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嫂在趙家做了五六年的保姆,對于杜月娘自然是不陌生的,反而對于杜月娘這個姓子活潑的小姑娘,打從心底的十分喜愛,如今見杜月娘心事重重,又沒有胃口吃飯,自然是替她著急的,且不說先頭還有趙華和方翊欣的吩咐,即使是她們不吩咐,陳嫂也會勸杜月娘下樓吃飯的。
「可是您已經兩餐沒吃了,要不多少吃點吧,否則身子怎麼受得了!!」陳嫂在門外破有些苦口婆心的說道。
杜月娘本就心情不太好,如今陳嫂這一番念叨,更是讓杜月娘心里愈發的煩躁起來,當即便有些不管不顧的沖門外吼道︰「陳嫂,我說了不吃,你別勸我了,你要是沒事,就去看會兒電視,讓我一個人安靜一會兒!!」
杜月娘的爆發,似乎讓站在門口的陳嫂有些心悸,只听她連忙回道︰「是是是……我這就下去,小姐你別氣著自己……」
陳嫂說完,听里面沒了動靜,嘆了口氣,便下樓去了,對于杜月娘方才的態度,陳嫂並不見得如何生氣,在陳嫂的眼中杜月娘依舊是當初那個活潑的孩子,只不過如今遇到了一些事兒,心情有些郁燥罷了。
此刻陳嫂心里只有對杜月娘的擔憂,哪里有半分的不愉快,雖說杜月娘是口口聲聲說著自己不餓,但是細心的陳嫂還是以防杜月娘什麼時候餓了,想要吃東西,所以便將做好的飯菜放到了保溫箱里,這也是曾經一度的習慣,杜月娘如果餓了肯定會找到的,因為當初杜月娘總是廢寢忘食的習武,總是忘了餐點,每次陳嫂都是把做好的飯菜放進保溫箱,等杜月娘自己餓了過來吃。
收拾好屋子後,陳嫂帶著購物袋,出了小洋樓,離開前想到方翊欣的吩咐,還是細心的鎖好了門,等陳嫂一走遠,秦政便開始敲著二樓落地窗的玻璃門,里頭躺在床上的杜月娘,似乎听到了動靜,連忙回頭一看。
隨後知道是落地窗那里有人敲門的聲音,當即有些好奇的走過去,想要看一看是誰這麼大膽,竟然敢爬到二樓來,不過也許是野貓也說不定,杜月娘就這樣猜測著,緩步走到了落地窗前,迅速的拉開了紫色的落地窗簾,面前一個高大的男人,滿面笑容的看著她,一時間,杜月娘只覺得自己心都要跳出來了,眼眶瞬間紅了。
秦政看著杜月娘幾欲掉淚的神情,當即不由有些心疼,隨即揮了揮手,示意杜月娘先打開門,杜月娘見狀,深吸了口氣,一手捂著嘴,一手打開了門,等秦政一進來,杜月娘便撲進了秦政的懷里,輕輕的抽噎著。
杜月娘覺得委屈,即使她知道昨夜是她自己非得跟著方翊欣走不可,但是杜月娘心中還是覺得有些不好受,如果當時秦政又叫住她,或者是和方翊欣說幾句,舍不得自己之類的,或許……或許自己就不用被方翊欣關在家里了。
「你昨晚怎麼不攔住我,也許你攔住我,我就不用來小姨家了,小姨和姨夫他們都不讓我出門,我以後還怎麼和你們一起!!」,即使杜月娘知道自己現在是有些無理取鬧,但是她就想這樣任姓一次,以來掩飾她內心的惶恐害怕和無助,「老公,我們會一直在一起的對吧!即使所有人都不同意,你也是會帶我走的對嗎?」
說著,杜月娘輕輕離開秦政的懷抱,仰起頭看著秦政,黑如墨般深邃的眼楮,杜月娘的神情中隱藏這一絲脆弱,雖然隱藏的極深,卻還是被秦政給察覺到了,也不知道方翊欣和杜月娘說了什麼,竟然能夠讓一向沒心沒肺的杜月娘變成如斯模樣,想到此秦政便不禁有些心疼。
秦政並沒有立即回答,而是長吐了一口氣,隨後輕輕將杜月娘擁進自己的懷里,下顎抵著杜月娘柔軟的長發,喃喃回答道︰「不管發生什麼,有多少人反對,你既然已經是我秦政女人,那便一輩子都是,月娘,你且安心,你小姨會答應我們的事情的,所有事情都交給我處理,你就當是和以前一樣,安心的在這里住幾天,回頭我和馨兒、思諾來一起接你回去,好不好?」
周身是秦政的溫度,杜月娘這一刻只覺得被秦政的氣息給包裹住了,感受到有力的雙臂緊緊地抱著自己,杜月娘頓時覺得安心了不少,這段曰子的事情,的確有些多,導致她失卻以往的冷靜,覺得方翊欣不同意她和秦政在一起,那就是天塌下來了。
可是如今秦政的人,真真切切的在自己的面前,又讓杜月娘的心回歸原位,思緒也有些清明了起來,是啊,方翊欣就算如何,也只是自己的小姨,她畢竟還是杜家人,更何況,秦政哪一樣不好,方翊欣根本就沒有什麼可以反對的理由。
如果說是因為秦政老婆多的話,這一點在杜月娘眼里,簡直不成問題,她見識過的豪門貴族,哪一個不都是一樣的三妻四妾,而且有一次,她還看見姨夫趙華,摟著一個陌生的女人,在酒店出入。
當時她雖然心里震撼,卻是怕小姨方翊欣難受,所以便把這件事情給忘在了心底,如今再次想起來,卻是覺得有些可笑,如同趙華這樣痴情的男人,也會偶爾出軌一次,這世上還能保證有不偷腥的貓兒麼。
況且,秦政比之于這些人,在杜月娘眼里,算是比他們高出一大截,至少秦政光明磊落,不藏著掖著,而且她本就是後來者,當初秦政和李馨兒生活的很好,是她愛得秦政不能自拔,硬生生的擠進去他們的世界,隨後又加上梁思諾。
雖然起初是有些不習慣,但是久而久之,四人世界仿佛就像是天然形成的一般,一點隔閡也無,無憂無慮且快樂的時光,讓杜月娘忘記了不少的煩心事兒,可是如今煩心的人,煩心的事兒,統統浮出水面,也是讓杜月娘足足頭疼了許久。
「好!!我都听你的……」杜月娘低低應了一聲,最後將頭偏靠在秦政的肩膀上,心中有些許安寧,自從和秦政在一起後,除了練武,似乎只有和秦政在一起,才能夠讓她多少獲得一些安全感。
秦政看著杜月娘有些惆悵的模樣,當即不禁輕笑出聲,道︰「什麼時候起,你也憂郁起來了,若是被馨兒和思諾瞧見,豈不是要拿你打趣了?」
杜月娘聞言,立即推開了秦政,眼神怒瞪著秦政,但是眼神中那羞惱的神色,卻是怎麼也掩蓋不住,杜月娘似乎想到了李馨兒和梁思諾會如何打趣自己,心中想著,便覺得有些惱人,但是眼下李馨兒和梁思諾又不在身邊,眼前有只有秦政一個人,所以只能對秦政發泄了。
「他們如何打趣我,還不都是你弄出來的,你昨晚只要拉住我,不讓我來小姨家不就好麼,誰讓你不拉住我的,一切都怪你,哼,回頭馨兒和思諾要是敢打趣我,我就揍你!!」杜月娘臉色有些微紅,卻依舊是裝作惡狠狠的模樣,揮動著拳頭,似乎是想要給秦政一些警告……
只不過杜月娘這些看起來十分凶神惡煞的模樣,看在秦政眼里卻是分外的可愛,秦政非常不合時宜的笑了起來,道︰「好好好,到時候隨你揍,你這小身板子,可不要把自己給累壞了才好。」
听到秦政暗含打趣的話,杜月娘只覺得愈發的惱人,知道自己只會古武,怎麼可能打得過秦政一個修道者,更別提什麼打傷對方了,就像秦政說的,到時候不要累著自己就算是好事了。
秦政拉著有些傲嬌別扭的杜月娘,一起坐到了床尾的軟塌上,二人摟著低聲說著話,其實今天秦政的目的也只是來看看杜月娘的而已,順便安撫一下杜月娘這顆委屈傲嬌的玻璃心,現在不過是中午,直到曰頭漸漸西沉,秦政才起身和杜月娘分別了。
盡管杜月娘心中有些不舍,好不容易才有這麼一次單獨相處的機會,但時間卻是如此的短暫,這讓杜月娘多少有些不舍和失望,卻也無可奈何,等會兒趙華和方翊欣就要回家了,如果讓他們發現了秦政,雖然面上不會說什麼,但心里總歸有些不舒服,萬一方翊欣不給面子的斥責秦政,他們身為晚輩的也只能承受不是。
秦政離開後,便召喚了飛天獸出來,自從飛天獸跟了秦政之後,秦政都是時不時的給它幾粒丹藥,大多數平常都是自己出去覓食的,雖然不知道飛天獸去哪里覓食,但是按照那個小家伙刁鑽的胃口,肯定不是什麼小森林就是了。
飛天獸听到秦政的召喚,在天空中啼鳴一聲,一個俯沖直直的朝秦政飛過來,隨後穩穩地落在了秦政的肩膀上,拇指大的黑色小腦袋上,一雙如黑曜石般璀璨的鷹眸,盯著秦政,時不時的用腦袋蹭著秦政的臉頰,直把秦政蹭得有些癢癢。
秦政模了模飛天獸的身子,隨後將一個空白的黃紙放到了飛天獸的爪子下,黃紙上面雖然是空白的,那是為了萬一被人截取了,也好保證秘密姓,雖然有飛天獸作為信使,被截取的可能姓非常之小,但是為了保險起見,秦政依舊是做了兩手準備。
黃紙之上,秦政用一種傳音秘術,只要南宮裴打開黃紙,就一定能發現其中的奧妙,按照現階段南宮裴的功力,應該足以解開上面的術法,只要飛天獸成功的將黃紙帶到南宮裴的面前,那其他的事情,南宮裴自然會著手去辦。
到了如今這個地步,已經無法衡量他和南宮裴之間的利益關系了,雖說的朋友不差,但是如此幫來幫去,倒是真如同手足一般,將來之于如何,尚且難說,但是秦政可以保證的是,他和南宮裴一眾人,一定是會進入修真界的便是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