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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葛燁決定陸杳然生日當天空降現場給她一個驚喜,但是他迫不及待想要見她了,便提前坐飛機趕回中國,得到消息的翁加冕立刻派戰旗門下的特工隊以最精密的計算打下那架飛機,並且保證葛燁絕對的平安,只是那天風向突變,整座飛機在外力的作用下墜毀。

葛燁喪生……

翁加冕悲痛,將葛燁的死攬在了陸杳然身上。並開始對她進行報復,她仿了兩本日記,放在伊安淺的房內,並在房里點了一種燻香,想要吸引陸杳然去發現,讓她從此活在仇恨中,並讓她的兒子,也就是戰顯在當晚強暴她。

事情說到這,大家也都對當年的事情有所了解,所有人都很平靜地听著尹炎楓講話,很顯然事情沒有講完,可是翁加冕早已按耐不住,站起來怒吼,「你們憑什麼把燁的死全都怪在我的身上,明明是她,是她陸杳然,若不是因為她,葛燁就不會提前回去,我的計劃又怎麼會失敗!」翁加冕憤怒的指著陸杳然,大力的呼吸著。

「哥都死了三年了,你還沒有悔悟嗎,加冕,這件事,你還沒有看透嗎?」。陸杳然靠在葛爵懷里,無力的望著翁加冕,真的,她好累。

「陸杳然,你不要總是一副大義凜然的樣子,好像自己什麼都懂,你愛葛燁,但是現在卻和他的哥哥在一起,你有什麼臉提起葛燁?」

陸杳然不語,只是閉上了眼楮,她不想要再看見那張面目猙獰的臉。葛爵知道,懷中的女人雖然閉上了眼,但仍在留意在場的一舉一動。

「可是當晚戰顯並沒有得逞,因為葛爵已經搶先一步找到了陸杳然。」尹炎楓繼續說道,置于葛爵強暴了陸杳然的那件事他並沒有提起,「其實,在那天上午,葛爵潛入陸家老宅,打算把那兩本日記拿回去的,還沒拿到手,陸杳然便打開了房門,葛爵只好躲了起來。」

「所以那天我會聞到廣藿香的味道,三年後我遇見了爵,聞到了那相似的廣藿香,卻只是相似,因為當時屋子里還有一種引誘我發現的燻香與廣藿香混合起來了,我才沒有發現三年前的是爵。」陸杳然仍閉著眼楮,靠在葛爵懷中緩緩說道,這聲音很透亮,有種釋放的感覺,是啊,一切都明了了,她也明白了三年前葛爵為什麼要強暴她,因為燁的死她不能推卸責任,他是恨她的,可是他也保護了她,因為愛嗎?回想這三年,葛爵一直都在保護她。

「其實,陸杳然這三年對他父親的恨都是不成立的,因為那兩本日記本根本就是一場騙局,但有一個是真的,陸天成是陸杳然的生父,為了調查陸天成為什麼要將自己的女兒交給弟弟撫養,我們竟然還額外查到了另一個驚天的消息,陸天成一生只有過一個女兒,便是陸杳然,陸紫欣不過是蒼井明子與別的男人私生的而已,而且,陸天成知道這件事。」尹炎楓一臉的嚴肅,看了一下在場的人繼續說道,「蒼井明子愛慕陸天成,便與旁人懷孕加于陸天成,伊安淺根本不是死于心髒病突發,是蒼井明子在其飲酒之中摻入了感冒藥,服用感冒藥後飲酒,往往因藥物過敏反應導致急性休克,如果沒有引起注意,容易導致死亡。而這種死前癥狀與心髒突發癥狀極為相似,當年陸天成知曉這其中的一切,但他深知蒼井家的實力,如果沒有足夠的證據,根本打贏不了這場官司,甚至連上訴的可能都沒有,所以他將女兒交給弟弟撫養,掩飾了女兒的身份,實則是為了保護她。」

淚滑落,陸杳然依然閉著眼,她的心里早就有了千千萬萬的對不起。

「如今蒼井清子故技重施,而且我們已經得到了山下先生的支持,他答應作證,蒼井清子的孩子是他的,而不是伊少言的,所以,左唯胤小姐,不要再折磨伊少言了,他最近徹夜調查此事,可是消瘦了不少呢?」氣氛緊張之余,尹炎楓倒是開起了玩笑。

左唯胤嘴角帶著微笑,靜靜靠在伊少言身邊,拉過他的手,在他的手心里輕輕寫下了一個英文單詞︰sorry。

「至于我。」尹炎楓笑道,伸出手臂摟住伊少茵,看向葛爵,「葛大總裁,你打算怎麼幫我洗涮形象,還有,怎麼補償我的損失?」

葛爵翹起二郎腿,讓陸杳然枕在她的腿上,「楓,這些年辛苦你了,讓你做盡了壞人,我也是沒辦法的啊。我們三個男人的這一場戲一演就是三年,是時候該謝幕了,三年前,我為了能夠順利拿下戰旗,順便一同把蒼井家拉下,讓楓混進戰旗,表面上和我們依舊如初,暗地里和你們一起,實則不過是在幫我們模清戰旗而已。」

「甚至和陸紫欣一起,甚至故意讓少茵听到那不入流的話,都是演戲,所以,少茵對不起,我傷害了你。」尹炎楓將頭埋在伊少茵的頸窩,懺悔道。

摟住尹炎楓的背,「我該高興謝謝你才是,我曾經和杳然說,不管你有多壞,有多可惡,我始終愛你。更何況現在你不是,我,愛對了人。」

「戰老頭,和你的戰公子,戰夫人回去收拾收拾,戰旗從明天開始就要姓葛了。」葛爵如煉獄般殘忍的聲音字字重打在三人的身上,「哦,不對,我該說得清楚些,以免讓人分不清到底是戰總裁的夫人,還是令尊的夫人,是嗎,姑姑。」

「夠了,都跟我回去,葛先生,你的婚禮我們來了表示一下心意就好,就不久留了,你們跟我回去。」戰正豪鐵青著臉走在前頭,盡管心中怒火萬分,但現在戰家完了,他不能再惹葛家了。

「姑姑有時間回去看看姑母姑父吧,他們好久沒見到你了。」就在翁加冕即將踏出包廂時,葛爵的聲音再次響起。

翁加冕的背再次僵硬,隨即快步離開。

「爵,為什麼加冕听到你姑母姑父時,會全身僵硬?」陸杳然抬眼問道。

寬大的手撫在陸杳然的額頭上,很輕很輕,「然,你也感受到了?我的姑父姑母三年前就死了,是因為翁加冕,她要嫁給戰正豪,所以被氣死了,姑父心髒病發死去,姑母自盡而終。」

葛爵的聲音很悠揚,好像在講著一個故事一樣,悲涼。

「戰旗會沒了嗎?」。

「不會,只是改姓葛了。」

「所有的一切都解決了嗎?」。

「當然。」但你的事還沒……

「你還倒了兩杯茶,是在等人嗎?」。

「嗯,他們還沒來,茶涼了,得再換兩杯。」

「是有什麼事嗎?」。

「這件事你最清楚。」

……

「哥,暮綺,你們怎麼來了?」左唯胤一聲驚呼,把正在低語的兩個人給拉了回來。

「葛先生聯系我們來的。」湯暮綺溫婉的笑著。

「速度慢了點,我的茶都涼在這兒了。」葛爵扶起陸杳然,」湯小姐,你晚了一步,錯過了一場好戲,戰旗被我們拿下了,連同蒼井家。「

「你說什麼?」湯暮綺驚訝的捂住長大的嘴巴,不敢相信,淚水驀地沖出眼眶。

看著湯暮綺激動的樣子,陸杳然笑道,「暮綺,是真的,蒼井家沒了,你的願望實現了。」

「然,所有人的事都解決了,你難道沒有什麼想要告訴大家的嗎?」。

「對,我是有一件事,一直瞞著大家。伊安淺,我的母親,是左衛叔叔同父同母的妹妹,只因為外婆後來改嫁,媽媽和外婆一起進了伊家,所以,律,你是我的哥哥,唯,是我的姐姐。」

這也正是當初左衛在左痕律向陸杳然告白的第二天就讓左痕律去了米蘭,一去就是三年,兩人不的相見的原因。

…………

兩天後,塞戈維亞城堡頂樓,陸杳然爬上了城堡的屋頂,光著小腳丫,躺在屋頂之上,看著西班牙明亮湛藍的天空,雲兒很潔白,一群一群,幽幽的飄著,太陽很明媚,亮度適中,夠亮,又不會太刺眼,夠暖,又不會太熱。(小尋︰冬天的陽光能有多暖?)

睜大眼楮,看著周圍的一切,一切都好美,好美。心里,好開闊,心情,好舒暢。

「葛太太,我一直有個問題沒有問你。」葛爵不知什麼時候也爬了上來,躺在了陸杳然的身旁,側過頭,看著陸杳然的側臉,嘴角勾著笑,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他喜歡笑了,「你恨我嗎?不管是三年前,還是三年後,我都傷害了你。」

同樣側過頭,看向葛爵,剛剛還很燦爛的笑此時隱藏了淡淡地哀傷,漂亮的眉毛,也蹙了起來。

伸出手指,在他的眉間輕輕一點,「你知道嗎,不管是三年前還是三年後,對我而言,你都是在守護我。如果不是你,強暴我的就會是戰顯,如果不是你我就不會知道那麼多的秘密,也無法擁有現在的安心,更不會遇到讓我一生想要擁有的人和味道。」說到這兒,陸杳然往葛爵身邊靠近了點,鼻子湊到他的脖子上,用力地嗅了嗅,「廣藿香,我上癮了。」

趴在葛爵的身上,對著他那張薄唇狠狠地貼了上去,「記住現在的味道,我剛剛喝了杯不加糖的摩卡。」伸出自己的舌探入男人的嘴里,描繪著他的每一個地方,卻被男人的舌狠狠壓住,接著反客為主,欺上了她的唇。

不加糖的摩卡,剛入口苦澀至極,卻因為在口中分解而愈加甜蜜,最後完全融化。

「葛爵,我愛你。」

——本書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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