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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四章 巧巧!(2)

安東尼.杰特放下手中的三角杯,他走上前去,手掌在那黑瘦小個子的手臂上一捏,那人頓時像通了千伏的高壓電般,篩糠似的抖著身子,殺豬般的尖叫。

「你還好麼?」安東尼用美語的關心的問候卻沒有換來任何答復,郭巧巧根本就听不懂他說的話,她此時頭痛欲裂,渾身的力氣都像身體被開了小口,絲絲抽盡一般,她此時再也站立不住,一頭倒在安東尼的懷里。

「喂,放下她!滾開!」金暢用唯一會的幾句蹩腳的英文示威般的提醒著安東尼。強龍不壓地頭蛇,這個剛才攙扶跌倒的郭巧巧時速度驚人的外國小子,又只用一只手就把皮條剛那小子給輕易制住,瞧著他那副身板,倒像是會幾下散手的練家子,但哪怕是這樣又能怎麼樣?也不看看這是誰的地頭,就這一號亂管閑事的健美先生,竟敢這麼不上臉的薄了舍義會的面子!

安東尼動也不動,他眼神戲虐的瞧得金暢渾身發冷。這個老外的眼楮……金暢不由自主心虛的向後退了一步,常年混跡在刀劍舌忝血的日子,對于危險的敏感,他確實比一般人來的要強上許多。這個眼前看上去毫不起眼的牛仔,只是一個普通之極的眼神,卻居然讓他心生怯意。那一瞬間他的感覺,似乎面前的家伙並不是個人,而是一頭好整以暇、擇人待噬的猛虎!

目送著安東尼扶著已近乎無知覺的郭巧巧走出金色海洋,金暢卻還是心有余悸,他也不知自己今天是怎麼了,盡然在這樣的場合,自己的一畝三分地上,被人用一個眼神就徹底擊潰!他滿肚子的窩囊無從發泄,抬足狠狠的把正在努力爬起的皮條剛又踢了一個跟頭。冷靜後轉念想了想,他突然嘴角帶笑,面孔上那道長疤像一只扭動的赤練蛇。

「這個騷娘們,倒是便宜了她,陰差陽錯的給你送了這麼一精裝漢子,馬幣的看不到趟,也真算是有點可惜,嘿嘿。」金暢呲牙笑著,露出煙黃色的牙齒,他眯縫著眼,腦袋里描繪著那幅不堪入目的婬穢場面,心頭的那股怨氣就平復了許多。

你個不識抬舉的**,敢在老大面前潑壞水說老子調戲你,婊子還裝良家婦女瞎扮清純,不想讓人干就別出來做嘛。好了,這回我看你又怎麼逃的掉,人白種猛男下面那超大的玩意兒,怕是要操的你欲仙欲死。

……

安東尼.杰特扶著郭巧巧剛走出大門就有點後悔,怎麼好好的又攤上個不明不白的事,自己來這兒是殺人而不是渡假,雖然談不上要怎麼掩人耳目,至少也不能就這麼大方的暴露在眾目睽睽之下,而且懷里的這個妓女醉的那麼厲害,又該拿她怎麼辦才好?

安東尼輕輕拍了拍郭巧巧的臉頰,想著把她喚醒,後者卻爛醉如泥的動也不動,除了臉頰潮紅,尚有呼吸,瞧上去竟像是死了一樣。

一輛出租車嘎的一聲急停在兩人面前,司機職業的微笑著看看安東尼,又看看他懷里的女人,笑容就變得更加曖昧起來。

出租車司機老梁和諸多在金海洋門口等生意討生活的夜班駕駛員一樣,每天12點一過,就排隊在金海洋等著深夜散場回家的客人。金海洋消費高、客源充裕,因為平江近年來實行車輛單雙號限行,不少人開不出車來,出租車的生意在這兒就都很不錯。而出來打車的人非富即貴,又都是玩的爽利意滿醺醺的模樣,幾十塊的路程給張百元大鈔不要找頭的幾乎每天都有。

這才送了對情侶去平山橋賺了50,開回來就看見一個老外抱著女人走出來,油滑的老梁方向盤猛打,搶在排隊等客車流的頭里,將將的攔在兩人身前。

安東尼看見出租車倒是一愣,眼瞅著司機一臉殷勤的樣子,又想著女人終是這里的妓女,怕是這常年在外拉客的司機也是相識。

他于是問道︰「你知道這個女人的家住在哪兒麼?」

老梁在金海洋接慣了外國人,英語倒也能听的明白一兩句,在他的听來,安東尼剛才是在問︰「你知道……女人……哪兒麼?」

「sure!」老梁當然知道。「上車,上車。」老梁用中文催促道,後面那個被插了隊的出租車司機已經罵罵咧咧的下車走過來了。

安東尼把郭巧巧扶進出租車,正想自外關上車門,那司機卻一個勁頭的不斷催促著他什麼,又指著自己的車不停的比劃。

安東尼皺皺眉頭,女人醉成這樣,恐怕這是讓我也跟著送一路,幫一把吧?他自嘲的搖搖頭,說到底事情是自己招惹來的,確實不關他司機的什麼事,幫人幫到底,送就送吧。

「how-far?」安東尼上了車無奈的問道。

「no-far!」老梁嘿嘿奸笑著緊踩油門,甩開後面大聲叫罵的同行,左手出窗,緊跟著比出一個中指。

這年頭,真是渾水鴛鴦同池戲,引得鵪鶉叫委屈啊,老梁從後視鏡看著這位皮膚白皙的美艷女郎把整個頭都埋在老外的懷里,他心中羨慕,禁不住咽了口吐沫,有心想貧幾嘴逗逗後面的這對野鴛鴦,卻苦于水準欠給,憋半天憋不出一個屁來。

帶女人去哪兒?還能去哪兒?這不明擺著麼,年輕學生沒錢的去快捷酒店,中年發福的老板就去星級酒店,老外難辦點,要看穿著涵養區分去處。這外國帥哥雖說穿的寒蟬了點,可帶出來的妞卻實實在在是一等一的資質,這樣的女人從金海洋帶出來廝混上一晚,怎麼也得三千向上,人有錢的主喜歡這副嬉皮打扮,那也挺有說道,只不過咱寡國小民的,領悟不了,領悟不了!

希爾頓大酒店門前,安東尼楞楞的從皮夾里拿出錢來,老梁一把接過送上一記甜甜的笑,隨即踩了油門就走,根本就沒打算找零。

「花好月圓啊!」出租車司機最後留下一句話。

這女人居然是住在酒店里的?安東尼腦子轉半晌還沒轉的過來,他甩甩頭,把郭巧巧單手挎著扶上肩頭,隨即大步流星的走入酒店大門,似乎郭巧巧百十斤的重量就如同一張紙片一般,毫不在意。

服務台的工作人員當然沒一個是認識郭巧巧的,但至少這里的員工英語精熟,跟安東尼說的上話。因此當安東尼委婉的說明了情況,接待員這才把緊按在110聯網警報器上的手給收了回來。

就這樣旁若無人的扛著一個女人進門,還開口閉口的問房間在那里的情況,見多識廣的希爾頓夜班接待也真是第一次遇到。

安東尼無法可想,到了能住人的地兒,再出去攔車把懷里這個美妞推出去,荒郊野領的也不知道給送到哪兒,于情于理都說不大過,既然攬下了這樁麻煩,要一間房,把人擱了讓她自然回醒,自己就這樣走也不用再擔心啥,也總算是圓了一番因果。

安東尼把郭巧巧輕輕的放在大床上,心里想著該離開了,卻又好奇的看著床上緊閉著眼軟成一團的女人,他撥開遮面的長發,露出郭巧巧那張姣好的面孔,安東尼心中贊嘆,心中卻也升起一縷憐惜之意。

安東尼的女友安妮長久以來都是聖城香蕉船月兌衣舞俱樂部的台柱,對于從事這種營生的女人,他安東尼是並不抵觸的,在他的心目中,一個漂漂亮亮的女人卻願意犧牲自己的尊嚴、忍受自己不愛的人去佔有,這其間除了錢的緣故,恐怕多少也有著說不清道不明的苦楚,而這些卻都是這些女人難以提及的夢魘。

安東尼.杰特溫柔的把枕頭墊在郭巧巧的頭下,伸手關掉了床前的台燈,他站起身來,朝房門走去。

而在他身後,郭巧巧卻動了,女人翻了個身,嘴角呢喃自語的說著些什麼,安東尼不自禁的又回轉身來,走近了要听她是不是在喊自己,而此時郭巧巧面色潮紅,眼珠在眼皮內緩緩翻動,她手腳微微發顫,像是酒精的禁錮終于開始發作,毫無預兆的再次翻了個身子,靠著床沿直滾落到地上。

安東尼啼笑皆非,毫無辦法可想,瞧著躺在地上繼續熟睡的女人,只得雙手托著頸項抄著腿彎,把她重新移至床上,用一襲薄被蓋好,隨即轉身準備離開。

但女人卻終于像一只八腳魚一樣,自身後抱住了他,郭巧巧口中輕呼︰「你別走,我不許你走,郝羽,你別走。」

安東尼听不懂她說的什麼,心中莫名其妙,他轉頭看著郭巧巧,卻發現她星朦著眼楮,呼吸急促,口中唔唔膩聲響起,她長長的睫毛不停的顫動,似是快活,又似是痛苦。她的臉孔隔著衣服在安東尼背肌上挨挨擦擦,一雙手不自主的在這個雄壯的男子身上亂揉亂捏,安東尼頓時受激不過,久藏不宣的**倒被這個醉酒的女人挑的火燒火燎。

他是真沒有想到,金海洋的那一切的表演,原來卻都是為了這番,一個美麗的妓女,酒醉後的魅力卻絲毫不減,而現在她勢如瘋虎似的糾纏著他,恐怕那份醉意也是裝出來的吧。

安東尼不疑其他,再也按捺不住,他月兌掉外衣撲在郭巧巧身上,而後者緊閉著眼楮,瘋狂的回應著。

「郝羽,要了我吧,要了我吧。」郭巧巧喘息著,夢咿著,她的這些安東尼完全听不明白的囈語,卻如同催情劑一般,給燃著的新柴添了一勺油。

兩人撕扯纏繞在一處,在床上翻翻滾滾的拼命扭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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