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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文秀呼呼作響將流星錘又舞了一遍,安多皺眉道︰「你再來一遍,一邊使一邊報招式名稱,可好?」李文秀點了點頭,又使了起來。第二遍使完,安多又要求她使第三遍,李文秀抹去粉臉上的汗珠,拉開架勢,又來一遍。李文秀重傷初愈,氣血兩虛,三遍使下來,已是香汗淋灕,嬌喘連連。

安多看了三遍,道︰「這流星錘有星羅雲布、星飛雲散、星月爭輝、簪星曳月、流星趕月、飛星傳恨、雲屯星聚、月落星沉、電掣星馳、換斗移星、擊電奔星、寥若晨星共一十二招,演練訣竅在于一個「巧」字。不同招式間可隨意連接,可前可後,可提撩、纏繞、拋接等,真是巧妙異常,威力無窮。」李文秀料想不到他看得這般仔細,問道︰「如何?可有好主意?」

安多看著她兩腮一片飛紅,雙瞳剪水,自己的身影清晰地倒映其中,胸口忽地一激,心緒瞬間結成了團,絞成亂麻。片刻,便听他念起了《心經》︰「觀自在菩薩,行深般若波羅蜜多時,照見五蘊皆空,度一切苦厄。舍利子,色不異空,空不異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受想行識,亦復如是。舍利子,是諸法空相,……」李文秀听他忽然念起了佛經,很是不解,見他念得認真,便站在一旁靜靜听著。安多綿言細語,念得宛轉悠揚,李文秀听著那裊裊余音,心頭一片寧靜。兩百余字的《心經》,安多連念了兩遍,□□靈台一片空明,暗道︰我還俗一年來,每日靜心冥想,不曾中斷,為何會突然心緒不寧呢?見李文秀盈盈立在一旁,緩緩道︰「李姑娘,你先熟悉使劍的動作要領,安多需到靜室細細思量。」

李文秀點了點,自行練習去了。

三天來,李文秀潛心練習,因為有流星錘技法做基底,她很快便掌握其中訣竅。這三天,安多都是呆在靜室中參詳,沒有出來。

第四天早間,安多出來了,見了李文秀,喜道︰「李姑娘,你使一招流星錘,讓我細看。」李文秀問道︰「哪一招?」安多道︰「隨便哪一招都可以。你一邊舞一邊細說打敵的部位或穴道。」李文秀聞言,素手清揚,一招‘星月爭輝’使了出來,輕聲道︰「左錘打敵胸月復之交的商曲穴,右錘先縱後收,彎過來打敵人背心的靈台穴。」

安多道了一聲好,命人搬來木頭人,取來兩把長劍,將其中一把遞給李文秀,道︰「李姑娘,這劍雖不如燕兄弟的滅魂劍珍貴,卻也是精鋼所制,是藏區難得一見的好劍,便送予你作學劍之用。」李文秀拔劍一看,但見青鋒薄利,嗡嗡直鳴,有如龍吟虎嘯之聲。安多笑道︰「我母親見我痴迷武學,便到處給我收集一些罕見的兵器。這是夷人用古法煉制,澆以鮮血冷卻制成,是一把可纏于腰間的軟劍,適合你們女子使用,我不喜歡。」李文秀幾天來使的是母親留下的金銀小劍,說是小劍,其實是兩把尺許長的匕首,甚不稱手,眼下見了一把這麼稱心合意的好劍,自然是滿心歡喜,也不和安多客氣了。待流星劍法練成之時,李文秀才真正體會到這劍的妙用,對安多更是感激不盡,當然,那是後話,暫且不提。

安多道︰「現在,我是持劍走左錘,你使劍沿右錘,你攻前面商曲穴,我打後背的靈台穴。」李文秀明白了安多之意︰一人雙臂不如軟索那般柔軟輕便,那便兩人各使一劍攻擊流星錘所打部位。只是這並非李文秀初衷,但見安多興高采烈,不忍敗興,便舞動長劍嗤的一聲擊向木頭人。安多喊道︰「李姑娘莫急。這是木頭人,對我們的攻擊不會做出任何反應,如若對手是個活生生且有一定功力之人,豈會乖乖站著任你攻擊?」李文秀道︰「這個我曾想過。當時我手持雙劍,原是準備右手劍佯攻對方頸下,迷惑敵人,趁其不備,左手劍直刺胸月復。只是想著敵人若用長劍,這小劍細短,勢必受對方的出劍所阻,不能貼身攻擊,身法又尚欠靈活,要精準地刺中敵人後背的靈台穴,是不可能之事。那日西山草坪間便是因胡亂舞這劍招,導致真氣走岔受了內傷。」

「一人若分使兩錘動作,真氣難免會受身形所滯。我苦思三日,兩相其害取其輕,覺著將兩錘分為兩人,一人劍走左錘,一人劍隨右錘,一人佯攻掩護、迷惑對手,另一人出其不意,一擊及中。一進一退、一攻一守、一掩一護,虛虛實實,真假莫辯,殺對手個措手不及。」安多道︰「要做好左右兩錘,使劍的兩人需得配合默契,心意相通,這比劍招還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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