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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七章 無能為力

是馮一航。

想起曾經對自己說過的不能再跟馮一航見面,她去拉車門卻拉不開。

「開門,我要出去!」她生氣的說。

穆在芯一直守在搶救室外,她呆呆的坐在長椅上,呆呆的看著歐爸爸與歐媽媽,她不知該如何去安慰他們,白發人送黑發人的傷痛有誰能夠了解。現在,任何的安慰對于白發人來說都是蒼白且無力的!

馮一航同樣很是悲痛,輕拍著她的背部,沉重的說,「芯,這跟你沒關系,你別太難過!」

穆在芯仍在算手指頭,「我以前在精神病院上班的時候,每個月總的收入基本都是兩千五,兩千五一個月,一年十二個月總收入就是三萬。我的天,我做一輩子的護士都吃不起這里的一頓飯!」

此時馮一航的心情很是復雜,又喜又悲,喜的是他又跟穆在芯單獨呆在一塊了。悲的是,明明相愛,卻不能愛!

幾十萬上百萬?我的天!穆在芯不禁停下腳步,拿出手指頭掐算著。

但是歐碧碧卻死不肯下車,她說,「你們去吧,我在這里看守車子!」

那邊阿蓮本來已經醒過來了,當看到大 蛇吐出來的東西之後,又大叫一聲,又昏死了去。

他想扶著她往客廳去,但是穆在芯的雙腿仍在發軟,馮一航親了一下她的臉頰,就將她抱出了臥室。

「唉喲!」歐碧碧忽然叫了起來。

看到馮一航時,穆在芯全身立即崩潰,她一下子往地上栽下去……

歐媽媽發出了撕心裂肺的哭喊音,歐爸爸則無聲的落淚。他們的悲痛,在寧靜的夜空中劃開來,愈發使人感到無盡的悲涼。

「可是你看我……」穆在芯急了。

「逃什麼命?不過是想跟你共進晚餐,這就能要了你的命?你也不看在我把你從女人堆里救出的份上賞臉吃個飯?」馮一天嘴角微微上揚,心想,這女孩怎麼這麼好玩?

兩人在餐廳旁呆呆的站了一會,各人心里縱有千言萬語,卻一個字也說不出口,亦不知從何說起。

但是她的雙手一左一右被兩股不同的力量給鉗住了,她的魚缸差點摔地上。

她伸手想去摟住歐碧碧,可是當她踫觸到歐碧碧的時候,全身寒意重重,恐懼橫掃了她身上的每一個細胞——歐碧碧全身筋骨已盡斷!她的四肢沒有任何的肌張力!

穆在芯強忍著歐碧碧被大蛇吞噬的悲痛,說,「是,我能听懂你們的話!求你們放過他們!」

「逃命啊!我能干嘛?」

馬偉剛哈哈一笑,「小美人,你懂什麼?我要親眼目睹它們被抓捕的情景。那樣多刺激!」

大 蛇問,「我們無意要傷害人類,也不想與人類為敵,我知道人類的可怕,只是你們說的話我听到了,你們要把我們抓走!」

阿蓮本想說海洋黑色怪物之事,但又怕惹火馬偉剛,只好作罷。其實她跟別人一樣心知肚明,當初馬偉剛把穆在芯推到海里要她抓海洋怪物,不過是尋找一種報復穆在芯的方式罷了,要知道,當年她劫走了海龜,馬偉剛可是恨不得把她給殺了呢!

「灰姑娘的裝扮?」馮一天接過話,仰天哈哈一笑,「我喜歡這樣的灰姑娘。走吧!唉,你這魚缸留在車里!」

其余的人驚慌失措往回跑,但是沒跑幾步,立即被眼前的景物給鎮住了,橫在他們面前的是一條同樣與成年男人大腿粗的黑亮蜈蚣!

穆在芯連連搖頭嘆氣,眼前這兩個美麗的女人,都曾經是馮一航的女朋友,想想真的好諷刺!馮一航到底哪里不好,她們為什麼都要離開他呢?

當她醒過來的時候,發現正躺在自己的「家」里,馮一航坐在椅子上,一只手緊緊握著她的手,另一只手則輕輕的撫模著她的臉。

歐碧碧听罷,只覺脊背發涼,匆匆跳下車,挽住馬偉剛的手臂。

「是啊美女,我們可是在搭救你!你就別拒絕啦!」馮一天壞笑道,他啟動了車子,穆在芯只好悶氣的靠在椅背上。車子後,是一群為美而瘋狂的女人……

大 蛇倒也答應了穆在芯這一請求,它的身子蠕動了一下,大嘴一張,有什麼東西吐了出來,「啪」的一聲落在穆在芯的面前。

歐碧碧一時間得意得不得了。

穆在芯皺著眉頭跟在他們身後,心里嘀咕,這多少年了,誰知道蜈蚣和 蛇還在不在人間!說不定它們早化成精去了,或者是相互殘殺連尸/骨都找不到了。也有一種可能,它們仍在這座聚陰、森、森的山上。她祈禱它們千萬別出現。

馮一航深邃的眸子在她的臉上久久停留著,那眸子里,依然是一樣的痛苦,「芯,你沒看到那群瘋狂的女人沖過來嗎?我不想你受傷害。」

穆在芯感到心里發毛,多年前的一幕又出現在眼前,她右眼皮不停的跳動,總感覺會發生什麼可怕的事。

歐碧碧莫名其妙的轉身,還沒來得及看清是什麼龐然大物,棕灰色大蛇的腦袋猛的一伸過來,歐碧碧立即沒了蹤影……

穆在芯心里一陣陣的抽動,它們是來報復人類的嗎?

「男孩還是女孩?有沒有看B超?」

「喂,你們放手,我自己會走!」穆在芯叫道。

穆在芯回到所謂的家後,就接到了馬偉剛的電話,他笑呵呵的說要同她談一宗生意。

前方已沒有路,車子不得不停下,一行人不得不徒步行走。馬偉剛的手下全都拿著捕獵的工具,羅警官則把手、槍別在腰間。

穆在芯看了看身上普通的衣著,想想這可是豪華地帶啊,等會別人會以什麼樣的眼光看她,所以還是溜之大吉吧!

穆在芯一陣感動,心里暖哄哄的。

「我想問你,你干嘛?」馮一天盯著她問。

女服務員看馮一天拖著個灰姑娘進來,不禁都皺了皺眉頭,心想這鄉下姑娘走得是什麼好運?竟然被一個多金的大帥鍋牽著手來這里吃飯!上天啊,大地啊,實在太不公平了!

在他們的意識中,逃命才是最重要的,扛著那些礙事的工具,會妨礙他們逃命!zVXC。

她不由分說就把穆在芯推到最前方。

這條棕灰色大蛇,就是當年的 蛇!

馬偉剛搖頭嘆氣的往她的方向走去,忽然听到阿蓮一聲極其恐怖的尖叫聲,歐碧碧身後猛的現出一條與成人大腿一般粗的棕灰色大蛇,它的身體不斷膨脹和收縮,口中還發出「呼呼」的聲響……

馮一天接了個電話後對馮一航說,「你送她回去吧。我有急事!」

穆在芯揉了揉酸疼的手腕,撇撇嘴問,「你們在這里吃一頓得花多少錢?」

「你們趕往深山的那段時間,你知道我有多害怕,我真希望自己是神醫,可以就地把她救活,可是我卻什麼都做不了,哪怕是抱一下她都不能,我害怕我抱了她反而會加重她的傷……一航,我心里真的好難受……」

車子開了許久,終于停下了。

馬偉剛對尋求刺激已近乎瘋狂的狀態,他似乎忘了他的一條手臂是怎麼沒了的。

呈現在眼前的,是全市最有名最豪華的餐廳,這是個普通人想都不敢想、有點錢的人想了也不敢踏進的超高級餐廳!

在車上,歐碧碧穿著非常妖艷,她摟著馬偉剛的脖子,大大的胸部直往他身上擠壓,看得穆在芯甚是反感。同時她也恨死歐碧碧了,好好的扯出那兩條深山的動物干什麼?就不能放過它們嗎?

「不要!」穆在芯吼叫了起來,猛的在大 蛇的面前跪了下去,淚流滿面的說,「求你們,放過他們吧!只要你們放過他們,我保證從此再也不會有人打擾你們、不會有人侵、犯你們的領土,我也可以保證,你們能在這座大山里長長久久。人類無意與你們為敵,不要傷害他們!」

馮一航接到電話後,立即放下手頭上所有的事,拉動急診科的一干人員直奔而來,他充當起了司機,如同當年把鄧術運送醫院一樣,他把急診車開得飛快,四十多分鐘後終于抵達深山。

于是一個風和日麗的早上,一行人就往曾經的「古森林」浩浩蕩蕩的出發了。這些人里面自然少不了羅警官、戰靖、白小威,還有歐碧碧和阿蓮。

它們竟然成了朋友!

事隔多年,這座深山愈發的使人感到陰冷與恐怖。

穆在芯吸了一下鼻子,點點頭。

馬偉剛哈哈笑道,「好處自然少不了你!你要是不答應,那麼你的姐姐,嘿嘿……」

馮家兩兄弟不約而同的拽住了穆在芯。

馮一航臉上淡淡一笑,「還有一個星期。」

人們一下子連滾帶爬而去。

「歐碧,你一定要挺住!你不要嚇我!」穆在芯的眼淚如決堤的洪水般涌出,她哆哆嗦嗦的掏出手機,她最先想到是馮一航,電話接通的那一瞬間,她已是泣不成聲,「一航,快,歐碧快不行了……」

所有人都點頭稱贊歐碧碧的做法,認為她是對的。

穆在芯皺了皺眉頭,又來這一招!

過了好一會,他才說,「吃點東西,你一定很長時間沒吃東西了。我給你做了你喜歡的飯菜。」

「什麼生意?」她問,她第一反應就是,莫非馬偉剛想要她去抓什麼海洋動物或者深山怪獸?

一陣由平地而起的陰、冷的風從附近高高的雜草中升起,人人停下腳步,大氣都不敢出。

穆在芯也沒作任何反抗,她認為,如果那兩精出現的話,誰能逃得了?

她呆在原地,臉上表情驚鄂。

馬偉剛顫抖著聲音對羅警官破口大罵,「槍啊,拿槍、斃了它!現在保住性命最要緊,知不知道!」

才走到門口,就嗅到一股股誘人的香氣,飯桌上,擺了幾樣色、香、味俱全的菜式,全是穆在芯平日里愛吃的。

眾人看去時,原來是歐碧碧扭腳了。

原來,馬偉剛被歐碧碧所說的蜈蚣精和蛇精給打動了,所以非要去把它們抓回來泡壯、陽酒不可!

馮一天奪過她手中的魚缸,塞進車子里,然後兩兄弟一左一右拉著她向前走。

「幾十萬上百萬不等!」馮一天頭也不抬的回答。

他們就這麼站著,誰也沒有說話,誰也舍不得離開。他們真希望,時間就定格在這里,這樣他們就能永遠在一起了。

最先打破沉默的是穆在芯,她問,「芬芬怎麼樣了?孩子預產期什麼時候?」

她不知道,那是因為馬偉剛能夠滿足她們所有的條件,他在她們身上舍得花錢,毫不吝惜錢財,而在她們的眼里,馬偉剛這個大叔更多金更成熟更有男人的味道,更懂得享受生活,而馮一航卻是一個拿手術刀的骨科醫生,一心撲在工作上,加上平時工作特別忙,根本就不像馬偉剛一樣帶著她們全國乃至全世界的跑來跑去瀟灑。于是,阿蓮對馮一航再也沒有了任何的情義。

「一航,你知道嗎?我們眼睜睜的看著歐碧被大蛇吞噬,可是我卻救不了她!我心里真的好難受!」

「是男孩!」

可是,一切的救助都已回天無力,歐碧碧全身筋骨已盡斷,各個髒器不同程度的嚴重損傷。醫生們經過十多個小時的搶救,不得不宣布歐碧碧的生物學死亡,即其整個中樞神經系統和機體各器官的新陳代謝相繼終止,出現不可逆變化。整個機體已不可能復活。

蜈蚣說,「蛇蛇,她好像能听懂我們的話!」

此時,歐碧碧的呼吸已經十分的微弱,穆在芯雙眼已哭得紅腫,阿蓮坐在地上瑟瑟發抖爬不起來。

阿蓮對馬偉剛輕聲埋怨道,「馬哥,我們干嘛這麼累啊,如果真有歐碧說的蛇精和蜈蚣,找人放幾支麻醉藥不就行了,何必大動干戈?」

穆在芯無論怎麼樣都想不出個所以然來。

說著「恭喜」,穆在芯心里卻陣陣抽痛,她從馮一航的笑容里看到了他初為人父的幸福。

她嘆了口氣,既然愛的人是幸福的,那麼就該放下過去的一切情緣,祝福他才是,何必垂頭喪氣呢?

而那條大蜈蚣,亦是當年那只大蜈蚣!

大 蛇與大蜈蚣在醫務人員趕來之前就不知所蹤了,它們離去前對穆在芯說,「記住你說的話!」

「走啦灰姑娘,又不用你掏錢!」馮一天一把拽住她的手腕就往餐廳里面走去。

歐碧碧拿眼楮可憐兮兮的看著他。

馬偉剛埋怨道,「來這種地方還穿高跟鞋,你不是找罪嗎?」

這時她听到了從 蛇嘴里傳出來的話語,「朋友,我們把他們全吃了,一個都不留!」

「不!我保證不會有這樣的事情發生!」穆在芯馬上說,「你讓他們走吧!你知道,人類是可怕的!」

這話顯然是對大蜈蚣說的!

愈往里走,陰、森、森的感覺愈濃烈。

但她最終抵擋不住馬偉剛這一招數,不得不答應。

阿蓮諷刺道,「膽小鬼!」

穆在芯把頭壓得低低的,這個餐廳里的服務員都是頂級漂亮的年輕女孩,馮一天的到來,她們熱情的招待著,看樣子馮一天常光顧這家餐廳。

女服務員們盯著穆在芯露出鄙夷神色,嘴里小聲的說,「村姑!」

穆在芯顫抖著雙手伸向如同掉入糞坑的歐碧碧,她面色蒼白,雙眼驚恐的圓睜,對穆在芯的呼喚毫無反應。

其余的人,手中的工具也一樣都沒了。

飯才吃了一半,門外響起了轟隆隆的敲門聲。

穆在芯忽然想起一件事,便說,「 蛇,請把我的朋友還給我,謝謝!」

馬偉剛的另一邊是阿蓮,她也是打扮得很性感,她雙手摟的則是馬偉剛的腰桿,兩個女人似乎在火拼著明里暗里的爭寵。

搬運工扛著擔架,醫生護士們匆匆跟在後頭。

眾人面色蒼白,一下子四處逃竄,但是大蜈蚣很快就把他們全趕到一塊去了。

正胡思亂想中,歐碧碧往後一把拽住穆在芯,說,「你是猛女,發生什麼事情你都能迅速逃跑化險為夷,所以你先走!」

車門關上前,回頭看了一眼,竟看到郭芬芬挺著個大肚子從車上下來,直走到馮一航的身邊。

大 蛇和蜈蚣眼楮都看向穆在芯。

穆在芯覺得很奇怪,為什麼她每次和馮一航呆在一塊的時候,郭芬芬總會出現呢?

走出這家餐廳的時候,天早就暗下來了,霓虹燈早就亮起。

馮一天狂笑,「灰姑娘,多吃點多吃點。」

馮一航把她放在餐椅上,給她裝好飯,又給她夾菜,嘴里說道,「多吃點,別餓壞了!」

穆在芯看到她還活著,一時激動得眼淚又落下,但是歐碧碧對于穆在芯的呼喚卻毫無反應。

待吃飽了飯之後,滿桌子還剩了許許多多的菜,穆在芯皺著眉頭說,「你們有錢人吃個飯就是這麼浪費!干嘛不打包帶走啊?」

馮一航無限的心疼,「芯,慢點,別噎著了。」

穆在芯剛走下車子,看到眼前的景像時,立即被嚇得雙腿發軟,幾乎挪不開步。

「沒辦法,劉姥姥進大觀園了唄!」

「謝謝!」穆在芯對它們鞠了一個躬,然後轉身對那些嚇得瑟瑟發抖的貪心人說,「快走啊!」

「干嘛?」穆在芯盯著他們修長的手,莫名其妙的問。

想到這,穆在芯臉上洋溢著似乎很輕松的笑容,「那你趕緊回去吧,好好陪陪芬芬。」

穆在芯皺了皺眉頭,歐碧碧受這樣的刺激,只怕她的精神分裂癥要犯病了!

阿蓮大叫一聲,立即昏了過去。

阿蓮陰陽怪氣的笑,「好啊,等會我們走遠了,有什麼精出來吃了你誰也不知道。或者來個饑渴的野人……嘿嘿……」

羅警官哆哆嗦嗦的把手伸向腰間,卻怎麼也拔不出來,好不容易掏出來了,他顫抖著把手槍指向蜈蚣,但是大蜈蚣往他這邊方向移行而來時,他嚇得把手、槍落地上,而他顧不上撿了,連滾帶爬往別的方向去。

穆在芯又听到大蜈蚣的話,「行,沒問題!誰叫人類侵、犯我們的領土!」

想到歐碧碧,穆在芯又是一陣悲痛的哭泣,她緊緊摟著馮一航的脖子,不肯松手。

下車前,馬偉剛有交待所有人,一定要把這兩蛇精和蜈蚣精活捉,這樣泡出來的壯、陽酒才有效。

當離去的時候,穆在芯連連打著飽嗝。身後是一個中年男服務員提了兩大包東西,里面裝的就是打包帶走的菜。

「如果你們說話不算數,以後見一個人我就吃掉一個!」大 蛇說,「好,我們相信你,我們讓你們走!」

滿滿一桌子五花八門的菜,穆在芯毫無淑女形像,也不管馮家兩兄弟怎麼看,她吃她的,連連發出感嘆聲,「真好吃,真好吃!」

說完後他把穆在芯的魚缸塞她手中,然後開著車一陣風跑了。

「噢,恭喜!」

能把一個人嚇得雙腿發軟的餐廳可想而知它的氣場有多恐怖。

穆在芯呆呆的站著,她的臉色白得如一張白紙,她眼里的淚水不停的往下流,她沒辦法接受這樣的事實,她曾經的好朋友只不過幾秒鐘的時間,就永遠的消失在這個世界里了!——棕灰色大蛇已將她吞入月復中!

著白大褂的馮一航從搶救室疲憊不堪的走出來了,他徑直走到穆在芯的身邊。

「怎麼了?」馮一航溫柔的問。

她提起地上的兩大袋飯菜,招手叫停了一輛的士,趕緊上車。以馮一航那霸道的性子,肯定非要送她回去不可,所以還是趕緊走吧。要不然如果他送她回去,只怕回到「家」後,他又控制住想要她了!

她又故作輕松的拍了他一掌,笑,「好吧!老大!我一個人打車回去就行了!」

馮家兩兄弟這才松了手。

原來那些人早已經跑得不見了蹤影!

馮一天微微一笑,招呼身邊的漂亮女服務員,說,「把所有的菜都給我打包帶走!」

她在心里存一些希望,希望歐碧碧在 蛇的月復中是完好的,甚至還活著。子狂人上。

穆在芯皺了皺眉頭,這半夜三更的,誰敲門啊?

馮一航說,「我去看看,你以後一個人在家,如果半夜三更有人敲門,千萬要記住,不要開門!」

他一邊說著一邊把門打看,當他看到站在門口處的人時,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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