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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7卷 第一百二十章 孤獨

不得不說這里的確是散步的好地方,點點性光,小徑幽窗……哦不,是吉普車的反光,但對的旗幟來說這反而更配合,只不過……我似有些多余。

終于,我忍不住一言不發的氣氛︰「,你怎麼來的南鎮?任務?」

「是的,南鎮多年的割據已經不適合政府直接插手,所以我被派來了。」答得很快,卻有些公式化,「我的任務就是防止大規模混亂。」

「呵呵,異曲同工啊,怪不得帶我來這里。」笑聲或許能掩飾我的驚訝——不就是接二連三的黑社會麼,連政府都得退避三舍?不過,轉念想到那兩個神器的地位……似乎選擇很說明我的歪打正著。

「你為什麼出手?」突然回頭,「現在的你根本不適合插手。」

「我知道,如果不是受傷,我根本不是吉斯的對手,甚至連都不夠。」我打個哈哈,縱上兩步,坐在吉普車頭,「但我悲天憫人,身懷正義,一定要……」

「噗嗤!」笑得有些不雅觀,卻是很好的跡象。

「終于又笑了。我還以為當初對你的嘮叨已經成了過堂風。」我指著她那仍扭曲著的臉,「瞧,這才是真正的嘛,明眸皓齒,清風拂面,靈氣逼人……」

「停!」她沖過來摁住我的嘴,「我不值得如此贊揚。」

「誰說的,你明明……」我「掙月兌」開來,繼續說著。

「我已經沾染了太多鮮血,沒那麼純潔。」反駁著,雖不像某些影視作品中的迷途知返的女人那樣含淚哭訴,但那掩蓋在平靜面容下的自絕更讓我哦窒息。

「別……」我再做不到貧嘴的樣子,面對各式各樣的強者時都能鎮定地信口開河的能力仿佛遭到封印,「你……你的家人因為能保持自己的選擇而無撼,哪怕消逝並非最好的結局……無論他們在哪里,他們所希望的都只是你幸福而平靜地生活下去……」糟糕,怎麼能說這些!

果然,也爬上車頭與我並坐的將頭埋在懷里,猶如尋找沙子的鴕鳥︰「可我現在呢?我的生活平靜?我仍然生活在血肉橫飛中。」

「嗯……那不是你的選擇。」我努力選擇詞語,「或者說那不過是你為了生存的選擇。當你無依無靠的時候,能夠活下去便是最基礎的目標,你的父母可以選擇放棄生命,可你不能——你的人生才剛剛開始,所以,你不過是被迫選擇了一個職業罷了。而職業,只要條件適合便可以更換——生命不能。」

「職業?」略微揚起頭,也不過是發間一對微微閃光的眼楮,「我所懂得的都是和這職業相關的,我能換什麼職業?」

「翻譯。」我月兌口而出,「半年前的你根本不會漢語,但今天,你說得如此流利。」

「我……」

「別謙虛,這絕對說明了你的語言天賦。」也許這是大蛇一族的關系,但我絕不能這麼說,「這僅僅是你的一個優點,如果主動去發掘,我可以看見一個天之驕子。」

「不,我學英文便用了十年,那也並非母語。」微笑著搖頭。

「那……」看來還真是血脈的關系。

「因為,」細細看著我,「你說過,我們是朋友。」

「我……」竟無語凝噎……

她就這樣溫溫地看著我,那藍發飄揚著,在淡淡的星光下散著若有若無的微笑,沒有當初那定格在我心中的陽光下清純的樣子,卻如此恬然,仿佛等待著我,在遙遠的時空中等待了太長久的時間,卻勝過了塵埃的侵襲。

等等,這溫暖的感覺是……怎麼回這樣!那精致的臉盤如水,那藍發拂著我的皮膚,那清澈的眼楮大大地睜著,可關鍵是,關鍵是……為什麼,什麼時候我和她的嘴唇踫在了一起!

「啊!」我一個激靈後跳起來,卻一腳踩滑,從車頭摔在地上。

「合冰……」有些著急,忙跳下來蹲在我頭邊。

「……」我刻意用後腦勺對著她,盤算著該不該開溜,畢竟這樣的突發事件不好應付……絕無逃跑的機會!

終于,她焦急的呼吸聲讓我哦投降︰「究竟怎麼回事?」

「你自己知道。」

「不,我不清楚。我只是因為你的樣子而發呆,當回過神時就已經……就……」我暗自嘆氣——我究竟怎麼了,第二次出神了!雖然,那樣子的確很……天然;雖然,我正為她那簡單的話而感動。

「能夠讓一切短路,只剩下喜愛的本能的溫暖?」這話挺讓我耳熟,「不過,這感覺挺好。」當然好了,從統計學觀點來說,初吻最能留下回憶,我默默地解釋著,也繼續听她的言語,「而且,也只有你,讓我接觸到軍人以外的世界。」

「別客氣……」我習慣性就說了出來,但……客氣個啥呀,生活可不僅僅是那麼簡單!我轉回頭正要解釋,卻見他無瑕的神情,終還是將話咽了回去——與其在她面前述說自己的錯誤,還不如逐漸補償。

「對了,你究竟為什麼參與南鎮的紛爭?」重拾話題,似乎沒有對我剛才的唐突有過激的反應。

「這個……」我不能在貧嘴打哈哈,卻又不好講清楚。

「因為的緣故?」問了出來,見我默認。確認般地點頭,「也是,如果不是為了戀人,你也不會弄險。」

「戀人?」被她勾起這事情,苦水又涌到喉頭,「浪漫的詞匯罷了。我真不知道這會不會是個錯誤。」

如果僅僅是苦纏痴戀,還不如止乎于禮。一顆外來的石頭在水面上弄起波紋,但它真的成為了旋渦的中心麼?不過是逐漸沉底而已。我改變的,不過是一個人。雅典娜仍然與拳崇若即若離;八神庵仍然酷得辛酸;香澄、千鶴、紅丸……這些當初耳熟能詳的名字呼啦啦就成了眼前有血有肉的人,但他們的詭計並沒有變,我的插入不過造成了些許波動——波動,不過是另一種不變。兄弟不就義無返顧地登上吉斯塔了麼?

啊,不經意間將你的命運聯系上一個本不存在的人,這是愛情的執著還是自私的殘忍?

「怎麼?你們吵架了?」對我突然的黯然有些吃驚。

「不,吵架的話,還可以修復……但命運的殘缺呢?」我努力別過頭去,因為擔心會有淚水,但我的眼楮又忍不住看向……她是孤獨的,沒有人清楚她真正的需求,哦不,我這個「作弊」的人知道,所以,她願意與我促膝而彈;而我呢?又有誰知道我?清楚我的孤獨?哦不,高尼茨知道,但他煙消雲散。

「合冰,你很傷心?」察覺出我的心情。

「傷心?我沒有那資格。」我努力擠出灑月兌——真不明白八神庵怎麼就習慣了這種事情,「對了,可以問個問題嗎——你恨不恨高尼茨?」

「高尼茨?」她渾身一振,似乎這是個夢魘般的名字,「從前……我不明白;遇到麥卓和以後……我不知道。」她忽地抓起我的手,「你認為呢?」

「我?」從那手中傳來的力道讓我有些茫然,「你叫我則呢們說呀?你們……歷史遺留問題不是個人的善惡能解決的,身陷其中的人又怎能指道他人的對錯?」

「歷史遺留問題……」搖頭,「我不在乎那些血統,因為……因為那已經毀了我的從前……你呢?」

我……我又「圈里人」,這些問題本就不歸我管,而且,今天的話題怎麼老是這麼沉重?「我只求像我這樣孤獨的人不會受傷,也不會傷害那些出現在我生命之中的人。」這願望牛,嚴格執行的話估計足夠論證全能的神不存在,呵呵!

點點頭,「好了,回去?估計吉斯已經死了。」

吉斯……「你去好了……」把一代梟雄撥弄得生死不能也算我的業績了。不過,那麼久的痛楚都能忍下來,這樣的人,我又有什麼資格去瞻仰其死狀?在吉斯塔上受了什麼傷我不知道,但墜地的過程可是我親手參與的,。眼看著血污滿身而憔悴的他堅定加坦然地說著︰「夕可死。」時,我有些為自己的行為愧疚——起碼,在酒吧時可以喂他一杯白蘭地……

「你去哪兒?」叫住我。

「我沒資格面對吉斯,特別是在他死後。」當時只知道吉斯和南鎮的厲害關系,卻忘記了對一個本身的尊重……我啊!

「孤獨……嗎?」似乎賣身後傳來的聲音,但我已走遠,听不真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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