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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9紅藍對決(3)宴飲風雲(必戳)!

「薇薇,你是在故意折磨我麼?你怎麼對我都行,不要拿孩子開玩笑,更不要拿自己身體開玩笑!」

梁羽航冷著臉,眸色中痛苦不堪。

那麼滿的一杯紅酒啊!孕婦啊!孩子啊!都是他心尖兒上的啊……心疼得如刀子在剜肉一般。

太快了,她把紅酒當啤酒喝,一秒鐘,捫了。

她為什麼不殺了他?他寧可她殺了他也好過自虐啊,還懷著孩子呢……

死死的咬著牙,竭力的隱忍將一桌子美食掀翻的沖動。

孕婦的脾氣,果真古怪,他的薇薇懷孕了,竟然這般的玉石俱焚的性子,他怕了,真的怕了,更是不敢惹她。

「我喝不喝酒不關你的事,你憑什麼管我?梁羽航,你現在才知道心疼孩子嗎?晚了!」

白薇薇冷冷的放下了酒杯,一臉挑釁,她靜靜的看著他,將他的表情盡收眼底。

「現在你信了吧?孩子沒了,你我,再無瓜葛!」

梁羽航,你痛嗎?我當時比你痛上千萬倍!

為什麼那夜你不跟我走?

為什麼要讓思密達上你?

為什麼現在才來?

長長卷卷的睫毛輕顫,小手也氣得發抖。

梁羽航咬著牙,眸中晶瑩,他讓她誤會在先,有苦難言。白薇薇的小性子,他很清楚,就是沒想到會這麼激烈!

說了多少次他和瀾瀾沒什麼,瀾瀾肚子里的孩子不是他的,可是都沒有用了。

她是認定他背叛了愛情和婚姻,那一夜的動蕩之後,她又在B超室親耳听見親眼看見了他帶瀾瀾去檢查胎兒,她受的刺激太大了。

他懂他都懂,他不能怪他,他有的只是心疼,疼得無以復加,他只能恨自己!

但是他沒有背叛她!他從來就沒有放棄過她!

分別的日子,他可以派人將她從莫力達瓦旗接到莫斯科,但是那個時候,他每天都出任務,根本就沒有辦法陪著她照顧她!兩個人又都經歷劫難心緒不平,所以,他就自己去了莫斯科。

該死的!

說來說去他都是為了各種理由忽略她了,他給她的關懷和愛護確實不夠!他是沒有把她放在第一位,他總是權衡再三最終都先把她往後擺一擺……

他不懂女人,只知道給她物質上的生活,衣食無憂,然後圈在自己的身邊。

他不懂她內心真正所要,結婚是他強迫她,坐愛是他強迫她,生不生孩子也是他故意掌控的,生活中,他一直是她的操控者。但是現在,他的薇薇疲倦了傷心了,心灰意冷不受他掌控了。

這時候他才發現,白薇薇不愛他,他就什麼都沒有了。

不會再傷害她了,再也不會了。

于國家于瀾瀾,他都已經盡力了。

老婆這一個瘋狂的舉動明顯是在報復他,她就是要折磨他,讓他痛死!

他知道!

他接下了!

打落牙齒含著血水往自己肚里吞,卻還要給她一個溫暖的笑臉,這是他的責任,一個丈夫的對妻子的責任!

只要她不傷害自己不傷害寶寶,怎麼都行!只要她對他還有表情,還有恨,他就還有機會!

白薇薇咬著牙,小拳頭攥得死死的︰「我再說一遍,孩子沒了,流產了,流產!你懂不懂?」

老娘跟你半毛錢關系也沒有了。

結束了!

梁羽航不再多講,他知道多說無益,默默給她夾了一片雲糕,然後自己低頭喝著伏特加,一杯一杯,神色傷痛。

老婆啊,這日子可怎麼過,該怎麼才能消了她心頭的恨意?瀾瀾的事情,怎麼跟她說?她不會受傷嗎,她不會害怕嗎?

他是做的不完美,他是有很多缺失,他太年輕,不懂愛情,不懂怎麼去處理愛情和友情、忠誠之間的關系,他不夠老練不夠冷酷。最主要的,是不夠狠。

如果江郎一夜他干脆就听白薇薇的話扔下瀾瀾走了,他的薇薇不會恨他!

如果那天他就算沒有跟她走,也及時的大吼一聲︰「白薇薇,瀾瀾被三十個人上了,快死了,我救她一命先!」

他的薇薇不會恨他!

事實是他沒有那麼做,他不夠狠,不夠絕!

如果事後他活拉拉的掰開瀾瀾白骨累累的手指給薇薇打電話,或者任憑瀾瀾自殺也要先去找薇薇,他的薇薇也許能夠原諒他。

如果瀾瀾出院之後,他不接受去莫斯科的任務,繼續攔截1342次列車,然後抱著薇薇相擁相吻,他的薇薇不會離開他!

他有太多次機會不失去她了,但是他都一一錯過,他能怎麼樣?如果歷史重演,他會改變自己的做法嗎?

恐怕還是不會!

忠孝情義方面,可能他這一輩子都無法背離。

不過——

很多東西,不經歷過,就不會有多一層的人生感悟,他若是沒有莫斯科那行尸走肉般的兩個月,就不會知道她在心底的分量。

最初,他對白薇薇也是不諒解的,他明明說要要她等,他給過她交代,但是她既不信他,也不等他,並且,還犯了他的大忌!

早在白薇薇私自跑去北京的那次,他就已經很傷很傷了,他明確的說過,她要是再跑,他必是不會再追!

結果,她還是跑了。

五年前,他第一次愛上的女人就是擅作主張不打招呼跑掉的,他還記得那時心底萬念俱灰的撕痛。

前一晚上,鄭真還依偎在他懷里,兩人在三里屯的一個很有情調的小酒吧喝酒听音樂,听鋼琴曲,然後,熱吻……

那晚,真真哭了,那個玉潔冰清的神仙姐姐第一次哭,她一直被他寵愛得不識人間愁滋味,但是那次,她卻哭得很心碎,也有些莫名其妙。

她死死的抱著他,主動擁吻他,然後在他耳邊說了一夜的情話。

她許了他很多承諾,要做他老婆,給他生孩子,與他一起共白頭。

年輕的心異常悸動,他非常震撼,這是他第一次動情的女人,他一輩子都會記得,她的情話痴痴傻傻,她的諾言永永遠遠,她唇邊的酒窩清清淺淺。

他們整整吻了一整夜,愛了一整夜。

那個酒吧,那個瀑布水簾後面的柳條長椅,他是不敢再想不敢再看,那一夜,那支鋼琴曲徹夜長彈……

《Fellow—in—the—rainbow》……

情動的時候,鄭真主動解開自己的衣扣,她願意把自己最純潔的身子給他,他卻大手將她的小手按住了。

他第一次愛的人,他什麼都要給她最好的,他要給她一個盛世軍婚,讓她最做漂亮最幸福的新娘,他和她的第一次,要在最豪華的游輪上,與大海星夜在一起,天地為證,畢生難忘……

因為太愛,他再沖動再有*,也還是忍住了。

他愛她,要給她最好的,他可以等。

第二天,他就急急的買了白金鑽戒,結果很諷刺的是,一個電話過去,真真說她在機場。

他笑。

去美國嗎?

約好的事情怎麼提前的這麼久啊,也不提前通知一下啊?

沒有多想,他飆車趕去……

甚至,他都沒有來得及為自己帶一件衣服,就這麼孑然一身急急的去了,他以為要和鄭真去美國度假,如果她願意,甚至可以定居。

他是一腔赤誠的,他這個人一向冷情,冷情的人卻最是重感情,他一旦愛了,就沒有了自己。

結果,機場上,鄭真淡漠的環著衣豐的手臂進了安檢。

「我們走吧。」

她的聲音特別冷,機場也特別冷。

留在耳邊最後一句話,也不是說給他听的。

戒指掉在了地上,他的心,也碎了。

白雪茫茫中,他絕然的駕車離去,飛往美國的飛機,在轎車頭頂劃過了一條淡淡的弧線……

從此,他絕口不提那個「愛」字!

抱著白薇薇的時候,很多次他都幾乎想說那最赤誠的三個字,但是話到嘴邊,他都強行咽下,不說了,這輩子再也不說這些沒用的,這些愛不愛的對他來說,都太虛浮不實際!

年少時的愛情都已經逝去,傷痕我心。

他是真誠的,最初他確實是為了十個億接近白薇薇,但是後來,白薇薇的性格和鄭真太不一樣了,她活躍歡月兌,慢慢撫平了他心中的裂痕。

真愛一個女人,就要和她在一起!

他從來不說愛她,只是一直在努力的做著一些實際的事情,買別墅,買衣服,領證,他真的一直在做一直在替她安排鋪路。

他默默的守著她看護她,為她做法國大餐,為她洗澡,為她盤發,教她軍事知識,教她移動狙擊……

她白薇薇有太多的經典畫面刻在他的骨髓里了,他想忘,都忘不掉!

娶她,是真;愛她,也是真;被她傷,更是真!

二十五歲的這一年,他再次被女人重創!

他,又被放棄了!

第一次回到海邊別墅,他果然神傷的發現白薇薇不在了。

不知那時的心是怎樣點點滴滴血液全部漏光了的,他天昏地暗顫抖啜泣,人生中,第一次徹夜流淚。

他最恨最傷的就是親手捂熱的女人絕情的跑了,所以,最初他是不諒解白薇薇的背離,他曾經警告過她,如果敢跑,他絕不會去追!

本來,他還在堅持,以為白薇薇氣一陣子就會回來,他有秩序的一邊著手調查她的去向,一邊整理芒刺軍務,還暗中搜索瀾瀾的那一夜蛛絲馬跡。

但是虎澈收到了白薇薇的郵件,他一下子猶如被劈成了兩半一般,他的女人,是真的要走了,招呼都不打,如出一轍……

內蒙古啊,距離浙江八千里地……

他瘋了,徹底瘋了,茫然無措。

每一次,他都愛的真誠刻骨;每一次,他都被傷得淋灕盡致。

鄭真的照片他故意留了一張在票夾里,他就是要時常看見她的樣子,直到看得自己都沒有感覺,心里麻木得半點波瀾都沒有。

愛,是如火如荼的,不愛,也是覆水難收的。

毫無保留的給,鐵血無情的收!

但是白薇薇呢?

她不是他女朋友,她是他的老婆!她是老婆啊!

老婆也是說走就走的嗎?

老婆也是說放手就放手的嗎?

女人都是如此薄情的嗎?

他恐怕,這一輩子,都不敢再愛了。

他的愛,太深沉,很少有女人能夠給得起。

連老婆都會說走就走,他不確定自己還能不能夠承受能不能夠控制,他很怕再見到白薇薇他會瘋會狂,會傷害她囚禁她束縛她,他很怕自己的瘋狂會月兌軌會做下錯事,所以,他去了莫斯科。

愛一個女人,就要給她最好的,這是他的原則。

他自己偷偷的躲起來啜飲傷口上的血水……嬌妻的背離,痛失愛子,底線的崩潰……

莫斯科的冰天雪地中,兩個月的時間,他是徹底的看清了自己想要的,他強迫自己冷靜和強大,他心底很清楚,生活的磨難肯定不止這一次,以後再踫到,怎麼辦?

兩個人相愛容易相處難,如果沒有足夠的愛,沒有足夠的信任,是不能長久也不堪一擊的。

如果他完全沒有準備好,冒然留住白薇薇,讓後兩個人心有芥蒂的生活在一起,終于是不牢靠的,他要的不是一時,是一世!

他願意讓自己痛苦,他願意花點時間去想一想很多問題。

他在她身邊埋了警衛,守住了她的人,卻一次都沒去見她。

他要理清頭腦里紛繁復雜的關系。

做過的事情,他不會後悔,但是以後,他不一定會用同樣的態度去做。

在決定回國的前幾夜,思念如潮水,他心里很清楚了……就算是白薇薇放棄了他,他也不能夠放她走!就算是她白薇薇跑了,他也要堅決的追回來!

鄭真可以離開,但是白薇薇不行!因為她是老婆!

女朋友沒了就沒了,但是老婆一生只有一個!

他明明白白的知道,他想要白薇薇,他真的想要白薇薇,不讓她害怕,不讓她擔心,更不讓她哭,她,是他生命里最重要的。

他,見不得她的眼淚。

這就是他還挺立到現在的唯一動力,因為他想好好的生活,和白薇薇好好的在一起。

所以他封閉了自己的內心的悲痛,沒日沒夜的訓練出任務,用兩個月的時間完成了一年的高強度負荷。

兩個女人,兩段情,一段比一段刻骨,全都最終離他而去,但是他的心境是完全不一樣的。

鄭真走了,他一下就沉淪了,那是因為愛情、友情的雙重背叛,衣豐是他的鐵血兄弟啊,他也被他傷得不輕啊!

他用酗酒和自閉來向那段歲月訣別。

他,是在訣別!

但是這次白薇薇走了,他就算是痛到死都沒有頹廢倒下,甚至,還滴酒不沾,他頭腦異常清醒,該做什麼依舊能夠很好很出色的完成什麼。

那是因為有一個信念一直在支撐著他——這不是最後的結局!

他和她從未分開,他從來就沒有放棄過她,他知道這不是最後的結局……他們,會好好的,在一起在一起……

他不能倒下,他頹廢死了誰來拯救這段愛情?

他要是倒下了,就真的和白薇薇永別了,而他,除非是死,否則絕不放手!

多少次他一個人在列寧格勒前的廣場,佇立在風雪中眺望中國方向,白薇薇就在內蒙古,就在邊境線上,堅持吧梁羽航,只要你不死,就能夠見到她……

因為愛情,他頹廢過;同樣是因為愛情,他堅強的支撐著!

今後的生活他也有了初步的設想,走到哪里,都帶著白薇薇,以他的身份和地位,家眷是可以隨軍的,她可以一輩子永遠在他的身後,有他遮風擋雨,過她想要的生活。

現在的他,已經不是兩個月前的他,他已經準備好了迎接風雨,更成熟更強大。

他有足夠的耐心和心理準備面對曾經受到了傷害的白薇薇,他理解她,包容她,她再怎麼「作」,他都不會怪她。

他懂了,她竟然是在那種情況下騙他孩子打掉了的,同一個B超間,她和瀾瀾同時在檢測胎兒,這對她實在是太殘忍。他對她確實是太殘忍了,死幾次都不夠補償的。

他懂了,她要是不愛他,就不會含恨黯然逃離。

他的薇薇心靈上的創傷不亞于他,需要好好的呵護和補救,或許還有希望。

他是帶著自信和必勝的決心來的。

但是……

中央那幫老家伙恐怕不會讓他太平,明明知道白薇薇是他的女人,卻還要放在衣豐的藍軍里,這就是在給他壓力,無形中,也是對他一個*果的威脅。

他要是稍有異動,他們就拿白薇薇開刀!

有時候想想,也真是寒心,為了國家生死打拼,軍功無數,卻最終還要被猜忌,被限制,可恥的是,還用他的老婆來牽制他!

這次軍演,看來他不想輸也得輸!

如果真的關系到白薇薇,他不介意讓那幫老家伙高興一次。

梁羽航垂眸凝思,又是喝了幾杯伏特加,烈酒在他的口里,毫無滋味,似乎是白開水一樣,倒是胃被灼傷有些不適,輕咳了幾聲,他依舊沒有抬眼。

白薇薇終于自由了一會兒,將餐碟都推到一邊,然後埋頭發著短信︰衣豐,我想走了,他在,我吃不下。

隔著梁羽航,衣豐短信馬上回復︰好的,隨時都可以。

白薇薇心中釋然,正要再發,右手,又突然被梁羽航緊緊握住。

他只是緊緊握住了她的右手,並不來看她,然後低頭一杯接著一杯的喝酒,越喝越神傷。

她想抽手,他不準。

他張開十指緊緊相扣,然後,舉在自己的唇邊吻了一下她的手背。

白薇薇眼眶微紅,也埋頭不語,任由他去。

何必?

如果他真的愛她,又何必惹上景微瀾?給彼此一點退路都不留?

他知不知道她一個人懷著天大的擔心、恐懼和傷痛去做B超的滋味?她當時多麼害怕孩子會有什麼不測?他又知不知道她知道孩子一切平安時的狂喜?

他真是殘忍,在她好不容易喘口氣的時候,宣布景微瀾懷孕了,一切,就在她的隔壁……

「不必懂我」,他叫她不必懂他!

對她來說,不必懂他,也就是不必愛他。

他是她第一次用心去愛的男人,他說不讓她就不讓她愛了。

心頭狠狠滴血。

被緊握的那只小手,有些顫抖。

鄭達遠點了根煙香煙,他是這桌子上唯一和梁羽航一樣什麼都沒吃的人。

梁羽航忙著喝悶酒給白薇薇夾菜,空了就看著他老婆發愣。

而他,心中另有計劃。

旁邊的美女伊莎諾娃要吃掉,這一屋子的手下也要照顧好!

男人嘛,必須要豪放大氣一些。

軍人,三妻四妾不能有,但是娛樂生活可以有。

活到他這個歲數和地位,一般的女人已經看不入眼了,不過,市長親手送來的這個伊沙諾娃,倒是有點意思……

本來這個女人是為羽航準備的,他顯然顧著自己老婆沒那個心思。

呵呵,陰笑兩聲。

梁羽航是個將才,這點他很清楚,不過錯就錯在梁羽航太桀驁不听話,當年他讓梁羽航去美國把鄭真接回來,無論他施加了多少壓力,梁羽航就是不去。

那件事情之後,他就對梁羽航心中有了芥蒂。

能為我所用的人,留之;不受掌控的,就必須離核心集團遠一點。

梁羽航的父親梁博已死,梁家雖然樹大根深,但是他鄭達遠也不是省油的燈。

他真心要排擠梁羽航,還是有機會的,只不過不太容易下手罷了。

前段時間,軍中年青一代中,他發現了衣豐,目前正在培養中,衣豐這個小伙子,隱忍,听話,任勞任怨,他很喜歡。

所以,本次軍演,就是打壓梁羽航,把衣豐捧到台前的最佳時機。

更何況,兩個月前,把白薇薇秘密送往莫斯科的時候,他發現了一個天的秘密!

從此,他就更喜歡衣豐了!

冷冷的啜飲了一口紅酒,他不動聲色的又看了看梁羽航,年輕人,到底不老練,溫柔鄉英雄冢,情場之上,必有莽夫……

他是故意將白薇薇放到梁羽航面前的,看吧,她將會是梁羽航的死穴。

梁羽航死就死在白薇薇手里!

他已經宣判了!

親熱吧,越熱烈越好,現在越是愛的死去活來,輸的就會越慘!

從感情的角度上,他實在是瞧不起梁羽航那樣兒的,男人,就應該以事業為重,何必為了一個女人太過認真?

女人,就是擺設,是玩物。

他寵自己的糟糠之妻,卻從來不給她愛,他對女兒的愛多過自己的夫人。

沒有一個女人能夠走到他的內心,他風雲了一輩子,玩了一輩子,都是過眼雲煙。

他要的是權勢,是地位,他年紀大了,必須為自己的後路鋪墊好,他要一個傀儡在台前,他在幕後操作。

梁羽航年紀太輕,以前他看重他,有意將鄭真嫁給他,這樣他也算有了半子,有了依靠。不過,後來他秘密調查,梁羽航竟然偷偷領證了。

這件事情知道的人很少,他也盡量壓著,畢竟,他只有鄭真這麼一個女兒,要是女兒依然看重梁羽航,他依然會謀劃。

領證有什麼關系,他要清除歷史不過是一個電話的事情!

必要的時候,可以將白薇薇……除掉……

皮笑肉不笑中……

一切就看真真的態度了。

他的女兒,他的大王!

天底下他唯一信任真心去愛的人!

現在鄭真在北戴河秘密培訓,他也正好可以導演一出戲劇……

不過這出悲喜劇也必須在真真知道之前收場,他的女兒,必須要一個干干淨淨的梁羽航!

白薇薇!

白子昌的女兒!

故人之後……

當故人之後踫上了自己的女兒,必要的時候,殺之……

就看真真的想法。

只要女兒高興,他不介意手上沾滿血腥。

「對了鄭司令。」

白薇薇突然轉頭看向鄭達遠,這胖老頭兒總是眯縫著個三角眼,怪深沉的,不過她可不怕他,因為就是他將她送去莫斯科培訓的,沒有他,就沒有她的今天。

私底下,她叫他鄭伯伯。

她第一次開口,清脆的聲音立即引來了關注,滿坐寂然,無人喧嘩。

「小白,是不是想到了什麼?」

鄭達遠的眼楮本來就小,現在又眯縫著。

歐碼噶的!

太小了,根本就搞不懂他到底在看誰。

白薇薇也不介意,右手上男人掌心的溫度汩汩的傳遞過來,不過也溫暖不了她的心。

她要的是一份完完整整的愛情,梁羽航不該放棄她,更不應該和別人孩子都有了,甚至……她忘不了剛回到北方的頭十三天,永遠忘不了那種痛徹心扉的感覺……

淡淡一笑︰「軍人如果犯了重婚罪,會怎麼處置啊?」

話一出口,右手就被男人更加握緊。

梁羽航眸光微黯,靜靜的看她。

明亮的光源下,他依舊干淨帥氣,發絲根根梳在腦後,冷酷俊美。

軍大衣月兌掉之後,里面僅是一件單薄的軍綠襯衫,非常得體,合身的襯出了他年輕精壯的軀干。

他不是肌肉男,但是也很結實!肌肉男卻不一定能夠有他的臂力。

白薇薇眼楮一眯,不知道梁羽航和施瓦辛格掰個腕子,結局會怎樣?

唇角抽了抽。

「哦呵,哈哈哈,是這個問題呀,王子犯法與民同罪,軍人要是犯了重婚罪,就該被送上軍事法庭了,你們說是不是呀,哈哈哈哈哈……」

「沒錯,是呀,哈哈……」三個老韃子蒙古人全都配合的笑了,市長更是笑得好像肚子都疼了,夸張死了。

「白校官,誰重婚了?」

杜書影看了看梁羽航,又看了看白薇薇,嘴角噙著古怪的笑意,作為辦公室主任,她的嗅覺總是很靈敏,一有風吹草動,她必然能夠看出端倪。

那對夫妻明顯不對,男人自始至終都在熱臉貼冷,難道……他們出事了?

興奮中……

「上法庭?這麼嚴重呀?沒誰,我就是隨便問問而已。」

白薇薇冷笑並沒有回答杜書影的問題,然後她輕輕轉頭,迎上了那對清澈的寒眸。

她和梁羽航之間的事,不想弄得讓外人知道。

她不再發表意見,他應該听得懂。

于是乎,她挑了挑眉毛,低聲和他交流。

「大人,您都怎麼處置我了?」

她知道僅僅是自己單方面撕了結婚證肯定不行,但是她不知道梁羽航怎安排這段婚姻關系,應該是已經散了吧?

畢竟他都已經和景微瀾……

「我會給你一個婚禮。」

梁羽航衡量了再三,終究是壓下了怒火,輕輕拍了拍她的後腦勺兒,嘆了口氣。

他不跟她生氣,她被他傷透了心,她怎麼「作」都不要緊,別氣壞了就成。

很可惜,她的悲傷他都看在眼里,他的傷痕她卻都視而不見。

「喲,大人,謝謝了哈,您還真是慷慨,動不動就給人家婚禮,不過這麼廉價的東西,恐怕我不會要。」

「我是說真的,不要也得要!你今生注定了是我梁羽航的新娘,來生也是,永生永世都是!」

又是一杯伏特加,薄唇緊抿。

重婚嗎?

她的小腦袋里到底都裝了些什麼?

重婚個屁!

他這輩子除了她還娶過誰?

鄭達遠不著痕跡的笑了笑,他將梁羽航和白薇薇並不和諧的互動盡收眼底,非常滿意。

就是要這種效果,就是要他們互相糾纏著卻又好不了。

很好,亂吧,越是亂,梁羽航就越是危險!

手指敲了敲桌子,服務員會意,點頭哈腰,然後給在座的每一個男人發了一個乳白色的陶瓷瓶兒。

虎澈拿著打開蓋子嗅了嗅,然後和藍彪低低的交談研究。

梁羽航動也沒動他的那一瓶兒,依舊靜靜的看著白薇薇氣呼呼的埋頭吃東西。

她的胃口,總算是好些,吃的依舊不多,但是比起兩個多月前的狂嘔,已經好得太多。

他真傻,她那時嘔吐得那麼辛苦,是害喜呀,驗孕棒上明明白白的,咳咳……下次就有經驗了,薇薇也不會只給他生這一胎。

至少還要再生一胎,小孩多一點,越多越好。

這丫頭擺明了是將他晾在一邊,一頓飯頭都不轉頭也看都不看他一眼,他夾的每一道菜都被她厭惡的用筷子撥到一邊……

輕輕嘆了口氣。

老婆大人很棘手啊,他什麼胃口都沒有,只是喝酒。

白薇薇耳朵很尖,看著小瓷瓶兒很奇怪,到底是什麼東西啊,看起來很高檔的樣子,她是內供控,凡是沒有標簽的東西她都很膜拜。

這小瓷瓶兒就沒標簽喲,草他麼,一有好東西那壞胖子就把女人給漏掉了,什麼玩意兒!

憤恨,各種抓狂中……

看那小瓶子的樣子,里面裝的,難道會是藥丸?

心里很狐疑,不想看梁羽航,輕輕的看了衣豐一眼。

衣豐馬上就覺察了她的視線,回以微笑,也並沒有去踫那個小瓷瓶兒。

鄭達遠微微一笑,很神秘很得意很自信,掏出小瓷瓶兒就把里面的東西吞了,淡笑︰「幾位女士就抱歉了,這是三日醉,酒中極品,一個瓶子里面只有一顆,咳咳,你們就算了。」

三日醉?

白薇薇紅心眼突然又冒出來了,不停的閃光。

擦!

她很久都沒有露出這麼猥瑣的表情了,今天真是齁不住了!

三日醉嗎?

她听過這種酒,這是一種超級罕見的固體酒,入口即化,余香繞梁三日不絕,吃的人會有如大醉一場一般,體會酣暢淋灕飄飄欲仙的感覺。

像醉了一樣,卻又沒有真的醉,不會嘔吐不適傷身體,最終換來一場美夢。

極品!

尤其是三日醉的酒力,听說會如同麻藥一般,瞬間就作用于全身,讓你的每一個細胞都好像是泡在酒里,舒服,過癮,醉生夢死。

愛酒的人更是惜酒,白薇薇干瞪眼,為毛不給我一瓶兒?

她知道這玩意兒稀罕,有錢有地位也買不到,好像是國外哪個小國的民間手工作坊里做出來的,一年也生產不了幾十瓶。

鄭達遠這一下子就發了好幾瓶兒,實屬大手筆,不給女人,是怕浪費了這酒中至寶。

足見其珍貴!

白薇薇呆了,心里疼得直抽抽。

娘希匹,我也要!

滿心滿腦子想的都是三日醉啊三日醉,她真的很想嘗一嘗聞一聞啊,以前在酒吧打工的時候,听說人間還有這麼個東西,她都激動屎了。

今日一見,更想吃上一顆!

梁羽航就在她身邊,她面上裝的挺冷淡的,但是大眼楮已經開始咕嚕嚕的搜尋,虎澈那廝賊不仗義,仰頭也吃下了三日醉,衣豐猶豫了半天,皺了皺眉,也仰頭吃下。

一桌子人,只剩下了梁羽航眼前的那一瓶兒。

她剛想豁出去拿了吃掉,卻被梁羽航優雅的放進口袋里。

「想都別想,懷著孩子呢,滴酒不能沾。」

聲音涼涼,斷了她所有的念想。

他是軍中少將,見多識廣,這三日醉,他沒什麼太大興趣。

不過,用腳趾頭想想都知道他身邊的小女人要干嘛,那眼楮都成桃子了。無奈的搖了搖頭,拿起紙巾要給她擦唇邊油漬。

白薇薇一扭頭,臉一拉。

狗屎,我們有這麼親熱嗎?有嗎?

伊沙諾娃笑得很漂亮︰「司令大人,這位真是少將夫人?還是少將的情人?」

夫人和情人,可是有很大不同的。

在她眼里,這位中國少將實在是太年輕了,男人肯在這個年紀就走入婚姻的圍城,那是需要很多勇氣的。而他身邊的女人,不過就是個校官而已,長得美是美,但是美人遍地都是啊,沒什麼稀奇的。

所以,她抱著僥幸心理,猜測少將不過是一時興起,在哄一個臨時情人開心。

「夫人!」

「什麼都不是!」

梁羽航和白薇薇同時開口。

「夫人!」

梁羽航瞪了她一眼,又重申了一遍,趁她結巴,飛快的在她側臉輕吻一下,然後寵溺的捏了捏小鼻子。

厚!

白薇薇百感交集,多麼熟悉的親吻,多麼熟悉的小動作。

她最喜歡他輕吻臉頰撥弄她的長發,最喜歡他在窗前抱著她看海,最喜歡他輕彈她的額頭然後壞壞的說一句︰「呆頭薇。」

他還是這樣對她,但是彼此的心靈卻漸行漸遠了,至少她這麼認為。

小手拿起紙巾就擦臉,氣呼呼的。

噗!

虎澈看著梁少那吃癟的樣子,實在是忍不住了。

「哈哈,伊主任,伊澤洛夫將軍最近在忙些什麼呀?」

鄭達遠不喜歡別人注意梁羽航的已婚身份,這事不能傳到真真的耳朵里,他趕緊扯過話題。

伊沙諾娃好像想起了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拍手叫來了服務員︰「準備好了嗎?」

「馬上就好。」

「好的,準備好了就端過來吧。」

「是!」

吩咐好了之後,她笑著朝一桌子人解釋︰「我的父親听說這次我要和中國的高級官員會面,特別空運來了廚師和食材,為大家獻上一道美食,是我們俄國的特色小點,待會兒還請大家都品嘗一下。」

「美食啊?」

虎澈有些興奮,朝藍彪擠了擠眼楮。

「呃,伊主任,你的美食還沒好,那就讓我先來吧。」

呼倫貝爾盟的市長起立,帶著笑臉,春風和煦。

他用眼色示意服務員,服務員會意,輕輕的拉開了包廂的大門。

嘩啦啦,門口里突然涌入了三個身著民族服裝的蒙古少女,帽子,紅珊瑚串珠,長袍,套花貼邊,馬靴,*辣的民族風。

都是一等一的身段和容貌,一人執酒壺,一人端酒杯,一人雙手擎著哈達,三人面帶微笑同時高歌︰「金杯銀杯斟滿酒,雙手舉過頭。炒米女乃茶手扒肉,今天喝個夠……」

白薇薇好歹民族上灌了個蒙族,身處內蒙古自治區,她對蒙古族人的習慣和語言稍稍的了解了一些。

姑娘們這是受到了市長的安排,在向最尊敬的客人唱祝酒歌敬獻哈達呢。

這一舉動,代表了蒙古人民對遠方客人最高的敬意。

三個姑娘邊走邊唱,受到了市長的暗示,她們朝鄭達遠走去,鄭達遠那老胖子很不耐煩,直接指了指梁羽航。

這里除了他,就梁羽航官最大,第一個,是該敬他沒錯。

姑娘們久經考驗,自是能夠隨機應變,歌聲飄揚,含笑朝梁羽航走去。

梁羽航沉著臉,他也不喜歡這種應酬。

白薇薇不動聲色的將梁羽航的臭臉看在眼里,她以為他是窘迫了不知道該怎麼做,想了想,咬了咬牙,將小嘴巴湊在了男人耳邊︰「等美女唱完了,接過那杯酒,右手無名指輕輕沾一下彈向天空,敬天;再沾一下彈向地面,敬地;最後沾一下抹在自己的額角,敬人!然後干了。」

她唇角微動,氣吐如蘭,她不知道,她的這番話,對于一個飽受冷遇的男人來說是多麼大的安慰。

真是一道太過美味的心靈雞湯,寒冬里的暖流!

梁羽航唇角一彎。

其實他是知道這個禮儀的,不過白薇薇這樣的給他救場,突然讓他很愉悅,他壞壞地尋思,是不是男人有時候也該示軟?扮豬吃老虎也許效果不錯!

正暗自竊喜,祝酒歌已經差不多將近尾聲。

「朋友朋友請你嘗嘗,這酒醇正,這酒綿厚。讓我們心心相印,友情長久,在這富饒的草原上共度春秋。」

曲畢,酒至。

他威武的起立,然後故意動作遲緩並不流暢的照做了。

高大英俊的軍官將酒一口干下,三個姑娘都羞紅了臉。

梁羽航一彎腰,任由她們將最潔白神聖的哈達掛在他的脖頸。

一轉身,他柔柔的將脖頸上的哈達摘下,然後緩緩掛在了白薇薇的脖子上,寒眸閃閃,帶著璀璨的光芒。

白薇薇臉紅,但是這是蒙古族的哈達,她不能拒絕,尷尬的舌忝了一下唇瓣然後低頭將長發散在哈達外面。

她動作做得很慢很慢,頭發全都放出來了,頭頂上那道視線還沒有收回,她被逼迫的抬不起頭,咬了咬牙,正要勇敢的直視對方,梁羽航卻突然收了視線坐了下來。

「老婆,不生氣了好麼?」

俊臉就在她的小臉下方,他可憐兮兮的看著她,等她點頭。

只要她一點頭,他們就冰釋前嫌,然後放肆的愛狠狠的愛,他寵她慣著她,帶她去買嬰兒用品,小心翼翼的坐愛,*辣的深度索吻……

------題外話------

呃,那啥,白薇薇會點頭麼?妹紙們明天記得圍觀狠戳喲,喜歡就訂閱支持吧!

大愛妹紙們的鼎力支持,小脂很幸福,這幸福是妹紙們給的,小脂月兌光了隨便妹紙們觀賞,咳咳,碼字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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