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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含笑神情平靜下來,李文秀見了,勸道︰「俗話說冤冤相報何時了?又說冤家宜解不宜結。你們間的怨恨如果繼續殺戮下去,只會搭進更多無辜性命,這不是玉姑娘想要的吧?」

玉含笑銀牙一咬,道︰「姐姐的死,讓母親傷心異常!衡山派的不分青紅皂白,更讓我們惱怒。我們沒有殺上門去已是寬大,他們樂意上門送死,我還攔著不成!」

李文秀望了望外邊,說︰「那伙人中有不少人要奉養爹娘,照顧兒女吧?他們死了沒有知覺,傷心的是身後一大家子人。他們家中父母會像你母親那樣傷心難過,他們的兒女會帶著仇恨活著,何必呢?」

玉含笑眼帶淚光︰「七星堡和衡山派之間的仇恨,五年來越結越深,解不開了!」

李文秀心中不忍,繼續勸道︰「試過了,不行作罷,他們要是再敢來,你們一樣可以輕易擒住他們!」

玉含笑忍不住破滴為笑,說道︰「李姑娘真是太看得起我們七星堡了!好,這次給你面子,放過他們,若他們再敢上門,絕不會有好果子吃!」說到好果子吃的時候,腦中靈光一閃,想到了什麼,本是梨花帶雨的一張臉霎時間陽光燦爛。

羅婭敏听玉含笑說要放了這一伙人時,非常不悅,但听了玉含笑附耳上來的幾句話後便點了點頭。只見羅五娘取來一個小壇子,打開蓋子,白花花一堆小蟲子,動作迅速的在每人鼻前放一小蟲,很快地,小蟲子便爬入鼻孔中不見了。可惜李文秀在房內張羅飯菜,不知她們動了手腳,不過知道了又如何,玉含笑做到了她答應的事,放人了。

給每個人聞過解藥後,一伙人便陸續醒了過來。李雲鶴見自己手腳乏力使不出內勁,縱使滿肚子忿恨亦說不出口,在羅五娘和玉含笑譏笑的目光中垂頭喪氣地離去。

飯後,李文秀見她們姑佷有話要說,便借口練武,避了出去。玉含笑勸羅五娘道︰「五姑姑獨自一人在這邊種植藥物,現行蹤既露,藥圃已毀,倒不如和我一起回七星堡去。雖說這兒是培植藥材的寶地,難道我們偌大的苗疆就找不到好地方麼?」

羅五娘低嘆一聲︰「少主好意,五娘心領了!我不願回去。」

玉含笑問道︰「可是因為師父?師父一直是一個人。」

羅五娘目光閃爍,說︰「情滅心亦死,五娘早已沒有別的念想,少主休要再勸!」

玉含笑見勸不動她,便不再提此事,轉而聊起了七星堡的其他人和事。

李文秀想著她們姑佷久未相見,少不了一番契闊,足足在林間練了兩個時辰方才回房歇息。

第二天一早,兩人告辭了羅婭敏,繼續上路。

十余天來,因著玉含笑要采摘一些藥物,兩人的行程放慢了許多。翻越高聳入雲的雪山,走入滿是參天古樹的森林,穿過鋪青疊翠的草原,淌過水綠如藍的溪流湖泊,一路景色不斷變幻,端是美妙異常,讓二女大開眼界。玉含笑說,她來之時正是秋天,層林盡染,翠綠、橙黃、火紅,各色交織,更炫目耀眼。

開始時,李文秀還幫著玉含笑一起尋找草藥,但她對于藥道、毒道是一竅不通,玉含笑還要費盡口舌給她講,很是耽誤時間,便毫不客氣地讓她忙自己的事去,別來煩她。李文秀也不生氣,在一邊潛心練武,閑暇之余,繼續專研她流星錘換成劍法之事。

這一日,兩人來到一片草場,只見連綿的山脊呈波浪形舒緩展開,地勢開闊平緩,河網縱橫,百草豐茂,野花盛開得五彩紛呈,一群群犛牛、綿羊悠閑地在草原上啃著青草。李文秀看著眼前的景象,仿佛歷經千山萬水又回到了那沙漠中的綠洲——鐵延部草原,眼中淚光閃爍,泫然欲泣。

「李姐姐,晚上,我們就到松潘了!」玉含笑的一聲呼喊,喚醒了沉浸在思緒中的李文秀。經過岷山玉女峰的傾訴,玉含笑已親近的稱呼李文秀為姐姐了。

李文秀點了點頭,韁繩一甩,坐騎揚蹄向前跑去,她實在不願再在這草原上多呆一刻。玉含笑盯著她倉促的身影,滿是疑惑,催馬跟了上去。

來到藏、羌、回、漢、苗、彝等十幾個民族雜居的松潘,已是傍晚時分,一條湍急而清澈的河流自東向西穿城而過,城中小橋流水,綠樹婆娑,炊煙陣陣,顯得生動而韻味深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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