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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生消毒完手里的工具,第一個就想上去給範小白縫傷口,卻被趙三忌一句「這閨女認生」給制止-一陣啞巴吃黃連,好說唱詩團組隊也有兩年光景了,即使他和剪刀手與賭徒話不投機半句多,也不至于至今落得個陌生人的名頭。當下只能喊起撞天屈,夸張叫喊道,「三郎,醫者父母心啊,雖然您是老大,但也不能侮辱俺西門大官人這個神聖的職業!」

趙三忌無聲笑笑,彈掉了手中的煙蒂。醫生真名叫西門廣袖,平日里多以西門大官人自居,這讓人不得不聯想到《金瓶梅》里頭那個婬-人妻女十惡不赦的大混蛋。趙三忌當然沒有理由將國色天香的範小白主動送入這廝的虎口。接過了醫生手上的剪刀針線,抱起這會兒已經昏死在沙發上卻還帶著滿足微笑的範小白,折身上了樓上的寢室。

就在趙三忌前腳剛剛邁上樓梯這會兒,原本還一臉不自然的賀紹立馬活躍了,從沙發上跳起,湊到了西門廣袖身邊,嘀咕道︰

「醫生,你看三郎和賭徒是不是有貓膩?」

西門廣袖回過神白了賀紹一眼,

「你他媽是白痴嗎?這種事瞎子都看得出來。」

賀紹嘿嘿一笑,做了一個高深莫測的笑容,繼而忽悠道︰

「你不是一直很好奇三郎的來歷嗎?如今我有個消息,不知道你肯不肯買?」

西門廣袖又白了賀紹一眼,自打和剪刀手認識到現在,他已經記不清上了這家伙幾次當,當下直接無視他,自顧收拾起了桌上的瓶瓶罐罐。

「老子以自己的人格發誓,這次保證不帶忽悠性質的。」

賀紹信誓旦旦。

「他媽的最好是這樣。你先透個底,然後我在看情況開價。」

「那行。不過至少一顆兩克拉4c/e99鑽石。否則一切免談。」

「日哦,我說你小子怎麼不去當搶匪,綁票勒索,*銀行都行。就是往後別再來煩我。」

「一克拉?」

「我給你介紹個生意,當鴨去,比這好賺多了。」

「五萬塊?」

「兩萬!」

「三萬?」

「成交!有話快說,有屁快放。」

「這事還得從賭徒身上說起。你不是一直都在懷疑她和三郎是舊識嗎?你丫還他媽的真是個神算子,今天我听到這禍水叫三郎‘虎子哥’了,而且還自稱‘小白’,這兩個綽號,你在昆侖山時听說過?」

「沒,不過照你這麼說,兩人關系確實非同一般。接下來呢?」

「接下來啊?這消息可就不是三萬塊錢能買到了……」

「別他媽廢話,爽快點,五萬。」

「一個高仿真的價錢,你低估三郎了。」

「十萬?」

「兩個,你還是低估了。」

「一克拉?」

「施舍乞丐呢!」

「我操,兩克拉,是老子的全部身家了,再人心不足的話,小心老子對你屈打成招!」

「成交!不過信息有點短,就幾個詞。一個是趙家堡,一個是範大叔,還有一個賭徒稱他為‘爺爺’的老人。你自己猜去。不過別怪小剪刀不仗義,在琢磨這事的時候,建議你還是先在旁邊準備個心髒起搏器,否則到時候嚇死了,可不干小剪刀的事。」

「危言聳听,我可不信三郎的來頭真這麼大。」

同剪刀手賀紹有著雲泥之別的,西門廣袖出身世家豪門,甚至比起吳亥天那種地道的衙內更是有過之而無不及,所以他有充分的優越感來支撐這股沒來由的自信。

「屁,你腦子進水了。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還是讓小剪刀給你說道說道。」

賀紹很喜歡鄙視這個徒有一身本事卻沒什麼腦子的西門廣袖,

「先從這個範大叔說起。醫生,你說,在咱昆侖山有幾個姓範的?」

「一個。什麼!這不可能!」

「你他媽激動個jb啊,悠著點,再這樣,等等還不嚇死你。」

「行,那你繼續。」

「那你還記不記得當初我們見到三郎的時候他是跟誰在一塊的?」

「是他!不過這證明不了什麼啊,範大叔也教過我。」

「這確實證明不了什麼,但範大叔死了,這茬事你知道吧?」

「恩,不過那也只是外界的傳言,我不信一個連執法者都奈何不了的虎人,除非用核武器,否則怎麼可能輕易掛掉。」

「咱先不探討這個,今天我們說的是三郎的身世。先前我在酒吧听三郎自己親口承認了,範大叔是他半個父親。怎樣,這消息值兩克拉鑽石了吧?」

「我操!真他媽值了!想不到我們還真跟對人了。」

「我說你丫耐著一點性子會死哦。」

「難道還有秘聞?等等,先說了,這次你他媽別想跟老子漫天開價,要錢沒有,要命一條。」

「日 ,別拿你的小人心度小剪刀的君子月復,你到底還听不听?不听拉倒。」

「刀哥,您就說唄。」

「少他媽套近乎,惡心。」賀紹碎了一口,

「趙家堡知道吧?」

西門廣袖搖了搖頭,一臉茫然,「哪個旮旯?」

「操,是夸你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只讀聖賢書好呢,還是該罵你就一個腦殘?自己google-it。」

西門廣袖言听計從,當下真扛來了一台筆記本,然後搜了谷歌地圖。

「找到了。」

「屁話,光是找到有毛用啊,你得開拓思維動腦想想啊。還記得當初我們唱詩團還沒組隊那會兒麼?也就是兩年前,咱們共和國發生了一件大事。」

「你說a國那狗-娘養的把航母給開進了台海這件事?」

「說你笨,還真他媽的夸你了。不過你說得也沒錯,這件事一定程度也有那老人的影子。」

「老人?你說前年逝世的那個共和國最後一個元帥?」

「bingo!你小子終于開竅了。你知道,老元帥臨終前最大的願望就是能看到祖國統一,所以那年他出奇的強硬,這也導致後來那場台海事件。可惜他老人家到底沒那福緣。」

「恩,別的不說,趙老元帥也是俺西門官人生平最敬重的人,沒有之一。可這又跟三郎有什麼關系?」

「我問你,三郎叫什麼名字?」

「名字不知道,只清楚他姓……姓……」

「姓什麼,你說呀,」

「趙!」

「正解!醫生,是不是覺得他媽的匪夷所思啊?」

「這不可能,老元帥只有三個兒子和一個孫女,你他媽別忽悠老子。」

「我還真不想忽悠你了。以下消息是小剪刀這兩年來搜羅到的一些情報,如果你想知道,還得另外付錢嘍。」

「還是一顆兩克拉?」

「笑,醫生,你這是赤-果果地鄙視小剪刀的勞動果實啊。」

「兩顆!再多真的只能去賣血了。」

「哎,誰叫咱熟呢,將就將就吧。」賀紹嘆了口氣,

「其實老元帥還有個女兒,可惜英年早逝。」

「恩,記起來了,好像還真有這麼一回事。你是說……」

「猜到了?沒錯,三郎就是老元帥的外孫。」

「那他為什麼姓趙?不會這麼巧三郎他爹也姓趙吧。」

「當然不是,廣東唐家知道不?」

「這老子清楚,只是這任接班人唐沉香據說沒有小jj,是個太監。可惜了偌大一份家業啊,後繼無人了。」

「你別扯這麼遠會死哦,整得我都不知道怎麼回答你。知道就說知道。」

「哦,知道。然後呢?」

「老元帥的女兒據說是這任唐家家主的正房。也就是說,三郎本該姓唐的,按理,他才是廣東唐氏實質意義上的第一順位繼承人,所以你說的唐什麼什麼香的鳥人,名不正言不順的,否則怎麼被人踹爆了小jj,唐家怎麼一點動靜都沒有?而其中真要追尋罪魁禍首的話,我猜有種干出這茬事的,除了三郎,應該沒人了。」

「這你怎麼知道?」

「還記得範大叔那時候上昆侖帶過來的那一號武痴不?」

「你說唐氏壁?」

「沒錯,就是他,你知道他向來跟我關系不錯。」

「老子曉得,你們兩就是基佬嘛,哈哈。」

「日 ,你又打岔。」

「好吧,你說。老子三緘其口就是。」

「唐氏壁是唐家人,這在咱們昆侖山算是個公開的秘密了吧?」

「那白痴,為了武功,啥東西都能往外面倒。難道,是他跟你說的三郎秘密?」

「秘密談不上,不過他還真向我說了唐什麼什麼香的鳥人就是被一個和三郎有關的人物給踢掉小jj的。而我猜這人就是三郎。所以綜上,根據小剪刀睿智的判斷,三郎除了是趙老元帥的唯一外孫外,同時也唐家人,醫生對此有任何異議嗎?」

「有。」

「說。」

「三郎為什麼不姓唐?」

「那我怎麼知道,你自己問他去啊。不過你要真敢問,小剪刀就把你今天所有的鑽石和錢財還給你,另外還倒貼一顆兩克拉的。」

賀紹一臉奸笑,別人模不透三郎的逆鱗,可他清楚記得,當初自己私底下問起這事後,不僅沒能得到答案,而且還在一次對練中差點被三郎給活活揍死。

「一顆不夠,兩顆。」

「三顆也不在話下。」

「君子一言?」

「駟馬難追!」

「醫生,你問吧,我回答你就是。坑死這坑爹的。」

不知何時,趙三忌悄無聲息地出現在了沙發上兩個勾肩搭背的家伙們身後,邪氣盎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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