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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微的陽光從落地窗透射進房,豪華大床上被單凌亂,女人光果的腿從被子里偷溜出來,空調吹得有些陰冷,腿被縮進了被子里。

陸小雞覺得有一陣熱暖的風正不停地吹拂騷動她的額發,讓她麻癢難耐。睜開一只眼,她的視線里突然出現閻少皇放大的熟睡的側臉。

宿醉的頭疼被頓時嚇沒了,她噌得從床上坐起來,低身看向自己被下的身體。

一身寬大的白t恤下,然後呢?

她上模模,下扭扭…

沒有……什麼也沒有!

她的衣服呢?她四下尋找,只見她的衣裳全數被丟在沙發上,而放在最上層的就是她的小內衣。

她…她和閻少皇…他們倆昨夜難道…做了什麼事嗎?

天啊!她還沒離婚吶!她怎麼可以昏頭和閻少皇做…做了!?

一只胳膊從後繞過她的脖頸,兩片唇貼上她的後頸,閻少皇沙沙的低音從後傳來。

「早,這麼快睡醒了?恩?」

脊椎被他的貼吻激出一陣麻痛,陸小雞不自在地掙出他的懷抱,不想繼續做無謂地猜疑,回過頭去想要個直截了當答案。[]

「閻少皇,我們昨天晚上是不是……」

「我有做得讓你舒服嗎?」

「……」他們果然……

「喀——啪」

鑰匙墜地的聲音從門口襲來,她听到房間的門被人打開了…她听到有什麼人走進房了…她看到閻少皇看向走廊的方向,挑眉抿唇表情變得玩味,可她就是不敢回頭…

她的背後是不是有什麼人?是不是有人正瞪住她,用的是不是灼燒又震怒的眼神,那眼光是不是狠不得把她千刀萬剮,碎尸萬端,五馬分尸。

「鳳少爺,你起的還真早,大清早就闖進別人的房間很容易看見什麼不該看的東西的。」

閻少皇的話讓陸小雞瞬間感到血液被全數抽離身體的冰涼,緩緩地側目,她對上鳳蓮一寒透的眸子。

緊咬的牙根,他重重的呼吸,拼命地抽息,好象這房間浸蔓著的都是讓人窒息的空氣。

她從未看過鳳蓮一這種表情,那仿佛被傷得很深很重很徹底的痛楚是她的錯覺嗎?

「你和他做了什麼?」

良久,鳳蓮一嘶啞的聲音幽幽傳來。「我問你背著我和他做了什麼?」他找了她足足一天一夜,也想過回去一清二楚地解釋個明白,可怎麼也想不到,再見到她時,眼前竟會是這種難堪的畫面。

她呆坐在床上,和別的男人在一起,咬著下唇。

她也在慌亂,不知道心里想的事是不是真的。

如果是真的,那她和他也沒了下去的理由吧?

陸小雞低垂下頭,避開鳳蓮一的眸光,片刻後,慢慢地道︰「鳳蓮一…我們,離婚吧。」

「……你跟我說什麼?」

「我想跟你離婚。」

「……你現在來跟我提離婚?」在這個姓閻的面前,她迫不及待地跟他撇清關系是嗎?

鳳蓮一冷然的目光死死地看著鎮定自若的閻少皇,在外面,全都是他的人,只要他一聲令下,閻少皇是鐵定不可能離得開這里。但是,他現在不想抓他,他要的是這笨女人一句真心話,壓抑著胸腔快要爆發的怒氣,他轉而面對回陸小雞,冷硬地問︰「你說的就是你想要的?」

陸小雞撇開頭。

不,那不是她想要的。

可現在……已經不到她想要了。

「呵呵,好,很好!」鳳蓮一冷笑,那笑聲帶著幾分淒愴,「你要離婚,回鳳家說。」

「砰」……

房門被憤然地甩上。

那足夠撼動水晶吊燈的甩門聲盤旋在陸小雞的腦海里擴大回放,明明是她提出的,可是心口卻有種憋得不能再憋的悶氣。

她怪他在外面有別的女人,可她呢?在經歷了昨晚和閻少皇的事後,她還拿什麼資格去要求他?

她默默地下床,頹喪地拿起衣裳走進洗手間機械地換好,走出來後就要走出房間。

「怎麼?你利用完我了,一句話也沒交代就要走嗎?」閻少皇的聲音讓她無力地抬眼。

閻少皇披上睡袍,下床走到她跟前。

陸小雞低頭不看他,他也不強求,「你後悔了?」

是…她後悔了。

鳳蓮一身上狼狽的服裝,凌亂的發絲,疲憊的胡渣都讓她心上扯痛難耐。

她偷偷地想︰他是不是找了她很久,他是不是找了她一夜,現在在他的心目中,她是不是已經是一個**蕩婦?

她後悔自己為什麼那麼沖動不在花晴在的場面當場去問他,為什麼要間接答應閻少皇,而又和他同一間房,這一切,全都是自己咎由自取。

陸小雞吸了吸鼻子,答道︰「閻少皇,你現在不要和我說話,我很亂。」

她真的很亂,不僅思緒亂,心也亂。

「亂什麼?因為昨晚的事?你不也是因為你爸爸才和他結的婚嗎?你也看到了,他在外面有別的女人,難道你要忍受著一起和他那樣子下去嗎?你和他離了婚,我娶你,好不好?我保證,我會對你很好的,我不會在外面有其他的女人,只會一心一意地對你,嫁給我吧,小雞!」閻少皇目光炯炯地看著她。

「……」

陸小雞又怔住了。

本來就亂的心因為閻少皇這突如其來的「求婚」更是亂得打起了死結。

「閻少皇,你……」

閻少皇又堵住她的話頭,「你十歲之前的記憶是不是沒了?如果我說在你小時候的時候,你媽媽就給我們定了女圭女圭親,這事你相不相信?」

「女圭女圭親?」

「沒錯,若真說起來,該娶你的人應該是我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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