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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三十章 西行漫記(三)

︰夜的鄧瀚卻是沒有睡的有多麼的舒適,鱉倒不是因為孤淵門有什麼奇也怪哉的東西鼓搗的他睡不著,也不是因為變換了房間沒有美人做伴而無法入眠。雖說張既本身的出身也是寒門,可是這麼多年為官一方,加上又是曹操看重的人才,即便是身處長安這里,在董卓亂政之後,還有李催,郭記等人肆虐,將這一方水土,前漢兩百年的都城敗壞的不成樣子,可是畢竟這里的根子還在,為大漢一方皇城的那份氣勢卻是不比別的無名城池。

而且這麼多年張既身為一方名士。與他交往的卻是出身世家大族如鐘辣這樣的士族之人,所謂居移體養移氣。自然讓張既卻也適應的很是注重自己的生活起居之所。

故而在張府中的鄧瀚自是感到十分的舒適,至少卻也要比他自家的府上過的舒服。正如鄧艾抱怨的那樣,雖說如今的鄧瀚要論身家,或許在荊州的那些家族中也是能夠排的上號的。即便是他將雲漢貨棧一應物事全都交給了劉備,劉備當然讓徐康等人予以經營,可是劉備自是不會虧待了他,除此之外,鄧瀚卻還是在最先開始的時候,還和劉椅有過公子紙的合作,當然那時候鄧瀚自是為了結好劉琰。但是劉葫卻也不是那種過河拆橋的無良之人,另外的就是再後來鄧瀚自己所做的釀酒坊,以及陪著陸遜的家族商事,兩人聯合起來所做的那些生意,就像是此時襄陽城中已然大大有名的雲漢樓。

通過這些生意上的收入。或是鄧瀚自有。又或者是受益于劉備的回饋,或者是和他人的合作,總是讓鄧瀚的身價不菲。然而想鄧羲夫婦。總不是那種喜好奢華的人,當然雖說鄧羲祖上也是可以追溯到雲台二十八位東漢開國將領之的高密侯鄧禹的身上,要論起來也是家學淵源,理所應當的一個世家大族,可是畢竟鄧羲這一脈卻甚是有些偏遠。而且他們這一門卻又多是一脈單傳,從鄧羲那里卻是沒有多少曾為世家大族的影子。更別說什麼家學傳承之類的事情,若非如此,鄧羲卻是用不著背井離鄉。跑到荊州投靠了當時初章荊州的劉表。

所以那羲夫婦自是小門小戶小邸瀚卻是自然沒有那份一般高門子弟的風範,當然即便是前世。鄧瀚也不過是清白人一個,所謂清白當然說得就是,身世干干淨淨,家底清清白白的人物,若非如此,何必忙著在大雨中的卻還需要為生計而奔波,倒是讓一個雷將他帶到了這里。

至于說孫尚香,雖說名位不低,江東之主孫權的親妹,可是想那孫,氏能夠成就如今的局面卻與他們的家世上的關聯卻是不大,想當年孫堅這位江東立基之人要娶兩位夫人的時候,那岳丈一家卻是無人瞧得起的,自是因為孫堅的出身貧寒,雖說到了如今自有那些穿鑿附會之輩,將孫氏的祖宗都拉到了兵家之祖孫武的名下,可是這些不過是糊弄那些無知之輩的,至于內情小大家都是心知肚明罷了。

于是乎,這一家子掌事的都是沒有那麼多講究的人物,連帶著如今依附在華府的,像鄧艾,周不疑,王基,李康,還有名聲最響亮的一代大俠王越,可又有誰是有些家世的,故而這一府人,雖說都有了各自的身份,對于那些禮法,家學上的講究卻是還沒有形成。

故而鄧瀚雖是富有,卻是在衣食住行上的講究,還不如如今他暫住的張既府上。

而他之所以沒有休息好的原因,或許是因為他對于此次所出使使命的思索。他這一次要去西涼之地。本就是為了聯絡馬騰。馬騰與劉備結緣自是從先前的衣帶詔之事而起,兩人都是忠于漢室的英雄人物,為董承于中牽線,卻是為了共同的目標聯系在了一起。

不過如今卻是時過境遷,馬騰自是從損里這里被調撥到了西涼之地一震邊疆,安撫羌夷,而劉備卻也不是當初的那個只能寄人籬下。無立足之地的破落宗室了。這麼多年過去,兩方即便是再有情投意合,卻也需要好好的勾連一番才是,這便是此次鄧瀚西去的要目標。

可是此時行子長安的鄧瀚卻是有些莫名的不安產生。想馬騰畢竟在楓里一地為侯多年,且也是經營的不錯。連帶著長安一帶,卻也很是安穩,少有北疆的異族之人為虐地方,如此有名聲之人,可是那瀚在先前卻是尚沒有從同仁堂的情報收集中看到當地可有當初馬騰走時,所遺留的一些關點所在,卻是讓鄧瀚覺得,難道馬騰在這一帶地方的勢力便這般干淨的被去除了。聯想到歷史上的馬騰正是在張既的強迫下,才不得不入朝為官,入了曹操的撥中,連帶著將全家給遷居到了邯城,繼而在馬起兵時,將一家人全都給牽連致死,結局之始,或許便是因這位張既而起。

「明日得空,便該找個機會。去打探一下才是!」那瀚卻是自言自語道。

「本有心想和你,好好的暢談一番,然而近日卻是有些不湊巧」翌日張既卻是相請邸瀚一同吃飯的時候,向邸瀚言語道,「昨夜方歸,便有太守鐘大人新下了指令!」

「張大人自是公務在身,自該先公後私」邸瀚自是答道,「想我出學游歷,自是還沒有到過長安小如今能夠得此機緣,卻是還要好好的洌覽一番長安城!」」既如此,不若,我給你幾個熟知長安之人,卻也好讓你更加仔細些!」

「這卻是不用,大人畢竟事務繁忙卻是用不著為我擔心,所謂這游學之事,需是自我探究的,或許更能體會的深些,故而這向導之人。我看還是不用了!」鄧瀚卻是謝絕道。

「韓旭你這番話,倒也有理小既如此,我就不為你做什麼安排了。」張既卻也干脆」不過長安城甚是廣大。你初來乍到總歸不方便。索性府上還有幾匹識途老馬,秉性也算溫和。不知韓旭你可曾騎過馬!」張既自是言道。

「倒是叫大人見笑了,想我這般士子之身,又是寒門子弟,卻是沒有那般經歷!」鄧瀚卻是故作赧然答道。

張既的臉上卻是展顏。「呵呵,這卻是無妨。我自有意問你,卻是見你的身形上卻也健實,便以為你有過這方面的歷練,這才這般問道。不過這倒不是什麼難事,你若有心,這幾日不妨就先習練些騎術,雖不比縱馬如飛,卻也要能夠以馬代步為好,不然光著長安城,便要花費你不知幾許時光了!」想張既身居如此高位,自然眼光見識定然不凡。雖說鄧瀚的太極一術,自是修煉的內家勁力,然而凶二派卻是講求內外今一,這般平衡的這與練勁的功夫叫讓修行之人從骨子里帶出一種別樣的感覺,一派士子打扮的那瀚昨日或許是因為天色漸暗,沒有讓張既察覺,可是這時卻是天光大亮。張既自是能夠覺察到鄧瀚身上的那絲異樣。

當然畢竟此時還沒有任何一方面有關內家之道的修行功夫。即便是有。更多的恐怕還是歷代有為帝王所要求的求仙了道,以為長生之意,故而原本盡管成就于後世的太極小在這個時候更是無人能識,即便是武道上大有作為的王越也只是覺得鄧瀚的招數大有內涵,除此之外,卻是也僅能曉得一二,更何況張既,自然無法察覺出更多的東西了。

「倒是先謝過大人!本來,我自是游學,卻是要多多的游歷一下,如今到了這里卻是覺得自己的見識終究不足啊!」

「呵呵,想要在這一帶游歷小不會騎馬終究是不便,況且若是你再有心西去的話,那些地方卻是人人會騎馬的!」

「不瞞大人,我卻是還有心要去西面的雍州,涼州之地都好生的看一看,感受一下那極目遠眺,天地穹廬的境界!」

「如此說來,你卻還真的需要先學會這騎馬才行,況且近來西邊或許有些事情,湊這個時光,你不妨先習練騎術吧,聖人教導君子六藝,卻也不可偏之廢之!」說道這里,張既卻是止了口,然後自是吩咐了下人。從後面的馬廄中挑選了性情溫順的馬匹,待他們吃罷了飯,便可以去城中的空閑之處稍作習練。

見張既如此安排,鄧瀚自是欣然領受的模樣,畢竟此時他報出的身份決定了他要做出的姿態,想一般的寒門子弟人家,都是吃穿還需費心的,又怎麼能夠有馬可騎,如今張既讓他習練君子之六藝,若是他不作出一副欣然而且感激的模樣,實在是太不近乎情理了。

而同時,對于張既所說的西邊或許有事的話語,鄧瀚自然是更感興趣。這長安以西有事,除卻了異族邊疆之患,剩下的不過就是韓遂,馬騰這兩位了。至于或許還有的其他的可能,像什麼邊遠之地的叛亂之類的事情,或許用不著張既為這些事情煩心。更是用不著讓鐘辣連夜還要將他給請過去商討一番。

鄧瀚和鄧艾在飯後自然是被張府的下人客氣的請去後院挑選馬匹。那些下人卻也很是親熱,或許是在他們的記憶中,他們的主人甚是少見的能夠讓人住到府中,更何況是在一見面的情況下便這般厚待來人。要知道他們的家主,這位張既卻是在初始的時候,連曹操對他的征闢卻也是敢于推辭的人物,而今這般的情況下,卻是讓那些下人心中的八卦之火無意間萌了,即便是當時在場的張既的護衛和車夫,卻也不明所以,只是因為他們並不懂得鄧瀚當時吟哦的那詩的經典之韻味所在,「夕陽無限好,只是近黃昏!」

他們更多的自是關注在了鄧瀚的身份上。當然卻也因此,這意境無限的絕妙好詩卻是沒有被傳揚看來,即便是張既卻也被趕回來之後緊接著的公事站住了心神,因此,那瀚的行蹤卻也沒有被多少人關注到。

在張既的府上,自是沒有什麼絕世好馬等著邸瀚的挑選,畢竟張既雖有武職為軍事所謀,卻是用不著上戰場的。故而他府上的這些馬。卻多是一些溫順的馬匹。鄧瀚和邸艾兩人卻是按照張府下人的提點。各自選了一匹,便跟著那人來到了練習騎馬的場所。本來以鄧艾的身份和地位,憑借著鄧瀚的面子,即便是在荊州。再是缺少馬匹的地方,卻也是不缺馬匹可騎的,可是,畢竟在荊州戰馬都是緊缺的戰備物資,自是不像曹操的治下。這麼輕易的就能見到。

而原本鄧艾卻也是在荊州學習過這些事情的,可是畢竟少有習練,而今在這里卻是讓他很是開心。不過無奈的是,此時的身份所限,機警的鄧艾卻是知道他們如今所處的情勢,自是謹慎的既表現出他對騎馬之事的喜愛,卻又尷尬的表現出他的跌馬的身姿,畢竟鄧艾跟著鄧瀚練武有年,加上他身姿輕盈,兼之鄧艾心內知曉騎馬的要害之處,馬匹的性情也好,卻是跌落不斷,受傷不過是皮肉,倒也無阻大礙。

而鄧瀚的表現卻是將一個不懂騎術的成年人的笨拙很是清楚的展現,他的猶疑,他的膽怯畏懼,自是顯現出他從沒有什麼騎馬的經驗。讓一旁相助的張府的下人,很是笑弄了一番,而鄧艾卻是對那些笑著鄧瀚的人,很是不恥,當然對他的神情姿態。邸瀚自是明白,那小子卻是在眼底將身邊這些無知之人的輕蔑盡顯無疑。

在隨後的習練中,兩人終究表現出一點的進步,相比之下自是鄧艾要好上不少。卻是因為在這其中。鄧瀚卻是冷不防跌下馬來,他卻是不像鄧艾那般輕巧,只因為他本意就是要讓自己受點傷患,卻也在眾人的眼前,在跌下來之後讓那馬飛揚的後踢給中了胸月復之間。這自然是鄧瀚對那匹性情溫順的馬兒做了些不該做的事情,才讓那馬給氣急敗壞了。

「幾位,真是不好意思,看來我還真是沒有這方面的資質,在幾位的好心指點之下,我竟然還不如我那書童練得好,真是慚愧啊」。那瀚卻是自抑道。

那些下人自是回話安慰于他小接著便是攙扶著鄧瀚回府。

回到張府,自有下人將鄧瀚的事情上報給管事,然後便是給鄧瀚請來大夫給他診治,不巧,卻不是出身同仁堂的人,鄧瀚卻也不以為意,就著那大夫的藥方,鄧瀚自是讓鄧艾跟著一同出去抓藥,當然順便的讓鄧艾在路上好生的打探一下。

鄧艾自也是關心鄧瀚,雖說他知道邸瀚的身手不凡,況且他是在向後跌落的時候,那馬前奔之際,被踢到的,兩下里趨勢本就異響,然而畢竟關心則亂,卻也讓他好生的擔心。

不過在回到張府,送走了其他人,僅留下他們兩個的時候,卻見鄧瀚問道。

「道路如何?」

「不好意思啊,少爺,我卻是沒有記住那些道路的名號,這地方還真是大,弄得我都快轉暈了頭,而且那大夫給的藥也不少,看來這張府對您還真是重視啊,要不然怎麼會請個大夫,不僅緊張的看病,還讓他給您開了那麼多的藥,什麼調理陰陽的,療治髒腑的,活血化瘀的,哎呀呀,還真是太多了,這下子您可有的喝了!」

「滾一邊去,我問打探的道怎麼樣了,你給我說這些個里根稜兒,算什麼玩意?」鄧瀚卻是,二二涵,吊說是他自作,可是天病申吟,最是亢聊,壞凍滯才他要喝那麼多的湯藥,雖說,中草藥甚少毒副作用,可是保不齊這個時候的大夫會不會給他弄個十八反出來小要知道,這里可沒有張機和華詫。

見鄧瀚不高興,鄧艾卻是連忙道,「可是少爺。我卻是將那些路給畫下來了,你看這就是我在給您抓藥的路上。記下來的路,我們的同仁堂分店。卻也在這附近,都是藥鋪一條街,到時候,你要去的時候,可得注意點,莫要弄錯了,惹人懷疑啊!」。我還用得著你說」。接過鄧艾手下的那張畫滿了符號,標注著道路走法的布條,鄧瀚卻還是沒有好臉兒給他。「看你畫的這是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怎麼一點兒長進都沒有,你看不疑畫的那些東西,這兩下里一比對,一個就是眉清目秀的一個絕代佳人,你畫的別說是丑了,估計連豬看了也會自愧不如啊!」

如今在鄧瀚的影響下。荊州方面不僅在對陣之事,有沙盤用來推演戰事的走向,還有新生的地圖繪描之法用來給各地的情況予以制式。

或許是天性使然,歷史上的鄧艾本就好標注地理地勢,並憑此而曉,理地理情勢,加上他卓絕的軍事才能,繼而在和姜維這個蜀漢後期最為著名的軍師統帥的對陣中屢戰上風,未嘗一敗,而這一世雖然到目前跟著鄧瀚這位並不怎麼擅長軍事的先生之後。雖然沒有過多的表現他在軍事上的天分,可是在地理繪測這一塊,卻是能的過目不忘,當然若是若論畫工的精細卻是鄧艾不及周不疑多矣……今後別再將這些東西畫在衣服上了,等回到荊州還是畫到紙上為好。」鄧瀚卻是將鄧艾所畫就的示意圖收入懷中,「去我那個包袱里,看看那件衣服能看得上,拿出了我給你改一下,講究著穿上!這里可不是咱們荊州,西北可是苦寒之地,我們這還沒到西涼之地。卻是別先給凍到了!」

鄧艾自是知道鄧瀚的心思,雖說鄧瀚在先前很是貶低他的那些個手法,可是鄧艾雖說本意只是為了快捷能夠應用為主,卻也知道鄧瀚只是為了不讓他養成一個做事粗糙的毛病,跟著鄧瀚好歹也有三四年的時光了,曾經有過流民生涯的鄧艾自是在察言觀色這方面很有一套,卻是明白邸瀚對他的關懷。既如此,鄧艾卻也不客氣便去拿了包袱隨便的找了件衣服,讓鄧瀚幫他改裝一下。

「你小子怎麼也不看看,怎麼就挑上這件了呢,這可是老子最中意的能夠襯托出我卓爾不群氣質的一件了。你可真是太讓人傷心了,早知道,老子就不說那句話了,後悔啊!」鄧瀚雖然這麼說,可是手上卻是已經行動了起來,將那些長處紛紛的按照邸艾的尺寸變化了一下。

兩個人便在這般嬉鬧中渡過了這一白天。

而後在張既回府後自是看望了一下邸瀚,卻是勸他還需好好的加強,等他傷好之後繼續修習,鄧瀚自是面帶羞愧應承了下來,還強項向張既保證自會努力,也不能枉費了張既對他的這一番恩德。

不過待張既走了,鄧瀚在夜深人靜的時候,卻是和鄧艾打了個招呼之後,便一個人翻牆而走,自是去了同仁堂那里。

朝廷于天下頒布的明詔,自是也傳到了西涼這里,如今身為西涼太守的馬騰卻是正屯扎于武威郡。

原本是為了震懾羌人的馬騰在回歸這一帶之後,自是又恢復了往日的割據。將張掖,西郡,隴右之地盡皆掌握在了自己的手中,其兵鋒卻是控制了大河以北以西的大部分地區,至于從馬騰管轄的地面往西。便是羌人所在,而向北便是烏孫,鮮卑和匈奴人相互境處的地方。而今不管是西邊的羌人,還是北面的那一個族群卻是都不願進入西涼之內寇邊。

雖說這西涼之地也是貧有。供養馬騰的人馬卻也不足十萬人相比于周邊的那一個異族勢辦,無不都是控弦之士十萬往上,可是就是馬騰的這十萬人馬,卻是將這一塊地盤把守的穩如泰山,還讓馬也在這里殺出了一個神威天將軍的赫赫威名。

這些少數民族自都是尊奉武力的秉性,而馬騰軍中除了馬,還有龐德,馬岱,馬鐵,馬休,卻都是一等一的武藝高強之士,甚至馬騰自己,雖說年過天命,卻也威風不減,時常能夠領兵爭鋒。

然而能夠為國守邊,將大漢的邊疆之地把守嚴密,保著一方百姓之安泰,雖說能夠讓馬騰體現了自己的愛國之意,然而他心中的忠君之情卻是始終抑郁在胸。

想他先祖大漢伏波將軍馬援,卻是南征北戰,向南征伐交州蠻荒之地,為大漢擴土開疆,而在這西向之地卻又是守得這一方天地,百族安居,自是大漢之忠臣良將,而他身為馬氏後人,雖說體內也有羌人的血脈延伸,然而他于大漢朝的忠貞之意卻是上蒼可見。

而今天子蒙羞,天下傾頹,百姓卻是屢遭戰火,在馬騰看來,卻是如今天子威權不重,奸賊梟雄乘亂于世,人心喪亂,從而使得這一塊原本秉持這漢武雄風,封狼居胥的一代煌煌王朝竟有日薄西山之勢。

天子在朝,被曹操戲耍于鼓掌之間,自是讓他不忿之極,故而當他上次前往許都供奉天子之時,聞得董承相邀于衣帶詔之事。便當機立斷傾身參與,也是在那時起,他才第一次真正的接觸到了如今的天子皇叔,劉備劉玄德。

對于那時候還寄人籬下,在許都城中謹慎度日的劉備,說實話。當時的馬騰未必能將他看在眼內。

雖說當日虎牢關前劉備伙同他的兩位結義兄弟,大顯了威名,可是隨後這位劉皇叔卻是一直是屢戰屢敗,即便是得了陶謙相讓之徐州。這塊豐饒富庶並且孕育著丹陽精兵的立足之地。卻也讓勢窮落魄之呂布輕易的便竊取了去,實在是沒有什麼讓他馬騰能夠看上的地方。或許那時的劉備能夠讓馬騰注意的不過是這位仁兄雖說屢戰屢敗,卻又敗了之後始終不改其志的堅持不懈,以及他能夠矢志不渝堅守的仁義之道。

不過這天下的事情,總是謀事在人成事在天,誰曾想。那劉備居然能夠在南下新野之後,短短的數年內便有了如今的這份勢力,往日的劉備就像是龍困淺灘,不管怎麼折騰總是沒有能夠讓他吞雲吐霧的源泉,而到了新野繼而得到了荊州,就像是劉備這條龍終于得到了如龍在淵,可以一舒己志了。

而那時身在瑰里的馬騰見到這般情況,自是有心憑著州」沂近崛起加上他養兵瑰里數年。兩軍驟起從司樂。竹」同時先攻曹操,或能就此剿除朝中為禍之奸臣,光復大漢之中興,然而那時卻是事不湊巧,讓西涼以及北疆各地都受到了異族之侵襲。無奈之下的馬騰不得不遠赴邊疆先攘外。畢竟他還擔著西涼太守的名位,終究不能為了拯救天子一人而枉顧了西涼那麼多無辜百姓遭受到了外族的侵凌,即便是那些進襲西涼的部族是羌人,是收到了天災之下沒有生存保證下的無奈之人,可是那些卻都是外人,大漢的兵鋒,只能為了保護漢人而揮向。

而今他是身處西涼,可是要到許都卻是太遠了,加上如今這中間還夾著和他不對付的韓遂盤踞,即便是他有心。卻是要向東面而去,終究不是他一個人能夠對付得了的。

說到韓遂,馬騰卻是對他恩怨糾結,當然到如今更多的卻是轉成了恨,這恨卻不僅僅是國仇,還有著家恨。

想當初,馬騰的勢力卻還多虧了韓遂的幫扶提攜,才讓他後來有了根本。有了立家的資格。這才使得他能和韓遂兩人在董卓亂政朝廷時,雖說他們也是西涼人,卻也能夠有力量能夠為了胸中的忠義為國出兵剿賊,當然那時候的韓遂卻也是多少顯現的很是忠誠義士。

不過當他們出兵到了長安時,卻是董卓已死,但還有李催郭記肆虐,他們雖然竭盡所能的想為朝廷盡心,可是卻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受困于軍糧不足,使得他們不得不回轉雍涼。

可是隨後,相應著天下局勢的變化,曹操挾天子以令諸侯,鼎起于亂世,而原本很有交情的弗遂卻是讓馬騰越來越看不懂,兩人之間的關系終究隨著各自理想和志向的不同而變得越走越遠。

而隨著彼此的紛爭,兵鋒相對的情況之下,卻也讓馬騰的家人成了這場彼此之間志向紛爭的犧牲品。國仇家恨混雜在一起,讓馬騰對于韓遂卻是全然的變成了互為仇寇小

此時武威郡的城守府中,馬騰卻是正和幾個兒子佷兒還有唯一的一個外姓將領龐德商討著接下來的軍情和應對之策。

龐德雖是如今唯一的一個外性之人,但是在馬騰的心中,卻是將之也和馬等一般看待,想當初馬騰初次遇到龐德的時候,那時的他不過是個流落的孤兒,而今到現在在馬騰的帳下卻是已經成長為一個能夠獨領一軍,據守一面的大將,自是要感謝這麼多年來馬騰如師如父般對他的照料。故而龐德平日里卻也是和馬騰的這一家子相處的猶如親人一般,而他對馬騰卻也是忠心不二。

「父集,你看如今那劉備都被曹操那廝封為了大將軍,還擔著宗親伯長的尊貴身份,那劉備還會像以前那樣對曹操勢不兩立麼?」卻是馬鐵問道。

馬氏兄弟雖說到如今一個個都得到了馬騰的武藝真傳,而且都是青出于藍而勝于藍,但是相對于馬騰在政治上比較淡薄的斗爭歷練。他們卻是更加的貧癮,而這方面或許只有龐德能夠給馬騰一點幫助,當然若是馬雲祿在的話,雖是女流,但是確屬她才能算得上馬騰軍中的謀主,不過可惜,如今的馬雲祿卻是身在荊州。雖然沒有和趙雲雙棲雙飛,卻是也彼此間情定今生。

「我想劉備總是個英雄人物,混到如今的這般局面。多是憑借著他本身的能力,雖說如今那天子的詔書名為天子出招,卻是誰都清楚,不過是曹操的把持所為,而曹操如此高官厚位封賞劉備,自然不是因為劉備對他有功,卻是應是因為他對劉備的勢力頗為的忌憚,若非如此,依照往日曹操的秉性,何至于此,想當初。曹操的勢力遠不及袁紹的時候,還敢清兵而出,與之決戰于官渡,如今曹操卻是勢大雄渾為天下諸侯之,卻是連連的封賞了孫權為吳侯,進而封將他和孫權的聯軍在漢陽之地打退的劉備為大將軍。多少說明如今的曹操卻是有些忌憚了這兩方勢力了!」卻是龐德說道。

「小而由此可以得出,這般情況下的劉備自然更加不會對曹操加以好臉,往日的勢力不如曹操的時候,他都能夠始終堅持著與曹操為敵。而今更加勢力飛漲,自然更加應該雄心勃勃才是!」

「令明說得極是,你們幾個小的可不耍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月復,往日我也以為劉備不過是個大言欺人之輩。而手下的那些人,像什麼關羽啊,張飛啊,還有什麼趙雲都是些欺世盜名之徒,你想他們的出身不是什麼殺豬的,就是什麼往日的殺人犯,為朝廷通輯之輩,當然還有那個徐庶。也曾經是個殺過人的寒門士子,可是就像一句話說的,那個什麼,聞名不如見面,見面更勝聞名。自那次和小妹到荊州一行之後,才知道了這天下果然是藏龍臥虎,奇人異事。只有你想不到,卻是從沒有不會出現的!」卻是馬說道。畢竟從馬而言,他十幾歲的時候便跟著馬騰在長安城下陣斬了李催,郭記手下的亂軍敵將,而後年紀稍長,便又在西涼之境,縱橫羌人之間小獲得了神威天將軍的威名,自是少年成名,驕傲得很,能讓他說出這番話,自是他親身感受之後的評語,「你們卻是不知道,不僅張飛。趙雲都是名副其實之人,除此之外竟然還有一個比你們都年輕許多的英杰之才,當然你們都是知道他名字的,就是那個詩酒仙鄧瀚,鄧子浩,肯定你們不知道的,他的功夫卻也很是不平常的,若是你們有幸見識的話,當然就該知道,這小家伙可是會給你大吃一驚的!」

小你們想想,能夠統御這些一時之選人才的劉備,又怎麼可能會甘願的屈居他人之下,有這些人幫扶,劉備又怎麼能夠會對曹操低頭賣好」。

小大哥,你說的是不是真的啊,就是個那個被天子也征闢的家伙,那個小子才多大?。卻是馬休問道,雖說馬休長的很是一副白面。看上去文質彬彬,可是若論武力,卻是馬是兄弟排第三,當然文事上很是不足,當然,馬氏兄弟中的第二人卻是當屬馬岱。

「小好了,你們幾個都別說別人了,為父自是知道。劉備並不會為曹操的封賞便改易其志,不過我們還是先做好我們自己的事情吧,說說,如何對付韓遂吧!」自是馬騰開口說道。

「報,啟稟太守大人,有斥候來報,朝廷有詔書下,要封太守為衛尉,召您入朝一個兵士回報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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