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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O、新婚夜里直叫疼

李存義的姨家在離李存義村4里多地的南邊。舒蝤裻這天姨在集上告訴存義的娘,說前些日子認了一個干閨女,是從外地流浪過來的,因看著可憐又非常可愛,就收認了。存義娘便讓妹妹有空帶閨女過來。

姨領她的干閨女來串親戚了,無人不贊嘆那閨女長得好。李存義只覺那姑娘有那麼一丁點兒的面熟。

李存義家正泥房,看李存義放下鑿子就是鐵杴,一點也看不出累,和好大麥秸泥後向房子扔泥跟玩似的,表妹便過來夸︰「表哥真能干!」

「不能干。」李存義說。

「表哥真英俊。」

「不英俊。」李存義說。

「表哥真是好人。」

「不是好人。」李存義說。

哈哈,哈哈。在場人的全部開情大笑起來。

姨帶干閨女走後,過了兩天,就來跟姐姐商量,把干閨女介紹給李存義。

姨走後,娘告訴李存義他姨給他提親的事。李存義說︰「我還要尋找師妹呢。」

「不準再找那小妖女!」娘生氣了。

「反正我不娶別的女子。」

「你若不答應這門親事,我就死給你看。」娘手里舞動一段繩子,「晚上再回家,你就看以真正的吊死鬼了,比你們練的那吊死鬼功夫還好看!」

李存義趕緊答應下婚事。

于是進行訂婚。其實很簡單,就是男方帶著酒和菜到女方家喝酒。菜要買全豬的心肝肺。

然後定好結婚日子。結婚那天大清早通路,用大馬車去女家拉6件小嫁妝。然後新郎官在兩人陪伴下用大馬車去娶親。回來放鞭炮,上拜,請作揖的、挎轎的、隨禮的喝酒。

晚上再請一大院人即族人們和本村隨禮的人們喝酒。

「你叫啥名?」人們問新媳婦。

「劉小鷂。」

晚上有兩個人去听房。

「上回偷出了李林良一只鞋。」一個炫耀能耐。

「這回你偷個枕頭。」另一個鼓勵。

卻推不開門。

「疼,疼!」只听里面叫。

「這回怎麼男的叫疼?」兩人大惑不解,然後到處散布听房成果去了。

「昨晚疼嗎?」

次日李存義到井台上挑水,人們問他。

這時李存義的新媳婦來井台上接夫婿了,她竟能擔著水小跑。

李存義開始收更多的學徒了,有青壯的,也有老頭和小男孩,甚至還有專為健身的老大娘。

李存義授徒時他媳婦也在旁邊跟著學,學了幾天就熟練了。

李存義授徒時,徒弟們都感覺從沒有人講課這麼實在過。只听李存義講︰

「我講講形意拳的學習步驟。總有好多初學者和準備學習形意拳的愛好者問我,怎麼樣學習形意拳,從哪入手,這個問題看小似大,如果你是一個毫無任何基礎的人,插手入門是很關鍵的事,下面我談談我的經驗和方法,僅供大家參考。」

他媳婦劉小鷂就插嘴接著講︰「如果之前你沒學過任何拳法,沒有任何基礎的話,先不要著急上手就學形意拳,常言道;磨刀不誤砍柴工,欲意砍柴不妨先將刀磨快了再說,什麼意思呢?就是先把身體訓練協調了,練順了,不妨先學學長拳的基礎東西,弓步沖拳、馬步架打、僕步穿掌、五步拳,和一些難度不是很大長拳基礎套路,等把自己的身體練順了,再開始站樁。」

李存義接著講︰「古人早就說︰入門先站三年樁,而我見很多老師在教學生時上手就站三體式,說什麼三體式是形意拳主要的樁法,萬變不離三體式,等等,你說的都沒錯,三體式固然重要,但是你不能一蹴而就,不用梯子直接上樓,站樁一般先從正面樁法入手,以渾圓樁為主,因為正面樁法更容易掌握整體均衡,陰陽松緊的適度,這個渾圓樁猶比三體式更重要,他要伴隨你的修煉全歷程。所求的東西也在不多變化提升,初級高級,一直到最後神化。」

劉小鷂就又接著插嘴講︰「等渾圓樁基本有的後就可以加練三體式了,之前我看見有人故意神化三體式,甚至提出入門先站三年的三體式,甚至編篡一些故事來神化它的功效,這些故事作為勵志典故尚可,但不可深究和效仿。在基本正確掌握三體式功法後,即可進行活步三體式練法——劈拳。」

李存義再講︰「在形意拳里,五行拳為形意母拳,劈拳又為母拳之首,這是有道理的,因為劈拳本身就是行步三體式,也有的老師傅在過去教拳時入門先走三年劈拳,這也是有道理的,有的人動不動就講形意拳的起落鑽翻,什麼是起落鑽翻?哪鑽哪翻?你搞得越是復雜初學者越是糊涂,常常是學生迷迷糊糊,老師渾渾噩噩,不是拳法高深莫測,而是庸師不明,任何高深的拳法都是有途可循的,一步一個腳印的漸入佳境,我的經驗告訴我們不妨從身鑽開始,先練身法的束展,起落,也就是形意拳譜說的,形如槐蟲,勢如挑擔。然後再學在身體搖鑽帶動下起落鑽翻,就相對容易,也更能理解其中意義了。」

劉小鷂就又再講︰「形意拳里最重要的是五行拳,五行拳里最重要的是劈拳,很多成功人士學五行拳用了五年時間,其中前三年僅操一個劈拳,後兩年學其他四行,基本是每半年學一個,再練劈拳的同時再根據學員本身的情況加學其他子午樁和三盤落地樁。」

李存義再講︰「站樁就是那我們後天的無極空泛之身練得氣和;協調,這一個二字詞意義很深,就像我們蒸饅頭一樣,站樁是和面,把面粉和水攪合勻適了,軟硬適度,和成面團。」

劉小鷂就又插嘴講︰「五行拳練得是操勁,也就是揉面的工序,饅頭不是和出面來就能用的,的揉,的幾百次的揉,揉的力度越大,越久面團就越勻適,筋道,蒸出的饅頭就越好吃,這可是功夫活啊!」

李存義再講︰「學完五行就可以學十二形了,十二形;龍虎猴馬魚它雞鷂燕蛇tai鷹熊,各練其法,例如;龍形練起伏,虎形練橫走直撞,猴形練的是機敏而不是猴模做樣不明所以。學十二形的同時也可以間或五行連環,四把捶的練習和選擇性練習,至于以後什麼雜勢捶,形意連拳,十二洪捶你愛學不學,都無關緊要了,拳法這東西都是越學越多,越練越少,學多了你也練不過來,沒啥子用途,練來練去練到最後還是一個劈拳就夠了。」

劉小鷂又插嘴講︰「還有就是拳法本身不是因為你會的多久證明你厲害功夫高深,這跟挖井一個道理,井有沒有水不是看你井口有多闊而是看井深夠不夠深度。」

李存義再講︰「徒手學完了,也可以選擇器械練習,器械是更深的掌握和深化身法和功力訓練,有助于提升拳法訓練的層次,刀;劍、和大槍可以選擇性專工,也可以均有獵涉;主要是看個人興趣了。」

徒弟們散去後,李存義問劉小鷂︰「你怎麼也會講拳授課?」

劉小鷂說︰「听一遍就記住了,何況我听過好幾遍呢。」

「真是神童!」

「你才是神童呢,我都成年了,成婦人了,早不是兒童了!」劉小鷂撅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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