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錦繡六歲的時候,穆天澤再得一女。浪客中文網.

這女兒是錦池。

小女兒長得像穆天澤,大女兒像阮玲。這樣一來,小女兒的樣貌只能算清秀,而大女兒則稱得上五官精美標致。

來穆家做客的朋友,多數喜歡大女兒,她漂亮嘴巴又甜,加上小孩子又有些虛榮心,一經稱贊,就更愛表現。

小女兒就不太說話,規規矩矩地很文靜,她大部分時間,玩味一些古怪的事物。或者在小花盆里種了一顆玉米,又或者拜托保姆在菜市場要一條小魚仔,養在自己一個白瓷水杯里,天天給它喂飯。

當然了,小魚仔最後是死了的,它一死,她還會給它做人工呼吸,以為吹幾口氣就活過來。

比起錦繡從小學鋼琴芭蕾,錦池就顯得野多了。

☆☆☆☆☆

一周歲抓周。

阮玲抱出錦池。

在錦池四周擺上筆,算盤,雞蛋,書。

錦池穿著厚厚的小棉襖,眼楮四處看了看,也沒有挑中什麼。

"她怎麼還不選,是不是個傻子?"武端陽道。

武端陽已經四歲了,小少爺脾氣,雙臂抱胸,一臉居高臨下,看錦池。

"小孩子,別亂說。"林素芳瞪了一眼小兒子,斥聲道。

"沒關系,也許小池,還沒找到自己喜歡的。"阮玲憐愛地說。

錦繡拉拉阮玲袖子︰"媽,妹妹不會真像武端陽說的,是個傻子吧?我可不想有個傻妹妹……."

穆天澤一听,皺了皺眉,起身走到錦池面前,蹲下,拉拉她的小手道︰"小池最聰明了,來看看喜歡什麼,就拿什麼。"

他指引著小女兒挑東西。

不過,效果不是很理想,錦池望著穆天澤,只咯咯露出笑,對身邊這一干事物,沒有任何興趣。

☆☆☆☆☆

"媽,我小時候抓周模到什麼?"錦繡問阮玲。

阮玲道︰"算盤。"

"我選的是算盤嗎?"錦繡一听,有些不高興。模到算盤,她不喜歡。

"媽,你就應該多放幾樣更好的東西,放我身邊,我一定抓個更好的。"

阮玲笑︰"那麼小的孩子,哪懂得這麼多。"

"小池,小池,抓東西哦,爸爸走了,不要笑。"穆天澤哄了一會兒女兒,就離開。

錦池坐在這些什麼中央。

她現在已經會走,也會簡單叫幾個人,但還不會說太多話。平時總喜歡笑……

"怎麼這麼久,還不選。我看她就是個傻子。"武端陽顯得不耐煩。

端河對端陽說︰"你鬧著要來看的,可不中途就說走,爸爸媽媽都還在呢。"

他真是失策,他就是好奇一下,小孩子抓周是怎麼回事,結果,如此百無聊奈,而且這個抓周的主人公,似乎遲遲沒有下手的習慣。

他似乎沒有什麼耐心走下去。

☆☆☆☆☆

"加油加油!加油小池,選一個自己最喜歡的。"阮玲見錦池一動,就拍手歡呼。

錦池傾往筆的方向走。

他們都以為,她會選擇一只筆。

大抵日後,會從事與筆相關的工作,畫家,記者,秘書或者老師。

結果,她越過了那只筆,走到武端陽面前,一把抱住武端陽的腿。

"媽,她抱住我了!快來呀,她抱住我的腿了!"端陽嚇得驚呼。活像被牛鬼蛇神纏上。

急急後退,又想把這個糯糯軟軟的小人物,給扯下來。

結果,錦池小手緊抱著人家的腿,就是不放手。

武端陽又氣又急,少爺脾氣發揮得淋灕盡致。

"你…你快放開我!白痴!髒死了!媽,她還流口水!"

☆☆☆☆☆

事實上,也沒有誰真覺得是丟臉的事。反而大家都哄堂大笑起來,連站在一旁的武端河也笑了。

只有錦繡上前,幫忙撥開錦池的小手。

"你快放手,人家被你這樣抱著,很舒服的。"錦繡對錦池說。

錦池哪理她,依舊咯咯地笑。

林素芳笑了腰︰"你看你看,她還急了,看小池,真是喜歡端陽呢。"

"什麼都沒選,就端陽,這是東乘龍快婿嗎?"武建同也這麼說。

"爸,我才不要喜歡她!她好傻!白痴,你快放開我!"武端陽尖叫出聲。

阮玲過去抱錦池。

抱離開錦池,她還在咯咯笑。

"你笑什麼呢?這麼小,就抱著人家男孩子的腿,羞不羞啊?"穆天澤刮刮錦池小鼻。

錦池卻還是咯咯笑。

"你看,我們兩家好不容易,各得兩男孩兩女孩,要不是錦池以後就嫁給端陽,錦繡就配給端河?"武建同提議。

"好哇。"阮玲隨口一應。

☆☆☆☆☆歡穆女天。

"我才不要嫁給端河呢!"錦繡脆聲抗議。

阮玲與林素芳對視一笑︰"為什麼,錦繡不喜歡端河嗎?"

"當然不喜歡。"錦繡小大人似地說。

"你不喜歡端河,端河多傷心。"林素芳故作夸張地說。

"他傷心他的,反正我就是不喜歡他。"錦繡偏著頭,氣沖沖地說。

"我也不喜歡他。"端河也說。

阮玲無奈地朝林素芳眨眨眼︰"你看,他們看不對眼。"

"那端陽和小池的事就這麼定了。你看小池多喜歡端陽啊。抓周別的不選就選端陽。"林素芳說。

"那婚禮,就這麼訂了。等孩子長大了,以後就舉行婚禮,也了腳我們兩家長輩,多年來的心願。"武建同道。

穆天澤點點頭。

"你們還沒問端陽的意見呢?"錦繡嘟著嘴問。

☆☆☆☆☆

抓周之後,武端陽就不敢來錦繡家里,怕被錦池纏上。事實上,那次抓周只是意外。

他爾後來的幾次,錦池一點兒也不粘他,更別說抱著他不放。

武端陽起先是避而遠之,後來又突然開始不舒服了。

原來比起粘著端陽,她更喜歡粘著端河。

端河那時已經六歲,比錦繡大些月份,但男孩子身體條件發育得好,總可以兩手抱著小錦池,到處逗樂。

端河給錦池剝花生仁,錦池張著小嘴,等著端河剝完後,送過來。

往往是錦池吃得太快,端河剝不及。

這時端陽總要過來插一腳,時不時搶過端河剝好的花生仁,錦池張著嘴,眼睜睜看著他把她的花生仁吃了。

他以為她會哭,但是不然,錦池靜靜地看了他一會兒,就自己伸著小手,在盤里抓著幾顆沒剝殼的。

也不管干淨不干淨,直接往嘴里送。

那花生連殼帶仁都被嚼碎,端河覺得太髒。

"武端河,她不講衛生,吃得好髒。喂,你把花生殼吐出來,會吃死人的!"他邊說,邊伸手去拍她嘴。

她別過頭,不看他。

"誰叫你把小池花生吃了,小池乖,快把殼吐出來。"端河耐心哄錦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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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似乎還真听懂了。

嘩地一下,就把殼啊仁啊,都吐在武端陽身上。

武端陽一火︰"髒東西,你吐我身上!白痴!"

"別怪小池,她花生仁吃得好好的,你干麼要去搶,小池一口吐出來,誰叫你站在前面,你不會換個地方?"端河道。

"武端河,我才是你弟弟好不好?"武端陽氣得瞪大眼楮。

"小池也是我妹妹。"端河道。

"穆錦池,你給我記住了!我絕對不會放過你!等著!"端陽落下狠話,就氣沖沖離開。

錦池看了看,朝端河張開小嘴。

"還吃啊?小池今天吃了好多了……"

錦池依舊張著小嘴。

端河一笑︰"小池最乖,哥哥給你剝花生仁。"

☆☆☆☆☆

事情自然還沒完。

武端陽那時想,此仇不報非君子。

那仇是一定要報的。

晚上,穆天澤和阮玲不回家,錦池錦繡在他家留宿兩天。保姆招呼好錦繡錦池睡覺。

他還在沙發上,看《鐵臂阿童木》。

"她們都睡了嗎?"武端陽問保姆。

"睡了。"

"穆錦池也睡了嗎?"

"睡了。"

"那就好。"他一听,揚起一抹壞笑,賊眼米米扭開錦繡錦池睡的房門。

保姆一臉莫名其妙地追上去︰"小少爺,你干麼?"

"我有我的事,你問那麼多?快走吧,別防礙我!"他對保姆一凶。

保姆也不好說什麼,看了看,就選擇離開。

錦池年紀小,還不會爬上下鋪的雙人床,睡在下面。錦繡睡在上面。

他了解地理環境的優勢之後,心中分外得意。

躡手躡腳走到錦池睡的床沿。

首先,狠狠地不客氣地,朝她的臉,準備要吐一口口水。以報那天吐穢之仇。

不巧,錦池由臉朝床外,轉身為朝內,那口水,最後落在她的枕邊上。

他咽了咽口水︰"運氣真好!"

"別以為這樣,就算了!"他拖了鞋,輕手輕腳爬上她的床。

尋著她臉的朝向,蹲下來。又要朝她吐一口。

錦池卻努了努嘴,打了個哈欠。

他皺眉看了看︰"臉過去……"

他要把她的腦袋搬正,好讓她正面朝天,接受他口水布澤。

結果一踫到那張臉,他就有些舍不得松手了。

那糯感極好,像平時吃的果凍,又像軟橡膠的可彈球。

"臉還挺舒服的……"

☆☆☆☆☆

"武端陽,你在干麼?"這時床上頭,突然掉出一個小腦袋,不高興地問。

"沒,沒干什麼!"他連忙收回自己的手,酷酷地下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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