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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撲朔迷離 第九十八章 小刀王靈超

「哥哥,你睡了麼?」吳玉龍穿著睡衣,坐在床上愣愣的抽著煙,突然之間,門被輕輕敲響,寧玉兔壓低了聲音在外面喊道。

「睡了。」吳玉龍沒好氣的吼了一聲,剛剛挨了揍,換誰都沒有好心情。那家伙喝的醉醺醺的回到家,就敞開嗓門問那龜兒子回來沒,自己出了房間,冷笑一聲,我是龜兒子,你難道是烏龜王八?結果是可想而知,自己被那家伙叫到書房,被他反鎖上門,狠狠的鞭了一頓。

寧玉兔站在門外跺了跺腳,嬌聲嬌氣的說道,「哥哥,你開門。」

吳玉龍干脆熄掉台燈,也不回話。

「哥哥——」寧玉兔故意拖長了聲音,繼續喚道。

沒人理會。

女孩兒忍住笑,又輕輕喊道,「龍兒——」

吳玉龍哭笑不得,罵了一聲這妮子沒大沒小,自己的確也不該把氣使到她身上,雖然自己對她那個妖精.母親不怎麼感冒。開了燈,下床去開了門。

寧玉兔咯咯一笑,鬼鬼祟祟的看了一眼爸媽的主臥房門,確定沒有動靜之後,跟著吳玉龍進了房間,轉身關上房門。

寧玉兔坐到了哥哥的床沿上,吳玉龍則是坐到了一側電腦桌前,「不睡覺跑我這里來做什麼?」

「擦過藥了麼?」寧玉兔也不繼續嬉笑,眨動著一雙黑葡萄般的眸子,看著哥哥問道。

吳玉龍點了點頭,「最近沒跟同學在外面鬼混吧?要讓那法西斯知道,你下場跟我一樣——等等,你頭發染回去了?」吳玉龍的確吃了一驚,當初小妮子死活纏著要染頭發,最後法西斯也抵不過她的撒嬌耍賴,好歹同意她挑染了一下,這不到一個月時間,竟然又回歸本色了?

寧玉兔瞪了一眼哥哥,氣哼哼的說道,「人家也就敢跟著你去酒吧那些地方混,你去海南也不說一聲,害的我上次去那咆哮酒吧找你,差點遭了人家毒手。」

「什麼?」吳玉龍臉色鐵青,戾氣十足。

寧玉兔就把酒吧遇險的事情說了一遍。

吳玉龍听完嘆了一口氣,總算有驚無險,「你說是一個叫蘇小綬的救了你?」吳玉龍腦海里實在想不起來雲大有這麼一號人物,照妹妹的說法,一個人可以放倒七八號人,這樣的人在雲大也算是鳳毛麟角。

「是啊,就是小綬哥哥。」寧玉兔滿是自豪的笑道。

「哼,還小綬哥哥,說不定就是人家下套,故意演一出英雄救美,欺騙你感情。」吳玉龍冷冷笑道。

寧玉兔氣鼓鼓的站起身,「才不會,哥哥,你別以為每個人都如你想象的那麼陰損。」

吳玉龍又忍不住笑了起來,「好了好了,你小綬哥哥厲害,小妮子年紀輕輕的,胳膊肘都開始向外拐了。」

寧玉兔翻了一個白眼,「那是當然。」

「你媽知道這事了麼?」吳玉龍問道。

「知道,她還吵著要封掉那酒吧,我說這是哥哥你們的地盤,她才作罷。」寧玉兔模了模鼻子,皺著眉頭道。

「你倒是提醒我了,不給那酒吧點顏色,下次還有你這樣的小姑娘遭殃。」吳玉龍正色說道。

「咯咯,那帶上我一起去,我上次還踢了人家小保安呢。」寧玉兔笑道。

兄妹倆說笑在一起,吳玉龍又把三亞之行跟玉兔講了講,不一會兒,房門又被推開,寧雅晴穿著睡衣,也走了進來。

「還不去睡覺,跑你哥哥這打擾他休息。」寧雅晴模了一把撲入自己懷中的女兒,笑道。

「就去睡,我就關心一下哥哥。」寧玉兔乍了乍舌,笑道。

寧雅晴看了看眉頭緊鎖的吳玉龍,「玉龍,你爸晚上喝多了,你別往心里去。」

吳玉龍扭過頭,輕道沒事。

「好了,你早點睡,明天回學校上課去,你爸這幾天心情一直不好,你暫時別跟他犯沖。」寧雅晴說罷,牽著女兒帶上房門離開。

……

山海華府一號別墅。王從戎父子二人,端著紅酒,坐在壁爐前促膝而談。

「你爺爺當年常跟我說,知足常樂,我那時也是年少氣盛,覺得老人家的話可笑至極,但是現在一想,還真是有理。」王從戎看了一眼兒子,笑道。

「您該不會真的萌生退意了吧?」王靈超緊張了起來。

「哼,現在退出,豈不讓人笑話,洪家固然厲害,你老子我也不是孬種,憑什麼經營的好好的天下,要拱手送人!」王從戎喝一口酒,看著壁爐里熊熊的火苗,冷笑道。

「您回來之前,劍叔他們到家里坐了一會兒,听他們的口氣,洪家這次玩真的,好幾撥人,都從外地來到了雲州,還堂而皇之的住進了臨江大道上的幾座酒店。」王靈超不無擔心的說道。

「哼,這群人,都是些見風使舵的主兒。」王從戎冷笑道。

「您有幾分把握,跟洪家斗下去的話!」王靈超看了一眼自己的父親,忍不住攤牌問道。

「三分。」王從戎豎起了三根手指。

「哪三分?」王靈超雖然很失望這個答案,但是不代表他不想知道父親的打算。

「唯有破釜沉舟,跟洪家正面開戰,逼得官方跳出來調停。」王從戎冷笑道,至于雲州地面那群平日里稱兄道弟的官場人物,現在也指望不上了,一個個跟縮頭烏龜似的,不敢在這風頭正緊的時候冒頭。既然他們不願意站出來說話,那麼自己也就索性拼了,反正一榮俱榮,一損俱損,雲州沒了,自己還可以躲到國外去,而那群廢物,就只有喝西北風的份兒了。

王靈超搖了搖頭,相信父親還沒有喪心病狂到那種地步,就算丟棄了雲州,舉家出國,前景也未必理想,洪家國外也是有勢力的。

「為什麼洪家現在對咱家下手?」王靈超想了想,繼續問道。

「跟你說太多了,你還是安安心心的讀書,我還指望你念完書,留個學,回國之後我動用些關系,把你弄進政府系統。」王從戎笑道,這年頭,經商的,混黑的,哪樣離得開政府關系,前人栽樹後人乘涼,自己不想將來讓兒子繼承自己的衣缽,一則太傷神,二則太冒險,還是穩穩當當的進入體制內,靠著自己在雲州這些年的關系網,把他扶上位,也算交代了。

王靈超苦笑,「都眼下了,您也沒必要跟我扯將來。我也將近二十歲了,是時候分擔一些家里的事情了。」

王從戎朝著兒子豎了個大拇指,「我本來擔心你跟吳玉龍那群二世祖混在一塊,不務正業,想不到你還有這份心思。」

王臨川不置可否的一笑,「外人都說官二代驕縱,富二代跋扈,但是,並不是所有的二世祖們都不成器。」

「既然這樣,我也就跟你推心置月復。洪家這次向我們發難,主要是因為淮北蘇舜欽南下,在君悅大酒店遭遇了襲擊,差點就著了道。」王從戎皺著眉頭說道,這件事圈子里少數人知道,一直秘而不宣,畢竟事態嚴重,也沒向新聞媒體曝光。

「有這樣的事情?哪個會朝他下手?」王靈超問道,心里也自然明白,父親不會傻到在自己的地盤上去動蘇舜欽,況且,自家跟蘇家也沒太大利益沖突,井水犯不著河水。

「這就是整件事情的詭異所在,听傳言,蘇舜欽走之前給洪鎮南撂了一句話,是時候清理一下兔子窩了。」王從戎苦笑道。

「您有沒有想過,越過洪家,直接去跟蘇家談?」王靈超想了想,忍不住問道。

「人家蘇老頭子話都擱下了,我們去找人家,有用嗎?」王從戎端起酒杯,就喝了一口,拿起火鐮,夾了木柴扔進壁爐。

王靈超沉默了起來,看著壁爐中的木柴變紅,一股子淡淡的柏木味道撲入鼻中,些許有些山野氣息。

過了一會兒,王靈超開口了,「我有一個辦法。」

「什麼辦法?」王從戎似乎不相信兒子會有辦法,詫異的問道。

「我上次不是讓您幫我查了一個人麼,秦綬,還記得吧。」王靈超笑道。

「你的意思是?」王從戎瞬間會過意來,忍不住綻開笑顏。

「我找他溝通溝通,不過,不能打包票。」王靈超撓著腦門笑道。

「他喜歡什麼,你就看著辦。如果他有意思的話,我在出面跟他談。」王從戎覺得兒子的提議比較可行,點了點頭說道。

「我明天約他。」

「行。」

……

洪湘君站在八仙桌前,看著自己那副《瀟湘葬花圖》,笑也不是,惱也不是。

「儂今葬花人笑痴,他年葬儂知是誰?試看春殘花漸落,便是紅顏老死時。」

洪湘君倒是有些欣賞秦綬的筆風,沒有劍走偏鋒的狂氣,但也不至于中規中矩,落得俗套,兩行秀而內斂的魏書,跟整幅畫的畫風倒也相稱。

女人呆立一會兒,磨了墨,拿起毛筆,在後面續了一句,「一朝春盡紅顏老,花落人亡兩不知!」然後拿起自己篆刻的印章,按了下去,「湘中客」。

確信整幅畫沒有敗筆之後,女人也就放任這幅水墨丹青畫在這里自然風干,進到里間拿了自己的資料,離開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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