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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長老會庭審

「不知火才藏、真田楓十郎,你們兩位。長老會傳訊,你們過去一趟接受審查。」

一個戴著貓臉面具的暗部就這樣突然地出現在了不知火家族的宅院,只是用不帶任何感**彩地聲音宣讀了傳喚命令便立刻又瞬身消失了。兩個身材健壯的青年男子聞言過後停下了手中的家務,之後便是良久的沉默。

「才藏,似乎有麻煩了呢,長老會的人又找上咱們了。」真田楓十郎繼續用斧子劈砍著面前成堆的柴火說道,但是語氣里沒有任何的慌張。

在族宅房頂上修理瓦片的不知火才藏也是一副無所謂的樣子道︰「這算家常便飯了吧,姑且看看這一次那幫老不死的能搞出什麼花樣來。走吧,十郎。」

二人互相點了點頭,停下手里的家務活,一個結印便瞬間消失了。

不知火才藏和真田楓十郎。說道這兩個人,昔日也曾是名動火之國一時的風雲人物。

作為木葉村開國元勛子嗣和木葉杰出的青年才俊,這兩個自幼一同長大的好友在第一次忍界大戰中留下了顯赫的名聲,後來又和他們的隊友長谷川陽子三人一同成為了「火之國守護十二士」的成員,名望達到了人生的頂點。在這之後,他們便轉戰在火之國大名和火影麾下,完成了許多的國家級任務。

不過在強者輩出的火之國木葉隱者村,即便是這樣的顯赫戰績也只不過是在忍者之間廣為流傳而已,還達不到全國人盡皆知的地步。真正讓這兩個人轟動火之國的事跡是二人與草薙家的兩名宗女的愛情歷程。

作為火之國的武裝力量之一,草薙家族的草薙廟之里與火之寺、木葉隱之里並列為火之國戰力的三大基石。但是隨著震撼了整個世界的「第一次忍界大戰」後形成的戰後新格局,忍村已經成為能夠和大名並立的強大勢力了。在這種情況下,堅定效忠大名的草薙廟和火之寺就成了牽掣木葉村的力量。如此一來,本來關系不錯的草薙廟就和木葉有了不可調和的政治矛盾。

不知火才藏和真田楓十郎在作為「火之國守護十二士」的期間便和同為「火之國守護十二士」的草薙宗家的陰陽師姐妹產生了愛意,並有了相伴終生的約定。然而由于政治上的原因,草薙家族的族長是堅決不同意將自己的雙生女兒嫁給木葉村的忍者的。

盡管如此,但是這四個人、兩對情侶的堅持最終還是打動了草薙家族的族長,最後他同意了女兒們的婚事,條件是女兒們要放棄在草薙家族的所有財富和地位以及「火之國守護十二士」的名號,這對于沉浸于愛情中的草薙炎華和草薙炎陽來說並不是難事。于是在草薙家族的主辦下,不知火才藏與姐姐草薙炎華、真田楓十郎與妹妹草薙炎陽成婚,這場牽扯到各方勢力利益平衡的婚禮也成為了整個火之國的焦點所在。

然而背井離鄉放棄家族繼承權遠嫁到木葉村的草薙兩姐妹的幸福時光並沒有多少。不知火才藏與真田楓十郎帶著新婚妻子回到了木葉村後,其全家上下便遭到了木葉村的集體冷遇。是的,都說木葉村的氣氛在五大忍村中相對最溫暖,人與人之間的關系及其友善。但那只不過是對內而言,木葉村對待村子的外來人是極度排斥的。對待外來的人,木葉的人不論平民還是忍者都會帶著有色眼鏡來冷眼對待,無情地歧視。而木葉的高層更會讓這些外來人員終日處在暗部的監視之中,時不時地被長老會叫去問話也都是家常便飯了,總之就是完全地不信任。更何況身為草薙家的人,這兩姐妹的相貌異于常人,那草薙家獨有的金黃色蛇目和紫羅蘭色的眼影,讓木葉村的大多數人對她們敬而遠之,背地里還叫她們為「妖女」。這在不信任的基礎上又多了恐懼和厭惡,木葉的長老會也在暗中推波助瀾,助長了這一歧視之風。

關于木葉長老會的起源就又得從「第一次忍界大戰」說起。自木葉12年4月9日二代火影千手扉間在「第一次忍界大戰」的首戰「三影隕落戰」中戰死之後,木葉村的政治格局就發生了巨大的變化。二代臨行前是有口頭上的口諭交代傳位給弟子猿飛日斬,但是年僅20歲的猿飛日斬的年紀太小,難以服眾,尚需歷練。在二代火影葬禮的當天,猿飛佐助與初代之子千手利國又因為爭奪三代火影之位而爆發了矛盾。于是當年追隨初代火影千手柱間的一些功勛元老們組成了「木葉長老會」來行使村子的最高權力。這一段時間內,村子里便沒有火影的存在,而是由長老會的元老集團在行使最高領導權。長老會對于不知火才藏這一家極度的不信任影響下,不知火一族的地位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作為木葉創立的開國元勛之一的不知火飛鳥是不知火才藏的父親,綽號「冥鬼」,與綽號「猿魔」的猿飛佐助(猿飛日斬之父)共同作為初代火影的左右貼身護衛。由此,不知火家族也是木葉赫赫有名的「七大元勛家族」之一。木葉元年,功勛卓著的不知火飛鳥在當年「終結谷之戰」追擊宇智波斑的戰斗中犧牲,隨後才藏才繼承父親的族長之位,統領不知火全族。

作為英雄之子、不知火一族的新家主,不知火才藏也有著強大的名聲。但是隨著不知火才藏與真田楓十郎的這場婚姻所帶來的一系列政治暗流,經過多次決定,木葉的長老會開始對不知火一族展開了無情打壓。從此以後,不知火才藏和真田楓十郎很少被安排出任務。而對于忍者來說,沒有任務就沒有收入。而作為外來的人口,草薙炎華和草薙炎陽也沒法在木葉找到工作,每次去找工作也都是被毫無理由的拒絕。即使是有曾作為「火之國守護十二士」的實力,但是也因為木葉對待外來戶的歧視政策而無法成為木葉的忍者。

這樣一來,這一家的四個人也變相的等于都失去了經濟來源。為了維持生計,不知火才藏不得不定期變賣祖產以維持家用。而身為木葉小族後裔的真田楓十郎也在幾番掙扎之後完全變賣家當並帶領為數不多的8個族人一同並入了不知火一族,成為不知火一族的附屬家族,自此「不知火-真田」成為一家。

就算是這樣兩家團結起來,日子過得依然很拮據。身為忍者,即使沒有任務在身也不能去做別的兼職工作,否則就被視為自動放棄忍者資格。身為上忍,身為曾經聲名顯赫的「守護忍」,這樣的驕傲使不知火才藏和真田楓十郎寧可困苦也堅決不放棄忍者的身份,對于他們來說,身為木葉忍者的榮耀比起生命更重要。

在經過幾年清貧卻溫馨的生活後,「不知火-真田」家族也找到了生存的辦法,兩家的29個一同居住的族人們想出了維持生計的對策——族中的男人們成立了一個鐵匠鋪,加工一些苦無、手里劍等常用的忍具;而族里的女人們則在白天去山上采集各種草藥,收集回來賣給奈良家的草藥商人,晚上則在燈下制作一些涼鞋、綁腿、忍具包、背囊什麼的小物件;族里未成年的小孩子們也在忍者學校拼命地學習忍者的知識和技藝,勵志成為優秀的忍者。

這樣的日子僅夠勉強存活,但是正是因為生活的艱苦,「不知火-真田」一族的族人們才有著其他木葉家族完全無法比擬的團結和友愛,那間中等大小的破舊老宅院里被濃濃的親情所填充,整個家族的所有人都感到幸福和滿足。而1年之後,草薙炎華、草薙炎陽也幾乎同時地懷有了身孕。

歷經十月懷胎,木葉10年10月23日,不知火家族的族長之子不知火月出生,4天後真田家族的族長之子真田大蛇丸出生。這一對兒兄弟的誕生,為這個苦難的家庭注入了新的歡樂,族人們在兩族族長的子嗣身上似乎看到了家族的新希望,整個家族的干勁與活力也隨著新生兒的降世再度增長了起來。

事實上,這兩個孩子也的確沒有令族人和他們的父母失望。

哥哥不知火月剛出生5個月就學會了說話,稍稍長大之後更是令人刮目相看,乖巧懂事而且很有**的想法,成熟地讓人感覺完全不像是小孩子年紀應該有的。不知火月4歲以來就被族人發現具備極其優良的忍者天賦,就在家族商量要不要把他送到忍者學校學習的時候,二代火影的弟子、宇智波家族的族長宇智波鏡卻不請自來地造訪了「不知火-真田」家,提出了收不知火月為其開山弟子的邀請。在經過家族的一番商議之後,不知火月正式地成為了不用上學就能學習忍術的宇智波家親傳弟子。在之後近一年多的訓練中,宇智波鏡給不知火月的評價非常之高,不知火月小小年紀卻極能吃苦,體術和手里劍的能力很有潛力。現在他的年紀太小,假以時日,在別的領域可能還會有所進步。

弟弟真田大蛇丸比起哥哥來略差一點,但也是不可多得的天才。他的忍者天賦不錯的同時,還有著比哥哥不知火月強很多的陰陽術天賦。于是其母草薙炎陽和阿姨草薙炎華在他從小的時候就教給他「草薙流控蛇術」,成功地得到了通靈界「蟒蛇一族」的認可,雖然暫時只是在忍者學校進行學習,但長遠來看似乎比其兄不知火月更有前途。

然而命運弄人,世上沒有完美的事物。

由于是草薙一族和外族的混血,兄弟二人除了擁有草薙家獨有的金黃色蛇目和紫羅蘭色的眼影,更有著明顯的「白化」癥狀,表現為那蒼白如紙的皮膚。這樣比他們母親還要「妖異」的形象遭到了村民的敬而遠之,受到成年人的影響,同齡的孩子們也都離這兩個兄弟遠遠的,從不與他們一起玩鬧,令這兩兄弟的雙親們看在眼里痛在心中。

今天的長老會傳喚,不知火才藏和真田楓十郎二人也沒有多想,以為只是例行訊問而已,放下手里的活兒就瞬身到了木葉顏山腳下的長老會辦公樓,可萬萬沒有想到,長老會會如此小題大做,令人所不齒。

「不知火才藏、真田楓十郎,今天叫你們來是因為你們的兒子不知火月與真田大蛇丸引起了一場性質極其惡劣的校園斗毆事件,楠木家的長子被不知火月打成輕度腦震蕩,所幸現在沒有生命危險,但是怎麼說也要休學一個月了。現在,不知火月、真田大蛇丸以及所有參與這起事件的學生都被長老會暫時拘禁以待事情解決。這起斗毆事件的影響非常不好,楠木家的人現在要求長老會提供合理的仲裁。作為肇事者的父親,你們怎麼看?」

掛滿猩紅色帷幕的議事大廳內,木葉首席長老質問的聲音回響在整個廳堂。不知火才藏和真田楓十郎互相看了看對方,嘴角微不可察地小聲說了一句︰「好兒子,打得好。」

一身深藍色族長和服的宇智波鏡也低頭微笑,悄悄地向二人道︰「小心,別讓老狐狸們听到。放心,有我在,月和大蛇丸不會被怎樣。」

二人稍稍寬心,不知火才藏向席位上的長老們略微鞠躬以表敬意,朗聲答道︰「肇事者?長老何出此言?年輕人嘛,爭強好勝實屬稀松平常。小孩子們在一起打打鬧鬧,沒什麼大不了的。」

席上的一名長老听罷立刻回道︰「沒什麼大不了?不知火才藏,要知道楠木家可是木葉的功勛世家,他們家族的嫡長孫被你的兒子不知火月打傷,楠木家若是得不到合理的解釋和賠償,一旦傳出去……」

「長老閣下,」真田楓十郎打斷了對方的話語,「楠木家的嫡長孫實力不濟輸給了對手,傳出去也會同樣丟臉,這對于身為忍者家族的楠木家來說不會有任何的好處。更何況,說到木葉的功勛世家,恕在下愚鈍,只知道木葉五大豪門的千手、宇智波、日向、油女、秋道,以及七大名門的猿飛、不知火、鞍馬、奈良、山中、犬冢、旗木,沒听說過有什麼楠木家。」

「放肆!真田楓十郎!注意你的言辭!」長老中響起了一個斥責的聲音,從口氣上看,應該是來自楠木家的一位長老。

宇智波鏡這時開口道︰「各位長老休要動怒,既然我們今天在這里審查,就應該徹底查清楚這件事情真正的來龍去脈,當一切證據全部符合再決定最終定案才具說服力。」

「那請問宇智波鏡上忍的意思是?」

「將參與斗毆的所有少年們暫時隔離起來,由精通幻術或精神秘術的上忍逐一探察,將這些少年在今天黃昏放學時段的那段記憶讀取出來,一切都將真相大白。」

「那依你之見,該由誰去做審訊人這項工作為好?」

「在為事件參與者不知火月的師父,為避嫌不便執行這項任務。由暗部審訊組的組長山中嵐一君執行起來最好不過。」

長老會研究了一番,認為也頗為合理。木葉現如今精通幻術或精神秘術的上忍無非是轉寢小春、宇智波一族、山中一族以及鞍馬一族。隨著猿飛日斬和千手利國的分派,兩派的斗爭也開始日趨激烈起來。這次事件的最大制造者不知火月是不知火才藏之子,而不知火才藏和真田楓十郎又都是猿飛日斬的嫡系部將。為了攻擊猿飛一派,千手利國一派必然會借助此事打擊一下猿飛一派的不知火家族。精通幻術領域的幾位里,轉寢小春是猿飛的絕對戰友,宇智波家族的族長宇智波鏡又是不知火月的忍術老師。如果在這兩個人中選擇審訊人,千手利國一派必然會提出異議和不滿。而鞍馬一族是千手利國的親信,在鞍馬家族中選擇審訊人,猿飛一派的這一邊也會不滿。只有至今行事低調而又兩不相幫的山中一族最為適合,讓其族長山中嵐一做這件工作,可以完全打消兩方的顧慮,能使審訊得到最真正的公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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