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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三章 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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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琪見狀不禁為之心寒,雖然蔣玉珈如今處境不可謂不可憐,可是她會有今日,純粹是她對自己的惡意造成的,自己同情了她,等于是將自己置于萬劫不復之地。因此安琪忍住已經到了嘴邊的制止的話,默默看著蔣玉珈爬坐了起來。

蔣玉珈一雙眼楮幾乎要噴出火來。她根本沒有想到,藤原龍之介這段時間以來對自己的順從和溫柔,竟然只是為了拿自己當一塊敲門磚!她如瘋似魔地爬了起來,惡狠狠地盯著那個打了她耳光的日本女人,忽而又將怨毒的目光轉向安琪,目眥俱裂地恨聲道︰「賤人,你害得我這樣慘,我絕不會饒了你!」那日本女人見她仍不服軟,又要動手,安琪冷然道︰「不要動她。」

那日本女人見了,不禁有些訝異,但也沒有違逆她的意思,只是警告地看了蔣玉珈一眼,蔣玉珈見狀,張著缺了一顆牙流著滿口鮮血的嘴巴冷笑道︰「裝好人也沒有用!賤人!」

安琪也冷笑道︰「我是不是賤人,我覺得不重要。因為你想要的,全都沒得到,而我卻不費吹灰之力便唾手可得。相比之下,你身份再如何高貴,都是一個失敗的人,如今的你,不過是一只喪家之犬,又有什麼資格在這里談論高貴和低賤呢?高貴這種東西,是衣食無憂,每天閑著胡思亂想的人才會考慮的事情,如果你還不懸崖勒馬,我想如今的你,很快就會連思考的機會都沒有了。」

安琪從未與蔣玉珈起過正面沖突,口舌之爭更是從沒用過,在蔣玉珈面前,她一直是溫馴的,所有的無禮行為,她全都不曾抗議,蔣玉珈幾乎以為她就是綿羊般的一個人,現在她忽然開口說出這樣一番話來,不啻于一柄利刃又狠又準地切中蔣玉珈心中最軟弱的地方,蔣玉珈目瞪口呆地看著她,心中劇痛如絞,卻無話還擊,因為她說的句句是實,縱然蔣玉珈自小嬌蠻,有顛倒黑白指鹿為馬的本事,卻騙不了自己的心。

自幼喜歡的江墨炎,是那樣昂藏不凡的男子,他眼高于頂,庸脂俗粉壓根不在他眼里,他潔身自愛,從不允許別的女人進出他的府邸,只有她蔣玉珈,可以自由出入江家,可以和他隨意說話,她一直以為,自己是特別的,是與眾不同的,可是誰知道,他竟舍她而就蘇安琪!蘇安琪只是個煙花女子,她到底哪里比得上自己?蔣玉珈想不出來這答案,只得認定是蘇安琪使了下三濫的手段迷惑了江墨炎。所以初時對安琪的恨,只是因她奪了自己所愛。

可是現在事涉藤原龍之介,她對安琪的恨,已經不是那麼簡單了。她雖然並不愛藤原,可是藤原對她萬般依順,早把她寵得忘了收斂,她和藤原已有了夫妻之實,對女人來說,這既成事實比心中的思慕並不差,她已經將藤原視為自己所有,以她一貫以來驕縱的性子和高傲的心氣,如今忽然得知事情的真相,哪里經得住這樣的打擊?再加上安琪這一番話,她的心志已經受了極大的動搖。

蔣玉珈大叫起來,撕心裂肺的叫聲讓人為之膽寒,安琪吃了一驚,下意識地用手護住月復部,蔣玉珈捂著頭尖叫不停,安琪怕嚇著月復中胎兒,只得對那兩個日本女人說道︰「別讓她再叫了。」剛才那日本女人見蔣玉珈對安琪出言不遜,便打了蔣玉珈,安琪下意識明白這女人維護自己的態度,卻也不敢完全依賴她們,便自己回頭去尋找毛巾欲去塞蔣玉珈的嘴。

那日本女人見狀,閃身到蔣玉珈背後,手掌呈刀狀在她腦後一劈,蔣玉珈便悶聲不響地倒了下去。

安琪見狀瞪大了眼楮,打了個寒顫低聲問道︰「你殺了她?」

那日本女人畢恭畢敬地低頭答道︰「沒有,蘇小姐,她只是暈了過去。」

安琪松了口氣,另一個日本女人一直冷眼旁觀,見狀才說道︰「蘇小姐,此地不宜久留,我們還是走吧。」

安琪剛放下的心又提了起來︰「我為什麼要跟你們走?你們把泓霏怎麼樣了?為何院子里一點聲音也沒有?你們做了什麼?」

那問話的日本女人聲音平板地答道︰「主人交代我們把您帶回去,如果我們不能把您帶回去,那麼我們只能切月復以謝罪,並且不被允許介錯。所以蘇小姐,我們必須把您帶回去。這個院子里的人都沒有受到傷害,他們只是因為被下了藥,所以全部四肢酸軟無法活動,被我們的人控制住了。只要您跟我們走,我保證他們將不會受到任何傷害。」

安琪聞言身子一僵,她們這是拿這個別院里百十號人的性命威逼自己就範,她們倆一看就是習武之人,自己本就不是對手,何況自己還是個孕婦,行動處若有個差失,孩子便有性命之虞!何況泓霏是被自己卷進這樣可怕的事情來,自己就算能逃得了,難道就能置她于不顧嗎?自己還有選擇余地嗎?!

她閉了閉眼楮,長嘆了一聲,半晌說道︰「好,我跟你們走。但是你們要向我保證,決不對這里任何一個人下黑手,否則我決饒不了你們!」她說著,目中利光一閃,星眸定定注視著眼前兩人︰「你們能保證嗎?能約束得了外面的人嗎?」。

問話的那日本女人見她毫無怯懦模樣,不禁勾起一絲笑容︰「蘇小姐放心,我可以保證。」

安琪見她答話,問道︰「好,你叫什麼?」

「我叫初霜月,蘇小姐。」那女人微微弓身答道。

安琪交代了絲蘿照顧好泓霏,便由兩個日本女人扶著走下樓去,一路上不見一個人,直走到樓下,會客室的門開著,她瞧見泓霏歪倒在沙發上,意欲進去,那日本女人卻並不理她,只一路向前。好在她還知道安琪身體內藥力未散,曉得要慢慢走,快要出門時,過廳里的電話忽然響了起來。

安琪如見曙光,對那初霜月說道︰「如果不接電話,很快別人就會知道這里出了事。」

初霜月冷冷一笑︰「即使知道,我們也已經離開了。」

安琪不死心︰「慕容家在這附近也有別墅,慕容家的一位少爺就在那里,萬一他打電話過來沒有人听,他肯定會很快趕過來。那樣我們還沒有走遠,豈不是要出亂子?」

初霜月聞言一頓,她倒不知道慕容家是不是真的有這樣一座宅子,是不是真的住著一位慕容少爺,為了防止出差錯,她點點頭對那打了蔣玉珈的日本女人說︰「睦月,你去接一下,見機行事。」

那叫睦月的女子點點頭,向電話走去,初霜月卻一把捂住了安琪的嘴,冷然道︰「蘇小姐,得罪了,不過為了小心起見,我也沒有辦法。」

安琪原本想趁她們接電話時向對方求救,如今卻是一場空了,她沮喪地皺了皺眉,沒有做聲。

睦月接起了電話,用听起來很標準的滬原官話說道︰「找哪位?」

對方略一遲疑,才問道︰「請問是慕容家嗎?」。

睦月見問,知道不是慕容家人,心中安定,便答道︰「是啊,這里是慕容家。你找哪位?」

對方想了想問道︰「我找慕容小姐。」

睦月答道︰「小姐已經休息了,您明天再打來吧。」

對方便說道︰「好吧,那我明天再打來。」睦月便掛上了電話,走過去對初霜月用日語說了句「放心。」

原來初霜月雖然武藝高強心細如發,卻惟獨對語言十分不開竅,來京州也有一段時日了,這中國話總是說不順溜,倒是睦月,雖然不及她聰明厲害,學舌卻是十分得快,她之前一直在滬原,半個月前才調來京州,所以說得一口滬原話。所以初霜月讓她去接電話,不致露餡兒。如今見沒有異狀,二人便挾了安琪,呼喚同伙,一伙人迅速撤離了。

茉莉去車上找東西,還沒進車庫,便听到了前面有嘈雜的腳步聲,她起先沒有在意,仍去了車庫,可是一到車庫,就看見前院人影攢動,她以為是丫頭吵架,正想去看看,又想起安琪不舒服,要趕緊找了寧香露去,便仍去了黑魆魆的車庫,她是第一次來這里,不知燈在哪里,只得模著黑鑽進了車廂里去找,誰知她剛進去,就听見兩個說著听不懂的話的男人在外面走了一圈,她不知道怎麼回事,可是心中害怕,不敢出去,便躲在了車廂里。

過了許久,她听見外面沒了動靜,才偷偷爬起來向外看去,只見那兩個男人沒了蹤影,大屋內雖然燈火通明,卻是一個人影也沒有了。她又觀察了一會,確定沒有危險了,才急忙跑了出來,想回屋去看看安琪。

誰知走到大屋門口,就見幾個丫頭橫七豎八倒在一起,她吃了一驚,還以為她們死了,嚇得不敢走過去,哭了起來,直叫著「小姐」向內跑去。(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訂閱,打賞,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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