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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氏企業這段時間虧損好幾十個億,若不是NEBEL幫忙擔著,恐怕已經瀕臨破產的危機。夏詩茵也在一夜之間成為了龍氏集團的救世主,成為了龍氏上下的崇拜對象。不少曾經在夏詩茵背後罵她是狐狸精,靠年輕的皮肉色相勾引總裁的女員工們也在心里敲氣警鐘。人家那可是門當戶對啊,可比向家的千金好多了,向家千金那就是一個白眼狼。

夏詩茵很少在龍氏露面,她只是個掛牌董事長,真正處理公司事務的還是龍哲翰他們。若被底下員工問起關于NEBEL的事情,她是一句都答不上來的。

所以做完月子的夏詩茵繼續回學校上學。初為人母的夏詩茵,感覺校園已經不再像以前那樣吸引她了。同學們課間討論的那些青春話題,她也無法插足進去。哪個明星最近又鬧緋聞了,哪個明星最近又結婚了,新出的網游馬上就要公測了,學生會主席居然是龍氏集團董事長的私生子……那些都是別人的生活,關心那麼多,費那麼多心思去猜測,最後人家到底怎麼樣了也跟自己沒有關系。听著同學們在自己耳邊聒噪的聲音,夏詩茵禮貌性的笑了笑,也沒做出太大的反應。

上課鈴聲響起,大家都回到自己的座位,听著枯燥的管理課。夏詩茵破天荒的翻開老師講得那一頁,拿出筆細心的勾勒著記號。她第一次有這樣的感悟,原來老師在課堂上講得這些知識是那麼的生動,學的這些理論也是那麼的有實際意義。起碼她可以用這些新的戰略性管理方式去管管NEBEL那群員工。

上完課,夏詩茵背著包包站在校門口等著龍哲翰開車來接她。車子照常停在校門口的右手邊位置,周圍停滿了車,卻唯獨這輛車的兩邊空蕩蕩的。沒人誰敢把車停在它附近,若不小心擦了上去,那可就是傾家蕩產的賠款的啊!

夏詩茵拉開車門,坐了進去,這才發現今天來接她的是林。

「嫂子,翰今天又要在龍氏加班熬夜了。」

夏詩茵卸下肩上的背包,放在後座,「最近公司的情況很糟糕嗎?」

「何止是糟糕,那可是滅頂之災啊!」林不由感嘆道,「向氏在這上面肯定下了不少功夫,現在連與龍氏一向交好的劉氏也抽出了股份資金,現在龍氏正處于孤立無援的境地了。」

夏詩茵不由的皺緊了眉頭,劉胡蘭在課間也有意無意的跟她說過,她們的友誼要經得起現實的考驗,估計說的是這回事。她不怪劉氏,也不埋怨劉胡蘭,各有各的苦衷。畢竟劉氏不是劉胡蘭她一個人的。

「不是還有NEBEL撐腰嗎?」

林踩住剎車,車子停了下來,前面紅燈亮了,「NEBEL也不是塊金礦,遲早有一天會被龍氏給耗空的。」

「林,我現在要去龍氏。」

斜暉依著窗邊慢慢落下,最後一絲紅光也在潛入黑夜後消失殆盡。辦公室里光線越來越暗,忙的不可開交的男人也顧不得站起來開燈,只是全神貫注的盯著亮光的電腦屏幕,分析著里面的數據。熒幕的光照亮了深邃的五官,還是一如往常的完美俊朗。只是那深如深潭的星眸布滿了血絲,憔悴和疲憊盡顯眼底。

他就像一個夜襲動物一般,習慣于黑夜中的操作。

辦公室的燈驟然亮起,龍哲翰抬起手背遮擋額前的光亮,一道黑影立于門邊。騰然往上冒的怒火在看清來人的五官後化為一道柔和的曲線。

「老婆,你怎麼來了?」

「想來看看你。」

夏詩茵雙手輕捏著龍哲翰的雙肩,維持著看電腦屏幕的姿勢太久,龍哲翰的肌肉硬的仿佛鐵塊般。龍哲翰舒適的閉上眼,也只有在夏詩茵的身邊他才能處于完全放松的狀態里。

「老公,你再這樣下去,兒子都快不認得你了。」夏詩茵抱怨道。

龍哲翰輕聲苦笑,他也沒得辦法。龍傲天的白發在頭上仿佛洪澇一般,一發而不可收拾。他也是在這幾天才意識到了父親蒼老的如此之快。每當龍傲天到辦公室來詢問情況的時候,龍哲翰在父親的眼里看到的都是對自己滿心的希望。如果他都垮了,那麼父親也就垮了,龍氏也就垮了。

「老公,我听林說,公司主要是資金缺口很嚴重。如果我們想辦法把這資金缺口填滿,是不是問題就迎刃而解了。」

夏詩茵一邊揉著龍哲翰的肩,一邊問道。

龍哲翰點了點頭,「如果誰能再往這資金缺口投個十億,我們的銀行信貸又會重新回來,這樣公司也會回歸正軌了。」

「要不我們在NEBELL……」

夏詩茵話還沒有說完,龍哲翰已厲聲打斷了她,「誰都可以動,就是NEBEL不能動。如果說龍氏注定這次要破產的話,也不能拿NEBEL來陪葬。NEBEL是絕對不能動的。」

「老公,我也是看你太辛苦了。」夏詩茵放松手中的力道,雙手向前伸,從背後環住了龍哲翰的脖子,臉貼在龍哲翰的脖子上。龍哲翰隱約能感覺兩道濕漉漉的液體順著脖子滑到了後背。

「小蘭,你們公司真的就不能再幫一下龍氏嗎?」夏詩茵語氣中多了幾分乞求。

劉胡蘭第一次見到夏詩茵這樣低聲下氣的和自己說話,心里也不好受,拉著夏詩茵的手,嘆了口氣,「茵茵,不是我不幫你。而是我們劉氏這次也是無能為力了。向氏這次是自殺式的攻掠和吞並下面的小公司。而且他的目標很明確,就是要搞垮龍氏。如果在這個節骨眼上我們劉氏幫了你,那麼向氏會連帶著把劉氏也一並搞垮。劉氏如果只是我劉胡蘭一個人的公司,我會義無反顧的撐起你們龍氏。關鍵是這劉氏是劉家幾個大人合資經營,我爸爸也只是佔了一部分的股份而已。」

「難道龍氏真的要結束了嗎?」夏詩茵喃喃自語道,她仿佛能看到龍哲翰無奈到絕望的樣子。而作為妻子的她也只能遠遠的望著他,連走過去擁抱他的能力都沒有嗎?

因為龍氏危機的關系,仁仁的滿月酒也沒有很大規模的辦。只是在龍氏豪宅里請了幾個熟悉的朋友和親戚,就這樣小打小鬧的過去了。

只是這天喝完滿月酒後,龍氏一切的烏煙瘴氣也在一個幸運的消息聲中煙消雲散了。

第二天早上,夏詩茵接到了一個陌生的電話號碼。讓她帶著寶寶去一趟律師事務所,說是龍夫人交代的。夏詩茵納悶了,自從向葵琪離開龍氏豪宅回了向家後,這龍家的龍夫人就是她自己了,怎麼又平白無故的冒出個龍夫人來了呢?

後來一想,不會是向葵琪交代的吧?但是她為什麼不直接給自己打電話,而是托事務所給夏詩茵打電話呢?

夏詩茵左想右想也沒有頭緒,但是這次絕對不能帶仁仁去事務所。仁仁才滿月,龍氏一直都不太平,若是仁仁出了出了什麼意外,那麼龍家肯定會被鬧騰的底朝天。她不想要再徒增龍哲翰的煩惱了。

于是,夏詩茵一個人去了電話說的那個律師師事務所。

懷著忐忑的心情走了進去,看到向巧慧正坐在沙發上很自在的喝著一杯咖啡。向巧慧抬眼瞄了眼夏詩茵,也沒說一句話,只是專注的喝著自己的咖啡。她現在一點都不想搶別人的老公,也沒有性子去討好她不喜歡的人。

夏詩茵心中的小鼓「咚咚咚」敲得極響,不會有什麼陰謀吧?轉身,要走出這家陰森森的律師事務所。

「既然來了,為什麼要走?」向巧慧的聲音飄了過來。

「我想我應該是走錯地方了。」夏詩茵禮貌的回應道。

這時吳律師從辦公室里走了出來,「夏小姐,你來了?」

「你認識我?」夏詩茵疑問道。

吳律師推了推鼻梁上的框架眼鏡,笑道,「是我打電話叫夏小姐來的,我怎麼可能不認識你了。」

「居然是你!」向巧慧一口咖啡燙進了喉嚨,吃驚的差點把咖啡噴了出來。但是從小學習名媛淑女的課程,讓她不得不維持名媛的儀態。

「為什麼不能是我?」夏詩茵也不知道他們在說些什麼,只是本能的回嘴道。

「既然都來了,請兩位小姐移駕到我的辦公室里來。」吳律師推了推鼻梁上的框架眼鏡,禮貌的邀請道。

「這到底是哪里?」夏詩茵一邊往辦公室里走,一邊發出疑問。

「我們向家的律師事務所。」向巧慧無奈的回答道。誰叫她在姨媽生前答應過姨媽,不然她才不願意和夏詩茵共處一室,還做著傷害向家維護龍家的事情。

吳律師作為自己律師的位置,對著向巧慧說道,「首先我要替夏小姐和她的兒子龍仁感謝向巧慧小姐在龍夫人逝世後這段時間盡心盡責的做著向葵琪女士遺產守護人以及馬上要為夏小姐以及她的兒子龍仁做的遺產鑒證人的身份。」

向巧慧不悅的臉色稍微和緩,還算這位吳律師會說話。

「你說向葵琪女士的遺產?」夏詩茵這次聰明了一回。但是她寧願自己還是像以前那樣反應慢半拍,或者永遠都反應不過來。她不想要知道媽媽已經離世的消息,更不想知道媽媽是因為她和她的兒子而離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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