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笑嘻嘻的看著他。
他的臉色一下子變得冷了好幾分,「她去天堂了。」
看著他清冷的神色、眼中的淒涼,她不好意思的撇了撇嘴,尷尬的不知道說啥。
「我帶著她的夢想回了她的故鄉,只是再也看不見她了!」
他悵然的嘆了口氣。
突然,她變得口拙起來,不知道該怎麼安慰她,好像她一直是個最笨的人,要不是這一輩子趕著鴨子上架了,她就是那種典型的不爭不搶型的,你給我就要,你不給我也不強求。
好像以前擠公交車,無論有多少人,她總是最後一個上車的人,除非那車空的荒唐,要不她一定沒有座位。
現在想想那也算是減肥吧!
「張醫生,那個你也別難過,那個…」
突然想到「人有生老病死」、「旦夕禍福」什麼的,太不著調了;「天涯何處無芳草、何必單戀一枝花」,等她說完說不定張醫生一怒之下給她一個拳頭,展示他的不為人知的暴力一面;「逝者已逝,節哀順變」,酸酸的很假,索性啥也沒說。
「這時偶爾想起她,她……」
他突然想說這丫頭和熙兒的眼楮真的好想,就是容貌也有三分的相像,但是頓在嘴邊沒說出來,怕她誤會去了,畢竟這丫頭的心智好像遠遠大于她的年齡。
「你也算是個奇葩!」
心中所想就這麼說了出來。
啊啊啊!
O(╯□╰)o好抓狂啊!
谷曼曼斜著眼瞪了一眼張廷玉,奇葩?敢說她是奇葩!這到底是夸她還是損她呢!!!
「我看你比我還奇葩!!!」
兩個人大眼瞪小眼笑起來。
張廷玉被谷曼曼小氣的模樣逗笑了,有時候她就是個孩子,有時候她好像比他還要少年老成,還真是個奇葩,要不找不到合適的解釋了。
「奇葩是個褒義詞。」
「那就給你吧!我不要,以後我叫你張奇葩得了。」
谷曼曼鄙夷瞪了瞪張廷玉。
張廷玉有些欠揍的的看著谷曼曼,語氣里盡是挑釁,「小屁孩,你知道褒義詞是什麼嗎?」。
「咋不知道呢!人家有慧根,天生聰慧,無師自通,我可警告你了,以後敢再叫我小屁孩你就死定了!」
谷曼曼一邊說著一邊揮舞著小拳頭示威著,這種感覺就像妹妹跟哥哥撒嬌。
其實她一直羨慕那些有哥哥的女孩子,被人欺負了,哥哥出手,一個揍倆,傷心了,有哥哥,可以當個人肉墊子抱抱、哭哭,總之就是那種天大地大妹妹最大的哥哥最有愛了。
要是張醫生是她的哥哥就好了。
「怎麼個死定嗎?就你那小拳頭,砸在身上就像軟棉花一樣。」
張廷玉笑出了聲。
好啊!
敢蔑視他!
「你敢不敢試試?」
「試試就試試,有什麼不敢的!」
谷曼曼毫不客氣的狠狠砸了三拳。
還真疼!
張廷玉皺著好看的眉頭,「女孩子不要這麼野蠻的好,以後沒男孩子追你!」
哼!
才不靠譜呢!
她記得當年初中大把大把的男孩子都暗戀他呢!她不介意上學以後再創造一次輝煌。她很得瑟的想,但是當她想起那個男孩兒時候,不由得心里一難受,總覺得欠了他好多好多,雖然她不喜歡人家,可是那種虧欠感折磨了她好久好久。
想想,初中的她還真欠揍。
她無精打采的低下了頭,「沒有就沒有唄!我不會倒貼嗎?」。
不愁不愁,人家溫柔,她有墨城,哼!墨城敢不喜歡她,她就……就來個什麼強來、霸王硬上弓之類的,看他敢不從!
張廷玉被她的話逗笑了,畢竟,他以前的同學什麼的,那些女人都喜歡被男孩子追的感覺,還從來都沒有听誰說要去倒貼,果然是個有意思的丫頭。
「好了,吃完了我們回去吧!」
連個人走在空落落的街道上,陳舊的瓦房在月色的照映下有一種別樣的魅力和靜謐,雖然很土,但是土的好像很美。
谷曼曼抬頭望著天上的星星,好多,好亮啊!藍藍的夜空,真是美麗極了。
自從她上了大學去了城里,就再也沒有見過這樣美麗的夜色了,污染那麼嚴重,稀里吧啦的沒幾個星星,還那麼暗淡。
第一次覺得在農村也這麼好。
「張醫生,你以前在哪個大學讀書的?城里的夜色有沒有這麼美?星星有沒有這麼亮?」
當時張廷玉定在那里,看著這個小丫頭,呼吸微促,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為什麼她的話和熙兒的話那麼像?
他的眼中閃過一絲波動,難道真是熙兒讓他遇見了她?
谷曼曼也驚悚的看著張廷玉的反應,她不就是說了個事實嗎?他為什麼這樣看著她?又不是什麼天方夜譚!
「張醫生,你怎麼了?」
一陣風吹過,連同她的話,瞬間他清醒過來,自己又犯傻了,怎麼可能有這樣的事。
「我想起她也這麼說。」
谷曼曼兩眼一亮,「哦,那你有沒有覺得說的很對?」
「很對,在城里永遠都沒有這麼藍的天,在城里,我也沒有見過這里這麼沒得冬天,我很喜歡在雪地里漫步。」
知音啊!知音!
她也喜歡下雪的天氣,在雪地里漫步。
「張醫生,咱們交個朋友吧!臭味相投,就做個狐朋狗友吧!我也喜歡大雪的天氣。」
想起什麼,谷曼曼笑得很開心,那眼神就像狐狸看著雞、貓看到老鼠一般,讓張廷玉嚇到了。
「丫頭,你這麼看著我,想做什麼?」
「哈哈!又不劫色,反正你也沒有。不過這樣吧,你當我哥哥如何?我就缺個哥哥了!」
谷曼曼賊兮兮的瞅著張廷玉,這個哥哥好啊!還會看病,大病小病包治,帶出去也很體面,說不定看到啥好姑娘,她就給哥哥定一個,治好了他的情殤。
哥哥?
張廷玉還真沒想到。
「還劫色呢?要是我學的解剖學,真想撬開你這丫頭的腦殼子研究一下。」
谷曼曼後怕的縮了縮脖子,心中對著各路菩薩和大仙祈禱了一遍,幸虧這丫的沒有學解剖學,要不他刀子一動,她就小命玩完了!
「萬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