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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8】回京,焦陽的心思

東方今手中的電話雖然傳來了嘟嘟嘟的聲音,但是夜深人靜了,卻也許久都未有人接,他的眼底驀地閃過一道幽深,難道說東方棲已經開始動手查詢了還是說這發放爆料的人背後的靠山很大?抑或者是這個人本身就擁有一定的權利,所以他到現在也都查不出來個所以然?

他東方今是誰?是這京都中的一把手,是這京都市委書記看,是這京都所有官員看見了都要說幾句話的**炸天的人物,可是如今發生了這麼大的事情以他的身份都無法查詢出來的事情,只能說明一個問題,那就是這個背後爆料的人身份很可疑。

當今京都之下,又有幾個人的身份是足以與他東方今媲美的呢?且不說他身在隱世家族中,且先說他自身子在京都的身份,那都是不容任何人置喙的,那麼現在他既然查不出來這個人的身份,只能說明一點,那人,既是與自己有牽扯的,亦是一個後台挺硬的人。

坐在辦公室中的東方今渾身上下都繚繞著一種叫做幽深的東西,他的瞳仁深處帶著幾分跳躍的火苗,隨著辦公室中的燈光越發的璀璨晶亮起來,若是這一次的事情自己無法解決的話,不知道自己這個曾經為自己受過傷的佷兒是否願意真正出手,即便這件事情鬧得多大,只要有東方棲幫助他,東方今相信,一切都將是浮雲。

心底這般想著,腦海中第一個浮現的就是慕修的臉龐,既然自己的佷兒要對付慕修,也罷,為了自己的仕途,他可以幫助自己的佷兒對付他。

再說,要是真能夠扳倒慕修,他東方今從今以後在這京都之中需要忌憚的人便也就更少了一個,何樂而不為?

想到這里,他抽出一根煙,緩緩的點燃,唇角處帶著幾分狐狸般的笑意,一雙眼中卻是陰鷙的可怕,他不知道這一次是誰在整他,但是他如今站在這個位置上早已經習慣了一切,決不允許有任何人將自己的仕途打落!

他還要存活在這個京都呢,絕對不可以因為這一點點小小的打擊而變得一蹶不振,再說,當年那個老不死的不是早已經死去了嗎?呵呵,想到這里,東方今的心底頭有多了幾分信心,不過是區區一個慕修,他只要竭盡全力幫助,以東方棲的心智與睿智,還用擔心干不掉他嗎?

想到這里,他忽然丟下手中的煙蒂,放進了煙灰缸中,快步從沙發上站起身來到了電腦前,這是他一個人的電腦資料庫,現在就讓他來看看慕修那個小子到底是什麼人吧,慕老爺子的嫡孫又如何?若是在這個世界上沒有多大的用處,那麼也是沒有什麼難度的。

據他所知,這慕修可是紈褲的很。

想到這里,臉上的那一股陰沉也終于淡去了不少,打開了電腦,他一雙精銳的眼眸死死的盯著電腦上關于慕修資料的一切,奇怪的是,他看得見的,只有慕修十八歲以前紈褲的事跡,十八歲以後的資料,被鎖了!

很遺憾,他心底深深的清楚,連他這樣一個身為市長的男人都無法打開的資料,由此可見這身份與資料是多麼的機密,只是他想不通的是,十八歲以前紈褲不堪的小子,到如今,為何會變的如此的沉穩?

既然國家內部的資料中查不出來關于慕修的事情,那麼現在他便在國家外部的一切地方查詢!

查出來的結果卻讓東方今有些吃驚,這慕修也並未干什麼大事兒,不過是在H市內經商罷了,不僅如此,就連華夏那幕陽公司也是慕修家中的產業,他這些年渾身上下的那股子銳勁兒恐怕是在商場上鍛煉出來的吧?

之前緊緊的一顆心,現在又因為腦海中的這些猜測而變得有些輕松了起來,唇角處還配合的吁出了一口氣。

沉沉浮浮的燈光下,這位市委書記的背部有些駝背,但是他的臉上卻充滿了殺機,緩緩閉上了雙眼,他的腦海中卻浮現了一幕幕關于自己登上這個位置的畫面,到如今,在這個位置上三十年的時間,卻不是說改就改的掉的,若是有一天,市委書記的位置不再是他的,想必他是會發狂的!

是的,一個長時間在高位上的人,忽然之間沒有了權勢這種東西,那麼活著,還有什麼意義?從天堂掉落到地獄,那味道,不是一般的苦逼。

……

與此同時,正在家族中的東方棲,卻是明滅不定的睜著眼,看著手機上閃爍著的信號,剛才東方今給他打電話,他怎麼可能沒有听見?只是沒有刻意去接听罷了,再說現在他也不想听電話,腦海中有一根弦繃斷了,他還如何心平氣和的去跟自己的叔叔說話?

想到這里,他將視線看向不遠處的方正。

沉吟了許久,視線中也帶著幾分掙扎,卻是過了幾分鐘才開口,似是又一次的確定一般,將一雙好看的眼眸盯著方正︰「你說的一切,是否屬實?」他不太願意相信,可是現在一切證據就在自己的眼前。

他們與東方今一樣,並未徹查出來這網絡上將東方今曾經犯罪證據與消息爆料出去的那個人,但是他們卻查到了這個證據的來源,正是來自于慕果果。

這一點讓東方棲有些左右為難的同時,心頭也傳來了不舒服的感覺,怎麼說呢?這個女人的確是他很想要的,但是卻並不是在這個節骨眼上,要知道這件事情對他來說也算是重要,東方今雖然曾經利用國他,並且把他當槍使,可始終還是這東方家族中的人。

他東方棲就算是再無情,也要顧及他們家族的面子,挽救東方今。

但是此刻卻讓他得知這些證據是來自于慕果果之手,這讓他如何淡定的下來?心頭是一陣陣的煩悶,眼中更是有幾分恍惚,她還真是厲害,看來現在既然查不出來網絡母後爆料的人是誰,就得找慕果果問問了!

就在東方棲心底的心思百轉千回之間,方正毫不猶豫的點點頭,不錯,這件事情的確是慕果果手中拿出來的。

方正站在遠處,看著燈光下的東方棲,心頭也是說不出什麼滋味兒,眼前的東方棲與之前在南非的樣子差太多了,似乎只要一回到家族中,東方棲就會變回原來的樣子,那時候的東方棲,渾身都是寶。

而現在的東方棲雖然也不差,卻愣是少了一雙腿,無法自由行動,想著想著也有些心酸。

「少主打算怎麼做?反正慕果果是慕修的女人,現在慕修也是我們要對付的人,何必自尋煩惱呢?」方正知道少主必然是在猶豫了。

東方棲直到听見方正這話,才抬起眼將視線看向黑漆漆的窗外,他現在的心思就如同窗外黑漆漆的黑夜一般,毫無止境,心頭竟然也是有著說不出來的煩躁。

「慕果果現在在哪里?」東方棲好幾天不見慕果果了,自從上一次跟隨著慕果果的車子前往那片場,在那個地方安靜的看了她幾眼之後,他便再也沒有看見過她,可是雖然沒有看見,但是心底那股子想要她的**,卻越發的明顯起來,甚至他已經動了心思要娶這個女人。

事到如今,他也騙不了自己,兩年來,在南非第一個與自己說話的女人,就是她。

所以他並不是一見鐘情,更加不是什麼日久生情,他對她就像是一個執念,就是認為這樣的女人,應該是站在他東方棲的身邊的,而不是跟隨慕修在一起。

顛沛流離。

听見東方棲的問話,方正的臉上帶著幾分豫色,這慕果果跟慕修出去玩了,看起來就像是度蜜月一般,這樣的話他要怎麼跟自己的少主說?說了以後是不是會傷害他?

「有什麼話就說,別吞吞吐吐。」似是看出來他臉上的猶豫不決,東方棲有些煩躁的開口,語氣一如既往的清涼,但是卻帶著幾分連方正都無法忽視的低沉。

在這樣的深夜中,听見著這樣的話語,就如同一只手,緊緊的握緊了他的心。

「是,少主,他們出去游玩了。」方正低著頭報告,而心底卻不知道在想些什麼,東方棲那一雙眼,他是不敢再看了。

而東方棲看著他這幅樣子,再听見他說出來的話,嘴角處只是嗤笑一聲,心底卻想著,慕修,暫時便宜你了,不管如何,這個女人始終都會是我的,一定!

心底有了這個執念之後,他感覺那一絲陰郁也消散了不少。

「嗯,密切的關注她的一切行蹤,等到他們回來的時候,也就是慕修該出事的時候了。」說話間,東方棲眯起了那雙細長的眼眸,眼底閃爍出來的幽光,晦暗不明。

「是。」說完這一個字,方正的頭深深的低了下去。

恍若低到了塵埃里。

「不早了,早點休息吧,明天的事情明日再說。」東方棲說完自己推動著輪椅,往里邊兒而去,而方正,則是依舊停留在這個大廳中,雙腿一動不動,站在原地看著東方棲的身影不見,他這才緩緩的下樓去了,他的房間本就在樓下,而他的使命,一直都是照顧東方棲,為他做保鏢,甚至在夜深人靜的時候,他也都是淺眠。

東方棲在,他在,東方棲亡,他亡。

但是離開了大廳中的東方棲,腦海中卻是想著,她若是回來了,看來他們是要好好的談一談了!

夜色沉浮,黑漆漆的天邊兒掛這一輪清冷的彎月,月涼如水般的流瀉在這湖泊上,為這荒涼的地方增添了更多的荒涼之感。

慕修摟著慕果果,低頭看了眼她正睡得香的臉龐,不由得樓的更緊了幾分,他心底隱約的有了幾分不好的直覺,這一次回到京都,恐怕是沒有那麼簡單的月兌身了,以後的事情從現在開始看起來,就知道,一定會是很多事情。

從來沒有一刻,他如現在這般,擔心以後的局面。

這薄老爺子竟然未死,這一件消息了,就足以驚動整個京都,甚至早已經一蹶不振的薄家,也有可能會因此而再度崛起,倒不是因為這薄老爺子親自回去而崛起,而是他們薄家這些年來漸漸的隱沒在這京都中所有風光家庭之後,看似一蹶不振,實際上養精蓄銳,不知道多麼牛逼。

慕修這麼多年甚至從未與薄家有過接觸,但是他的心頭卻還是清楚的知道,在薄家,這薄老爺子的地位顯著的很,而他的離開,也讓薄家人深深的明白了樹大招風的道理,從此在京都上流社會的人家中,漸漸的隱沒,只是這麼多年過去了,薄之籌的身份顯然也得到了不少的提高,而他的父親,更是一位軍中的少將,由此可見,在薄老爺子不在家中之時,他們薄家人還是很出息的。

可以算得上是這京都之中除了慕家之外,數一數二的軍閥世家。

但是幾乎是所有人都只看見了慕家的光芒,從而忘記了在這個世界上還有一個軍閥世家,他們不姓慕,他們姓薄。

而這幾乎是所有人腦海中都明白的事情,只是因為薄家一而再再而三的低調而行,因此才會淡出大家的視線中。

可見薄家人的心計,夠深沉。

淡聲嘆息,他的眼,卻緊緊的看著慕果果,希望這一次的事情不要牽扯到他懷里的人才好,若是讓慕果果出事兒,他慕修,也是會參與到這件事情之中的,不論如何,誰想要傷害慕果果,那都是不可能的事情,即便他慕修身上的硬傷已經是無法救治,但是他只要活著一天,就決不允許任何人將她推到利益與權勢的爭斗中。

心底一旦有了這樣的想法,恐怕就是閻王老子來了,也無法撼動慕修,而他,也在這幾天與慕果果接觸的時間里,逐漸的忘記了自己心頭鈍痛的事實,可是,今夜,就在這樣的時刻,心頭的那股子鈍痛又一次的襲來,沒有辦法,他才松開了慕果果,小心翼翼的為她蓋好薄毯,這才獨自走出了這個茅草屋。

剛打開門,心口處那股子鈍痛便不可遏制的蔓延到全身,他突然就以為自己要在這里死去了,可是下一秒鐘,更殘忍的是,那一股疼痛的感覺,又驟然間遍布全身,甚至連他自己的手臂,雙腿都感受到了那種疼痛。

說實話,心底,是有幾分擔憂的。

可是一只手緊緊的拽著自己的胸口,一只手關上這茅草屋的門,他小心翼翼的仰起頭,看了一眼天邊冷冷的月亮,月光散發出來,照耀在湖泊上,帶來了幾分閃耀的反射光芒,一段段粼粼波紋,此時此刻,就像是照耀在慕修心間的燈光一般。

他額前滿是細汗,一身的粗肉,在病痛的面前,竟還是如此的一文不值。

在這世界上,恐怕也就只有他這樣的男人,會在這樣的時候將她留在自己的身邊吧?也許是為了留下一些美好的記憶,也許是他太過于自私,卻未曾想過他真正發病的時候,她該怎麼辦,這真相,又要如何在這個女人的面前說出來。

這樣荒涼的夜色之下,他原本高大犀利的體格這麼席地而坐,整個人有些松散的靠在茅屋上的影子,竟是顯出了幾分可笑的蕭條,像他這樣渾身充滿了肅殺的男人,怎麼會有這樣蕭條的味道呢?一定是月光的錯。

抬起眼,他看向天邊的月光,一下子覺得很近,一下子覺得……。很遠。

就這樣,疼痛一直如影隨形的在他的心口處環繞著,這一夜,他幾乎無眠。

天色逐漸亮起來的時候,他來到湖泊邊上鞠了一把水,往自己的臉上潑去,這才淡淡的看起來有了幾分精神,不過雖然如此,他卻並未做停留,而是很快擦干臉上的水漬,來到了茅草屋里邊兒,再次掀起薄毯,上了床,將依舊在睡夢中的慕果果摟進了懷中,他的眼底才恍然間閃現了幾許說不清道不明的暗芒。

抱緊了她,就想抱緊了全世界,這樣的感覺,真好。

昏昏沉沉之間,慕果果微微睜開了雙眼,卻看見慕修安靜在她身側的樣子,心頭也是一驚,她分明一夜都感覺無人在身邊,為何醒來的時候他又在床上?而上床之前,她分明記得這個男人是跟自己一起上床的,是她的錯覺嗎?為什麼此刻這樣的光線看去,慕修的臉頰有些蒼白?

心底帶著幾分懷疑,她伸出手往身側男人的臉頰上描去,淡淡的輪廓上,不再有任何的肅殺,而是一種安寧的味道,她的食指來到他的眉間,溫柔之中自有一股說不出來的繾綣。

心滿意足之際,她這才心底松了一口氣。

剛剛想要收回自己的手指,慕修,卻在這個時候恍然間醒過來,他睜開有些惺忪的眼眸,看向她的時候眼底深處分明帶著幾分抓包的笑意,只是唇角處卻依舊是緊抿著,「就睡醒了?」他開口說話之間,唇舌中帶著幾分暗啞的味道,可是拉扯在自己手中的她的柔軟的小手兒,卻是放進了自己的嘴巴里。

不輕不重的在她的指尖上啃咬著,慕果果只覺得一陣麻麻的,酥軟的感覺傳來,她臉頰一紅,丫的,剛才她還在擔心這個男人,現在看著他又開始耍流氓的樣子,她就覺得對這個男人擔心完全是多余的,他看起來就像是依舊可以打死一頭牛似的,哪里還有剛才的蒼白?

她在心底暗自罵自己想太多的同時,狠狠的抽出自己的手指,卻不曾想,男人壓根兒就沒有要放過她的意思,像是要杠上她似的,輕輕的含住了她的手指,眉目深處,卻震動著幾分笑意。

慕果果臉頰更紅了緋紅的臉蛋兒,每次都可以引得慕修頻頻失笑。

「快放開我,我要去洗漱了,今日我們不是要回華夏嗎?等會兒那老爺子來了我們還在睡覺多不好啊。」她說完雙眼便有些曖昧的往慕修那一柱擎天的地方看了看,唇角處隱隱帶著幾分竊笑,他想要,也要看看這是什麼地方啊,等會兒薄老爺子進來了他們還在床上膩歪多不好啊!

想到這里,慕果果又是狠狠的一抽,這回,慕修放過她了。

卻直接伸出手將她一拉扯,她剛坐起來的身子立馬倒在了他的懷中。

「你這是在對我投懷送抱嗎?果果!」他說話的時候煞有其事的樣子實在是讓慕果果恨不得扒了他的皮,這男人就是一帶著人皮面具的猥瑣大叔好嗎?

在這一身衣冠禽獸的打扮下,誰知到他到底是個怎樣的欲男?

在他這一身道貌岸然的表相下,誰知到他是怎麼樣的沒節操?

別人不知道,但是慕果果卻是比誰都清楚的,所以這一刻她慌了,趕緊的坐直身子,推開了慕修。「別鬧,等會兒人家進來了,我倆還在那啥那啥,多不好啊。」說話間,她已經從床榻上走下去,這里她曾經住過一段時間,所以她對這里倒是並不陌生,反倒是慕修第一次來到這里,對這里雖然沒有什麼好感,但是他曾經年少的時候在軍營中的生涯,野外生存什麼的,還是有的一定經驗的。

他也就是粗人一個,壓根兒沒有什麼講究的。

再血腥的事兒,他都經歷過,再艱苦的日子,他也克服過!

「好了,不逗你了,我們也是得趕緊洗漱了,弄好了必須今日回到京都,就算薄老爺子沒事兒,你忘記了?過兩天就是那國際金融大亨交流會的事情,到時候你可得好好學著點兒,畢竟是從金融學院中畢業的。」慕修一口氣說了這麼多話,慕果果發誓,這是她听見過最嘮叨的話語。

她就想不通了什麼時候開始,慕修已經變得有些嘮叨了?

心底想了半天卻沒與想出個所以然來,她便也就不再去想。

慕修和慕果果準備好後,再來到那不遠處的另一個茅草屋,薄老爺子已經準備好早餐了,在他的身旁還有一個小包,這包里的東西應該是他收拾好準備回京都要帶的。

「你們起來了,趕緊來吃吧,我都做好有一會兒了。」說完便開始動手先吃起來了。

而慕果果和慕修則是在笑著跟他打過招呼以後也開始行動起來,在這樣的地方就算是喝粥,那也是味美無窮的,畢竟山村里的飯菜,自有一股說不出來的味道,那是一種家常的味道。

吃完早餐,三個人幾乎是沒有任何的異議,一同踏上了昨日隨她們一同前來的那人的船只上,因為昨日有重要事情,後來慕修便讓這位撐船的老大爺先回去了,而後又囑咐了他今日一早便要出現在這里,所以此刻他來的很準時。

人家這麼來來回回的走,他慕修自然不會少人家一分錢。

再回到鎮上的時候,已經是上午十點鐘了。

慕修將車子取了過來之後,薄老爺子和慕果果一同上了車,根本就不帶任何停頓的,現在薄老爺子歸心似箭,他很想看看自己的孫兒現在多大了,還有自己的兒子,他們都過的怎麼樣,另外,他更加想要知道,現在京都政界上的一切風雲事件。

車廂中,慕修與薄老爺子時不時的會談上幾句話,但是慕果果一直都是沉默的坐在副駕駛位上,一雙眼看著前方的道路,一句話也插不上。

空氣中逐漸的散發出來幾分淡漠的味道,薄老爺子再度坐在這樣的豪車上邊兒,只覺得恍惚,人生這麼短,他卻在這樣的山野之地活了三十年,身為一個曾經在政道上呼風喚雨的人,他自己,都有些佩服自己了。

在這樣艱苦的環境下竟然能夠如此安然的生存,真是不容易。

畢竟東方今的身份,他清楚的很,隱世家族的人,想必也不是好惹的,當年那件事情,也只能是怪他,怪他自己城府不夠深,不夠沉著,也不夠有腦子。

京都,天空萬里無雲,碧藍的天空下,一陣陣風聲在人們的臉龐上輕輕的劃過,天氣這段時間又再次的轉熱,幾乎讓人有些受不了,而前兩年還听說什麼世界末日,現在看來,也不過都是道听途說的東西,沒有任何考究和證據的,只是想到如今的天氣與往常好多年前的不同,大家的心底還是清楚的,地球需要人們的愛護和保護。

曾經這樣的月份,早已經是天涼了,可是如今,卻是忽冷忽熱,幾乎都沒有個定律。

他們打道回府的時候,慕修已經給付希之打了個電話,讓他準備好酒店,今日中午他定然會趕回去,而薄老爺子回到京都的第一頓飯,他慕修請了,自然,也告訴了付希之,讓他帶上慕老爺子。

這不,剛接到電話的慕老爺子,只知道慕修等會要回來,並且在某個酒店中吃飯,卻不知道這其中還有著他所不知道的驚訝事情,便快速的找了焦陽過來。

好幾天都沒有在營地看見慕修,焦陽早就想要跟慕老爺子問問這人去哪了,但是礙于自己現在的身份,她卻還是不敢大肆夸張的在慕老爺子的面前表現出來自己想要當上慕家少女乃女乃的**。

她是一個比較有心計的人,否則當年在軍校中她憑什麼月兌穎而出?在後來的部隊之中,她又是憑什麼讓自己的首長,將自己推薦到這個所謂的國際組織龍組的?

在龍組中的待遇是極其高的,甚至一年四季並不是每天都要上班,每天都有事情的,但是一旦有事情,那就是舌忝血的大事兒。

這都是他們組內成員人眾皆知的事情,可是自從進入了龍組以來。她便發現自己每天仍然願意去上班,有兩個原因,第一是不想給上司留下不好的印象,雖然沒有什麼事情,但是在營地上至少表明了自己對這個組織的尊重,二來,那則是因為慕修,她從第一眼看見慕修的時候開始,心頭便有了想要他的想法。

這樣的男人,會發光,會讓女人不由自主的想要接近,時間長了,她才想起來,這就是軍區大院中,人人口中年少紈褲霸道的慕修,而後她也曾听見過關于慕修的一系列說辭,無非都是他不近,讓京城人碎了芳心之類的話,但是這些她都還未在意過,就發現這被人傳言的主人,正是她的上司與首長。

這時候焦陽心底才清楚,她想要著這個男人,不僅僅時候因為他是自己的組長,更加因為,他是慕修。

而相應的,外界也還有不少關于慕修如今只是個商人的傳說,可這樣有些詆毀的傳說到焦陽這里,便瞬間變成了贊美,是啊,她喜歡的男人,不僅僅是這個國家最為鋒利的利刃,更加是這個國家商界上的一個聚寶盆。

她何嘗不覺得榮幸,自己能與這樣的男人共事?

因此,她心底那股想跟慕修在一起的勁兒,也越發的明顯。

此刻,焦陽正坐在慕老爺子家的大廳中,一會兒慕修他們到了,他們便也就從這軍區大院中出發,想必是趕得及的,而焦陽與慕老爺子倆人相對而坐,他們的眼前是一個棋局,上邊零散的各種棋子,可見他們下棋有了一會兒了。

慕老爺子抬起那雙深沉的眼眸,看向對面的焦陽,此刻焦陽手指尖上正捏著一個棋子兒,卻是始終都沒有放下來,一雙眼盯著眼前的棋局,可是眼底卻顯然無神。

說實話,這樣的情況,慕老爺子還是第一次遇見,既然有心跟人下棋,就決不能出現這樣走神的情況,這不僅僅是對這一盤棋局不夠上心,更加是對這與之下棋的人不夠看中。

這就算是不尊重自己的表現了,所以慕老爺子的目光才會從精銳變成深沉的目光,他盯著這焦陽許久,她依舊是之前的持著棋子的動作,卻並未有任何的發現,慕老爺子想要透過她的目光和視線看出點什麼,卻發現,只能夠看見她眼底蘊藏著的勢在必得的目光。

其余的,竟然全都是一片暗沉。

呵呵,這個小女孩,還真是不容易呢,在他這樣一個老爺子的面前竟然也這麼如此會隱藏自己?

慕老爺子臉上雖然是不動聲色,但是心底,卻還是對焦陽有了一分偏頗的看法。

「該你了。」許久,他才淡聲開口,語氣中,已經不再似剛才讓她過來之時那般熱絡,一張本該是和藹的臉龐上,也不再是和藹,看向她的視線中雖然毫無任何刺目的東西,但是她卻始終覺得扎人。

果然是上一代的軍閥之神,竟然可以在這樣的情況下,用如此平淡的目光,將她看出一身冷汗來。

沒錯,現在她有種淡淡的害怕的感覺,心底雖然說不出來這種感覺是怎麼來的,卻總是覺得眼前的慕老爺子眼底的平靜根本不是他最想表達的東西。

「是我出神了慕爺爺,對不起,我也是許久沒有看見慕修才會想起他,加上剛才過來的時候你跟我說他就要回來了,我腦海中就不由自主的晃動了他的身影,真是不好意思。」焦陽笑了笑,一張充滿了生氣的臉上隱約帶著幾分難掩的懊惱,雙目晶亮的看著慕老爺子,眼底此刻再也沒有了剛才的勢在必得,而是一種說不出來的羞澀。

這樣子讓人一看就以為她是太過于擔心慕修,所以才會失神。

而慕老爺子,終究是老了,否則的話,也不會看上這焦陽不是?即便是曾經再牛逼的人物,在歲月的流逝下,還是難免會有些與年輕之時不同的決策不是?他是這樣,在現在看見了焦陽眼底那一絲明眸之後,竟是不再怪罪她。

「無事,看看幾點了,我們大約也應該出發了。」雖然不再生氣,可是這棋局,也算是毀了,她一走神,耽誤時間不多,卻愣是讓慕老爺子對這盤棋失去了興趣。

端起桌面上的杯子來,剛準備往嘴邊兒送,焦陽就站起身,「慕爺爺,我再幫您倒過一杯水吧?」她看著他,眼神中帶著征求,但是手卻已經伸過來了。

這動作,讓慕老爺子又是一頓,看了一眼茶杯里頭已經被泡的散開的茶葉,再看看這已然冷卻的茶,點點頭,將手中的杯子遞給了她。

「也好。」

拿著杯子匆匆離去的焦陽,急于在慕老爺子的面前表現自己,卻常常忘記了最根本的東西,慕修是真的喜歡她麼?他是否會看得上她?

這樣的問題,焦陽是從未考慮過的,到現在,她依舊認為慕果果是配不上自己的,將茶葉放進了這杯子中,她開始泡茶,這泡茶的功夫是她爺爺教她的,自然不是從前學會的,正是因為慕老爺子提議了讓她跟慕修處對象試試,她爺爺便開始將畢生所有會的,都開始教她。

幾乎都要變成全才了。

她一而再再而三的討慕老爺子開心,可惜的是,這慕老爺子,始終不是慕修。

一邊泡茶,一邊兒看著眼前冒著的淡淡的煙霧……「只要你有辦法,無論是用什麼辦法,你只要能跟他沾上邊兒,那你們之間的婚事兒,就必定是成了。」看著眼前的干癟的茶葉,在這熱水的泡騰下,逐漸的散開,她的眼神兒卻變得悠遠了起來。

那一日,在這里,慕老爺子跟她說的關于金融界宴會的事情,她到現在還記得很清楚,當時回去之後她就問了爺爺,這慕老爺子話里邊兒的意思是什麼意思。

在爺爺的口中,她得知,慕老爺子這是在慫恿她,教育她,想要把一個人捆在自己的身邊,有很多方法。

想到過兩天就是那宴會了,她的心情便激動起來。

慕果果,你以為慕修是什麼女人都可以要的嗎?你以為就憑你這樣的身份,站在他的身邊,又算的了什麼?你等著吧,過幾天,不,或許這一個月內,我們之間的婚事,就會成。

腦海中恨恨的想著慕果果的臉龐,焦陽嘴角處卻勾起一抹陰笑,將手中剛泡起的第一道茶倒掉,繼續泡了第二道茶,這才端了出去。

半個小時後,慕修的車身已經逐漸進入了京都的邊境,車廂中薄老爺子一路上心情從最初的無所謂變成激動,再從激動,變成不可遏制的一種顫抖。

而電話,也在這個時候接二連三的響起來,慕修斂眉看見上邊一會兒盛凱歌的名字一會兒付希之的名字,他索性將手中的電話丟給慕果果,讓她去接,他一個人開車這麼長時間估計也挺累,她在途中好幾次都說來開,他卻不忍。

開車,真真兒是個技術活啊!

接通了電話,那頭立馬傳來了付希之焦急的聲音,「我說三哥啊,你們怎麼就還沒有到呢?我都下班了,我在酒店中等你們啊,快點兒的啊,你說你這幾天出去玩咋也不跟我們說一聲呢?真是……」

付希之一開口就像是放鞭炮似的,炮竹連串的,一點兒都不給慕果果說話的余地。

直到他說的越來越沒譜,慕果果這才打斷了他的話。

「第一,我是你三嫂。第二,你說我們出去玩的事情我們也是臨時起意,第三,我們已經進入了京都的收費站立馬就到,第四,現在就站在酒店門外等著我們,直到我們出現,對了,把我家色妞兒也帶上。」

說完,慕果果 一下子掛斷了電話,嘴角處卻隱約帶著幾分忍不住的笑意,就連她肩頭也顫抖起來,這付希之實在是個大孩子,很可愛啊!

這邊兒慕修听著慕果果的話,也知道付希之那廝在電話里說了啥,還是那麼貧啊!

得治!

而那邊兒乖乖從酒店中走出來,站在酒店兒外邊等待著慕果果他們的付希之臉上帶著一抹哀怨,色妞兒,說到這名字他就委屈,這麼長時間以來,石色根本沒有搭理過他,各種委屈瞬間而至。

卻還是拿起電話撥通了她的電話,心頭對慕果果有了一絲感激。

好久沒聯系,正好,吃飯是很好的借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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