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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 年輕煩惱,受傷

老豬點點頭說︰「我就是啊,你們是?我怎麼不認識你們呢?你們要干嘛?……」

話還未說完,那矮胖矮胖的男人照著老豬頭上就是一拳,因為措手不及,老豬沒有躲過。

那矮胖男人,嘴邊長著一顆大痣,頭很短,穿一件黑色的短袖,模樣也就3o來歲,只听他說一聲︰「打!」後面幾個男人沖上來就抓住老豬開始拳打腳踢,老豬悟住臉,一時還沒反應過來,就被幾個人按倒在地。

那時候正是黃昏,東城河邊散步的人還很多。

這一突事變讓他們四人措手不及,但眼看好朋友被打,其他三人便都奮力加入了戰團。

但是老豬他們沒有一點準備,對方大概有十來個人,而且似乎都有準備,還提著啤酒瓶。

狗娃剛一沖上去頭上就挨了一啤酒瓶,頭上當時就流血了,泡菜也被兩個人按在了地上打。

只有許翔稍微好些,因為本來就走在最後,他提了根酒吧門前的椅子,且打且退,那幾個男人一時還不敢上來,但他頭上還是被挨了兩拳,眼看同伴全部被打在了地上,卻也無能為力。

慢慢圍觀的人越來越多,那幫人佔著人多,把他們中的三個都打倒在地,也許也有些顧慮,就都撤退了。整個過程持續了近十來分鐘。

等那群人走的時候,許翔已經滿頭大汗,背上感覺特別痛,看來剛才被挨了一椅子。衣服好幾處都被撕破了,但那時候他最擔心的還是老豬他們三個。

許翔在從地上扶起老豬來,把他扶到一個椅子上坐下,老豬被打得最慘,臉鼻青腫,估計是鼻血打出來了,臉和身上都是血。感覺他整個人都快變形了,這樣一張臉,根本已經認不出是他了,看來這幫人下手非常的狠毒。

泡菜受傷也不輕,右邊眼楮也是青的,衣服也破了,只是比老豬好了很多。

狗娃躺在地上,一動不動,可把許翔和泡菜嚇壞了。

他兩把狗娃扶起來時,他眼楮還閉著的,許翔一陣著急,眼淚就流下來了,大聲叫︰「狗娃,狗娃……」

狗娃突然睜開眼楮來,竟然咧嘴笑了,說︰「沒事,我裝的。」

他環顧四周,見那些人都走了,于是自己站起來接著說︰「我要是不裝死肯定被他們打得更慘。」

狗娃模了模頭,頭上在流血,又說道︰「哎,這里可是真的被挨了一啤酒瓶。」

「趕緊送老豬去醫院吧,他有些嚴重,我們也需要去包扎一下。」泡菜說,許翔才現,泡菜的眼鏡已經被打破了,渾身都是泥土。

因為失去了眼鏡,他好容易才把摔壞的眼鏡找到撿起來,裝到口袋里。

許翔急忙去扶老豬,這會才覺得自己的左手很痛,因為剛才左手被那個胖子一啤酒瓶打到。

但許翔也顧不得疼痛了,和狗娃攙扶起老豬去叫的士。

許翔忽然覺得被後有人叫他們,他轉身一看,原來是方總來了。

「怎麼回事?」方總剛剛到,「是誰打的你們?」

「不知道是誰,都是不認識的啊。」老豬說,「過來不問青紅皂白就開始打。」

「你記下他們的樣子了麼?」方總問,「算了……先不說這些,這樣,我開車送你們去醫院。」方總說完,示意我們把老豬扶上前面路邊停的那輛黑色桑塔納。

正在這時候,可能是有人報了警,的警車也來了。

兩個警察下來問情況,許翔不知道該如何處理,方總好像和那兩個警察認識,先打了招呼然後說,「這樣吧,我先帶他們去醫院做檢查,情況萬花給他們說一下吧。等他們先治療了,我再叫他們到派出所去說明情況。」方總給身旁的那個站吧台的黃女孩說。

原來她叫萬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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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市人民醫院的後,方總顯得非常著急,他掏錢出來掛號,給檢查費和醫藥費等等,許翔他們要給他錢,方總只說不急,說許翔他們肯定沒揣多少錢,自己先墊出來,等過了再算也是一樣的。

方總和老豬認識的時間不長,和許翔他們其他幾個也沒有什麼交情,只是他一向比較看重老豬身上的沖勁和技術,而自己目前的生意也需要突破,方總一直希望能夠改行,而老豬又能去幫自己。

幸好老豬打了cT以後,腦部沒有問題,這樣才讓他們都放心了,而其他三個人都是些皮外傷沒有大問題。

醫生說,老豬可能要住兩天院觀察一下。

狗娃第二天要跑車,看來,只有許翔和泡菜在醫院里換著照顧老豬了。

方總等住院手續辦好就開車走了,走的時候囑咐老豬好好養傷,不要多想,事情下來再慢慢調查。

許翔和泡菜替老豬月兌了衣服,把身上的血跡搽干淨了,他就躺在外科那白色的病床上。

泡菜和狗娃一直在分析到底是誰干的,認為這背後肯定有人。

泡菜情緒有些激動,老是策劃著怎麼去復仇,他說他已經把那些人記下來了。狗娃認為,那些都是社會上的人,君子報仇十年不晚,這報仇的事情最好是慢慢的來。

看著他們三人在爭論,老豬總是一言不,但從那眼神里他們已經猜到,他最懷疑的就是張小蕾。這也很簡單,老豬他們幾個平時很少得罪人,也沒有什麼仇人,最有可能叫人來打他們的就是張小蕾。

那晚,外科病房有些吵鬧,隨時都有病人無法忍受疼痛的喊叫,隔壁房間還有一樁車禍的傷員,很多親屬在病房外鬧鬧嚷嚷的,像是為了什麼事情糾纏不下……

他們回顧了一下下午生地事情,都覺得寡不敵眾這個結果是很正常的,只是老豬埋怨我們說,他們三個當時看見他被打後就應該跑的。

許翔他們都很無語,這麼多年的朋友,見他被人圍打以後怎麼可能就跑呢?

狗娃和泡菜在病房里守到了11點過才回去,許翔的手經過了包扎,這會疼痛稍微緩解了一點,背上和其他地方的傷也搽了藥。

外科病房直到快深夜2點時才慢慢安靜下來,醫院里都是難聞的各種藥物氣味,真正安靜下來反而讓人覺得心里毛。

老豬因為疼痛的原因吧,直到快三點時才睡著,可許翔怎麼也睡不著,就一直看剛才出去買的那本《讀者》,躺在另一張床上打時間。

凌晨的時候外面開始下雨,雨下得很大,老豬醒來,問許翔幾點了,許翔說︰「五點。」

老豬對許翔笑了笑,說︰「你也休息一下吧。」然後他閉著眼楮,又繼續睡了。

許翔沒有一點睡意,他不再去想今天生地事情了。

他突然想起快樂薇薇來,他擔心,她現在過得真是不好,失去了最親的人。這雨,就仿佛是她孤單難過時的眼淚一樣……

于是許翔就覺得特別的憂傷。

在他的心里,因為沒有和快樂薇薇見過面,她的樣子就像是娜娜的化身一樣,總是在許翔年輕的心里住著,無法磨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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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中午,許翔正去叫護士換針水的時候泡菜提著飯來換他了。

泡菜已經換好了眼鏡的鏡片,重新換套西服,看上去很有白領人士的味道,只是右手還纏著藥布。許翔問他怎樣,好些了麼?泡菜說不礙事,就是心里憋著氣,等傷好了再去打回來就是。許翔其實對報仇的事情比較悲觀,畢竟那些社會上的人根本就不好惹。

泡菜剛好來,方總也來了,和他一起來的是昨天去星月酒吧門口的其中一個警察,看上去瘦小精干,年齡比他們大不了幾歲。後來許翔才知道,他就是馬甩,那時候他還在東城區派出所。

馬甩和方總看來特別的熟悉,他到病房以後就開始做筆錄,問老豬當時的情況,許翔和泡菜也在一旁幫忙回憶。那時候許翔對警察充滿了敬意,也特別贊同這件事情交給他們處理會更好些。

筆錄完了以後,馬甩問老豬︰「那你們有什麼要求?」

「哎沒什麼要求的。」老豬嘆氣道,「這些人多半是我以前的女朋友叫人來打的,還好,現在也沒有什麼大事,如果這件事能這樣算了那就這樣算了吧。」

許翔和泡菜都沒有想到老豬會這麼說,很意外,特別是泡菜,他這幾年一直不在,更不了解老豬的情況,所以有些憤怒,只說,「那怎麼可能!不可能就這麼算了的!」

「哎,兄弟我對不起你,是我害你們挨了一頓打,要怪也只能怪我。」老豬說,「反正這樣也好,我和她這會算是恩斷義絕了。」

馬甩對方總笑笑說︰「那這種情況我們該怎麼處理呢?」

方總不答,老豬只說,「馬警官,已經非常感謝你們了,這件事就這樣了吧。」

許翔心想,兩個人的感情從開始甜甜蜜蜜,到最後鬧成打打殺殺,由愛變恨,算是給自己上了一課。

大家正在說著,老豬的傳呼響了,許翔把傳呼遞過去給老豬,老豬看看了看,苦笑道︰「這不,張小蕾打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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