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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十四章 下山

寒冷的冬夜,山上更是異常的寒冷,北尖銳的寒風象刀子般刮得聲聲作響,窗戶也被吹的咕咚咚的,凌楚戈躺在床上,順著窗戶看著外面漆黑的夜晚,一時難以入睡,心情起伏不定,在想著白天德文老和尚對他說的話……

凌楚戈這幾年功夫已有長小成,每天練功,吃飯,睡覺,三點一線。付出了常人有沒有的努力,心無雜念,功夫便飛速的增長,但就是德文老和尚說的話,讓凌楚戈心里開始有所反思。

窮學文,富學武,練武是一件耗費時間,金錢,心思的長時間的鍛煉,沒有殷實的家庭環境,是沒有心思學這些東西的,如果連肚子都吃不飽的話,我想每個人也不可能有這些時間精力去練習,所以以前練武之人,每每都要為生計所困擾。

凌楚戈想起白天師傅給他說的話,楚戈,這練文習武,在以前,本也是爭取榮華富貴的手段,在冷兵器的年代,都是憑的這個來謀取生路,保路走鏢,看家護院,都是憑著真刀實槍的,所以功夫必須得有成就,三國關老爺子,最開始不就是憑著一身的武藝看家護院的,張飛也就是個殺豬買酒的,縱然功夫練得再好,也得先解決溫飽的問題。

但現在的社會,國家法制也在限制的武術的發展,或者說基本斷了這條謀生的道路,能靠這個吃飯的,除了當個保鏢,開設武術學校,到現在出現的競技的武術比賽,但是卻都不能真正的體現原本的武術的真實面目,所以,想要練出超凡絕倫的功夫,必須無後顧之憂,才能更好的去感悟武術的真髓。

逞勇斗狠的年代已經過去了,槍的出現,也使人們對于戰爭提高到了一個更新的台階,但是還有一批真正去學習武術的真髓的人,都在刻苦的練習,去傳承這些東西,這就是武術的精神。

所以,先要保障自己的生活,由生活去感悟武術,卻也是一條道路,至于怎麼走,就看你自己的了。

凌楚戈翻來覆去的思考著師傅的話,不錯,餓著肚子練功,那還怎麼練啊。還是听師傅的話,先去找一個謀生的手段,邊去掙錢,邊學武,等有了錢,就不需要想那麼多了,就能安心下來繼續的練下去。

想到這里,凌楚戈安定心來,以後得道路還會很長。

第二天上午,凌楚戈正在門口掃著積雪,永德老和尚便來了,凌楚戈放下掃把,把永德老和尚請進去屋里去,德文老和尚正在屋子里念經,凌楚戈走進門說︰師傅,老師傅來了。

德文老和尚把經書放下,收起佛珠,對著走進來的永德老和尚笑道︰趕緊進來,外面天冷,扭頭對凌楚戈說道︰去砌一壺熱茶來。

凌楚戈哎了一聲,便去拿茶壺去了。

永德老和尚坐下來,搓著手說道︰今年的天氣可真冷啊,比往年的要冷的多,看這樣子,還要下雪啊。

德文老和尚笑呵呵的說道︰恩,這天氣,喝喝茶,念會兒經就成了,注意保暖,多穿件衣服。

凌楚戈提著茶壺走了進來,給德文老和尚和永德老和尚一人倒了一杯茶,熱騰騰的茶水冒著煙氣,凌楚戈笑道︰這是我新沏的茶,請師父們嘗嘗。

恩,兩個老和尚拿起茶杯咂了一下。

永德老和尚笑呵呵的說道︰楚戈啊,今天來我可不是來喝茶的,不知道你師父和你說了沒有。

說完扭頭看了看德文老和尚,德文老和尚笑著輕點了點頭。

凌楚戈笑道︰恩,師傅已經和我說過了,我也願意下山去學點東西,總不能讓師傅老是養著我吧,我現在有的是力氣。

听了凌楚戈的話,兩個老和尚哈哈大笑了起來。

永德老和尚笑呵呵的說道︰楚戈啊,男子漢大丈夫,應該天不怕地不怕,但是這個不怕,應該建立在自己信心的基礎上,這是好事,你師父年紀大了,以後就全指望你了,你來這里已經幾年了,功夫有所成就。

說完永德老師嚴肅的說道︰但是年輕人一定要出去看看外面的世界,我和你師父也考慮過,你在這里也非長久之計,你看現在的寺里都是在走商業的道路,無非就是加以推廣,有個合適的發展道路,對你來說,功夫不管練到什麼樣的程度,以後不說讓你成就一番事業,但是成家立業還是總要考慮的吧?用現在時髦的話說,自己要呈現出自己的價值吧。

凌楚戈笑著說道︰恩,老師傅這話我知道,我也總不能不考慮到以後,但是這以後怎麼走,還得靠老師傅指點一下。

恩,永德老和尚笑道︰這個已經為你想好了,我有一個佷子,是在本地開的酒店,規模還可以,這人生開門七件事,吃穿為首要,我想送你到那里去學個手藝,不知道你願意不願意。

凌楚戈問道︰是要我去學廚師嗎?

永德老和尚點點頭說道︰不錯,學這個也很好,你腦子不笨,學這個應該也很快的,以後就是學成了,自己想開個酒店什麼的,退一步來說,就算自己不想干,有了好手藝,還怕找不到吃飯的門路嗎?最起碼自己是餓不著的吧。

恩,凌楚戈點點頭說道︰老師傅說的有道理,那就請老師傅安排一下吧,看看我什麼時間能去。

永德老和尚說道︰恩,這個嘛。我和你師傅商量過了,再由一個月就要過年了,先不急,等過完了年,過完元宵節吧,就送你過去,你放心,那里的都是自己人,你過去吃不了虧,就你這身功夫,還怕到時候吃虧嗎?說完,永德老和尚笑了起來。

德文老和尚嘆了一口氣說道︰楚戈啊,你永德師傅算是對你恩之意盡了,你的事情給你都打理妥當了,給你老師傅磕個頭吧。

凌楚戈听完,撲通一下跪下了,磕了三個響頭。

永德老和尚趕緊扶起凌楚戈,嘆息說道︰楚戈啊,幫你的也只有這些了,人生的道路都要靠自己去走,至于怎麼走,全靠自己的把握,別人是代替不了你的。

凌楚戈有些嘶啞的聲音的說道︰恩,弟子記下了。

晚上,吃完了晚飯,凌楚戈活動了一會,寒風刮著身體異常的刺痛,凌楚戈運著功力抵抗著,這時,德文老和尚出來了,對凌楚戈說道︰咱們去那邊。

來到一個轉角口,風力從一個方向呼呼地刮來,刮的樹木刷刷作響,德文老和尚說道︰楚戈,這一個月就練習這個。說完,德文老和尚站在了轉角口,風力刮得德文老和尚佛衣刷刷的飛揚,胡須,皮膚刮得想要飛起來,德文老和尚運氣功力抵抗著,雙手合十,微微扎著馬步,先是起了一片白色,由額面,雙手,好像全身都籠罩在一片奇白之中,凌楚戈驚訝起來。

然而,更驚訝的事情讓凌楚戈沒想到,德文老和尚身上白色消退了,臉上和手上,變成了赤紅色,最後赤紅色友漸漸地消退了,又變成了身上的本來顏色,這時,德文老和尚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完成了整個風浴的過程。

凌楚戈看的觸目驚心,這拐角處的風力異常猛烈,雖然沒有站在其中,絕非能感受到這股風力的吹擊。自己能不能抵抗者寒冷刺骨的風力,不能肯定。

德文老和尚走了過來,說道︰這股風力最適合練習內家功力的增長,不過不經初期築基,是難以抵擋得了,如今你內功初成,剛好適合練這種功夫,注意提氣通玄的過程,這時關鍵。

恩,凌楚戈慢慢走向這個拐角處,剛進到邊緣,風力刮得睜不開眼楮,寒冷刺骨的寒風順著脖子灌進了身體,通體變涼,凌楚戈馬上提起氣,運至全身,移到正中間,風力刮得幾乎要站不住腳步了,凌楚戈扎著馬步,雙手抱圓,全力的運功抵抗著,眼楮不能睜開,冷風吹的刺骨,像一把刀子在身上來來去去,這股滋味實在難以描述。

練完之後,凌楚戈只覺得天昏地轉,眼前金星亂冒,尤其是全身上下有種說不出的感觸,仿佛每一塊肌肉都與組織月兌離了關系,幾乎連站起來的力量都沒有了。

睡眠似乎是解決任何疲勞的唯一法門,每一次都是神采奕奕的去,卻又精疲力盡的回來,他開始體會出師傅所要讓自己練這種功力的目的,主要是培養自己無所不為的內力,有了這種功力的基礎,才有資格去參悟天地間的奇妙武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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