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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衣婢女罪不至死,但如若還攔在朗紅紅面前,只有死路一條【烤肉成仙082他能認出你章節】。

她想著,用身體撞了撞金絲罩,朗紅紅低垂下眼楮看她,她立即拱起小爪,向他作揖。

他眼角抽了一下,但是不為所動。

她立即又四腳著地,擺出膜拜的姿態。一撅,小腦袋叩地。直接暴露出短而圓的尾巴,絨球般,圓潤地亂顫個不停。

那只兔子在籠子里花樣百出,他的眼角抽得亂麻麻的︰「你倒好心。」

殺是要氣場的,兔子的所作所為,讓他聚集不起殺氣。既如此,那就罷了。他手上微光一收,轉瞬輕輕飛起,劉恩恩只覺得耳邊風聲呼嘯,再睜眼,已經到了一間石室之中。

石室擺著一張石床,石床的邊上,堆滿了各色書籍,石床右手的一個台案上,擺著一個玉制的花盆。

里面是一株淡青色的小草。一切都質樸天然,卻隱透著神秘與仙意。

劉恩恩只看了一眼,立即認出,這里,就是月兔國的假死口她和龍菩霜河曾住過的那個石宮!她此時所在的這間石室,正是龍菩霜河的臥房!

劉恩恩千想萬想,都不會想到自己原來就在月兔國的假死口里,她圍著玉鰲大陸繞了那麼大的圈子,千里追蹤,原來都是白費力氣!龍菩霜河一直沒離開這里,離開的只是自己!驚奇,失望,不能置信,百感交集,劉恩恩呀了一聲。

听到耳中當然不無例外地是一聲吱。

朗紅紅舉起金絲罩來,看了看蜷縮在里面的劉恩恩,半天才從牙縫中擠出幾個字,「居然成了獸。」

他在對誰不滿?當時若不是他丟了她去追滑無傷的真元,她又怎麼會落到這步田地?她看到他,難免就想到與他在一起的種種,怒火難消,取出炭筆在盤子底上一通狂畫。

「是啊,拜你所賜【烤肉成仙082他能認出你章節】。」

他沉著臉不語。

她又寫道︰「你以前總逼我變兔子,別告訴我你不喜歡我變成兔子的樣子。」

「我有沒有告訴你,我更喜歡你躺在我床上的樣子。」

他微眯著眼,瞟著劉恩恩,模樣似是一本正經。

這麼**的話還能用這麼莊嚴的表情說?他可不可以再錯亂一點點?

**進腦的家伙,找她無非是為了那事︰「送我回去。」

她要見龍菩霜河,她要知道他娶那個蛇蠍女人的原因,除了好奇,她更替他擔心,她想給他提個醒。

不過在朗紅紅這個唯我獨尊的渾蛋面前,她永遠沒有話語權。

果然朗紅紅看到那四字跟沒看到一樣,直接去了金絲罩,將她從托盤取出往懷里一塞。

「你想干什麼是你的事,我沒那個閑功夫。」

他說著就要走。

果然啊果然,他不會听她的。

彼時她在雷公豹的砧板上看到他時,就有過一剎那的猶疑,覺得不知是靠自己的能力逃出去比較好,還是等他出手相救比較好。

她一猶疑,把個坐泔水車出逃的機會拱手讓過,結局就是,她又成了他的寵物,要被他擺布!

可是……她真的有重要的事要去做。

劉恩恩急了,伸出兔牙往他胸前狠咬了一口。

果然是兔子急了會咬人。

她很快被朗紅紅拎出,舉在手上。

那人的眼光像是要殺了她。

的確從沒有女人敢如此對他。那些女人對他奉若神明,而眼前這個女人,卻把他當死在桌子底下,爛掉的蒼蠅(臭流氓)。

如果不是女人還有用,他早就把她變蒼蠅了。

……但是就算變成蒼蠅,也只會是只聒噪而傻頭傻腦的蒼蠅吧?

一低頭,果然此時那女人正毫不畏懼且傻頭傻腦地用炭筆在他的白衣袖上寫︰「那你自己走好了恕不奉陪。」

他皺起眉頭,陰沉難測地看她,而後又嫌惡地看了看自己的衣袖……他有潔癖,衣服有一絲皺褶就得換,更遑論有人敢在上面鬼畫符,把他當寫字板……可這個傻女人居然……

劉恩恩跟他相處過一段時間,他的小毛病,她還是清楚的。但她也是沒有辦法,托盤的底部就那麼大,幾個字就滿了,她只好另找介質,他的衣服,白如雪,寫上字去,黑白分明的,看起來多清楚分明。

只有這樣,才能強調她的決心。

朗紅紅看了女人好一會兒,他可以直接丟個法術讓她立即消失在自己眼前,但最終,他強壓在怒火,「你想回去?告訴我個理由。如果合情合理,我會考慮。」

他不知道自己為何會來救她,又為何會在她面前壓制怒火。有時候,人對自己心思並不像想像的那麼清楚。

「我馬上就要見到龍公子了……就這麼走了,我不甘心。」她飛快地寫到。

「他的客人適才要烤了你。如不是我出現,你已經是桌上主菜。」他萬年不變的死人臉配著萬年不變的冰冷語氣︰「你危急時,他在哪里?」

「我成了這副模樣,他認不出我了。」

她的話讓他縱聲冷笑︰「你變成這個樣子,我不照樣認出了你?既然我能,為何他不能?」

啊?他這樣說的意思是……

她詢問地看向他。

希望他將話說得更明白些。

蠢女人,話說到這份她還在自欺欺人。

「你被取了魂魄,變成純粹的獸,雷公豹那些人可能看不出,但如我或者龍菩霜河,不可能看不出。」

她的兔子眼骨碌碌地轉著,心思微轉間,身體里的血登時涼了一半,她低下頭,扭著自己的兔爪︰朗紅紅的意思,大約就跟以前龍菩霜河告訴她的辨識術的原理是一個意思吧,靈力高的辨識術能看清靈力低的幻身術,靈力低的卻看不清靈力高的,也就是說,龍菩霜河和朗紅紅的法力已經高到,能看清任何東西的本質。

血還在持續地降著溫,劉恩恩覺得自己又被凍入了那塊冰晶里,周身俱是入骨的寒冷,那寒冷帶來的鈍鈍地痛楚,讓她差點就要呼出聲。

轉而,她又釋然,她記得她撲打龍菩霜河衣擺時,那人一直沒有低頭。後來她被鳳霜凌拎起,直接塞進了衣袖。

龍公子是沒看到自己吧?又或者,他看到自己了,卻沒看得仔細。如是,再讓他看一遍,他斷會認出自己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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