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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芳兒說的,又不是哀家說的,你沖哀家發什麼火,如果不是她踹的你反應那麼大做什麼,難道是在心虛?」

太後被噎得臉色一白,一時之間顏面下不來,憤怒的說道。

「事實就是劉芳兒自己摔倒了燙傷了閔柔,就這麼簡單,在場所有的人都可以證明。」

軒轅語澈斬釘截鐵的說道,憤怒的火焰熊熊的燃燒著,他沒有認真的追究這件事情,劉芳兒這個賤人反而惡人先告狀了。

「洛江南,你有什麼話說?」

軒轅祁淵眉頭皺成一團,冷冷的說道。

「她說她沒有踹劉芳兒,那就找出證據來證明,不然絕對有陷害的嫌疑。」

太後高傲的仰著頭,寒冷的聲音從她的唇間溢了出來。

「我當然有話說,會讓皇上和太後相信這件事情不是我做的。」

江南不卑不亢的說道,眼楮里的火焰卻是燃燒得 里啪啦的,俯在軒轅語澈的耳邊悄悄的說了些什麼,清貴幽雅的男人嘴角扯著一絲冷笑,對軒轅閔柔的貼身宮女交代了幾句,宮女忙不迭的點頭,一陣風似的跑了出去。

「那你倒是說啊。」

太後厲聲喝道,江南嘴角噙著冷笑,平靜的說道,「還請皇上和太後耐心稍等片刻。」

半柱香的時間之後,柔芳閣的宮女將劉芳兒在亭子里的茶壺和茶杯都拿了進來,放在軒轅語澈的面前,不卑不亢的退了出去。

「皇上,劉芳兒之所以將茶水潑在公主的身上,是因為她在茶水里下了藥性很強的媚藥,原本那些茶是打算給翼親王喝的,後來公主口渴想要喝茶,劉芳兒害怕公主壞了她的事情,故意將茶水潑了,不小心將公主燙傷了。」

江南眉宇之間是一片清冷,鏗鏘有力的聲音傳遍了所有人的耳朵里,軒轅祁淵震驚的瞪著劉芳兒,猶如惡狼一樣的目光幾乎要將她撕裂了,渾身的殺氣源源不斷的冒了出來。

「不是的,皇上,臣女並沒有下藥,是洛江南冤枉臣女。」

劉芳兒的身子抖如篩糠,眸子里有著強烈的驚恐,頭搖得跟撥浪鼓一樣,急切的否認道。

「大膽洛江南,你竟敢血口噴人,來人啊,將她拖下去重打三十大板。」

太後的臉色鐵青,眸子里迸射出嗜血凜冽的目光,恨不得將她生吞活剝了,聲嘶力竭的咆哮道。

「誰敢!太後,整座後宮並不是由你說了算的,你想要動她也要看看我同不同意。」

軒轅語澈拔出了腰間的長劍,攔在江南的面前,大有誰敢沖上來他就跟誰拼命的架勢。

「太後,你那麼激動干嘛,莫不是心虛了。」

江南嘴角扯著冷酷的笑容,嘲諷的說道,毫不畏懼的瞪著臉色鐵青得像盛怒野獸的太後,「我是不是血口噴人,是由事實說了算的。劉芳兒小姐喝的那些茶水御膳房都是有記錄的,我肯定做不得假,至于那里面到底有沒有媚藥,讓太醫來檢查不就知道了嗎?」

她都沒想怎麼樣,這些唯恐天下不亂的女人倒是迫不及待的想要嫁禍給她了,她若是再不反抗豈不是任人拿捏的軟柿子嗎?

軒轅祁淵銳利的眼神瞪著太後,又掃了一眼摔倒在地上瑟瑟發抖的劉芳兒,心一點點的沉了下去。

「來人啊,將太醫院所有的御醫都請過來,立刻,現在,馬上。」

憤怒的咆哮聲差點連屋頂都被掀翻了,讓在場所有人都忍不住顫抖了起來。

軒轅閔柔的眼角還浮動著滾燙的淚水,不可置信的瞪著劉芳兒,哽咽的哭聲分外的淒慘,「怪不得你會將茶水潑到本公主的身上來,原來是懷了這麼惡毒的心思。」

不多時浩浩蕩蕩的御醫來了,檢查著那些茶水和茶杯,無比肯定的得出一個結論,那就是茶水里的確放了藥性很強的媚藥。

太後的臉色很難看,恨意在心底蔓延開來,差點將她的五髒六腑都燃燒了起來,「這又能說明什麼,你既然這麼清楚里面有媚藥,就沒有可能是你下的嗎?」

她絕對不能承認是劉芳兒下的藥,那是她娘家的孫女。

軒轅祁淵卻已經沒有了耐性,所有的怒火都蔓延了開來,「來人啊,劉芳兒欺君犯上,陷害他人,用魅惑的手段陷害皇子,其罪行令人發指,將她拉下去重打五十大板,有生之年再也不能踏入皇宮,否則殺無赦!」

「皇上饒命啊,皇上饒命啊。」

劉芳兒嚇得面如土色,額頭上的冷汗涔涔落了下來,強烈的驚恐包圍著她,刺激得她差點昏厥過去。

可是她再怎麼喊,那些掌刑嬤嬤還是毫不客氣的將她拖了下去,很快的宮殿外面就響起了 里啪啦的杖刑聲,女人淒厲痛苦的慘叫聲清晰的傳進了柔芳閣里。

太後的臉色陰晴不定,惡狠狠的瞪著洛江南,凶殘的眼神似乎將她葬身死無葬身之地。

「翼親王妃永遠都不會娶劉氏之女。」

軒轅祁淵氣壞了,毫不客氣的下了最後的通牒,「閔柔,你好好養傷,別被那些別有用心的女人傷害了。」

「是,父皇,兒臣以後再也不會靠近壞女人了。」

軒轅閔柔乖巧的說道,那些含沙射影的話讓太後的臉更加難看了,皇上剛才的舉動無疑是打了她一個響亮的耳光。

「語澈,姝涵郡主人生地不熟的,你送她出宮吧。」

軒轅祁淵胸口一起一伏的,眼底寒冷得像是極地的冰川,那視線落在太後的身上,竟然有著說不出的嘲諷,「後宮不是太後的天下,您還是頤養天年的好,管得太寬了手什麼時候被人砍斷了都不知道。淑妃,陪著朕回宮。」

再也不管太後的臉色到底有多難看,軒轅祁淵帶著淑妃在眾多宮女太監的簇擁下揚長而去。

太後被當眾羞辱面子下不來,恨意逼得她差點要發瘋,冷笑著靠近洛江南,從牙縫里擠出幾個字來,「你果然好手段,洛江南,哀家這件事情不會這麼算了的。」

軒轅語澈差點被自以為是的太後給氣死了,她憑什麼管自己的事情,陷害人不成反而興師問罪,哪有這樣的道理,正想維護江南,江南嘴角卻盛開了妖嬈燦爛的花,清越動听的聲音在柔芳閣里分外的清晰,「天作孽猶可恕,自作孽不可活,劉芳兒自己犯下的罪孽當然也應該讓她來承受後果,太後您說是嗎?」太後惡狠狠的眼神死死的剜著她,盡量壓抑著幾乎要將她弄崩潰的怒火,冷聲喝道,「回慈寧宮。」

氣勢洶洶的和洛江南擦肩而過,江南甚至能感受到她身上幾乎要殺人般的怒火,她不在意的微笑,笑容卻是寒冷得沒有一絲溫度。

「閔柔,你好好養身體,我們過幾天再來看你。」江南柔聲說道,和軒轅語澈十指緊扣,從錢姝涵的身邊走過,背影倨傲得像威風凜凜的女戰士。

「洛小姐。」

錢姝涵忽然叫住她的名字,盈盈擺擺的朝著她走過來,真誠的看著她,「在下很佩服洛小姐的勇氣。」

江南淡淡的一笑,「如果不是被逼到那個份上,誰願意那樣做啊。」

軒轅語澈沒有暖意的視線落在錢姝涵的臉上,年輕貌美端莊優雅的郡主笑得異常絕美,璀璨的眸子里有著濃烈的愛意涌現著,心砰砰的跳了起來。

「請你快點離開柔芳閣,別再打擾公主養傷。」

沒有感情的一句話,讓錢姝涵絕美的笑容僵硬在了臉上,眼底溢出了晶瑩的淚水,楚楚可憐,可是軒轅語澈和洛江南早已經離她遠去了。

她眼睜睜的看著那對璧人親昵和諧的背影,愈加強烈的不甘在她的心底叫囂著,硬生生的幾乎要將她逼瘋了,為什麼他的眼楮里只看得到洛江南的存在,那她呢,她算什麼?

心痛的淚水終于順著眼角緩緩的流了下來,她痛苦的閉上了眼楮。

「郡主,我們回去吧。」

翠兒小心翼翼的擦拭著錢姝涵的淚水,輕聲的說道,沒想到郡主自詡風華絕代,還是敗落在一個婚前失貞的女人手里。

錢姝涵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將所有的傷心,痛苦,嫉妒給咽下去,走到軒轅閔柔的床前,露出一個梨花帶雨般的微笑,不失大家閨秀的優雅,「公主請安心養傷,臣女先行告退了。」

軒轅閔柔同情的看著這位哭得梨花帶雨般的美人,心里忍不住一陣陣惋惜,「姝涵郡主,皇兄是一個很執著的人,只要認定了一件事,一個人,就永遠不會再改變了,你別再把心思放皇兄的身上了,他不會愛上你的。」

她平靜的聲音像尖銳的針狠狠的刺穿了錢姝涵的心髒,嬌柔溫婉的少女臉色變得煞白,身形搖搖欲墜,眼楮里的痛苦再也沒有辦法很好的掩飾。

「為什麼?公主,我不要和洛小姐爭搶最心愛女人的位置,我只想待在他的身邊就足夠了,這樣簡單的要求都是奢望嗎?」

錢姝涵失聲問道,她好不容易喜歡上一個男人,懷著花季少女般的美夢,就這樣被人硬生生的掐滅了嗎?

「如果你不想讓自己傷得更深還是盡早放棄吧,我皇兄現在不會喜歡你,將來也就不會喜歡你。放過你自己,也放過我皇兄,別試著傷害洛江南做出傻事來,否則後果不是你能承受得起的。你是聰明人,應該如何取舍你心里明白,以姝涵郡主的美貌才情和家世,想要找到一個疼你愛你如珠寶的男人很簡單。」

軒轅閔柔好心忠告,她覺得眼前這個女人不算討厭,所以才願意提醒她一句。

「謝公主提醒,臣女告退了。」

錢姝涵心疼得快要窒息了,讓丫鬟攙扶著,黯然神傷的走了出去。她也很清楚,可是感情的事情哪里是理智能夠控制的,她就是喜歡上那個男人了,抹不掉了。

「江南,又讓你受委屈了。」

軒轅語澈眼楮里充滿了歉意,心疼的摟著她,愧疚的說道。

「沒關系,我不是沒有受到任何傷害,不是嗎?那些人打擊不了我。」

江南心里是有些不舒服,不過軒轅語澈已經那麼維護她了,她沒有必要再找不痛快,「你一直在維護著我,我心里很高興了。」

軒轅語澈看著她笑容有些勉強,忍不住握緊了拳頭,深邃的眼楮里閃過堅定的光芒,總有一天他一定要排除萬難,給她最幸福的生活,不再讓她受到任何傷害。

是時候應該清楚障礙了,軒轅雪衣,皇後,韓家,洛家,全部都要清除干淨!

「我們將你娘安葬吧,要不要帶上燁兒一起去?」

軒轅語澈摟著她的手更加用力,似乎想要將她深深的嵌進他的身體之內,再也不要讓她離開半步。

「好啊,我也想讓娘親知道我有了一個聰明可愛的孩子,讓她在天堂安息。」

江南靠在他的肩膀上輕聲的說道,從皇宮里帶來的怨氣煙消雲散了。算了,人生那麼短,她應該多想點開心的事情。

到了家里,他們帶上燁兒,坐著馬車先去拿了洛江南娘親的遺骸,然後在京城郊外找了一處風景秀麗的山頭,將司徒玉兒的遺骸埋下去,在墳墓前擺上一些司徒玉兒生前愛吃的菜和水果,點燃了香。

「燁兒,來給你外婆磕頭。」

江南拉著兒子軟軟的小手,輕聲的說道。

燁兒听話的跪在地上,恭敬認真的磕了三個響頭,粉女敕的小臉上充滿了鄭重其事,「外婆,這是燁兒第一次來看您,您在天堂一定要過得快快樂樂的,不用擔心娘親。燁兒會好好的保護娘親,還有爹爹,會讓娘親過得很幸福很快樂。」

「娘,我是語澈,是江南的丈夫。我會用自己最大的能力守護江南,愛護她,不讓別人欺負她。我很愛江南,不管發生什麼事情,我都會在她的身邊,不會舍棄她,讓她傷心難過,你安息吧。」

江南听了心里說不出的感動,一股暖流流遍了全身,忍不住抱緊了自己的兒子。雖然過去受了那麼多的苦,可是有了一個這麼聰明乖巧的兒子,有著真心愛護著自己的男人,她不再怨恨過去那些失去的了。

四周樹木環繞,漫無邊際的花海,這里她的娘親應該會喜歡吧,希望她重新投胎輪回的能夠找到一個好人家嫁了,不要再踫上像洛鴻纓那樣的混蛋了,娘親,你放心吧。

祭祀完畢,軒轅語澈左手牽著洛江南,右手牽著燁兒,柔聲說道,「時間不早了,我們回去吧。」

江南點點頭,三人踏上了馬車,車夫揮動著鞭子,沿著京城的路飛快的馳騁著。

燁兒靠在江南的懷里,滴溜溜的大眼楮里有著迷惑,「娘親,外婆就是娘親的娘親嗎?她去了很遙遠的天堂了嗎?」為什麼很久以前都沒有听說過呢。

「是啊,她會在天堂看著燁兒的。」

江南柔聲說道,模著兒子軟軟的頭發,想起那個芳華早逝的女人,只覺得一陣陣惋惜。她不知道洛鴻纓怎麼能夠那麼狠心,竟然將風國的公主折磨致死,這些年來他心里就沒有一點愧疚嗎?

「那娘親的爹爹呢,是叫外公嗎?為什麼不見他?」

燁兒脆生生的問道,雖然他聰明,可是還太小,很多的事情都不明白。

江南的眼楮里浮起了復雜的光芒,想到洛鴻纓鐵血無情的臉,心情忍不住又變得惡劣了起來,聲音也寒冷了幾分,不復剛才的溫柔,「燁兒沒有外公,只有外婆。」

敏感的燁兒感覺到自己娘親心情不佳,也不敢再問了,乖乖的靠在她的懷里,「那燁兒不要外公了,娘親你不要生氣。」

軒轅語澈握住洛江南的右手,示意她稍安勿躁,將兒子抱過來,「娘親沒有生氣,只是累了,燁兒陪著爹吧。」燁兒小心的用眼角的余光打量著江南,江南的臉色冷冷的,他心底未解的疑惑更加的強烈了,看來還是等到娘親不在的時候問爹爹吧。

將近一個多時辰,馬車終于停在了公主府的門前,軒轅語澈抱著燁兒下了馬車,隨後牽著洛江南的手讓她跳了下來。

還沒有踏進家門,就看到了站在夜幕中的洛鴻纓,還有丞相府的三姨娘,身後帶著一群虎視眈眈的死士,一個箭步沖到了洛江南的面前,仇恨嗜血的目光恨不得將她碎尸萬段了。

「你有事?」

江南似笑非笑的勾起唇角,淡漠的聲音好像對著一個陌生人,而不是她的父親。

「洛江南你這個賤人,你不得好死,賠我的玥婷來。」

三姨娘眼眶猩紅,猛的撲上來對著她又抓又咬,江南身形靈活的避開了她的攻擊,用力的推著三姨娘,養尊處優的小妾跌跌撞撞的倒在地上嚎啕大哭了起來。

「你要發瘋到別處發瘋去,我沒時間跟你們鬧。」

洛江南站在軒轅語澈的身邊,眼神銳利如冰刀,就連恨她入骨的三姨娘都被她狠厲的表情嚇到了,不敢再有所動作。

「玥婷死了,洛江南,你現在高興了是嗎?」

洛鴻纓三步並做兩步攔住她的去路,眼楮里有著強烈的沉痛,恨聲說道,想要給她一個響亮的耳光,可是礙于軒轅語澈的長劍已經出鞘,他不得不忍著仇恨痛斥這個狼心狗肺的女兒。

洛江南的眼楮里閃過一絲意外,沒想到皇上的效率那麼高,早上的時候捉奸成功,傍晚時分洛玥婷就被處死了。

「她和我有什麼關系,我干嘛要高興。」

洛玥婷死了也是活該,誰讓她設計陷害自己,沒想到最後竟然將自己陷害了進去。

「如果你們是來專門告訴我這個消息,那就不必了,你們洛家的事情我根本就不想知道,我也希望你們洛家的人永遠都不要再出現在我的面前,看到你們這些虛偽的嘴臉我會覺得惡心。」

江南毫不掩飾自己心里的恨意,硬邦邦的說道,也不想再跟他們多說什麼,溫柔的對軒轅語澈說道,「我們進去吧。」

一家人走進了公主府中,軒轅語澈的侍衛就要把門關上,洛鴻纓帶著三姨娘闖了進來,憤怒的咆哮道,「洛江南你不把話給我說清楚,我讓你不得好死!」

那些侍衛的長劍抵著洛鴻纓的脖子,他卻一點不怕,讓身後的死士和軒轅語澈的侍衛激烈的打了起來,帶著魚死網破的決然。

「夠了,洛丞相你是想讓御史大夫明天參你一本嗎?江南不想跟你計較了,你卻越來越過分,你還將本王放在眼里嗎?」

軒轅語澈憤怒的揮動長劍,劍光閃爍間已經砍下了洛鴻纓的一截長發,只在一轉眼的時間,洛鴻纓嚇得都傻了,怔怔的站在原地,背後的冷汗涔涔落了下來,將他的衣服都濕透了。

「相爺。」

三姨娘看到自家老爺被人欺負,猛的沖了上來,抱住洛鴻纓,顫抖著說道,「相爺你怎麼樣了,有沒有受傷?」

軒轅語澈眼底斂聚的殺氣足以將人凍成冰塊,冰冷無情的說道,「別讓本王再說一遍,快點滾!」

「憑什麼滾,你是王爺就能仗勢欺人嗎?洛江南害死了我的女兒,我要討回公道!洛江南你心腸怎麼那麼歹毒,玥婷哪里礙著你的事情了,你竟然害死她,你還是人嗎,你就不怕天打雷劈嗎?」

三姨娘喪女痛苦得差點要崩潰,再次朝著洛江那撲了過去,尖利的指甲對準她的眼珠子惡狠狠的摳著。

軒轅語澈臉色一沉,飛快的伸出手去扭著三姨娘的胳膊,下一刻就听見了骨頭被擰斷的咯咯作響的聲音,伴隨著女人殺豬般的嚎叫聲。

「翼王爺,請你放手。」

洛鴻纓從驚恐中回過神來,看到自己的女人被擰斷了一只胳膊,忍不住大聲的喊道。

身後的殺手將洛江南和軒轅語澈圍了起來,沒有得到洛鴻纓的命令卻不敢輕易動手。

軒轅語澈嫌惡的皺起眉頭,毫不客氣的將三姨娘用力的甩出去,後者以狗啃泥的姿勢跌倒在地上,頭發凌亂,狼狽不堪,手臂上的鮮血將裙衫都染了一片紅,觸目驚心。

「相爺,我快要死了,疼啊。」

三姨娘疼得眼淚直冒了出來,渾身顫抖,哽咽著說道。

「將三姨娘扶起來,送到醫館去。」

洛鴻纓眉頭緊緊的蹙了起來,眼神有一絲波動,可是想到女兒被人陷害致死,還是以yin亂後宮的罪名,就恨不得殺了洛江南,她怎麼可以狠心至此,竟然連自己的妹妹都不放過,冷血,自私,手段惡毒殘忍,比起她那個死去的娘親有過之而無不及。

「本王再說一遍,滾!」

軒轅語澈是真的怒了,這就是江南的父親,將她視為眼中釘肉中刺,都已經和她斷絕關系了還要來刁難她,處處擾亂她的生活,他怎麼有臉來。

「就算王爺卸掉本相的一條胳膊,在沒有弄清楚事情的真相之前本相也絕對不會善罷甘休!」

洛鴻纓雖然被軒轅語澈冰冷的眼神看得心里發毛,可是想到慘死的女兒,他就不得不挺身而出,為女兒討回公道。

「你想要知道什麼真相,我欠你什麼真相,洛丞相,別你們洛家發生什麼事情都要賴在我的頭上。」

江南怒極反笑,惡狠狠的瞪著洛鴻纓,「你那麼多年怎麼對我的,我還沒有找你算賬你現在竟然先找上門來了,你臉皮怎麼能夠這麼厚?」

「玥婷是被你害死的吧,你敢不敢承認。」

洛鴻纓想到那個視若掌上明珠的女兒就那麼沒了,心痛得快要窒息了,都是洛江南給害的。

「她死了關我什麼事情?你那只眼楮看到我害死她了,就憑你的直覺,當年你派殺手追殺我差點害得我喪命,我還沒有報仇呢,你反倒先發制人了,你這個人面獸心的混蛋。」

洛江南恨得要死,靠在軒轅語澈的身邊,尖銳的質問道,「你帶著這些死士來是想要殺死我嗎?洛鴻纓,你配嗎?」

「你竟然說不是你,我都已經問過玥婷身邊最信任的丫鬟了,她們說玥婷最後見到的人是你,如果不是你陷害她,她怎麼會發生那樣的事情,又怎麼會死,洛江南,你到現在還狡辯嗎?」

洛鴻纓痛心的斥責道,「玥婷是你的妹妹,你那麼對她就不怕遭報應嗎?你就不怕玥婷的冤魂回來找你索命嗎,洛江南你這個惡毒的女人,你還活在這個世界上做什麼,快點死了算了。」

江南輕輕的笑了起來,在軒轅語澈越來越冷的目光搖了搖頭,將視線轉移到洛鴻纓的身上,清凌凌寒徹骨的聲音撞擊著他的耳膜,「誰說洛玥婷最後見到的人是我,離開太液池我就沒有再見過她,一直跟著閔柔公主在一起。既然你覺得洛玥婷的丫鬟說的是真的,干嘛還要興師問罪的找我算賬,你直接去找順天府,直接去找皇上,讓皇上下旨砍了我的頭不就行了嗎?洛鴻纓別把什麼事情都賴在我的頭上,你這樣的人不配。我也不怕遭到報應,你可以派殺手追殺我都不怕天打雷劈,我問心無愧,還有什麼可怕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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