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論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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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下正議論紛紛的時候,傅煬一路低著頭,靜悄悄的在香菱邊上坐了下來。
小丫頭早就發現他了,余光瞥著他,捂著小嘴偷偷的笑。
衛樵瞥了他一眼,想起那個‘三娘’也忍不住的撇了撇嘴角,心想怪不得他與依韻揮那麼親密。
傅煬臉紅似火燒,恨不得鑽到地下。但是他又不得不來,只好裝作若無其事,臉上卻還是忍不住通紅。余光瞥見衛樵並沒用說什麼,心里悄悄的松了口氣。
「題目出來了,出來了……」
「快,快,讓傳回來……」
「大家靜一靜,大家靜一靜……」
「大家听……」
「大家不要急……」
「論,論,論詩……」
「論詩,這是什麼題目……」
「古怪啊,這里面難道藏什麼玄機……」
「不知道,這次的論佛相當古怪,說不得有什麼隱秘在里面……」
天下沒用笨人,很快議論紛紛的傳播到了衛樵耳朵里。
衛樵微微皺眉,‘論詩’,呵,倒是有趣。他抬頭看向高台,在楚瀚三人身上看了一圈。雖然不知道皇帝搞這場論佛的真正目的,但衛樵能夠看出,他似乎在試探著什麼。
台上的三人都沉默的在紙上默默的寫著什麼,不時抬頭,然後又皺眉低下。
趙元奎臉色冷清,眉頭微皺,心里猶自在揣度著皇帝的用意。
檀香繚繞,很快半柱香就過去了。下面的人早就等不及,前面兩局根本看不出三人深淺高低,最後一局明顯就是最終對決。今年的論佛已經讓人大跌眼鏡,暗暗月復誹,紛紛期待著最後一局能夠有翻龍爭虎斗,跌宕起伏,看的過癮。
「啊,連袂,連袂站起來了……」
「快看,快看,連袂將卷子遞過去了……」
「嗷嗷,連袂要奪冠了……」
連袂剛剛站起來,下面的人群就轟然波蕩起來,各種聲音都有,雜亂無比的在上空回蕩。
連袂臉上帶著從容的笑意,緩緩離開座位,他現在算是心平氣和了。先前還因為挑戰衛樵不在而擔心被人笑話他是故意找個沒名沒姓的家伙挑戰,實際上沒有才學。如今‘衛樵上茅廁去了’,他的自信心一下子又回來了。看著微笑著將自己卷子接過去的趙元奎,信心便更足了。
「啊,連袂的答案出來了,出來了……」
「嗷嗷,奪冠,奪冠……」
「狀元,狀元……」
答案還沒有傳出來,下面的眾人已經激動萬分了。
趙元奎仔細的看著,不時點了點頭,臉上露出贊許之色。
衛樵磕著瓜子,看向北方的帷幔,眼神里若有所思。
「詩詞之道,冶人情操,實之小道,聖人之論,乃經典大道!」
很快,連袂的答案經過千錘百煉的傳到了衛樵的耳朵里,衛樵一听,不由得心里搖頭苦笑。
香菱看著衛樵似乎微不可查的撇了撇嘴,大眼楮迷惑道「少爺,他說的不對嗎?」雖然她讀書少,可也知道聖人經典才是處處宣揚的大道。
衛樵轉頭看了眼小丫頭,又看了眼依舊紅著臉卻帶著好奇的傅煬,淡然一笑道︰「詩詞的確是小道,朝堂之上那些大道之人,各個精通。」
小丫頭似懂非懂,傅煬眼神里卻若有所思,他爹不就是一個詩詞大家嗎?
很快,連袂便拿著卷子站到了吳方圓的邊上,滿臉笑容,靜靜的等待著。
檀香繚繞,很快,還有不到四分之一,這個時候,周紹陽起身了。
「哈,五州之人果然沒用……」
「狀元已經是我們金陵的了……」
「五州,滾回去吧……」
周紹陽剛剛走了幾步,下面的人群就冷嘲熱諷的沖著他大喊起來。
周紹陽明顯的腳步一頓,身體微晃,然後再次向著趙元奎走去。
衛樵對于‘五州’再次有了好奇,看著趙元奎接過卷子,心里琢磨著回去要好好查一下。
雖然下面的眾人都是一臉不屑憤恨不平,但是當趙元奎接過卷子的時候,還是忍不住的屏氣息聲。
只見趙元奎先是一愣,然後便與吳方圓低聲議論起來。
眾人紛紛更加小心謹慎,大氣不敢喘。
沒有多久,讓人驚訝的一幕發生了,一直微笑從容的連袂,竟然身體僵硬的向著台下走來!
轟轟轟
猶如一道驚雷在眾人頭頂上空炸響,眾人一陣驚悚,紛紛大喊大叫起來。
「這怎麼可能?連袂為什麼要下台……」
「連袂答的哪里有錯,憑什麼讓他下台……」
「沒錯,連袂的答案不會錯,為什麼周紹陽不下台……」
台下的人紛紛神情憤恨,怒不可遏。北面的皇帝卻嘴角掛著若有若無的笑意,雙目冷芒森森。秦勻心驚膽戰的站在皇帝身後,頭上冷汗涔涔。
「阿彌陀佛!」印空大師雙手合十,臉上顯出前所未有的慈悲之色。
衛樵眉頭微微一挑,似乎也感覺到,有人在不著痕跡的挑動著台下士子的情緒。
「周紹陽的答案傳出來了,傳出來了……」
「哼,我倒要看看他答的是什麼,答案的不合我心,他今天休想走出這大院……」
「沒錯,五州乃蠻荒未開化之輩,豈能得我大齊的狀元……」
眾人心里憤恨難平,臉色鐵青的議論著。
「詩詞分三境︰意蘊,意象,意境。積累底蘊,化作詩詞,衍生意境。」
周紹陽的答案很快傳了下來,眾人以口相傳,仍難掩怒色。
「哼,這算什麼答案,題目是‘論詩’,不是讓他分境界!」
「不錯,而且分的是什麼境界,簡直是狗屁不通!」
「這樣的人也能做狀元,除非我大齊無人了!」
衛樵饒有興趣的听著眾人的評論,對于這個‘五州’再次起了好奇之心。
高台之上,檀香已然快要燃盡,眾人紛紛凝神將目光投在楚瀚身上。如今連袂下台,周紹陽站在吳方圓邊上,唯一能夠阻止他奪冠的,只有一直沒有說話的埋頭苦思的楚瀚了。
一時間整個場地都靜了下來,無論是台上台下,還是南邊的衛樵抑或北面的那些達官貴人,紛紛屏氣凝神的注釋著台上。
這一番龍爭虎斗,已然在所難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