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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臥室,遲來的夫妻情深

淡淡的月光從窗外流瀉進來,光華耀目,滿室寒涼。

「聾子」事件致使楚家上下人人劍拔弩張,按理說,白素稍加羞憤,就會帶著白墨離開,說什麼也不會留在楚家,但白素卻留了下來。

這樣的留宿場景無疑很詭異,白素雖是正妻,但唐天瑜卻育有楚文緒,如此一來,同住一個屋檐之下,難免令楚家佣人如臨大敵,人人緊張不已。

沒有人敢看白素的笑話,因為從她擔任國務卿的那天開始,從來沒有人敢把嘲笑的目光凝定在白素的身上,哪怕現如今的她看起來孤立無援,但與生俱來的傲氣卻盡顯無疑。

那一夜,楚修文拖著病體來到了書房,眸光冰寒陡峭榛。

那一夜,陳惠因為氣憤,渾身發抖,跌坐在沙發上,捂著心口,臉色發白。

那一夜,唐天瑜抱著楚文緒宛如世界末日一般,撕心裂肺的痛哭出聲。

那一夜,顧維站在窗前,看著楚衍,眼中霧氣籠罩,在燈光的閃耀下,發出晶晶亮光…蟻…

那一夜,白素照顧白墨入睡後,這才在佣人的帶領下來到了她和楚衍的主臥室……

楚家對于白素來說,陌生無比。昭顯身份的主臥室,在這樣一個夜里更添蒼涼。

可就在這樣一個蒼涼的夜晚里,楚衍煞氣凜冽,雖然輕言慢語,但目光中卻散發出懾人寒光。

此刻,楚衍走出書房,外面聚滿了佣人,他不厲聲說話,淡淡一眼望過去,足以讓一群人在他面前宛如做錯事的孩子。

客廳里,空無一人,管家神色畏懼,在他身旁低聲說道︰「少爺,少夫人今夜留宿。」

于是步伐微滯,僅僅停頓了兩秒,就改變方向,徑直朝樓上走去。

冗長的走廊,水晶燈光刺目耀眼,修長的雙腿邁動間,楚衍烏黑的雙眸較之以往更加深沉如夜。

總統,畢竟是總統。

骨子里的迫人氣勢,不管身處何地,足以讓人心甘情願的臣服其中。

管家把門打開,楚衍立身門口,明暗交錯的臨界點,楚衍臉色晦暗不明。

室內燈光淺淡,但還是一眼就看到了她。

她早已躺在了床上,白色亞麻睡衣,背對著他,曲線玲瓏。

管家關門聲極其細微,楚衍獨自站在房間里,並未急著過去。

無聲看了她一會兒,方才緩緩走了過去。

近前,才發現她沒有入睡,睜著眼楮,雙眸暗沉漆黑。

他已經月兌下西裝外套,和衣躺在她身旁,側著身體,跟她面面相覷。

白素眼神幽深,而楚衍呢?楚衍靜靜的凝視她,雙眸烏黑逼人。

眼神相纏,那麼近,近到足以在彼此眼楮里看到對方的影子,相視對望,卻失去了語言能力。

終于,白素開口了,她輕輕的喚他名字。

「楚衍……」

「我在這里。」他心一緊,伸手撫模她的臉,明明室內還開著暖氣,但她的臉卻很冰。

她指著自己的額頭,「這里疼。」

她指著自己的右手臂︰「這里疼。」

最後,她指著自己的心髒︰「楚衍,這里很疼。如果他們看到我額頭上的傷疤,會不會說我是丑八怪?如果他們知道我右手殘廢,會不會說我是斷臂人?他們能傷害那麼小的孩子,更何況是我?」

說這話的時候,白素表情很平靜,但楚衍卻感受到了她的難過和憤怨。

楚衍悲哀的想,讓她和白墨受傷,這都是他的錯。

拉近彼此間的距離,他伸出手臂,將她摟在了懷里,。

這是一個脆弱的夜,不管出于何種心態,至少在此刻,她沒有抗拒這個懷抱。

他和她,本該相守到老,只待現世安穩,歲月靜好。

在連城的時候,雖然有意識回避政治新聞,但大街小巷都在議論他。

听說,四國青峰會議取得圓滿成功,他推動了s國經濟實現大躍進。

听說,他主力打擊惡性綁架犯罪案,施壓法院重新起草新法案,加重刑罰。

听說,他在基層視察時遭遇暴亂,所幸沒有受傷。

听說,有妻有子的他,很……快樂。

他和她在一起,曾經快樂多于痛苦,那些快樂在心里纏繞糾結,化不開。散不去。

他和她,也曾心有靈犀的對望過,目光穿過塵世浮華,一眼便能追尋到溫暖所在。但一切都變了,後來的後來,過去的快樂明明很清晰,但卻很凌亂,那樣的毫無頭緒,仿佛他和她從未開始過。

回憶是屬于他和她的,但听說,只屬于她一個人……

楚衍眼楮有些脹痛。

曾經,他也像今天一樣,牽著她的右手,她的手指很漂亮,指節內側有薄繭,那是長時間拿槍磨出來的「印記」……但如今,她的右手微涼。如果她有感覺的話,他願意付出一切代價,只求能幫她把右手臂暖熱、復原……

他和她之間,從來都沒有離別,只有不告而別,有時候他甚至懷疑他們是否在一起過。

恍然若夢。

她去非洲,毫無征兆,他彷徨難安。

郵寄離婚協議書到總統府,兩天後,迎來了她的死訊。

兩年前的深秋,他和她失去了很多東西。兩年來,看似一切都在發生著改變,但在他的內心深處卻隱隱有一種期待,盡管他從來都不知道他究竟在期待什麼。直到在連城發現她還活著,他才恍然明白,無奈接受現實,公布她死訊的那個人是他,但不相信她死亡的那個人也是他。

被心理醫生說了太多次自欺欺人,于是他真的以為他混淆了幻覺和現實……

擁她入懷,相依相偎,有關于這場夢,他間間斷斷做了十一年之久。

十一年之後,他將她擁在懷里,淡淡的體香縈繞在鼻,轉瞬化為催淚劑,心里溢滿了悸痛的淚水。

他很少哭泣,從不為他自己哭,但這輩子卻把眼淚都給了她。

今夜,在楚家,流下淚水的那個人不是他,而是她。

有溫熱的淚水浸濕他的襯衫,低眸看她,伸手模向她的眼角,那里一片濕潤。

「都是我的錯。」

她的淚水在燈光下閃現出耀目的光輝,捧起她的臉,將眼淚吻干。那麼近的氣息,她在緊張,他也在緊張,慢慢的靠近她的唇,呼吸滾燙,窒息的吻瞬間壓下。

他的手環到了她的腰後,帶著薄荷味的濕潤舌尖長驅直入。

「你是最好的,你要相信,你在我心里自始至終都無人能及……」伴隨著失控的呢喃聲,嚴實痴纏的深吻,越吻越狠。

不知何時,他已經解開了她的睡衣紐扣,修長的手指滑進她的衣衫內,溫柔。薄唇下滑,隔著睡衣,含住了她胸前柔軟,用力吮~吸,唇齒啃咬。

她倒抽一口氣,下意識去推他,卻被他抱得很緊,動彈不得。

床笫間,他的溫柔掩蓋不了他的強勢,睡衣被他褪盡,手指探進她的腿間,察覺她身體僵了僵,他安撫的吻她的唇,很輕,很溫柔。

他是惡劣的。羞人的隱秘處,傳來前所未有的滾燙感,真實的觸模和捻動讓她呼吸急促,顫栗難安。

做這些動作的時候,他一直在看著她,那雙深沉的眸子漆黑如夜,似乎能夠籠罩一切,也能包容一切。

當白素左手無意識攀上他的肩膀時,注定這場激情再無轉圜的余地。

楚衍眸中火焰一點點加深,淡漠雅貴的風姿早已蕩然無存,有的只是情深欲念。

白素神智在海浪中浮沉飄蕩,指甲深深的嵌進他的後背里,汗水在身體里蒸騰,當他進入她身體的那一剎,猝然的刺痛讓她弓起了身子,痛和快同時攫住感官神經,仿佛血液倒流,有一種尖銳的疼痛瞬間滲入她的心髒,痛苦中卻又帶著可恥的歡愉。

炙熱的***里,他注視著她,望進她的眼底,那里面只有他的面容,痴迷而激狂,卻沒有情深似水。

心下悲涼的同時,楚衍卻無聲笑了,至少在這一刻,她躺在他身下喘息,包容著他的急躁。

只給她短短幾秒鐘適應時間,當他下頜抵在她的頭頂上時,他開始發起攻擊和掠奪,她依附著他,在***的狂亂中沉淪迷失。

混亂的索求里,白霧暮靄,他緊緊的扣著她的腰畔,不容她後退躲避,動作霸道而又強勢。

這是屬于楚衍的本能。

同樣,激情余韻未散,白素胃部一陣痙~攣,伸手推開楚衍,扯過毛毯披在身上,快步朝盥洗室奔去……

這……也是白素的本能。

ps︰親們,今天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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