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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謝我,我只是不想看到你為難的樣子……說起來,只能怪我們之間的緣分還不夠吧。橙橙,既然在法國的時間不多了,這頓飯就由你來請,也算是彌補我的傷心,好不好?丫」

「好!張曦,謝謝你。」

「那我不客氣的點單了。」

張曦說著,果然點了幾個比較貴的菜,蘇橙橙故作生氣地瞪了他幾眼,氣氛也終于輕松了許多。她自然知道張曦是不想讓她有心里壓力才故意這樣做,對他很是感激——但也僅僅是感激而已。

張曦……對不起了。

「對不起」並不能表達我的歉疚,但我對你說的只能是這三個字媲。

在法國的兩年里,你對我的好我都看在眼里,記在心里,但我們之間始終是「戀人未滿」。你確實是一個不可多得的優秀男子,但當我們相遇的時候,我的心中已經有了別人的身影,而愛情是種再自私不過的東西。

對不起……

飯後,張曦笑眯眯的送蘇橙橙回旅館後,一個人在小道上慢慢地走著。清爽的風吹亂了他的黑發,他也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目的地是什麼,愕然的發現自己居然又回到了與蘇橙橙進餐的咖啡館附近。

現在已經是黃昏,廣場上的人少了許多,廣場上的白鴿似乎記得他剛才的慷慨喂養,親熱的聚集在了他的腳邊,一點不生疏。張曦苦笑著彎下腰,想撫模一只離他最近的白鴿,但那只鴿子受了驚,「撲哧撲哧」就展翅飛走了,而廣場上的鴿子也跟著它一起飛走,廣場瞬間清靜了不少。他望著漫天飛舞的白鴿,看著黃昏下越發安靜、瑰麗的教堂,听著悠遠、深長的教堂鐘聲,幽幽的一嘆。

他知道,他們到底是擦身而過,再無交集了。

醫院。

蘇橙橙從小就害怕醫院,除非病入膏肓絕對不會踏足醫院一步,可今天她卻是不得不來。她望著醫院蒼涼的白色,聞著消毒藥水的刺鼻味道,向護士小姐詢問林瑞住的病房。那個眼楮大大的護士小姐一听到蘇橙橙詢問的病人是林瑞,立馬報出了他住的房間,好意提醒︰「小姐,你快去看看吧。要是晚了……」

「去晚了怎麼樣?」蘇橙橙心中一驚。

「周夏月,快來給病人量血壓!」

「來啦!」

小護士沒有說下去,飛快地跑去忙活,而蘇橙橙呆呆地站在原地,只覺得渾身一寸寸變得冰冷。林瑞的情況看來比她想象中的還要糟糕很多,去晚的話……

林瑞!

蘇橙橙用自己最快的速度沖到了病房。

潔白的病房中,林瑞躺在病床上,雙目緊閉,正在打著點滴。蘇橙橙站在門外,透過門上的小窗戶望著林瑞,眼淚一滴滴的滾落。她不知道到底什麼事情能讓他昏睡兩年之久,而她若是晚到是不是就再也見不到他了?幾乎是下意識的,她慢慢朝里面走去,握住了林瑞蒼白的手。她把他的手放在自己唇邊,喃喃地喊著︰「林瑞……」

林瑞,你到底為什麼會變成這樣?這樣的消瘦、蒼白,讓我的心痛的快不能呼吸了!你會離開我嗎?你會再次醒來看看我嗎?我回來了,林瑞!睜開眼楮看看我!

一滴淚順著蘇橙橙的面頰緩緩流下,落在林瑞蒼白的手上。在朦朧中,她見到林瑞的睫毛微微顫動,然後睜開了眼楮。他漆黑的眼楮定定地盯著蘇橙橙,好看的嘴角微微上揚,一把抓住了蘇橙橙顫抖的手。他把蘇橙橙的小手貼在自己的面頰上,喃喃地說︰「我好像又做夢了。每當夢到你的時候,不出五分鐘你就會消失,這次不知道你又會出現多久。我很想你。」

「林瑞你醒了?我去找護士!」

「不用。」林瑞緊拉蘇橙橙的手不肯放手,眼神也漸漸清明,「不要走。」

林瑞手掌的溫度還是和記憶中一樣的溫暖灼熱,蘇橙橙被他拉著手,只覺得渾身的力氣在瞬間被抽干,腳也邁不動步子。她望著林瑞,眼淚不受控制的簌簌往下掉,哽咽地說︰「想我的話為什麼不來找我?是你對不起我在先,難道你要我拉下臉來找你嗎?為什麼不找我?」

「如果你想走的話,我不會挽留——因為我想給你自由。」

「可我想要你挽留啊……」

「對不起。」林瑞輕輕搖頭,「我以為你和那個張曦準備結婚了。」

「我沒有!我一直想著你,一直……」

「我也是。我愛你,蘇橙橙。」

林瑞說著,一手把蘇橙橙摟在懷中,而她並沒有掙扎。她是那樣、那樣的貪戀林瑞懷抱的溫度,也緊緊地抱住他,害怕他會放手。這樣的重逢只在她的夢境中出現過,但她終于能再次觸模到自己最深愛的男子。她緩緩撫模著林瑞消瘦的面頰,落下淚來︰「你到底受了什麼傷?怎麼昏迷那麼久?」

「什麼?」

「你不是出了車禍了嗎?」

「那是兩年前的事情了。」

「那你怎麼現在還住院?」

「我住院是因為得了腸胃炎。」

「那護士小姐為什麼說我來晚了就看不到你了?」

「她的意思也許是……我明天就要出院,你自然見不到我。」

「再見。」

蘇橙橙說著,掙月兌出林瑞的懷抱,頭也不回地離開,心中滿是深深的憤怒!她不知道自己怎麼那麼傻,居然會一頭栽進尹曉雪、江媛故意給她設下的圈套,這樣輕易地就原諒了那個對不起自己的男人!真是太傻了!

「橙橙,你做什麼?蘇橙橙!」林瑞追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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