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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四十二章西行漫記(十五)

天西北之地究竟有多冷小往日總是有辭藻如寒風喇面如同刀割,那時候鄧艾自是再有多少想象,卻也沒有真正的體會到其中的厲害之處。

不過如今的他卻是覺得似乎單單是這些詞句還有些意猶未盡的感覺。

西北風迎面而來,夾雜著鵝毛般的大雪,卻是讓費耀一行人都有些辨不清方向,若非他們這一路都是順著河道而走,或許在這入眼處盡是一片蒼茫的大地上早就迷茫了。

千山鳥飛絕,萬徑人蹤滅,不外如是。

當然若非如此。此時在金城中的鄧瀚卻也不會如此這般著急。作為跟著楊春而來的一個外人,鄧瀚自然不能在楊秋的府上表現的異常,雖說楊春很是惶恐,擔心什麼時候不如了那瀚的心意,讓他給自己收拾了,可是在那瀚的要求下,鄧瀚的待遇卻是和他的那些個手下一般。

自那日偶發的興致邸瀚出手捕撈了那麼些河魚,卻是已經了起了一定的影響,至少在那日他接觸過的地方。肯定有人會對在隆冬時候如此異常冒出來的河魚而注意上他。

故而在隨後的幾天內,鄧瀚卻是吩咐韓峰,王雙連帶著借力于楊春去打探費耀一行人的消息,也好做接應,而他自己則是停身于楊府中,好從楊秋那里得到更多的消息。

如今大雪紛紛,又是隆冬之際,對于西北之地的馬騰和韓遂兩人來說,由于他們手下的兵士多是騎兵,自是不良于行,卻又草料難覓,故而這個時候卻是不會有什麼舉動的,當然眼下有了弗遂和張既兩個人的密談協商以及定計至少在來年開春時分,憑著和長安棄面更友好的關系,韓遂便能得到比馬騰更多些的補助或許韓遂還會因此能夠在和馬騰有了紛爭以後,憑著糧草上的優勢,給予馬騰更多的驚喜。

雖然楊秋也是別有些心思的主兒,不過如今的他于韓遂而言。畢竟都是一條繩上的螞作,卻是一損俱損,一榮倒不一定榮,所以經過楊春輾轉而來的情報對于鄧瀚來說自是還需要分析和推測,甚至他還要進一步的在楊秋這里得到些答案。

即便是此時的他還很是擔心著野外的鄧艾一行人的安危,畢竟這個時候卻是沒有手機,實在聯系不上,這樣的情形下,鄧瀚卻也只好盡人事听玉命。

當然此時的鄧瀚卻是還不知道城中已經有人大概猜到了他的身份,畢竟有些時候即便一個人能夠在大方向上隱藏自己的身份,可是在一些細節上,卻是能夠很輕易的透露出本來的根腳。加上鄧瀚和楊春等人同行,卻是有些不怕這些人能夠知道他的身份,畢竟楊春紈褲不堪單單雍州的事情都不一定能夠了解透徹,更何況其他地方的人事,卻也因此那瀚自是沒有對這些人隱瞞自己的名號。

對于女人來說,本就在天性上要比男人多出那麼點細心,加上有些了解之下,自我體味憑著天生的第六感卻是已經得到了鄧瀚的消息。

對于這一切。鄧瀚卻是尚無察覺,不過內心中卻多少有些不安,他卻是還以為這是他對鄧艾等人的擔心所致。「希望那小子爭點氣,快點給老子趕過來啊」……喂,那邊的那個小子,你過來!」卻是一聲帶些陰柔的喊聲喚回了鄧瀚的神思。

轉頭過去,入目的卻是一個面白略帶微須的人,雖然那人長相倒也高大可是細長的眉毛下面卻眯著兩道縫,鄧瀚自是不知道其人是誰,不過在楊秋的府上,卻是一副主人派頭的,除了楊春之外,自然只有楊秋了。

「大人,有何吩咐?」那瀚卻是幾步上前奉承道……是個新人,看你的樣子,似乎是跟著楊春一同來的吧!」楊秋卻是道,「為何此次那家伙來到金城中卻是收斂了許多,是不是這次你們回來的路上出了什麼事情,讓那家伙變得膽小怕事了!」

「好叫大人知道,我確實是個新人,不過是在臨近上邦的時候才有幸得楊春將軍賞識跟來的,這一路上倒是沒有什麼事情發生。听大人話的意思,似乎以前楊將軍倒還真是個豪爽勇猛的人物麼?」

「呵呵」楊秋听到鄧瀚的回答,卻是輕飄飄的看了那瀚一眼,略帶譏諷的說道,「豪爽勇猛,這卻是他告訴你的吧!」

「難道不是麼?」

楊秋卻是冷哼了一聲,然後才道,「那楊春這會兒又去干嘛去了,你可知道?」

「小的不知小的也不曾問過,或許該是去尋訪朋友去了吧」。鄧瀚應道。

「等他回來,你告訴他一聲,讓他來見我!」說完,那楊秋卻是舉步回身而走,不兩步卻是停下了。「你是哪里人,如何稱呼啊?」

「哦小的是扶風人,叫做費耀,不敢當大人您的稱呼!」

「費耀麼,倒是個不錯的名字,人也不錯!等楊春回來後,你也跟著他一起來找我!」

看著楊秋遠去的身影,鄧瀚卻是覺察到方才為何他會被楊秋評價不錯了。想楊秋身為西將軍,自子交經沙場。身當然便有一此血腥殺戮」而那瀚之前的表現,卻是顯得有些正常了,要知道兩人談話之際,楊秋身上的氣勢卻是隨著語氣變幻不停,而鄧瀚卻是從始至終一個態度,這就很能說明一些問題。

不過即便如此,那瀚卻也沒有什麼好怕的,「怎麼這兩兄弟長的差距這麼大,看這楊秋長的這幅模樣,果然是皮里陽秋的,倒是多虧了他的父母能夠有先見之名給他取了這個名字,當然楊春卻也多少有些名副其實。或許是他們家大人,在他們三歲的時候,便看到了他們具後的造化了,不然怎麼取名字都取的這麼好」。

放開了對突然而至的楊秋的月復誹,那瀚卻是又沒有多少心情去猜度韓遂對楊秋下的命令為何了。如今的他有了和楊秋接觸的機會,自然最好的辦法還是從當事人的嘴里套出點什麼東西來,畢竟有心算無心鄧瀚得到詳細點的情報的機會卻是很大的。

此時的天公卻是心情稍展,停了一連幾日的大雪,雪後初晴卻是給人更多的新鮮,想想此時的荊州或許也快要下雪了,自己的小樂兒自是可以在這雪天中瞧一瞧這世間最潔白的天降之物,又該哈哈笑上幾天,可惜的是如今的鄧瀚卻是不能待在家中,共享天倫之樂。

或許照如今的情勢看,今年的年夜鄧瀚又不能在荊州和家人團聚了,至于到時候會是在武威又或者是何處,這卻還是要看鄧艾他們何時能夠趕到這里了……鄧先生,鄧先生,我們將軍已經接到了你的那些人了!」一個同來金城的楊春手下卻在此時給鄧瀚帶來了一個好消息。

卻是天色放晴,好訊傳來,若是有酒即便鄧瀚非是好酒之人也該當浮一大白為快。

跟著那名軍士。鄧瀚自是在隨後見到了有近月時間未見的費耀和鄧艾一行人,看著幾個人臉上的神情自然也為這番重逢感到喜出望外,當然見他們一行人對此時鄧瀚竟能指使楊春為其效勞,卻也不怎麼奇怪,想來便是一旁的韓峰已經給他們解說過了。

不過鄧瀚看到鄧艾被凍傷的雙手,已經紅腫欲裂,以及臉上被寒風吹得部巴巴的臉皮,卻是有些心疼,「少爺,我沒事,你看這下子的我,卻也是屢經風霜了,等回去後,和周小子一比,我可就能穩穩的壓他一頭了!」畢竟凍傷難忍,鄧瀚自然看得出此時鄧艾自是被重逢的喜意遮住了身上的痛感。這一路的風霜自也讓這小子很是歷練了一番。若不經過這些,卻是時常猶如溫室中的苗圃一般。即便再有天賦卻也會被耽誤了。

故而此時的鄧瀚心中暗道,等回到荊州,有機會的話,也將周不疑帶出來。好生的體會一下世間百態,風霜雨雪才好。

這一次,那瀚卻是將他們一行人都安置在了楊府之外的客棧里,連帶著王雙和韓峰卻也被鄧瀚吩咐著從楊府中遷了出去。

這自是因為在見到了鄧艾等人無恙之後。鄧瀚原先感到的那絲不安居然還在,故而鄧瀚卻是已經在安排逃逸之路,將他的打算暗暗的交代給了費耀,鄧瀚自是不用擔心這位此時雖然僅僅為一方機動隊長的後來大將,其人雖然才能不顯,卻是個穩妥之人,當能按照鄧瀚的吩咐完滿的處置一番。

鄧瀚將楊秋的吩咐說于楊春「楊春卻是不敢怠慢,「還請鄧先生也委屈一番,就同我一起去吧!」

「這卻是自然,既然楊大人有請,在下不為別的,就為了你能幫著我找到了我的這些同伴,我也會和你一起去的!」鄧瀚這般說道,「不過到了楊秋那里,我就是費耀,你可听清楚了,回頭讓那幾個人也都機靈點兒!」雖然鄧瀚的臉上不顯慍色,可是楊春自是不敢輕忽,連連點頭應下。

兩人相攜著來到了楊秋的面前。此時的楊秋卻是正坐在他的書房內。

說是書房,不過有些竹編,綿薄按各自架子堆集,卻是並處一室,十分散漫。倒是書房正中的背牆上,正掛著一幅地圖。

鄧瀚一看那幅圖,居然正描繪著雍涼兩州韓遂與馬騰的軍事力量的分布,而且上面還有不少的線條從雍州境內指向馬騰的涼州。

「那個費耀,你能看懂地圖麼?」楊秋那眯著的眼楮中卻是射出兩道寒光。

「小這就是地圖麼,我還真沒見過,不過我在長安的時候,見過不少的圖畫倒和這有些相像,原來那些也都是地圖!」

「哦,你是在那里見到的那些圖畫呢?」楊秋語氣稍緩。「好像是在莆橋,又或者是在白鹿原上,反正都是那一帶,我那時也不過是匆匆的看了下,似乎就是這個樣子的!」

楊秋卻是沒有到過長安,畢竟長安往東的那些地方如儒橋,又或者是白鹿原,都是歷史上有名的兵家之地,故而當鄧瀚說起這些的時候,楊秋多少有些釋疑。

鄧瀚自是不管楊秋如何不過他方才卻是從那副地圖上得到了許多的消息,或許是楊秋這廝也是;們二文墨的,記不住,先前韓盅給他們泣此手下下的指伏便將之規劃在了這幅地圖上,這倒是便宜了鄧瀚,很是少了他一番功夫,這麼一來,鄧瀚卻是用不著再費心費力了。

「那個二弟啊,不知你這次叫我來,有什麼事情,這次到金城,我可沒有給你惹什麼事情啊!,小即便楊春身為楊秋的大哥,在外面仗著楊秋的名聲胡作非為,而且在他的那些個手下面前也表現的很是威風,可是在這里卻是不敢那麼做……說說,來時的路上發生了什麼事,要不然你怎麼會這般老實?」一句話,楊秋便直至楊春的心底。

「沒有什麼事情啊!」說著楊春卻是用眼角的余光看鄧瀚的神情。而他自己的神情倒是有些為難……楊大人,若是沒有小的我什麼事情的話,可否讓小的暫避一二!」

听了鄧瀚的言辭。楊秋卻也以為適才楊春的表情不過是因為鄧瀚這個外人在場,有些尷尬,他自是不會想到其中真正的情由。

「哦,既然這樣,那我先說句話,我想將費耀歸到我的麾下,怎麼樣?」楊秋一言,卻是又震了楊春一下子。

看著楊秋的神情,以及那瀚此時頗有些事不關己的神態,楊春自是無奈點頭,不過鄧瀚卻是能夠他的眼神中感受到,楊春此時心中的進退兩難。

對著楊春微微一笑。「謝楊將軍栽培,謝楊大人提攜,小的自是深明自己的能力,自當為兩個恪守職守!」鄧瀚說著便向兩人各自施禮之後退出了楊秋的書房,留下楊春在那里,繼續著如何蒙混過關的把戲。

出了書房的鄧瀚。卻是有些感嘆此行,頗有些得來全不費工夫的意外之感,或許今天是邸瀚的幸運日也說不定,畢竟鄧艾他們的平安重逢,以及大體上得到了韓遂等今後的舉止,雖然沒有得到具體的日期,不過像這類事情,肯定不到關鍵時候,即便是楊秋這樣的統兵一方的將領,也不會得到詳細的時間安排。

畢竟這個時候的事情,卻還沒有也不可能有能夠提前做好完滿的計劃後。到時候按照計戈一一實行的條件。就如同那句話,背主作竊,不可定期一般。

張既代表著曹操有他們的想法,韓遂作為一個牆頭草雖然飄來蕩去,卻也有著自己的意識,這其間自然有許多的不可預期的事情發生,當然按照韓遂自己謹慎多變心狠隱忍的性格。即便是已經安排好了到時候調兵的計劃,卻也很可能按兵不動。

故而此時能夠見到那副圖,那瀚此次的金城之行或可說已經圓滿的完成了他自己所定下目標,同時又會合了鄧艾和費耀等人,就是這個時候離開去涼州卻也可以了。

「希望費耀那里的手段,我用不上,也希望鄧艾那小子能夠有時間將養一下!」這卻是此時鄧瀚心中的想法。

不過世上的事情,總是不如意者十之**。

「鄧先生,那先生,門外有人說是要拜訪先生一番,諾,你瞧。這還是給您的拜帖!」卻是之前告訴那瀚有關鄧艾等人好消息的那名軍士,再一次的在鄧瀚發呆的時候將他給叫醒了……不是吧,什麼人能夠來拜訪我呢,我在這里可沒有什麼認識的人啊!」

伸手接過那張拜帖,展開,卻又一股淡淡的清香滲入此時雪後格外清新的空氣中,看那字體清秀,當是位女子所為……妾身金城王氏,名異,前番蒙鄧公子援手,驅車護送返家之恩,古人雲。滴水之恩,當涌泉相報「妾雖為一弱女子,卻也願學古人高義,雪後方晴,敢勞名聞天下之詩酒仙大駕光臨敝府,做一個雪園游會,妾身自當掃榻相侯,還望勿傷蒲草還情之意!」

鄧瀚此時卻是呆住,那絲心中的不安卻也在此處得應,「王異,王異,這個名字卻也好熟,好像我在三國志。中見過的,也是號人物,這般看來似乎也就在這金城之中!不想在這點小處,給人留下了把柄,看來即便是女人,這個時候也有不少人才啊!」

「先生,您沒事吧?」

「哦,沒事兒,不過是想起了東西,我卻是要去和那些同件們言語一聲,等下楊春出來的時候,要是有事找我。你就讓他到先前的客棧中來吧!」

鄧瀚卻是拿著那張拜帖,和那軍士交代完之後,便離了楊府。

等隨後楊春趕到那間客棧的時候,卻是沒有找到鄧瀚,詢問了一聲那店家,卻是得到了鄧瀚所留下的一封書信,。楊春將軍親啟,本人乃是荊州邸瀚。此次來雍涼,本來無一事與閣下有關,然事不湊巧,卻是踫上了,倒是讓我得了番意外之喜。如今我卻要往西行,不過倒是要告訴你,你身體健康,一無病癥,不過是心中害怕,自己嚇唬自己罷了,我也就勉為其難的配合一番,不用謝我,我走了!」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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