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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是他!

韓尊!

男人在對視上嚴琳舒那雙眼楮的時候,自己的眼楮里也突然閃現出一種莫名其妙的光,隨後又瞬間的掩藏起來。

這個女人雖然有一股他心里念了許久又恨了許久的女人的感覺,但是她不是她,candy不是這樣的,她有一雙湛藍色的眼楮,一頭黃棕色的大波浪卷,又幾分東方女人的嬌羞,也有西方人的嫵媚。

而這個女人,黑色眼楮黑色頭發,還是齊肩的,樣子看起來就是一個大學生的樣子,只能稱作為女生,除了可愛,哪里有女人的半點嫵媚?

只是,對面的女人的眼楮的神色,卻和candy很像,簡直是如出一轍,除了顏色不一樣。

而且,最主要的是嚴琳舒眼底里的驚愕讓韓尊感覺奇怪,雖然心底里已經確定這個女人不是candy,candy已經死了,連尸首都被找到了,唯恩當時去確認了,的確是candy。

他恨著這個女人,即使到今天,也在恨著,可是他卻也奇怪的愛著這個女人,這是他唯一一個用盡心思去愛的人,可是,她卻欺騙了他,傷透了他的心。

兩人詭異的看了兩秒,站著的一群人里卻有人認出了嚴琳舒,說道︰「原來是嚴小姐啊。」

此人正是白烈,白老二。

今天,白烈代表著整個DI集團請韓尊去毒艷殿,他妹妹開的店。

韓尊是北歐的老大,黑手黨教父,手上的權利很大,基本他們和北歐之間的生意都要經過韓尊的點頭。

韓尊這次來K市,一是所謂的散心,二是來帶妹妹回去的。

說道韓涵,韓尊就覺得頭疼。

這個妹妹什麼不學,就只會到處勾引美男子,到處給他惹禍,不管大小,只要惹禍了,就直接報上我哥是韓尊,有什麼事找他就好,然後就拍拍走人了。

這些年,韓尊不知道給她處理了多少事情。

嚴琳舒也沒想到在這里遇見白烈,但看韓尊與白烈的樣子,似乎是認識的,嚇的她趕緊說了聲︰「我還有事,再見。」然後瞬間,身影便消失個沒影。

身後的韓尊,看著嚴琳舒離開的背影,久久沒有回神。

白烈不明白他在看什麼,提醒了一句︰「尊少,走吧。」

「那個女人你認識?」韓尊問。

白烈不明所以,直到發現韓尊一直看著嚴琳舒遠去的方向,他才算看懂了。

「她嗎,認識。」

「叫什麼名字?」

「嚴琳舒,我大嫂的小姐妹,軍政世家。」白烈看著韓尊的模樣,一動不動的盯著早已經不見的人,不禁打趣道︰「怎麼,看上人家小姑娘了?不過我覺得你韓尊,應該不喜歡這樣的女人吧。」

韓尊笑笑︰「怎麼會,一個女人,只看過一面,我韓尊又怎麼會喜歡?」

臉上雖在笑,可是他的心底里早已波濤洶涌,海浪滔天,當初,就是一眼,他就認定了她,可是,他最後得到的是什麼?背叛?有什麼比這更傷他的心的?

「走吧。」

看著幾個男人的身影緩緩的遠去,躲在轉角處的嚴琳舒,眼楮透露出的神情仿佛是見了鬼一般,巴掌大的臉蛋嚇的煞白。

他,他怎麼會在這里?他怎麼會在這里?他不該在這里的。

他發現她了嗎?

修長的手指拂上臉頰,她的手在顫抖,應該不會的,她已經和當初的人完全不一樣了,他不可能發現的。

可是剛才她明顯的從他眼楮里看見了驚詫,那種眼神似乎真的認識她。

身子緩緩的順著牆壁下滑,她也不管手上的書本掉落在地上,眼楮里的眼淚肆流,她都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而哭。

有路過的行人,像看怪物那樣看著她,她卻完全沒有感覺,顫巍巍的從包里拿出手機︰「晴晴,他來了,他來了……」

安若晴還是在原地找到了嚴琳舒,一同來的還是沐沐。

安若晴剛開始根本不知道她說的是什麼?舒舒的嘴里只念著他來了,他來了,那種聲音那麼傷心、淒涼、哀怨。

安若晴嚇的整顆心都揪了起來了,不知道舒舒是怎麼了,那麼久了,除了舒舒從米蘭回來那段時間是那麼的傷心,安若晴就再也沒有見過這樣的舒舒,雖然有了那件事,可是舒舒從那陰影走出來之後,還是個小太陽,家人捧在手心的公主。

她不知道舒舒是真的開心還是佯裝開心,但是比起剛從國外回來那段時間,舒舒至少是比較開心的。

可是,現在能讓舒舒那麼傷心的,只有那個當年傷透了舒舒心的男人,她說,他來了,來了K市嗎?那個人怎麼會來K市的?

安若晴和沐沐只是听說過這個男人,至于這個男人長什麼樣的,她和沐沐都沒看過,舒舒從來沒有拿過照片什麼的給她們看,她們也不好揭開舒舒的傷口,舒舒說多少就听多少,不說就不問。

只是,她始終還是沒想明白,那個男人怎麼會來了這里,他是歐洲人,中國那麼大,那麼多的城市,他來K市的機會是那麼渺茫,為什麼偏偏來到了K市,難道是他知道舒舒當年其實是沒死的,所以想著來抓舒舒?

可是想想又覺得不可能,如果那個男人知道舒舒,不可能放過舒舒的,她,們听舒舒以前說的,這個男人就是惡魔,地獄的羅剎,殺伐決斷。

兩人趕到的時候舒舒一臉煞白,整個人像血被抽干了的發白,安若晴和沐沐都嚇了一大跳,趕緊先把她帶回去沐沐家去,一個人開導她,一個人去做飯。

雖然舒舒餓了,可是當沐沐將色香味俱全的飯菜端到舒舒面前的時候,她卻沒有一點胃口,要不是安若晴和沐沐勸著,舒舒根本就不肯吃。

「舒舒,吃完了就好好睡一覺吧。」安若晴說著,可是嚴琳舒卻不肯躺下,搖著頭,一言不發的看著自己的好友。

沐沐見她這樣,仿佛又看見了前段時間的自己,不由的輕輕拍打著她的後背,安若晴只是大概的把自己的猜想和她說了一遍,沐沐不傻,她看的出,這麼些年了,能影響舒舒的人恐怕也只有那個男人了吧。

「舒舒,是不是遇見了不好的事情了,和我們說說吧,我們一直在你身邊,不管你變的如何了,我們都是站在你看的見的地方,等著你要溫暖的時候伸出手就可以得到。」

舒舒只是點著頭,眼淚像不要錢的拼命的掉。

「沐沐晴晴,我看見他了,他來了,他來了……」

「誰?」

「他,他……那個惡魔。」說道他,嚴琳舒整個身子都在抖,似乎連提都不能提。

安若晴和方沐對望了一眼,果然沒有猜錯,真的是那個男人。

「舒舒,別怕,我們都在你身邊,不會有事的,那件事過了那麼久,誰都不記得了,放心。」

……

安慰好了嚴琳舒,安若晴接到墨祈焱的電話,才沒辦法的回去了。

她覺得,這正是個多事之冬啊,只是一個冬天,就在她好友身上發生了兩件大事,心里頭不知道為什麼隱隱有些不安,不知道是她顧忌的太多還是什麼的,她總有種感覺好像暴風雨要來臨的樣子。

晚上,她將這個擔心說給墨祈焱听,他卻笑了,笑她顧慮的太多了,當然,她沒有說舒舒的事情,這件事是舒舒的硬傷,誰也不能踫。

雖然墨祈焱讓她吃了定心丸,但是安若晴還是不安,這樣的日子一直持續到她放假。

一年終于到頭了,年二十四,小年夜放的假,安若晴覺得大公司就是人性化,放假的早,她記得她爸爸以前的公司,要到差不多年二十八才放假,因為越是年尾越是忙的一團糟,而且津貼什麼的都不錯,所以員工都還好,沒什麼異議,畢竟誰都想賺多點錢回家過年。

所以安若晴很難想象墨祈焱的公司那麼早放假。

「噢,放假了,今天剛好是小年夜,大哥,有什麼活動啊?」白烈興奮道,看著自家大哥微微而笑的臉,他知道,大哥很開心。

自從大哥和安若晴在一起之後,他們發現大哥不再是神了,而是非常接地氣的人,有笑的時候,也有郁悶的時候,也有擔憂的時候,表情很是豐富,而就是這樣的一個男人,才讓人覺得真實。

只是,白烈他們幾個兄弟以及雅薇這個小妹,一直都沒能明白為什麼大哥二十多年了,身邊從來沒有一個女人,而就安若晴這樣一個女人,不小心被大哥抓住強上了,就像中了*彩一樣一躍成為大哥二十七年來身邊唯一一個可以稱為女朋友的人。

他當然不可能相信大哥那番鬼話,說什麼兩人本來就是男女朋友的話,如果他們倆一早是男女朋友的話,他大哥就不會找他要女人解決問題了。

那麼說來,就是在那天大哥認識的安若晴,而就是那天,大哥和人家小姑娘搞上之後,為了表示負責,所以才將人家拉在身邊的?

嗯,白烈覺得這個理由說的通,畢竟墨家的思想是要對女人負責,不能隨便玩玩又拋棄,這種思想從墨祈焱的爺爺就一直傳了下來,也許,他家大哥遺傳了這些因子,或者累計的更多。

所以,雖然大哥和安若晴只是露水姻緣,但是大哥為了不讓這麼一個女孩子以後被人嫌棄,果斷的放在自己身邊得了。

于是,兩人後來關系越發展越好,還日久生情了,就有現在大哥這個樣子。

「公司年年都一樣的,聚餐,發獎金,然後放假,組織公司員工旅游。」墨祈焱說的不緊不慢,每一年都是這樣。

他從來不參加公司的聚餐旅游的,這些對于他來說,觸手可得,而且他也討厭去人多的地方,總感覺渾身不自在。

「可是,大嫂可能要去哦,我老早就听大嫂說,她也想去參加公司的旅游哦。」白烈邪笑,看著他家大哥瞬間轉變的臉色,挑了挑眉︰「你確定你不去?大嫂長的那麼好看,那麼年輕,萬一被哪個不長眼的男同事勾走了怎麼辦?」

果然,白烈話剛一說完,能看見他家大哥的眼楮微微一眯,那是他大哥最常發出的危險信號,白烈不敢再說話,找了個借口趕緊離開了辦公室。

門剛一關上,總裁座位上的男人便趕緊的拿起電話。

「在哪兒?」

安若晴剛接起電話,便感覺這個男人微微帶怒的聲音,與他一起久了,隨便都能從聲音里听出他的喜怒哀樂。

安若晴程四十五度角,看著門上邊的白色的牆壁︰「上班時間不是在辦公室在哪里啊?雖然上完這天就放假,可是我還是不是像你總裁那樣有特權可以遲到早退沒人說不的。」

她發現,這個男人現在變的越來越笨,那麼簡單的問題居然來問她,「你是不是變笨了,還是逍遙快活去了,做資本家久了,不知道打工者的艱辛啊。」

「……」墨祈焱感覺頭上一大隊圓點,這個女人,居然說她笨?

「安若晴,一天沒收拾你就皮癢了是嗎?」雖然是說的咬牙切齒,可是安若晴不可能沒听出他那極盡曖昧的語氣。

想起許多個晚上讓她無法睡好覺,安若晴一個臉都火辣辣的熱,「你……不要臉!」

沒有半點氣勢,讓墨祈焱本來听了白烈的話而心里有點不爽的感覺一掃而散,他喜歡了逗弄她,喜歡了看她發怒卻沒有半點氣勢的樣子。

電話那頭的那聲低笑更是讓安若晴羞到了姥姥家,她沒想到自己最後會敗在這個男人的手里,「笑笑笑,小心口水嗆死你,不說了,我忙死,再——見!」

「慢著。」

剛準備把電話掛斷,墨祈焱趕緊叫住,安若晴有些惱︰「什麼事啊?有事快說,沒事滾蛋。」

沒事就不許找她,她現在心里非常的怨恨他,不想和他說話,可是心底里又作祟,卻又想知道他想做什麼,墨祈焱不會莫名的打電話來就問她在哪里的。

墨祈焱對于安若晴說的那句滾蛋很是震驚,真是越和她在一起,越能讓他發覺到安若晴的另一面,她居然敢叫他滾蛋?活的不耐煩了嗎?

「安若晴,你確定你說的是‘滾蛋’二字?」沒事的他,還把那兩字咬的很重,生怕那邊的安若晴听不見似的。

安若晴心里咯 一聲,想著她現在似乎已經習慣了自己那種小刺蝟的性子和墨祈焱說話了,她偶爾也會試探性的和墨祈焱說這些話,見他屢屢沒意見,也就膽子大了起來。

而且,她似乎說這些話也不是第一次第二次了,怎麼墨祈焱現在才知道她會說這樣的話呢,還故意重復一遍。

其實她也知道,墨祈焱就是個紙老虎,說什麼話說的氣勢十足,其實來來去去就只會用一招,在床上折騰她,她也不是第一次領教了。

想到不過是這樣的結果,安若晴又不知道哪里來的勇氣,再次說道︰「就是滾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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