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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七章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落到南頭沼澤外頭,阿北看著前面一望無際的綠色草原,有些失神。卿公子站在一片軟軟的草皮上,幾個人似乎見慣了這種景色,反而沒有多少太在意,齊齊看向來回走動的卿公子。

「怎麼樣?」楊煥問道。

卿公子微微皺著眉頭,搖搖頭,也有些疑惑︰「不清楚,似乎有什麼東西在里面,我們等等再進去。」

「嗯?」阿北回神,眉梢挑了起來,想當初斗草就說過他們沼澤族似乎有一套預測危險的能力,難道他們來南頭沼澤最大的依仗是卿公子?

過了好一會兒,卿公子點點頭,幾個人控制著飛行法器貼著綠草皮緩緩向里面走去,說實話,阿北實在不知道這里面有什麼東西可以讓他們這麼在意的,雖然這里也有那麼幾株靈藥很名貴,可是哪株靈藥旁邊沒有守護的靈獸。

吳媛媛頻頻向後張望,腰間的香囊在她到了南頭沼澤就收起來了,因為任何的藥香也許都會影響到這次行動,成為不可預料的危險引線。

等到男子駕著離狐靈獸到了的時候,阿北一行人已經走遠了不少,只剩下幾個小黑點點了。男子想要駕這離狐靈獸飛過去,可是靈獸似乎感到了什麼危險,就是不上前,四個爪子來回踏著,嘴里「吱吱吱吱」的叫著。男子沒法,只好下來,收了離狐靈獸,寄出一個樹葉形的飛行器,想幾個人追來。

阿北只感覺到有些不安,回頭一看,一個黑乎乎的影子朝這里飛了過來,阿北一愣,沒想到對方那麼快,再看吳媛媛,對方似乎比自己更加緊張。

「師姐,能不能給師妹說說到底是誰許你的好處。」阿北看向吳媛媛問道。

「哈?呵呵,師妹這是什麼意思啊。」吳媛媛硬撐起一個笑臉。

「師姐不說我也明白,只是想讓人親口給我說說而已,畢竟是,怎麼也想不到她想要置我于死地。」阿北垂下眼眸,速度降了一些。

「……」吳媛媛抿緊了唇角,看那黑影越來越近。

「師姐,不知是否有緣再見,師妹告誡你一句,上面的人,隨便說的一句話是不可以當真的。」阿北眼中厲色閃過,瞥了吳媛媛一眼,讓吳媛媛硬生生的打了個寒顫。

「我,我只不過是一個普通的內門弟子,師父也不過是心動期的修士,蕭,小姐怎麼會對我說假話。」吳媛媛喃喃道。

「師姐,我敬你才叫你一聲師姐。」阿北瞅了瞅吳媛媛腳下的珍品法器,普通弟子如吳媛媛,有一把好的上品寶器做武器已經算是冒頭的了,怎麼還會在為自己費大價錢在弄到一把好的飛行器具。

「北,師妹,不,是是,」吳媛媛慌了,宗門有那麼一群特殊的人,他們受到長輩的林蔭庇護,不管是做事還是實力都很是蠻橫,他們這些拜師不榮的弟子,怎麼敢和他們作對。只要這些人如下諾言好處,會有很多人為了這些諾言好處為他們辦事情,不管是明事還是暗事,更不用說拜在他們長輩名下的那些門生,隨時听他們的調遣。

「幾位師兄,小妹有事就先告辭了。」阿北沒有理會吳媛媛的慌亂,吳媛媛現在的樣子讓阿北想到了當初在靈礦看到的那群麻木卑微的礦工,讓阿北有些可惜,有些警惕,也有些明悟。就算是有人要殺她又如何,就算是那些人實力勢力都很強又如何,她也要撞上一撞,不做那畏畏縮縮的修仙者,勇猛行事自心闊神通。

「師妹,這是?」楊煥才說了一句,就見阿北突然拱手,月兌離了隊伍,向另一個方向飛去,後面一個斂了氣息的男人也進入他的視線。

「我先走了。」阿北冷清的聲音傳來,似乎就像是要引那男子過去。

「左北!休想逃走!」那男子看阿北越來越遠,有些急了,小姐說過要把和阿北同行的人都殺掉,所以他選擇了暗處襲擊,誰知道他們竟然來到這無處藏身的南頭沼澤。

「怎麼,你一個假丹修士(開光巔峰)還追不上開光期的我嗎?」。阿北回頭看那男子竟然沒有朝自己飛來,而是繼續想卿公子他們那里飛去,有些急了,只要停下來喊話。她能想到要殺她人的想法,每年死在浩瀚山林的弟子不少,她死在這里不足為奇,但是一定要沒有丁點消息的死掉,要很正常的死掉,外頭不能有她被人追殺致死的流言。

「哼,你少激將我,告訴你,今天這里的人,一個人都不能活著出去。」男子冷冷的說道。

「你不能殺我,蕭九蔻說過,要讓長老收我為徒的,我是長老的徒弟,我是長老的小弟子,你不能殺我!」吳媛媛本來就被阿北的話嚇得不輕,現在更是被男子的話刺激到了,突然就喊了出來,把旁邊有些怔愣的同伴驚醒過來,一個個看著她眼神有些黯淡和失望。

一旁的阿北愣住了,她沒想到三番五次算計自己的是蕭九蔻,自己與她有沒有什麼過節,為什麼對方要對她趕盡殺絕。他們之間的關聯只有隋焰,難道是因為隋焰?!

「好大的口氣,我們有四個人,是你說殺就能殺掉的?」卿公子冷冷一笑,防御起來,楊煥和昆琨也上來,三個人警惕的看著男子。

男子兩頭看了看,覺得簡單的事情棘手了,想了想便冷笑道︰「我就想不明白了,她左北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大師兄隕落不出手相救,反而獨自一人逃月兌,最後尋回尸首,說是被張家人殺害,這足以說明她是一個自私私立、冷漠惡毒的女人,你們怎麼個個都維護幫組她。」

楊煥和卿公子互看一眼,看到對方眼中的驚疑,又看向不遠處那抹粉藍色的身影,不知道該怎麼答。

「她左北為了接近北堂煞師祖,在練氣期時就把自己置于水牢之中激起師祖的愛護之心,這足以看出對方是個不擇手段的狠辣之人。還有那鬼海的事情,幾百年不出事情,她和咸家的那個咸溪秋才進去不到兩天就出事了,消息還是她送出來的。再有封禁峰峰主陸生的尸首也是她送回來的,而和她一隊去張氏宗族的人全都死了,怎麼就正好她逃出來了。說這里頭沒有貓膩,誰信!我看就是這個女人在里頭起穿針引線的所用。」男子三言兩語就把阿北的事情說了個清楚,抱著胸不屑的看著阿北。

「呵呵呵,這位師兄倒是好口才,三言兩語就把我的功勞給抹黑了。」阿北回過神,冷冷的看著男子,他不說還沒發覺,原來不知不覺自己已經干了這麼多危險且意義不明的事情,那是不是就是說宗里不少人都這樣認為的,而丹漆把自己撇出來並不是幫自己,而是在懷疑自己嘍。

阿北看看男子,再看看另一邊的四個人,不知道該怎麼說,也許說什麼也是無用的。阿北看卿公子四個人看著自己懷疑和不善的眼神,不禁苦笑,什麼清者自清,流言止于智者,全是謬論,自己這名聲一說出去,那可是要死人的!

「哼!師兄憑空猜測的事情不要亂說,壞了我的名聲怎麼辦,你倒是說說我為什麼這樣做。」阿北一甩鞭子,長長的鞭子纏在阿北的胳膊上。

「這就要問你了,那群神秘人許了什麼好處給你,讓你出賣宗門,背叛師父。說不定這四個人也是你這一伙的。」男子說。

「不是,我們不是,她是才加入我們的,蕭小姐她知道,她知道。」吳媛媛驚得馬上澄清,連連搖手。

「這麼說師兄是認定我背叛了師門?」阿北眯著眼看向男子,這事情本應該讓她心神大亂的,可此時她想的卻是如果朱垣、馮青、隋焰和自己的師兄師姐听到這樣的話,會是什麼反應,為自己說話澄清?還是沉默不言?阿北不知道。

「不是我這麼認為,事兒宗里這麼認為,要不然我來干什麼?」說這話的時候男子心里也開始打鼓心虛,宗里態度是什麼他還真不知道,這不過是他扯著虎皮當大旗罷了。

「原來如此。」阿北呵呵一笑,二話不說,直接轉身就跑了。阿北對這里不熟悉,只能瞎撞,也不管身後的男子緊追不舍。

「你信不信他說的話。」楊煥看卿公子,阿北跑了後,男子看了他們一眼就追去了。

「不知道。」卿公子搖頭,他門不過是普通的弟子罷了,如果不是那男子說,他們還真不知道這些個事情。

「我覺得有點懸,如果是真的,那宗門早就發布出來了,就像那個枯葉一樣。」昆琨說道,楊緩和卿公子互看一眼,搖搖頭不確定。

而阿北這一路跑,一路想自己的事情,也許男子說的是真的,但也有些地方不可信,不過如果真的有人這樣猜測的話,那麼自己就真的不妙了,北堂煞的威名已經保不了自己了,曾經微不足道的咸家未婚妻的名號到時反而就成了累贅和危險。

那麼自己只有躲一躲了。阿北抬頭看向已經出現在視線中的樹林,郁郁蔥蔥的樹林一望無際,比之沼澤更加廣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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