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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八章 扭曲

更新時間︰2013-01-22

溫蒂和一個馬扎爾人交錯而過。

失去光芒的長劍斬下去,正中對手脖頸。但溫蒂的手同時感到一絲震顫,長劍竟然沒能直接切開敵人的脖子,而是卡在了那里。

體力,已經快沒有了嗎?

他黯淡的雙目再次強行爆發出一陣神采,手臂二次用力。已經變鈍的長劍硬是把脖頸斷裂一半的人掀下馬來,還是沒能切開,但這麼重的傷,已經必死無疑。

可那又如何呢?殺死了一個又一個,但勝利和希望,早已離奧斯丁人而去。

他轉回頭,看了看背後的親隨。不到十個人,這幾乎是整個戰場最後的抵抗了,四面八方的馬扎爾人在趕過來,圍堵他們。

野蠻武士們喊著的,是「殺死溫蒂。」

哼,自嘲地笑笑,有些意興闌珊。溫蒂看了看還在流血的右臂,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元帥,突圍吧。」終于有親衛忍不住了,安撫著躁動的戰馬,急切道。

「突圍……」溫蒂低著頭,默默重復了一遍。「向哪突圍?往何處去?」

「尤羅巴雖大,我們卻早已沒有退路了。」

「這……元帥……」

「哪來這個那個的!」溫蒂突然發怒了,狠狠瞪著手下。「你叫我看著這麼多人因我而死,然後一個人逃走隱姓埋名過完余生?我是溫蒂?馮?施格雷茲!馬耳他騎士!神聖凱撒公爵!這種無恥卑劣的事,我做不到!」

他勉力舉起已經近乎失去知覺的手臂,長劍在空中顫顫巍巍。可溫蒂的眼神還是那麼桀驁,看著周圍已經形成包圍圈的馬扎爾人。就好像是一只獅子在看一群豺狼。

渾身帶著傷的沙缽略從人群中擠出來,與溫蒂眼神交匯。他現在的樣子狼狽已極,與一身白甲,慷慨豪邁的溫蒂相比,就好像是平民與貴族的區別,事實上也的確如此,可這樣一看,他好像才是那個失敗者。

「溫蒂,你輸了。」

「恩。」溫蒂笑笑。

「我從未贏過。倒行逆施,野心割據,曾經的我被**所保持。又怎麼可能贏得這場戰爭。」

「那麼。」沙缽略的眼神一樣很平靜。「你準備好去死了嗎?」

「想要我的命!」溫蒂再次舉高長劍,臉上滿是驕傲。「問過我手中的劍!」

——————

西北方,這里是馬扎爾進攻最薄弱的地方。根據計劃,西北方是留給奧斯丁逃跑之用,給他們一點希望,防止奧斯丁無路可退下拼命。

但現在,大局已定,盡可能的殺死一切奧斯丁人,就成了新的作戰計劃。

馬扎爾游騎呼嘯著狂奔,追殺那些逃跑的奧斯丁人。後者加速逃命,拋棄了一切隨身物資,可兩條腿的又怎麼能與四條腿抗衡?他們一個個被追上,一個個被砍倒。

一條繩索飛旋著出手,準確地套住一個奧斯丁婦女的腳踝。婦女摔倒在地,全身都被撞得淤青。

那是馬扎爾人用來放牧的技巧,現在,他們用這招來捕奴。

相比有反抗能力的青壯年,婦女是很好的俘虜人選。既可以供族中男性發泄獸欲,也可以賣到東方,黑海附近是奴隸販子集中的地方,術赤汗國盛行奴隸制度,往南的各游牧王朝對奴隸的需求一向很大。馬扎爾人立國後需要外界資源度過難關,捕奴,是個很好的發家方式。

繩索一條條飛出。哭嚎的婦女孩子飽受一頓拳打腳踢後安靜了,還能怎麼呢?至少性命保住了,以後的出路在哪?這不重要。

馬扎爾人互相調笑打趣著,把這看成了一場有趣的游戲,火光與煉獄總能放大人的**。即使這些人原本是老實憨厚的放牧少年,在哭嚎與鮮血的刺激下也成長為男人,用一個不那麼光彩的方式。

「啊!」一個婦女喊叫起來,她的衣服被一個馬扎爾男人撕開了。

「哈哈哈。」周圍的牧民們笑起來。「杜爾還真是猴急,現在就忍不住了。」那婦女一頭金發,滿臉都是驚恐,瘋狂地掙扎卻逃不過命運的安排。她帶著血污的臉並不年輕,看起來已經有三十歲出頭。反觀那個施暴者,他只有十**歲,正是**剛剛成型的年紀。

可或許對馬扎爾人來說,年齡不是問題。當昔日高貴不凡的金發女子躺在自己身下掙扎哭嚎,這一刻的享受才是最完美的。

被稱為杜爾的青年紅著眼楮。兩只手按住婦女扭動的四肢,顧不得解開全部衣衫,那白花花的肌膚不斷刺激著他的神經。他忍不住了,一口親下去。

「啊!」杜爾捂著嘴唇站起來。「這娘們兒咬我!」

「哈哈哈,杜爾。你這廢物,連個女人也收拾不了嗎?」一個更加高壯的青年下了馬,一臉帶笑地走過來。

「媽的,媽的!」杜爾不斷大罵,可是嘴巴這種地方受襲,讓他一時間難以忍耐疼痛。

「行了。」那個強壯的青年走向杜爾。在經過婦女的時候隨手一刀揮下去,剁下一個人頭。腦袋在地上滾了幾圈,引起一片驚叫,還有馬扎爾人的哈哈大笑。

「再換一個,你早該先嚇嚇他們。這些女人都是賤的,你不告訴她們你有多強大,她們就不會服你。」

「該死,該死。好吧,你說得對。」杜爾好受一點了,看著如小雞般不斷發抖的其余奴隸,臉上露出一個癲狂的笑容。「看來對付這些賤人還是刀劍最有效果。」他說著提起了彎刀,一步步向俘虜們走去。

終于有個女俘虜受不了這股壓力,爬起來一邊嚎叫一邊向遠方逃去。

馬扎爾人卻也不追,只是嬉笑著沖那個女人指指點點。

「好了,距離差不多了。」那個強壯的青年笑了一下,拿出一張弓。「我先來。」說著沖那逃犯射里一箭。

正中右腿。女人踉蹌著摔倒在地,一聲慘叫。看樣子是死了。

「葉護,不錯嘛。」

「好箭法。」

被稱為葉護的青年得意洋洋地笑起來。卻不料那個女人忽然又爬了起來,亦步亦趨地艱難向遠方逃。

「哈,葉護,你失手了。看我的吧。」另一個青年也不下馬,拉弓一箭,更疾更厲,正中女人後心。

這回,她再也爬不起來了。

「看到沒有!這就是逃跑的下場,你們這些奧斯丁賤種,都給我老老實實地坐著。不然就是一樣的下場!」杜爾抹掉嘴邊的血,臉色更顯猙獰,手中的彎刀指指點點,嚇得俘虜們打著哆嗦抱在一起,篩糠一樣渾身慘白。

杜爾的眼楮在人群中不斷掃來掃去,不時舌忝一下嘴角。

「你!就是你,出來。」杜爾的彎刀指著某個俘虜。被點到的女子一邊顫抖一邊站起來,知道是容貌為自己惹來了災禍。

「嗯,讓我看看。」杜爾讓女子走出來,手搭在她的肩膀上,另一只手則在女子顫抖的身軀上游移。

手忽然用力,衣服被拉扯住,女人放聲尖叫。

咦?女人睜開認命的雙眼,為什麼停住了?

杜爾臉上的表情僵住了,手臂也越來越無力。女人驚異地看著他,弄不懂發生了什麼。

「媽的,杜爾!」葉護憤怒地大吼,沖過來扶住了杜爾搖搖欲墜的身體。女人這才看見,後者的背上正插著一支箭矢。

「不要拔!」另外的青年也跑過來,制止了葉護拔箭的動作。「一拔出來他就死定了。」杜爾的嘴里不斷流出血來,肺葉已經被穿透,連呼吸都帶著困難。

是誰?馬扎爾青年們四處張望,拔刀警戒。

在那里!原來那個逃犯女人倒下的地方,不知何時正站著一個人影。

人影持弓而立,身型中等,但挺拔有力。射出一箭後卻不躲藏,而是緩緩地向這邊走過來。

「他媽的,你是誰?」青年們怒火上涌,**化為力量,忽視了來人一箭既準且快所表現出的戰斗力。嘶吼著沖過去。

火光中,來人漸漸顯出了全貌。

中等的身材,**著上半身,露出豹子般有力的肌肉。一張英俊的臉帶著些許滄桑和慵懶,此刻卻寫滿了憤怒。

一個青年看到來人,突然不動了。他打著顫,手中的彎刀忽然變得很沉重。

「停下,不要沖了。」他喊道,內容讓同伴們身體一滯。「拔西米,你什麼意思?」葉護回頭,聲音中已經帶上了憤怒。

「他……」拔西米臉色慘白,拿彎刀指了指站在那里不動冷笑的來人。「他……就是那個殺了骨托魯的約翰!」

什麼!青年們不可置信地看著那個平凡無奇的男人。就是這個男人?在一對一決斗中殺死了最強大的馬扎爾勇士。

「滾。」青年們退,約翰則朝前踏了一步。聲音低沉而透著不容置疑。「去別的地方,告訴你們的長老。這些奧斯丁人,我約翰?馮?文策爾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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