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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在江湖飄 第四十二章 等信的過程

李賴兒在武功上除了輕功,別的什麼也不會,對于文化方面,他看些書是沒問題,而他也會寫幾個字,並且基本擺月兌了蝌蚪狀,所以當他向軒音請教了該如何寫信後,立刻起草了幾封信,其中的內容都是一致的。

他向那些叔叔伯伯們打探華佗醫道的消息。當然,等待回信的過程就簡略的提一下。

在武功院里的日子大部分被學習武藝所佔據,一時間,他也沒有空閑去關心一些一直耿耿于懷的事了。

從他第一次離開武功院後,就一直沒有見過周蜜,有時候她來找他,而他卻故意的回避了。這方面,軒音是比較敏感的。盡管賴兒只有八歲,但是從認知上來說,他完全具備了那種獨特的喜愛取向,可以這麼說,那是絕對不下于成年人的擇偶取向的。所以,軒音在某些必要的時候,挺身而出幫助他來回避周蜜,盡管她與周蜜在平時就像是一對姐妹。我們不能不感嘆一下,女人在感情上是最自私的。

其實在那個時代,愛情與性,是相對比較落後的。而在江湖中,大部分的女人是被動的,她們無法采取主動的行為。例如河東獅吼,如果這是再正常不過的事,為什麼要編成故事,傳誦于歷史的腳步中呢?

周蜜是個少女,她沒有經歷過愛情,沒有經歷過愛一個人,失去一個人,與愛的人相處,如何生活,如何相伴,簡單的說,她不知道什麼是愛。

其實愛情是個解不開,談不完的話題,如果這有個解釋,有個盡頭,如何在五千多年的歷史中,一直是人們談論的話題?因為我們談論她,因為我們每個人對她都有自己的理解,所以要在故事中談論這個話題,其實是很愚蠢的。

在李賴兒回到武功院後,與周蜜在一起時間最長的是孔秋寒。

孔秋寒不知道什麼原因,一直住在武功院中。他確是一個君子,待人以禮,從不冒犯女子,做人規規矩矩。通過段刃的幫助,他在武功院內教詩書,音律,順帶著如果有人向他請教琴劍書生的絕技,他也不曾藏私,多少講些。以前他不在時,武功院一直沒有教音律的老師,所以他的出現,一時間成了武功院眾學生追捧的人物。

冬難挽幾次約李賴兒去學音律,他認為男子一定要會彈琴奏樂,琴棋書畫,成功的男人當然得樣樣俱全。

可是,李賴兒連一次也沒去。

武功院說小不小,說大也不大。

李賴兒總有機會,見到昏黃的天空,枯黃的樹葉,一身白衣瀟灑英俊的孔秋寒,並肩走著帶著笑容的周蜜。

「江湖人彈什麼琴?裝什麼清高?」偶爾他會在軒音面前發牢騷。他並不是不知道自己這樣顯的很小氣,但是他控制不了。

軒音每次都只是微笑不語,她拿什麼去安慰他呢?沒有!她根本不想去撫平他的情緒,他越是這樣,越是遠離了周蜜。而這正是她所希望的。

在等待回信的日子里,最先收到的信,竟是冷幽蘭寫來的。

如果不是信的最後署了名,李賴兒是無論如何都不會相信,這是那野菜寫的。

信中用的字體是小楷,文字清秀,漂亮。

「沒想到她還是個書法家!」李賴兒有點嫉妒的叫了起來。

「人家是丞相的女兒,寫的一手好字有什麼可奇怪的?」

李賴兒瞪了一眼軒音,聳了聳肩道︰「我本來還打算抽空練練字的,現在覺的那純粹是浪費時間!」

軒音問道︰「為什麼?」

李賴兒道︰「人家和我差不多歲,已經寫這麼好了,我有必要再去練嗎?」

信的內容是一些問候,具體說了些什麼,他過了幾天便忘了。

之後過了一個月,他才收到一封張小小的回信。

張小小在信中代表了他所寄出去的所有人一起給了他答案。那是不用去找的,因為那本醫術已經被毀了,據說早在上個朝代,當時的一個魔君就毀了這本醫術,至于原因,則比較模糊。在信中隱約講了些,大致是那個魔君因為心愛的女子受了重傷,他苦學醫書上的醫術,最終仍是無法救得他心愛的女子,所以將華佗醫道化為灰燼當是為了那女子陪葬。

李賴兒收到信後,有一段時間一直郁郁不歡,而從他寄出去信到收到信,整整過了兩個月,他又有一個月的時間在沉悶中度過。

這整段時間,武功院依舊和以前一樣,並沒有他獨特的表現,一切都很平常。

所幸的是,那個痴呆和尚若孽並沒有因為李賴兒的情緒放過他。少林的武功在他沒有條理的講述下,亂七八糟的裝在李賴兒的小腦袋里。大部分是招式,而內功分而兩套,一套李賴兒全背下來了,基本上吐納打坐可以進行,身體里的內息也有所改變。另一套李賴兒只學了一點,是若孽沒有好好的教,他教了前三段就換做幾招突如其來的掌法,似乎是他靈感忽來所得。

那唯一背下來的內功心法是少林的洗髓經,主要是經脈中氣息的走向,以強身修內為主,沒有什麼發揮的用處。

三個月過去,天,已是冬來秋去。

本是最惆悵的季節,在李賴兒最惆悵的生活中眨眼間就消逝了。

已看不到滿地的落葉。武功院的服飾商人們帶著的衣料更是笨重起來。

一日,軒音坐在椅子上,拿著一件雪白的棉襖,仔細的撫mo打量,從大小上可以判斷,那是給李賴兒的。

「你把衣服月兌下來,穿上這個試試。」

軒音拿著他的舊衣服,再接過他的腰帶。地上一個圓的珠子滾到腳邊,她彎腰費力的撿了起來,對李賴兒道︰「這珠子哪來的?」

李賴兒穿上棉襖,因為是雪白的,格外的漂亮,他的皮膚有點兒黑,在雪白中顯的更黑了,惹的軒音剛問完便咯咯的笑了。

「穿這麼漂亮的衣服干嘛?我在地上打個滾就髒了。換件黑的不容易髒的好些。」

他從軒音手中拿過那珠子,想了一會兒道︰「這是我的?」

「我看見是從你腰帶上掉下來的。」

「我不記的有這麼一個珠子。」

「我瞧這珠子像是一件珍寶,以前我也有些寶珠,不過光澤比不過它。」

「可能是撿的吧,你要就給你了。」

「我要來有什麼用?難道還掛在脖子上嗎?」

「明珠美人,掛在脖子上有什麼不好的?」李賴兒笑著道,他說出口,下意識的思考了一會兒,倒沒有听見軒音的話。

「賴兒?」

「呃?」他本將珠子給軒音,這時又放回到扎著棉襖的腰帶里,笑著說︰「你真要我穿這件?」

「怎麼?不好嗎?」

「沒有!穿就穿唄,穿什麼都無所謂,只要別讓我冷著。你知道嗎?那瘋和尚這個天氣還穿著一件布杉,我見了就感到冷。」

「等你內功練到層次,就不怕冷了。」

「恐怕要等到你給我生個小小賴皮了。」李賴兒故意逗她開心,說完穿著她給他買的棉襖便出去了。

他馬上得趕去見若孽。前幾天有一次他遲到了,若孽對著他一直嘮叨了兩個時辰。

一片菜園旁,一個熟悉的背影,站在他最不願見到的周蜜身邊。

他不由停住了腳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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