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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I卷 麥莎的野望 第70章 草根也瘋狂(一)

三天來,鐘娜每天都會收到一支塑料玫瑰和一紙素箋。周五在辦公室里收到倒也在情理之中,周六、周日還能收到,這事就有些蹊蹺了。因為周五是9月30日,周六學校就放假了,而且不是雙休假日,而是華夏國的國慶長假。

更為詭異的是,周六收到的塑料玫瑰和素箋是放在鐘娜的床頭的,一大早醒來,她就發現了。星期天收到的更離譜,還真放在衛生間的抽水馬桶蓋上?

……

須知鐘娜住在中州市軍區大院,因為她的父親鐘良是中州軍區司令員。軍區大院的戒備之森嚴,不用過多贅述,豈是外人輕易能進的?這也是長期以來,雖然鐘娜的愛慕者有如過江之鯽,但卻從未听說有人得手的關鍵所在。

倘若不是周六那一紙素箋上小小的標注了一句「不要覺得奇怪,你在哪,我火熱的心就在哪」,鐘娜一定會報警。

和周四時的處理方法一樣,鐘娜把素箋和塑料玫瑰大方地收藏了。

並不是鐘娜對這寫信的人有感覺,面都沒見過,對方是扁的還是方的她都不知,更不用論及兩人是否來電。除了欣賞那素箋上的筆走龍蛇,她更多的是覺得好奇,戒備如此森嚴的軍區大院對方怎麼能做到這些?必須提及的是鐘娜因為家庭背景的緣故,她所知道的很多事就連她都不能相信。比如說某一次她無意間听到她的父親鐘良在書房里獨自一人說起過「異能者」這個字眼。

……

三天來,司徒強過得並不好。

本來周五學校放假,他是準備回一趟東北老家的,畢竟有九天假期。可是最終他卻不得不留在中州,留在中州市人民醫院。

這一切都是因為秦歡。

周四那天下午,秦歡不是和司徒強說著說著就「睡著」了嗎?原本司徒強以為秦歡真的睡著了,可是第二天早上秦歡沒有醒來。單單是沒有醒來並不會引起司徒強的注意,周五早上司徒強洗漱完後,特意看了看秦歡。

「尼瑪,歡哥,你做的什麼夢呢?鼻血狂涌?靠,夢到哪個美女了?」

……

在司徒強看來,本來就不能用正常邏輯來推敲秦歡,所以看到秦歡流鼻血的事實,司徒強也不太以為意。

臨出門前,司徒強再一次刻意看了看秦歡。

司徒強卻看出了些許端倪。

秦歡的緊閉的雙眸中竟然也流出了血色?沒過多久耳朵里也濺落出朵朵鮮艷的小紅花,跟著嘴里也大口大口地狂噴出殷紅

司徒強蛋定不了了,當即打了120。

急救車來得很快,二十分鐘後,秦歡被送到中州市人民醫院。

到了市人民醫院後,本來按照急救的流程,必須對秦歡立馬進行救治。可是,換了好幾個主治醫生,對秦歡所表現出來的癥狀都束手無策。在這個過程中,秦歡更是被推進一個個不同科室做了多達十幾項的檢查。最後,來了一個頭發花白的老醫生,盡管他也沒說出什麼所以然,但他一見到秦歡便提及的一句話讓司徒強稍稍安心了一些。

「怎麼又是他?」老醫生見到秦歡的時候是這麼說的。接著,他看了看秦歡的檢查報告。

「同學,你放心,暫時他應該不會有生命危險。」

加了限定詞?沒有把握?

司徒強又想大罵「庸醫」,但最終他並沒付諸實現。因為老醫生接著解釋道︰「從病人眼楮、鼻子、嘴巴的流血的臨床表現看來無疑是受傷的癥狀,但是他的雙耳中並沒有任何創孔。這卻又是一個讓人百思不得其解的事實。除此之外,他的新陳代謝比常人高了不下十倍,心髒的跳動更是快達每分鐘400次。除了耳朵里出血沒法解釋外,其他部位的出血應該與他的心跳月兌不了干系。」

老醫生說了一大通,司徒強卻仍暗自嘀咕︰「這還不是沒有解釋歡哥的耳朵為什麼會流血嗎?」

司徒強並不知老醫生此時更加疑惑的是,按照臨床表現,病人的體溫應該會非常高,可事實卻是眼下秦歡的體溫只有45攝氏度。

「醫生,你和歡哥認識?」司徒強開口。

老醫生繃緊的面部隨著司徒強的發問稍稍放松,回道︰「他來過幾次。」

司徒強不大明白老醫生想表達的,繼續問道︰「什麼意思?」

「他在這住過兩次院!」

「什麼時候?」

老醫生想了想,道︰「一個星期前吧!」

「什麼時候歡哥成醫院的常客?」

……

司徒強的問題似乎提醒了老醫生,當即只見他掏出手機打了個電話。

听了老醫生的回答,司徒強陷入沉思,所以他並不知道老醫生在電話里說了些啥。

等到司徒強醒過神來,三個護士正相互配合著把秦歡抬到移動病床上。

「你們要干嘛?」司徒強怒道。

「把病人送到特護病房。」

「我沒讓換病房啊?」司徒強面色稍微緩和了些。

「先生,我們只是按照上面的意思辦,請您配合!」

總之這事是對秦歡有益,而且人家護士MM還如此禮貌,司徒強也就不再為難。

不到十分鐘,秦歡被換到特護病房。

病房換好,護士MM們剛走出病房,病房門卻又被推開了,並且從那推開的力道可以看出來人很急。

門被推開後,司徒強卻又不得不改變看法,不是「來人很急」,是「來的人們很急」!

……

三個長相靚麗,身姿姣好的女人急匆匆地走進病房。

司徒強只認識其中一個。最急那位一馬當先,小跑到秦歡的病床前二話沒說便小聲啜泣起來。看起來最為知性那位顯然心情也不怎麼樣,一雙大大的漂亮眸子中朦朧閃現。最為鎮靜也是表情最冷的那位,正是司徒強認識的唯一一位,宣若杰,她則獨自站到了病床的另一側。

「難道歡哥是為這病倒的?真沒想到歡哥在學校里不吃香,出了校門卻到處留情?」司徒強剛想到這茬,卻又反應過來︰「但沒听說過女人多會七孔流血啊?」

……

司徒強不想破壞眼前的氣氛,可他卻又不能像一個傻憨兒樣杵著。

「請問你們是?」

……

三天來,秦歡最為難熬。事實上,他已經沒有任何時間概念。

此時,秦歡心中唯一殘留的信念只有一個——活下去!

從血池輾轉到滿是黃沙的無垠沙漠,其間的過程宛若一個噩夢,而此刻噩夢還在繼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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