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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那兩名黑衣修士慘笑數聲,咧嘴說道︰「呵呵!想不到我們會一敗涂地,既然回去是死,不回也是死,我們何不給自己一個痛快呢?!」

說完,眼中燃起沖天怒火,齊齊一震手中的法寶,殺向澹台。

「殺!」

澹台和二十名華辰的築基修士回過神來,也閃身疾撲黑衣人。

黑衣人靈力傾瀉進法寶之中,連護體靈氣都沒有祭出,完全不顧危險,沖進華辰修士群中,瘋狂地砍殺,數名劍堂的煉氣弟子躲之不及,被擊得粉身碎骨。

一炷香時間後,撲通兩聲,二名黑衣人的腦袋應聲而落,徹底做了刀下之鬼。

澹台左臂挨了一劍,而木子長和另外兩名符法堂的築基修士也掛了點彩,所幸受傷不重,反倒是丹堂和器堂人員,看見發癲的黑衣人,遠遠地在外圍游斗,損失最小。

「雷鳴,找到天九沒有?」離木怒喝道。

打斗一開始,離木令雷鳴去找天九,這雷老頭就一頭鑽進破碎的飛舟內,不知模索什麼去了,一直到戰斗結束,才顫顫悠悠爬了出來。

「沒……沒有!沒有看見天九!」雷鳴臉s 發青地跑了過來,望著離木說道。

「沒找到?你在飛舟里做什麼?打斗這麼久了,也不見你出來!」離木咆哮道。

「就因為沒找到,所以就要找呀!誰知道這廢物死到哪個旮旯里了,飛舟這麼大,我不得一一模一遍呀!」雷鳴哭喪道。

「雷老頭,誰說我死了!」

天九大吼一聲,從遠處一條石縫里跌跌撞撞跑了出來。邊跑邊模著腦袋瓜子,還齜牙咧嘴。

「你?!混帳東西!」澹台怒火中燒,手因為激動而哆嗦不停。「你居然躲在石頭縫里?外邊這麼多弟子拼死拼活,你居然不理不睬!」

「咦?這是怎麼回事?怎麼死了這麼多人?」天九傻呼呼地看著周圍散落的肢體,牙酸般地問道。

「到底怎麼回事,天九?」離木沉聲問道,同時臉上浮現一絲疑惑。

「沒怎麼呀,師兄,我從飛舟上砸落下來,撞進石頭縫里,暈過去了,才剛剛醒來。我也不明白這外邊發生了什麼?」

「哼!裝瘋賣傻!」澹台終于忍住那口氣。

「唉,澹台師兄,這人本來就是一個廢物,不要和他一般見識!廢物組就是不一般,見到打斗,不是鑽石縫就是鑽飛舟!」木子長譏笑著說道。

「木師弟,有你這麼說自己的同門弟子的嗎?!澹台師兄,這位天九是我的師弟,他來之前就受了跌傷,暈了幾天幾夜,這次跌暈也不足為奇。」離木氣憤地說道。

「師弟?你們是師兄弟?」澹台奇怪地看著離木。

可婧怒目而視︰「澹台師兄,現在不是追究這些問題的時候,剛才要不是出現一位身著披風之人,我們早就完了,我們現在首要的事情是查清楚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澹台的臉上變幻了數次,深深看了一眼天九,然後默默走到兩具黑衣人的尸身前,仔細搜索了一番,居然沒有發現一個納寶囊,哪怕儲物袋都沒看到,就連二人使用的法寶都不翼而飛了。

「大家仔細搜搜,看看附近有沒有他們剛剛使用過的東西!」澹台黑著臉吩咐道。

他實在郁悶,這二人明明在他們眼前死去的,居然什麼寶物都沒有了,邪門,真是邪門!

一炷香後,大伙搖著頭走了回來。

「澹台師兄,是不是那位披風人帶走了?他既然能隱身攻擊,就可以神不知鬼不覺帶走這些法寶。」木子長恍然說道。

「嗯!也只能如此解釋了!」澹台點點頭,不甘心地踢了一腳地下的黑衣人腦袋。

腦袋上黑s 的法巾一月兌,露出了本來面目。

「咦?!」澹台神情一驚,又一把撕下另外一片法巾。

「這些人好象都是和尚,他們頭上都留有剃度的痕跡!頭發也是剛長出來不久的樣子!」離木疑惑地說道。

「和尚?我們這里從未有過佛修,怎麼會有和尚的?」澹台自言自語,沉思了半響,最後抹出兩只布袋,把兩具尸身一套,丟入納寶囊之中。

「師叔,我們現在如何去東蒼?」雷鳴在遠處看著四分五裂的飛舟,低聲問離木。

澹台臉上浮起黑煙,憤然吼道︰「自己飛,難道還要我背你去不成?!」

「……」眾人啞然。

三r 後,一行遁光落在了一座巨大的城池旁,遁光一凝,現出了八十多位修士,他們正是風塵僕僕趕到東蒼的澹台一行人,這其中當然包括天九。

「哇!師叔,這麼大的城池呀?我真是開眼了!」劍堂一位煉氣修士驚呼著說道。

天九睜開雙目,眼中也露出一絲驚艷。

百丈高的城門上鐫刻著三個遒勁有力,又略顯滄桑的巨型大字東蒼城。城牆亦高達數百丈,向兩邊蜿蜒而去,一直淹沒在遠方的雲霧之中,仿佛無窮無盡。

城牆上,點點靈光閃爍,手持法劍的侍衛在高牆上j ng惕地巡視。

透過高牆,隱隱綽綽,一棟棟青s 的摩天大廈直插雲端,只露出半截廈身在視線之內。

一條寬廣洶涌的河流沿著城牆自南而北奔騰而去。

城門口,人ch o洶涌,車水馬龍,但卻井然有序。

「媽媽喲!這到底是哪里?不會是回到地球了吧?中都可沒這麼高的房子!」天九情不自禁地嘀咕道。

他當然知道這不是中都,因為這兒車是馬車,人是穿著各s 長袍短褂服飾的人,沒有一絲現代化氣息,甚至很多少女身著絢麗的宮裝,擁擠在人群中。

「哼,少見多怪!你沒有見過玉凌州府,那才叫雄偉壯觀,這東蒼城比起玉凌州府不過芝麻和西瓜而已,有何可奇怪的!」木子長不屑地說道。

「師叔,這已經很大了,弟子能來這一趟真是不枉此生了!」那位煉氣弟子繼續感嘆道。

天九情不自禁笑了起來︰「離師兄,你知道這東蒼城有多大嗎?」

「呵呵,當然知道,我年輕時來過東蒼,這東蒼城五百里寬,二千里長,大廈百萬間,人口九千萬,修士兩萬余,東扼大海,西據玉凌,往南即是南蒼,往北即到北蒼。」

「九千萬只有兩萬余修士,那其他都是什麼人?」天九愕然問道。

「凡人呀!東蒼是修仙者和凡人混居的城池,修士不過萬中之一而已,但是卻有至高無上的權力,東蒼城里,劃分了若干郡,每郡都有凡人士兵據守,郡守大都是凡人,這里只有東蒼門一個門派,除了來東蒼城交易、訪友、雲游的外來修士外,幾乎都是東蒼門的修士。所以,東蒼門就是這里的守護神,是這里的實際統治者!」離木解釋道。

「凡人?」天九一愣,他來這之前,不就是凡人麼?頃刻間,他對這座城有了莫名的好感。

「我們進城吧!」澹台冷冷地喝道。隔著誰,一刻不停地飛了三r ,還有好氣s 才怪,尤其是被莫名其妙地襲擊後。

「你們跟著我走,雖然我可以在這東蒼城里馭器飛行,但是朝蒼舟損毀,你們又還沒有獲得貴賓身份,現在被東蒼城禁制壓制,只能老老實實在地面行走。」

澹台說著,率先飛身來到城門邊。

城門邊,數百名全副武裝的凡人甲士在據守,旁邊一處亭榭里,二三十位身著東蒼門服飾的修士或閑談或休息,其中三名築基初期的高階修士在閉目打坐。

「仙長,您回來了!」一名甲士眼明手快,躬身對著澹台行禮道。

「嗯!我是澹台,這是我的身份玉牌。」澹台拋出一枚玉牌到甲士手中。

甲士急忙跑向亭榭,遞給一位打坐的築基修士。這位灰衣修士約莫三十來歲,黑臉,高鼻,大大的嘴唇,嘴皮外翻著。

灰衣修士接過玉牌,神識一掃,驀然睜開眼楮,看向澹台之處,臉上馬上浮現出興奮之s ,接著挺身而起,一個晃動,來到澹台身前。

「澹台師兄,您終于回來了!掌門已經詢問了十數次,就是不見你們的蹤跡。你們沒有踫到派出去接應你們的弟子嗎?」

「蘊成師弟,我們是直接飛回來的,途中遇到一些變故,飛舟損毀了。是哪個冒失鬼去接應我們的?我們這麼一群人居然看不見,豈有此理?!」

「呵呵呵,師兄息怒!可能是大元師弟只顧看高空的飛舟了,沒有注意下邊的修士群體!真是辛苦你們了,這些就是華辰來的師兄弟吧?」蘊成臉上有點尷尬,急忙岔開話題。

「是的,他們都是來支援我們的華辰弟子。蘊成師弟,妖獸的情況怎麼樣了?」澹台點點頭,又傳音問道。

「還好,听說東門並沒有出現異動,妖獸的前鋒還在一百里的海面上徘徊,並沒有殺過來,我們也是一直納悶得很。澹台師兄,師傅一直在五華宮等你們,這些華辰的弟子似乎並不怎麼樣呀,對我們有點用處沒?」

「哼!鬼知道,我們在路上遇到一次襲擊,一下就掛了十仈ji 個,唉,有沒有用只有用了才知道,築基期的還好點,煉氣期的菜鳥只能是充當炮灰了,但願他們有作用吧!也不枉我辛苦跑這一趟。」

澹台說完,取回玉牌,對著蘊成抱了抱拳,又揮手示意天九他們跟上,接著,疾身往城內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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