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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一章 魚沒了?

章節名︰第一百零一章魚沒了?

清晨,太陽懶洋洋的升上天際,被鮮紅的朝霞掩映著,陽光從雲縫里照射下來,像無數條巨龍噴吐著金色的瀑布。%&*";

溫暖的陽光驅走冬日的嚴寒,整個人都感覺暖洋洋的。以墨懶散的躺在院子里曬太陽,一手支著腦袋,一手拿著書,身邊擺著一杯熱茶,好不悠閑。

微風吹來,一陣清新、幽香、淡雅的泥土氣息迎面而來。以墨只覺神清氣爽,心情倍感舒暢,大手一揮,「去把我的魚也搬出來曬曬太陽。」

朱雀忙轉身去般主子的寶貝錦鯉。

一刻鐘之後,朱雀心驚膽顫的垂首立于以墨面前。

以墨從書本中抬首,見朱雀兩手空空,不由挑了挑眉,「我的魚缸呢?」

朱雀動了嘴卻未出聲,目光有些膽怯。

以墨見她如此模樣,心里‘嘎吱’一響,頓覺不好。沉著臉喝問道︰「魚缸去哪兒了?」

朱雀縮著肩,喃喃出聲,「王爺拿走了。」

呈襲今兒心情倍兒好,臉帶暖笑春光滿面,抱著身邊的美嬌妾狠親了兩口,「哎喲~本王的好寶貝兒。」

「王爺,何事讓您如此高興了?」玫紅嬌笑著依偎在呈襲懷里。

呈襲嘿嘿一笑,雙手捧起從女兒那偷來的小瓷缸,獻寶似的捧給玫紅看,「看見沒?這可是好寶貝兒啊。」

玫紅嘟著水潤光澤的紅唇,故作吃味的嬌媚道,「這罐子是你的寶貝,那妾身是什麼?」

見美嬌妾不依,呈襲趕忙低頭在誘人性感的紅唇親兩口,哄道,「哎呀,你是寶貝兒,這也是寶貝兒,你們都是本王的好寶貝兒。」

玫紅臉上一喜,追問著,「妾身是您的寶貝,那王妃和平安公主是您的什麼?」

玫紅是個聰明人,跟著呈襲這些年,一直安分老實,不爭不奪,也不耍心機手段,在王府倒是過得逍遙自在。不過終究是女人,再怎麼不爭不奪,可總有那麼點比較的心思。%&*";

呈襲一邊在掌中把玩著精美的瓷缸,一邊說道,「你是本王的寶貝兒,王妃是本王的心肝兒,而墨兒嘛……那是本王的命根子!」

玫紅嫣然一笑,頓覺這些年堵在心口的那點怨氣煙消雲散了。原來在王爺心里,她與王妃也差不了多少啊……

殊不知,那是差多了。在呈襲眼里,他的寶貝兒可多了,那些名家字畫,那些古董花瓶,那些精雕細琢的石雕神像,那些……她就跟一物件差不多,都是呈襲的好寶貝兒。

玫紅心情好了,臉上的笑意愈發嬌媚,玉指點著呈襲手上的瓷缸問道,「王爺,著玩意兒不就是個瓷罐嘛,妾身怎麼沒看它那里好了?」

談到此處,呈襲的話如滔滔江水源源不絕,「你看這兒。看到這個繁體‘蘇’字沒?這可是景昌民窯的首席工藝大師蘇海制作,那蘇海是景昌民謠的頂梁柱,一手陶瓷工藝比官窯的一些御用陶瓷師傅都要強上幾分,可惜年紀大了,現在已經收山不做了,好些年都未見著他的作品流入市場,沒想今兒在墨兒那兒見著這麼個寶貝。且看這成色,應該是剛出不久……」呈襲捧著瓷缸愛不釋手,「你看這珍珠般潤白素胎,比月光還淨白的胎膽,柔美清淨的質感,還有里面這幅《江南煙雨圖》,畫中煙雨朦朧,隔著千里山水遙遙眺望江南的裊裊炊煙。再看這首小詩,‘珍珠白沁就煙雨,孔雀藍映著月光,瑩透的素顏,朦朧了琴弦上一縷檀香!’,漬漬~絕!」

呈襲暢然大笑,「真是一絕啊!」

「絕什麼了!」

呈襲暢然的笑聲未落,就听屋外傳來一聲滿含怒氣的低喝。

呈襲驚得跳起腳來,臉上神色驚慌之際,左看看右看看,嘴里還不停的嘀咕,「完了完了,來了來了,得趕緊把東**好。藏哪兒呢?藏哪兒好呢……」

玫紅一臉茫然,只覺莫名其妙,什麼完了什麼來了?正打算開口詢問,卻見眼前人影一晃,然後就感覺一東西往衣服里塞,恰好抵在她肚子上。

玫紅驚呼一聲,都來不及知道是什麼,就見房門被人一腳踢開了。

以墨怒氣沖沖的站在門口,橫眉怒眼的死瞪著呈襲,咬牙切齒道︰「東西呢?」

「東西?什麼東西?」呈襲收斂起驚慌,故作茫然的左看右看,然後死不要臉的看著以墨,詫異呼道,「女兒,你丟東西了?」不待以墨說話,就先跳起腳來,「哎呀呀,府里進賊了,這還了得!元朗,元朗——你死哪兒去了?快出來給本王捉賊——」說罷拉著美嬌妾就往門外跑,一副去尋元朗捉賊的模樣。

以墨臉色怒沉,看著呈襲的眼楮里都快冒出火來了,擺了擺手,朱雀忙轉身將房門關上。

看著緊閉的房門,呈襲的心嘎吱一沉,悻悻的模模鼻子,勉強勾起一抹笑容,「寶貝兒啊,你這是干嘛呢?父王去找元朗,讓他……」

以墨沒心思听他胡說八道,手伸到他面前,「東西拿來。」

呈襲雙目一睜,綠豆小眼立即放大數倍,裝瘋賣傻道︰「拿什麼?什麼東西?哎呀,搞了半天,原來你是以為父王拿了你的東西啊!真是的,父王怎麼會拿你的東西呢,肯定是你自己放錯地方了,才沒找到,你再回去找找……」

以墨的臉上烏雲密布,冒著火光的眼里帶著森冷戾氣,身上那股鐵血煞氣也不要錢的往外放,嚇得玫紅身子直哆嗦,一個勁兒的往呈襲身後躲。

「父王,不要讓我說第二遍!」陰測測的聲音跟厲鬼似的。就連呈襲都忍不住的打了個寒顫。

可為了心愛的寶貝,呈襲心下一狠,硬著脖子揚起腦袋,「沒……」拿!

拿字還沒出口,就見美嬌妾顫顫巍巍的捧著漂亮的小瓷缸遞到女兒面前。

呈襲氣得一口氣沒上來,差點昏過去,顫抖著手指著玫紅,「你、你、你……」‘你’了半天,也沒罵出一句話來。

事已至此,還有什麼好說的。垂頭喪氣的嘟囔道︰「父王見這個瓷缸精致特別,就拿來看看,看完就打算給你還回去的,沒想到你自個兒跑來拿了。」

以墨接過瓷缸,往里一看,空蕩蕩的,哪還有錦鯉的影子啊。氣得臉色鐵青,「里面的魚呢?!」

「啊?」呈襲這回是真茫然了,「魚?什麼魚?」

「養在瓷缸里的魚!」

朱雀垂目,視線落在主子那雙拳頭緊握的手上,只見手背上青筋暴突。朱雀有些心悸,暗自退了兩步。

「哦——魚啊。」經以墨一提醒,呈襲終于想起那兩條白白胖胖的大錦鯉來了,「在廚房呢。」呈襲喜滋滋的笑道,「那兩條魚又大又肥,清蒸肯定美味,我已經吩咐廚子今晚……」

話還沒說完,呈襲就听見耳邊響起一道震耳欲聾的轟響,抬眸一看,嘶~嚇得倒吸一口冷氣。只見那木門上驚現兩個拳頭大小的窟窿,上好的鏤空雕花梨木門顫抖兩下,然後‘ 當’一聲倒在地上——

看著結實的木門,呈襲瞪大著眼楮艱難的咽了咽口水。心想,這得多大的力氣才能砸出一個窟窿來啊?

幸好王府里的廚子今日吃壞東西拉肚子,還沒來得及殺魚,不然那兩條彩色錦鯉今晚就真被端上餐桌下飯吃咯。

朱雀雙手捧著魚缸,瞅見倆魚兒在缸里蹦得歡快,不由大松口氣,哎~你倆兒也真是命不該絕,這都沒被下鍋煮了。

以墨帶著錦鯉和瓷缸回到院子,經過一番折騰,也沒那閑情逸致看書曬太陽了,叫人把院子里的東西收拾一番,全擺進屋里。

以墨剛歇下,張月鹿就風風火火的進來了。

「主子,主子,大理寺已經開始升堂問審了。」張月鹿異常興奮,整個人跑得氣喘吁吁,滿頭熱汗。舉起桌上茶壺,‘咕嚕咕嚕’的喝了大半壺水才解渴。

「問審?」朱雀小心翼翼的將瓷缸放好,回身說道,「承天律例,凡是沒有原告沒有狀詞的案件衙門可不用受理,原告落碧已死,大理寺怎麼還會提審此案?」

以墨也是不明所以的看著張月鹿,「大理寺不是該審理榮國公府暗衛刺殺朝廷命官一事嗎。」

落碧母子三人一事因為原告已死,且沒有狀詞,便無人替她對薄公堂。此事便不了了之。而沈浩將案件轉交給大理寺,則是暗衛刺殺官員一案中涉及了榮國公與北郡王兩位皇親國戚。

大理寺自然是審理暗衛刺殺官員一案,怎會……

「大理寺既然受理此案,自然是有了原告和狀詞。」張月鹿雙眼放光的盯著以墨,「主子,您可知道這位原告是誰?」

以墨頗有興致的笑道︰「落碧是孤女,自然不會有家人會為她與榮倩對薄公堂,而能為落碧討還公道且又不懼榮國公和北郡王府勢力的人,只有北郡王世子和北郡王妃。北郡王世子如今正在北三省執行公務,未歸,那就只有北郡王妃。」語氣一頓,改口說道,「準確的是說,這北郡王妃是在為她那兩個尚未謀面的孫子討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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