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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夜 錢幣之八

eightofpentacles

多學習、早作準備,為你的未來打基礎,將來才會更輕松與愉快。錢幣八代表了因優秀技術或策略的運用而成功。

娜塔莉亞輕蔑地對著地上的尸體勾了勾唇,一腳踩爆了他因為失血過多已經失去本來顏色的頭顱。

「呵呵,」伊諾克支著下巴,對面前嫵媚的女人笑了笑,說道︰「真不溫柔,這可不是討男人歡心的好方法。」

「屬下知道哦,您喜歡的就是這樣的女人。」娜塔莉亞扭動著腰肢走上前,側過身坐到了伊諾克的一條大腿上。軍裝上冰冷的金屬裝飾輕輕地摩擦著她的大腿,讓她不禁輕輕打了個激靈。伊諾克促狹的一笑,大手在她的腰間極有技巧的揉捏起來。

只是這樣就讓娜塔莉亞感覺有一股電流從脊柱向上飛快的掠過,酥麻的感覺讓她幾乎要癱倒在男人寬敞的懷里,但她很明白,雖然伊諾克每次在和她的時候都會讓她在他嫻熟的技術之下欲仙欲死,但他對其他任何伴都是如此,黑暗精靈的皇子殿下在對女性的體貼方面是出了名的。如果自己不能把持住,而是像那些淺薄的女人一樣剛打個照面就往皇子的身上爬,那麼自己對他來說就不會有怎樣的新鮮感,連伴的身份也沒辦法繼續保住了。

但出乎她意料的是,今天皇子殿下沒有對她表現出怎樣的興致,即使是被她玲瓏有致的身體輕輕地磨蹭著,他也是一副心不在焉的表情,看著遠處被茂密叢林所遮蓋的山崖,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那種她從來沒見過的,有點茫然,又帶著渴求的表情讓她感到十分驚懼,有種感覺告訴她,自己將永遠達不到目標,得到他的心了。于是她把臉埋在了男人的頸間,一只手從他軍裝的前襟伸了進去,希望能把他的注意力拉回到自己身上。

「就到這吧。」伊諾克輕輕拿開娜塔莉亞的手,說出了她今晚一直害怕听到的話。「我還有點事要辦,你先走吧。」他終于把視線轉回到了她身上,壞笑著說道︰「雷加那家伙已經月兌離了你的控制,雖然他已經沒有用了,但你還是防備點的好。」

這樣帶著痞氣的邪魅笑容一直是她的最愛,但她此時卻無法正視他,心痛的像刀絞一樣。

果然他根本就不在乎我!那麼至少,讓我知道他到底在乎什麼吧!

雖然她不情願,但還是不敢違抗伊諾克的命令,她從他的腿上坐起,恭敬地行禮後離開了他的視線。

呼……呼……

安雅喘著氣坐在了地上,自己跑出了相當一段距離,在修道院的體能訓練使她的速度不容小覷,如果肯中計,那麼肯定追不到這里來了。

她瞪大了眼楮,那雙湛藍的眸子就像是寶石那樣在夜空下閃爍著璀璨的光芒,但她目前的心情和這景色完全是天差地別。

方才的激動使安雅的神經仍然處于興奮狀態,因此對周圍事物的變化異常的敏感。她僵硬的豎直身體,慢慢回過頭去,那表情就像是見了死人復活一樣的可怕。

他真的來了……

「喂……你有必要這麼驚訝嗎~」肯那屬于成熟男人的渾厚低沉的嗓音響起,听在此刻的安雅耳朵里就像是來自地獄的呼喚。「先沖到左邊的路口留下痕跡,跑到一半再用浮空術低空漂浮消除自己的腳印,既省下了你所剩無幾的魔力,又能造成這條路是假象的錯覺,如果是別人,大概早就折返回到另一條路上去追你了吧?真是精彩啊。」他啪啪的鼓起了掌,那真誠的樣子要是放在別處,一定不會有人懷疑他是真心佩服安雅。

安雅在他話音剛落,在裝模作樣的鼓著掌的時候抽出一把匕首擲向他的面門,不出所料,肯輕輕地一轉手腕就把它非常輕易地接在了手里。但就在這時一道猛烈的白光伴隨著劇烈的震動突然從匕首上爆發出來,一下子把這一片森林照亮的猶如白晝。處在白光中心位置的肯如果是普通人,眼楮一定會被燒瞎。

安雅並不會用光亮術,那是只有非邪惡信仰的施法者才能學會的法術。但她拿著尤利塞斯給的通行證可以任意在修道院里閑逛,于是在修道院藥草園里就隨手順來了一些燈芯草和月見草的種子。把它們研磨之後與火蛾的鱗粉混合,依照煉金術的原則就可以制成這樣遇到不正常震動便會激發的閃光彈,把它附著在武器上,奇襲時效果一向顯著。

這時還沒等她轉頭逃命,自己的身體就被一股大力擊中,她本能地交叉雙臂防御,但在那樣的沖擊力下還是向後飛了出去, 啪的脆響在她耳中伴隨著強烈的耳鳴響起,看來,雙手的骨頭都保不住了。

「就算掙扎也只會讓你死得更痛苦,小美人兒,你還是……!」

肯向前追擊的身體忽然後撤,一道巨大的火龍自上而下從他的頭頂斬下,將地面劈開了一道深深的裂縫,旁邊的樹木和草地全都受到了波及,被燒開了一片大大的空地,一些沒有被燒完的植物葉片在火焰中吱嘎作響的蜷曲,但這些聲音都被地面發出的巨響所湮沒了。

「哎呀呀……真是亂來啊~」肯站在像被刀子割斷一樣的懸崖旁,依舊用那沒心沒肺的語調說道。安雅用盡全身力氣的炎獄破被她做成了刀刃的形態,不但可以將要給自己最後一擊的肯逼退,還可以將這個懸崖上自己這邊本來就不厚的土地割裂,她覺得比起和肯這種級別的盜賊拼命來說,說不定還是掉到懸崖下去生死听天命的生存幾率要大。

「傷腦筋~掉下去的那里可是……哎呀?」肯說到一半,停住了跟著向下跳的舉動。他向身後回過頭,看著那個高大的黑色身影皺起了眉頭,來人那頭張揚的銀色短發和發著紅色不祥光芒的瞳孔在夜空中尤為顯眼。

「這不是皇子殿下嗎~什麼風把你給吹來了?」

「肯……很久不見了。」伊諾克理了理自己被夜風吹拂的有點凌亂的銀發,邪氣的對他笑了笑,「我以為中之柱應該在一個戒備森嚴點的地方,處理最近人類和黑暗精靈對卡爾賓蘭方面的外交問題,或是召開大會討論自己的同僚要受到怎樣的保護。怎麼,你還有心思在這種荒涼的地方燒烤嗎?」。他看了看周圍被燒得片葉不剩的森林,諷刺地說道。

「這樣啊,那麼艾因已經死掉了吧。」肯的表情依舊是那麼的玩世不恭,但他的眼神里已經沒有了和安雅對峙時的散漫,而是隱含著可怕的犀利。

「哼哼,你早就預料到了?不,應該說他被你們放棄了,對不對?」伊諾克拿出一個電氣石制成的小燈籠,只有他的手掌一般大小,但里面發出的詭異光芒卻有著能把人的靈魂吸進去一般的誘惑力。

「人受盡折磨之後,靈魂往往可以更加干淨的被分離,得到的靈魂也就更加的純潔。怎麼樣,肯?艾因的靈魂還不難看吧。」

「那當然,他作為首屈一指的大佔星師,靈魂自然是丑不了。」肯吊兒郎當的說道,「怎麼,難道你要回去把它掛在床頭供你夜讀嗎?」。他的語氣里沒有一絲憤怒和對同伴的惋惜。

「榮幸之至,但無奈,我還需要他的靈魂來解除族長身上的詛咒。」伊諾克狀似惋惜的聳聳肩,搖了搖頭。「但只有他還遠遠不夠,我需要更多東西……肯,你之前在和什麼人戰斗?」他那雙細長的邪魅眼楮此時鋒利的盯著肯,兩人之間那原本吊兒郎當的氣氛一下子變得可怕起來。

「沒什麼,一個逃犯罷了,沒想到你還熱衷于幫別人解決家務事嗎?」。肯非常平常的回答道,一點也看不出有什麼不自然,但他的確是在心里希望能瞞過伊諾克,安雅如果與他接觸,那麼歷史的齒輪的運轉就沒有任何人可以改變了。

「這樣啊……逃犯麼?哈哈,我真想不出有什麼厲害人物能讓你親自出馬清理門戶啊,換句話說,難道是你嫉賢妒能嗎?怪不得卡爾賓蘭這幾十年里一直都沒有什麼發展啊。」伊諾克緊盯著他的表情,痞痞的說出了這一番話,但肯不是毛頭小子了,這樣的挑釁對他起不了什麼作用。

「皇子殿下真會開玩笑~如果我們發展太快,你們和人類之間的制衡一定會受到影響,那麼這次也不會被你這麼輕易地拿到北之柱的靈魂了,不是麼~」

「哈,的確是這樣,那麼我就不說廢話敗壞你賞月的興致了,既然那個逃犯掉到了集中營里,你今晚的任務也該完成了吧,我們去別處商議一下今後的對策如何?」伊諾克完全沒有對肯的回諷做出過激反應。

「那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可惡的黑暗精靈,怪不得他們在每個種族里的口碑都那麼差,花花腸子也太多了。肯在心里想道,這下他就不能去確認安雅的生死了,伊諾克恐怕也是察覺到自己要殺的是什麼樣的人物,才故意把自己支走。

不過沒關系,她到了那種地方,也許還不如就這樣死掉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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