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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南下救人 第二十八章 少林惡僧慧無仁

待眾人都熟睡過去,那牛金和胡贏二人所在的車子里,發出一陣嘆息聲。只是聲音輕小,大家均已睡了過去,自是怎麼也听不到了。

「師兄,你說那余姓的小子,最後使的到底什麼功夫?不動聲息,竟然一拳就把人給打死了。這人出手凌厲,實力不凡啊。」胡贏說道。

「哎!我倒是想起一個人,只是這人已經消失多年,就怕真是那個人的弟子啊。要是這樣,武林中又要掀起一陣風波了。」牛金無奈的說道。

「師兄,我也想到了一個人。不如我們把各自的想法寫在手上,在互相觀看?」胡贏建議道,牛金聞言點了點頭。

兩人紛紛在自己左手心里比劃著,不一會兒,就都寫好了。

「希望我們想的不是一個人吧,師弟,你看。」說這用右手掀開車上一旁的布簾,接著月光,兩人同時伸出了左手。

「慧無仁!沒想到師弟也是想到了此人,看來十有**是這樣的了。」牛金說道。

「師兄,那我們要不要趁機位武林出了這麼一個禍害呢?」胡贏臉上路出決然之色。

牛金見狀卻是眉頭一皺,輕聲喝道︰「師弟,我與你說了多少次,我們道家之人,最講究平心靜氣了,像你這般,怎麼會有大的成就。再說了,我看著孩子也不是邪惡之輩,可能無意間投了那人做師傅,自己卻還不知道那和尚的本性吧。」

牛金這般一說,胡贏也是面露慚愧之色︰「師兄,我就是個急脾氣,你就不要說我了。」

「也虧得你投在我派門下,要不然就更不知創出什麼樣的大禍了。」牛金說道。

「師兄,那我們此番要一直護送到幽州麼?」胡贏問道。

「嗯,既然這袁家是馬師弟的故交,我們怎麼也要給把人家送到地的。反正我們此次出門事情已經辦妥,權當出去游玩一番也好。」牛金說完,便是閉上了眼楮,忽地又睜開雙眼,說道︰「這慧無仁重出江湖,我看我們還是通知門派為好。」

那胡贏聞言,便長吹了聲口哨,就見到一個白鴿飛了進來。牛金撕了一塊碎布下來,寫了些東西上去,系在上面,便放飛出去。

做完這些,兩人也是覺得困頓,便也靠在車上睡了去。

很快,樹林里就透出了點點亮光。余風清迷迷糊糊,听到身邊好些個人的說話聲音。爬起身來,見到眾人早就收拾好了東西,準備上路了。

「嘿,雲術大哥,這麼早就準備走了。」余風清招呼道。

「不是嗎,我們這可是越快越好,早些送到地方,也早些了事。快點吃點東西吧,早飯就將就著吃吧。」說著到一旁取了些干糧,遞給余風清。

「呵呵,多謝雲術大哥了,只是我們自己也帶了吃的,這個就不用了。」余風清笑著說道。

「都是自己人,還客氣什麼,你就拿著吧。這些東西等到有人的地方,我們自是會多準備的,可你們只吃些干饅頭,可不是受罪麼。」司徒雲術笑著說道。

「那我可就只好從命了。」接過那些吃食,余風清就朝著雷青芷走了過去。叫醒雷青芷,和她一起吃了些東西,便又和眾人一起趕路去了。

「雲龍大哥,你們這是到什麼地方,我們可不能一直跟著你們啊。」余風清說道。

「風清兄弟,你不是說去南方麼?我們正是去幽州,你與我們一同正是順路,就一起去吧,也有個照應。」司徒雲龍說道

「嗯,既然這樣,那可要一直麻煩幾位大哥了。」余風清聞言,也是樂得如此。

「兄弟,你昨晚擊殺那方嘉義的那拳法,到底是什麼個招數,竟是一招致命。」司徒雲術問道。

這下,余風清臉色一下子變了,沒說出一句話來。司徒雲術以為余風清藏拙,不願說出來,他也是沒有在說什麼。可是他又怎麼知道,余風清昨晚只是一時地氣憤,本無殺人之意,可是余風清他本人卻是也沒有想到,自己一時氣憤,經打出了五叔沈精仁的拳法要義︰內徑溢于拳內,至于敵人敵人而發,方可一招制勝。原本余風清內徑也不是很高,只有江湖上的三流水平,但是全力一擊之下,也是足以要了方嘉義的小命。

大約過了很長的一段時間,余風清才說道︰「其實我本意只是教訓一下那人,卻沒想到無意間殺了那方嘉義。」

「哦?那麼說風清想到自己也不知道你那一拳有那般威力了?」司徒雲龍問道。

「嗯,確實這樣。我五叔叫我拳法的時候是那樣說的,但我卻是怎麼也悟不透,昨晚那拳卻又是應了我五叔的道理,可是我自己也不知道當時是怎麼一回事了。」余風清解釋道。

「這可真是我第一次听說了。這形意拳不就是形意拳麼,難道還有什麼不一樣的道理不成?」司徒雲術疑惑道。

「這我也不知道了,難道你們練得形意拳和我的不一樣麼?五叔說拳腳功夫,重在後發制人,但又並不是最後出手,而是留內力于拳中,敵人中招之時不覺得什麼,可後來不備之下,定會被那內力所傷。」余風清說道。這本是拳法精要之論,一般人要是知道,哪會隨便說與別人听的,只是余風清哪里有這些心思,一下子便說了出來。

可是司徒雲術和司徒雲龍听來卻又是一番感受了,這番理論自是他們怎麼也沒想過的。可是過了一會兒,司徒雲龍卻是臉色大變。余風清和司徒雲術自是不明所以,好奇地看著司徒雲龍。

「大哥?你怎麼了?這般練法我怎麼有點似曾相識的感覺呢,就像是從哪兒听過一般。」司徒雲術說道。

「風清兄弟,我想問你一下,你那五叔是不是姓慧?」司徒雲龍沒有理會司徒雲術,問向余風清。

「這……不是我我不想說,只是我幾位叔叔隱匿江湖多年,實在不便相告。但是我五叔卻是不姓慧的,這我敢保證的。」余風清答道。

司徒雲龍面露疑惑之色,說道︰「這可就奇怪了,少林寺近些年也沒听說有誰出寺啊。」

「少林寺?這又關少林寺什麼事?」余風清問道。

「這可就說來話長了,二弟,慧無仁這個人,你可記得?」司徒雲術問道。

「慧無仁,慧無仁……」司徒雲術嘀咕幾聲,忽然也是臉色大變「大哥,你說五年前那個從少林寺逃出來的惡僧?」

「就是此人啊!這人把少林寺的一套拳法練得出神入話,卻偏偏犯了出家人所有的戒律,無惡不作。後來听說少林寺無字輩高僧出手,止住了這個惡人。」司徒雲龍說道。

「可這個和我昨晚的事又有什麼關系呢?」余風清急著問道。

「哎,那是風清兄弟你不知道,此人所學的那路拳法,本是少林寺不傳絕密,喚作獸形拳。這拳法便如你所說的那般,留內力于人體內,斃命于無形。後來少林寺出了一個絕頂聰明的慧字輩和尚,不出幾許年,就學會了這套售形拳。後來此人心性大變,無惡不作,自己還了俗,改名叫做慧無仁,而這套拳法,也因此改了名字,叫做碎心拳。只因為中招之人都是沒有外傷,但卻是心髒碎裂而死。」司徒雲龍解釋道。

「心髒碎裂而死!看來真是這路拳法了真的和我五叔的拳法差不多了。只是我五叔只會形意拳,至于什麼獸形拳,卻是不會了。」余風清說道。

「這自然是最好了,要是你師從那個惡人,我們可不敢再與你同行了。」司徒雲龍說道。言畢,幾人都是哈哈大笑。這余風清所使的拳法,大家都是看在眼里,自然相信不會是什麼獸形拳了。

眾人一路有說有笑,不知不覺間,就過了三天,途中也是過了兩個小鎮,所需的衣物也都補辦齊全了,這天下午,眾人又是來到了一處大城鎮里。走在城門外面,眾人都是停下了腳步。

「荊州」兩個大字,高懸在城門之上。連續四天的腳程,余風清終于到了湖北境內。也不知是什麼緣故,余風清這一路上,卻是沒有遇到先行在前的雷震鼎等人,遇到有人的地方,也沒有打听得到。余風清也只能猜測是走了不同的道路,錯開了去。

「今夜就在這荊州歇息了,我們進城。」大聲對著後面叫了一聲,司徒雲龍率先下了馬匹,牽著馬走了進去。

「哇!大哥,這荊州城真是大啊。」此時街道兩旁,盡是做生意的,人來人往,好不熱鬧。

「哈哈哈,雷姑娘,這里可不是前些天的那些小鎮了。這荊州以原境內蜿蜒高聳的荊山而得名,自古就有文化之邦、魚米之鄉的美譽,可是一代名城啊。」司徒雲龍說道。

「雲龍大哥真是見多識廣,這一路上竟是真麼都知道啊。」雷青芷說道。

「我闖蕩江湖這麼多年,要是這些都不知道,與你這小丫頭一般樣,可不就白吃這麼多年飯了麼。」司徒雲龍打趣道。

可雷青芷卻是再沒听他說話,早就跑到一邊,東看西瞅。余風清也是和她一起,四處看熱鬧去了。司徒雲龍只好一陣嘆氣,對著身邊一個人說道︰「小蜈蚣,你跟著風清兄弟,不要讓他們走丟了。我們還在那家老客棧,你到時候帶他們去找我。」說完就帶著其余眾人朝著一處地方走去,而那個人則是趕緊跟上了余風清和雷青芷。

「余兄弟,你們第一次出城吧,這城里可不比山間鄉下,雖是好玩,但卻是處處危險啊。」那人說道。

「這怎麼可能?這不都是好好地麼,哪有什麼壞人?」雖知山間強盜,但與余風清又怎麼知道這世間的種種陰謀,狡詐。

「呵呵,這個不要我說,待會兒估計你就能看到了。」這人說道。

「不知道這位大哥貴姓?」余風清問道。

「我陳,家父起名為武,想讓我學得一身好本領。在鏢局里大家都叫我蜈蚣,你也這麼叫我,沒事。」陳武笑嘻嘻地說道。

余風清說道︰「這可不行,我還是叫你陳大哥吧。」

雷青芷卻是人不住笑了出來,說道︰「大哥,這你就不知道了吧。這蜈蚣那麼多手足,大家叫陳大哥蜈蚣,肯定是陳大哥有著八臂神通了。」

「哈哈哈,小妹妹真會說話。」陳武笑著說道。

三人就這樣在大街上游逛到天快黑了,才在陳武的催促下來到一處客棧外。

「三不來客棧,這名字可真有意思。」余風清看著門頭上的匾額,說道。

這時客棧里走出一個小二,笑著問道︰「幾位客官里面請,請問是打尖還是住店?」

「怎麼,小二哥不記得我了麼?」陳武笑著問道。

「哦!」那小二一拍腦袋,說道︰「司徒鏢頭在里面呢,就等你們吃飯了。」原來這雲龍鏢局多次在這里呆過,早就和這里的人都熟悉了。陳武也不說二話,帶著余風清和雷青芷走了進去。

「陳大哥,這客棧怎麼叫三不來呢?」余風清又是問道。

那陳武還沒有說話,里面傳來了另一個聲音,正是司徒雲術。「這三不來,就是沒錢的不要來,鬧事的不要來,高人一等也不要來。」

「真不好意思,讓諸位兄弟久等了。」余風清一抱拳,向著眾人說道。接著又看向司徒雲術「這沒錢的和鬧事的不能來,還說得通,可為什麼高人一等也不來呢?」

「我們客棧都是一樣的房間,沒有貴賤高低之分。要是有人想住什麼大間,我們可沒有。這不就高人一等不來麼。」說話的確是另一人了,只見他又道︰「司徒鏢頭什麼時候又有新兄弟了,真是可喜可賀啊!現在上菜可以了麼?」原來是客棧的掌櫃。

「哈哈,這位余兄弟只是與我們通行罷了,並不是鏢局的人。現在還是有勞王掌櫃上菜吧。」司徒雲龍說道。

「好 !各位兄弟稍等,馬上就好!」說著就帶著小二忙活去了。

「這王掌櫃真有意思。」余風清說道。

「風清兄弟有所不知啊,這王掌櫃本來也是江湖俠義之士。只是厭倦了漂泊不定的生活,這才帶著妻兒開了這家客棧。我們每次到這兒來,不就是同為練武之人,涂個爽快麼。」司徒雲術解釋道。

很快,幾桌子的菜都上齊了。風卷殘雲一般,立馬吃的干干淨淨。

「可惜有事在身,不能喝酒,要不然一定要和風清兄弟喝他幾碗。」一抹嘴巴,司徒雲術說道。

「以後有的是時間,還怕沒酒喝麼?等你們完成了任務,我們喝他個不醉不歸!」余風清說道。

「好!我等著這一天。」都是哈哈一笑,幾人紛紛進了自己的房子,休息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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