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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六章 忍辱負重

趙三忌的務實,注定他不會對楊樹群放出些天馬行空、天花亂墜的華麗煙霧彈,類似紙上得來終覺淺的道理,趙三忌既然說了要楊樹群化主動為被動,自己當然不會光躺在床上和她發些肉麻到都能酸死45碼特大號情聖藍未央的短信,所以當他頂著冷冽寒風小跑到了楊樹群園區門口時,仍在計較到底該怎麼對這敢愛敢恨的丫頭付諸行動。真要說這妮子傻了,可卻又不像,否則也不面對比自己還要帥上十分的陳悅楓一直無動于衷,更遑論那些過江之鯽中不乏品學兼優家世優越的犢子,可如果真不傻,晚上整出的這出戲碼又是何解?趙三忌真有點雲里霧里了。但好奇歸好奇,說不雀躍歡喜也扯淡,男人嘛,哪個沒想三妻四妾的,這倒不關傳統和文化差異的關系,雄性牲口燃燒荷爾蒙的欲求不滿罷了。畢竟男人和女人有著本質的不同,正如教父鐵桿神秘兜兜和狂蝶說的,爺兩天天都是處男。何解?天天洗澡唄。可女人卻不同,雖然時代進步了,醫學技術也跟著牛b了,女人的處女膜都能補回來,但守宮砂一旦沒了,即使再怎麼干些縫縫補補的勾當,終究仍有蛛絲馬跡。正因為這個名副其實的處女膜,所以也注定了楊樹群斷然不會屈身下就于一個從來只像哥哥般存在的陳悅楓。日久生情?太過童養媳戲碼了。而趙三忌當然不知道這些。

楊樹群果然如她在短信中所說,出了門口的時候穿上了雙黑絲襪,厚度偏薄,即使路燈再怎麼昏暗,也很容易瞅清楚絲襪後面乏著誘人光澤的白花花大腿,因為天氣偏冷的緣故,楊樹群也沒淨干些要風度不要溫度的蠢勾當,上半身一件挺厚實的羊毛衫打底,又披上了件就連趙三忌這門外漢看著那做工也都知道價值斷然不菲的小夾克。

這妮子在短信里頭倒是大大咧咧有點不知天高地厚,但自從趙三忌反客為主後,第一次見面卻率先臉紅了起來,可也依舊語出驚人,問說刁民,姐這樣的打扮符合你審美標準不?趙三忌咯咯一笑,傻里傻氣說符合,符合,太他媽完美了,簡直就是俺的夢中情人吶。也是,就楊樹群那張揚著骨感卻給人異常和諧甚至完美無缺的筆直秀腿,當腿模都還算埋汰,估計也就梵高達芬奇和畢加索之類的大師才能描繪出其中神韻。

楊樹群被這麼一夸,突然理直氣壯起來,迫不及待問說看也看了,這下該說說你要怎麼追求我了吧?趙三忌傻傻一笑,道說等會兒,這不還沒看夠嘛,再說這昏暗燈光下,哪能瞅得仔細,要不咱倆換個地兒?說到後面,趙三忌的猥-瑣神色堪稱大叔級。

瞅了瞅天色,楊樹群道都這麼晚了,哪還有店開門,明天吧,成不?趙三忌陰謀一笑,道說我就知道校門口有幾家24小時營業的,要不我們過去瞅瞅?楊樹群一直是乖乖女,甚至夜場,也只局限在的ktv包廂那片小天地,至于酒吧夜總會之類的,她一次都沒去過,以前在家時老媽下的死命令是晚上十點之前必須回到家,不是說楊媽媽不信任自己的閨女,只是現在的男人女人在她看來太過男盜女娼,就擔心自己的女兒一不小心被哪頭犢子給禍害了,如果能修成正果最好,但人生不如意十之**,自己一向看好的男人都能變節了,她可不敢拿自己閨女的終身幸福來當寵溺她的籌碼。楊樹群眨了眨眼,過慣了嚴謹的朝五晚九,她的確不知道趙三忌的滿肚子壞水,出聲道說咱附近可沒肯德基和麥當勞呀。趙三忌差點一頭撞死在路邊的路燈桿上。最後恨聲道,賓館,挺知青的小旅社,有「有家客棧」、「好來屋」、「納趣」,你選個,琢磨著這陣子臨近期末,應該有挺多空房的,咱過去呆個一宿。楊樹群面露難色,但典型的乖乖女一旦叛逆,別說一根筋兒的主兒拍馬莫及,就是有著幾百匹馬力的發動機也拉扯不動,幾乎做任何權衡利弊,咬牙點了點頭,說姐不怕你這刁民。整得已經做好循循善誘的準備的趙三忌有股付諸東流的挫敗感。

因為楊樹群不喜歡「好來屋」這猥-瑣的名字,而對「有家客棧」這樣復古風格的玩意兒也不感冒,最後選了納趣,讓趙三忌在旁打趣說,這名字好,夠風騷,適合妮子現在這身打扮。楊樹群吃吃一笑,眉目含情說,小女子真有那麼騷嘛?趙三忌聞言特意蹲身瞅了瞅她腿上的絲襪,大有埋天怨地不多長幾雙眼楮的意思,最後篤定道,有。

兩人最後在納趣開了房,一向一毛不拔的鐵公雞做派的趙三忌,難得打腫臉皮充胖子一回,要了間豪華房,一晚八十塊,帶上學生證打折後六十四塊大洋,雖然也肉疼無端端大出血,但為了一睹楊樹群美艷不可方物的大美腿,他也咬牙忍了。

進了房間的時候,沒等趙三忌開口說話,楊樹群就一股腦兒從隨身攜帶的包里掏出了一沓五顏六色的絲襪,大有應了主席那句「赤橙黃綠青藍紫」的意思,抓手上朝趙三忌吃吃一笑,說姐的裝備多吧?上次敏敏上網幫我代購的,好便宜的東西,一沓十雙才五六十塊錢。楊樹群口中的敏敏和他兩同班級,也是楊樹群的舍友。

趙三忌看得兩眼發昏,這妮子夠張瘋狂的,在趙三忌的生活圈子里,也就那個膽大包天的趙牧魚能與之媲美。

楊樹群即使再怎麼瘋狂,也不會肆無忌憚到當著趙三忌的面換穿絲襪,但在進浴室前,趙三忌率先推門進去左右仔細檢查了一遍,上陣子養傷的時候同屠晚清學了一手反偵察的技術,雖然還不到爐火純青的境界,但對付起一些無良商家搞出的小把戲也是綽綽有余,確定沒有傳說中的什麼門什麼門後,這才放了楊樹群進去。楊樹群雖然兩耳不聞窗外事,一直只當白雪公主,但如今網絡的傳播力量和八卦程度,多少也波及到了這個原本純潔的閨女,所以不難猜測出趙三忌剛才的一番作為意欲何在。

楊樹群晚上是真吃了稱砣鐵了心,絲襪一雙接著一雙換,似乎真有股不把趙三忌整得兩只鼻孔血流如注不誓不罷休的頑強和倔強。只是光顧著看美腿流口水的趙三忌全然忘記了最毒婦人心,吹毛求疵的同時更是拍案嘆曰,此腿只應天上有,人間難得幾回見。最終在敲定了楊樹群的美腿甚至比趙牧魚更勝一籌後,趙三忌終于收斂起了那副豬哥模樣,淡淡說,折騰夠了話就過來坐會兒。楊樹群不依不撓,進浴室換回了原先那雙黑色絲襪,出來時臉上掛著道牽強的笑容,有點感傷說是不是覺得我特像不要臉的婊子賤貨?

趙三忌起身倒了杯開水遞給了楊樹群,並示意她坐到床上,說那地兒比旁邊的冷板凳來得溫暖。楊樹群乖巧地言听計從,臉上沒了那道牽強,提醒趙三忌道你還沒回我話呢。趙三忌這才道說不像,楊丫頭從來都是個好孩子。似乎對趙三忌的回答不甚滿意,楊樹群篤定說刁民就喜歡口是心非,我都覺得自己晚上很賤,安慰人也不帶你這樣打馬虎眼的。

趙三忌笑說,俺就窮鄉僻壤里頭跑出來的一野犢子,井底之蛙能看到的也就那巴掌大的天,自己身邊的人或事,都沒有太多的大悲大喜,大起大落,所以不能怪俺不會八面玲瓏,即使現在知道你是真有心事,但俗話說得好,女人心海底針,咱還不敢妄自揣度,不過你是好孩子卻是公認的事實,晚上這事兒就當是南柯一夢或說狠狠地了命運女神一把,張揚了一回,趕明睡醒了,你依舊還是那個白雪公主,我也還是你口中那個臉皮兒厚如城牆的刁民,一個追著你不放,對你死纏爛打的大刁民。

楊樹群眼神怪異,淺淺道說,這就是你的泡妞秘籍?那和陳悅楓有啥兩樣?

趙三忌嘿嘿一笑,挺不要臉地說,沒啥兩樣,關鍵是哥比他玉樹臨風百倍。

楊樹群白了趙三忌一眼,笑說果然臉皮兒厚如城牆。

趙三忌說楊丫頭難道不是看上我這點了?

楊樹群搖頭,道我媽說找男人不能找個太帥的,只要不太對不起黨和人民就行,她說現在的男兒縱然生得好皮囊,月復內大多草莽,富貴不知樂業,貧窮難耐淒涼。

趙三忌一臉黑線,朝楊樹群問說,丫頭你意思是,哥長得很忍辱負重?

楊樹群不假思索,點點頭,有點越描越黑的嫌疑,說,差不多,不過可能要稍微好上那麼一點點。

趙三忌欲哭無淚,倔強道哥是真玉樹臨風啊!

當刁蠻而又自戀的牲口踫上純善卻又叛逆的女娃,是劫?是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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