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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你不明白一個做母親的心!一個失去兒子的母親,她的心會是多麼悲傷!」司琪克制住了自己的淚水,直直地看著他,懇求道︰「我希望你能回到她的身邊,圓了一個母親的夢。」

「你想我回到顏家,所有人都希望我能代替顏賀瞿,可是沒有人明白這麼多年來我的生活是怎麼過來的。」洛逸辰仿佛一只受傷的困獸,神情激動地道︰「我的雙親早就死了,從顏家人弄斷洛媽媽的腿時,我和他們就已經勢不兩立!丫」

看著他絕然的神情,司琪知道自己多說無益,她深深地嘆了口氣,道︰「任何人都沒有權利強迫別人做出選擇,但是我希望你的選擇是你心底真正想要,而不是∼∼∼。」看了眼他的側面,司琪依然走出了這個狹小的房間。

「怎麼,他還是不肯回顏家?」房息看到她凝重的神色,還未干的淚痕,有些心疼地道︰「其實你和他們早就已經沒有了瓜葛,你應該遠離他們。」

接下來的幾天,司琪還是住在房息的公寓里,她很快就察覺到他似乎一天比一天更顯憔悴,然而她每次問他,他卻總是支支吾吾,不肯坦然相告。

正在沖咖啡的司琪因為太過入神的想著房息近來地轉變,直到咖啡滿滿地溢出了杯子,她仍舊毫無所覺。

「小琪,你干什麼?」方嘉雨剛詢問了人走進茶水間,就看到她出神到咖啡溢滿了桌子還不知道的樣子,趕忙上前將她拉開,關掉了放水的開關。

看到順著桌沿流下來的痕跡,司琪這才回過神,邊拿起一旁的抹布擦拭邊連連道歉。

「行了,一會兒叫個小妹進來收拾吧。」方嘉雨連連搖頭,嘆了口氣道︰「還好你沒把自己給燙傷,我來是告訴你,楚凡晚上請客吃飯,叫你一起去。」

司琪沉思了半晌後,點了點頭媲。

官方應酬的飯局,沒有什麼新意,司琪盡量讓自己看起來放松自然,可是她還是察覺到楚凡不時望著她就會出神,看著他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她趁著他離席的時候也起身跟了出去。

看到他靠在牆邊正要點一根香煙,她走近了他,道︰「楚設計師今晚似乎有話想跟我說。」

楚凡收起了那根香煙,望了望她,道︰「你跟我來。」

走到無人的地方,楚凡深深地看著她,道︰「你知不知道穆念琪三天前出國了。」

司琪微微感到詫異但是很快就恢復了平靜,道︰「如果你現在不告訴我,我並不知道。」那個人到底要干什麼?

楚凡望著她的眼中有些一絲隱忍的擔憂,呼了口氣道︰「總之這段時間你就好好住在房總裁那里,千萬不要一個人出行,也不要去人煙稀少的地方。」

司琪困惑地輕蹙著眉頭,道︰「楚設計師這話什麼意思?莫不是在暗示我有人想對我不利吧?」她為自己的揣測感到好笑,有些失笑地道︰「我可沒有被害妄想癥。」

看了眼他欲言又止的表情,司琪多少也明白這個男子是在關心自己,放柔了聲音道︰「謝謝你的關心,不過我想不會有人對我感興趣的。」

「等等,無論你信或不信,我言盡于此。女人的妒嫉心是很可怕的。」楚凡對于她絲毫不相信自己的說辭,眼中閃過一絲懊惱,話音一落就率先走回了包廂。

「小琪,你怎麼一晚上都一副落落寡歡的樣子。」方嘉雨看了眼身旁的女子,發動了車子。

「最近息好像被什麼事情困擾著,精神狀態越來越差。」司琪對于那個對自己始終守口如瓶的房息一點辦法也沒有,只能心里暗自著急擔憂。

「你不是吧,息學長怎麼找了你這麼個未婚妻。」方嘉雨本來準備放手剎的動作,在听到她的話後,忍不住拍了把自己的額頭,道︰「你不知道他現在生意陷入了困境?」

「什麼?」司琪听到這個消息大吃一驚,趕忙道︰「到底怎麼回事?」

方嘉雨轉念一想,有些恍然大悟地道︰「也可能是息學長不想你為難。」

「小雨,你能不能一次性把話說清楚。」司琪蛾眉緊緊地皺在一起,口氣不由得凝重起來︰「他到底遇上了什麼麻煩事?」

「哎,不知道最近我們大老板在想什麼,忽然對房家一直經營的珠寶行業有興趣,最近老板投資了很多資金在這個行業,當然會打擊到房家的生意了。」方嘉雨看出她是真的很著急,和盤托出道。

「司徒原澈?!」司琪的臉色瞬間煞白,心底那成型又未成型的揣測令她感到極度不安。

「你沒事吧?」方嘉雨看出她的異樣,趕忙補充道︰「不過做生意嗎,有錢賺老板不放過也正常。」

司琪快速打開了車門,道︰「小雨,我剛記起來還有點事,就不搭你的車了。」她交待完畢,跑到路邊隨意地叫了輛車,就揚長而去,留下一頭霧水的方嘉雨。

「小姐你臉色很差,是不是要去醫院?」出租車司機也看出她的狀態很不佳,好意地道。

「去金樽大酒店。」司琪冷著臉,聲音略微有些顫抖地道。

司徒原澈對于她的到來絲毫也不感到詫異,揮退了沈姨,他親自起身為她泡了杯綠茶,道︰「少喝點咖啡,喝茶比較健康。」

司琪緊咬著下唇,告訴自己一定要冷靜,直直地看著眼前的男子三秒鐘後,才道︰「你到底想要干什麼?」

司徒原澈眉頭微揚,裝傻地道︰「你這話我不太明白。」

「為什麼要去打擊房家的生意?」司琪看著他一副無所謂的樣子,頓時心里的火往上躥高了許多,音量也不由得大了起來。

「我是生意人,什麼行當有錢賺,當然就要做什麼了。」司徒原澈頗為理直氣壯地道︰「如果房息連這麼一點點的危機都處理不了,他怎麼做房家的掌舵人。」

看著她面無血色的樣子,司徒原澈的心還是深深一緊,放緩了口氣道︰「你想我退出那個行業,也不是不行,不過你應該知道自己需要做什麼?」沒錯他做了這麼多,就是要讓他們明白,除非是他不想玩了,否則任何人都不能擅自更改他定的游戲規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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