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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分鐘之後,羅丁堡走出了帳篷。他來到副官身邊,看著前方蹲坐著一大片的俘虜。幾個眼尖的意大利俘虜看到羅丁堡身上的軍裝,都是齊齊低呼,但看到看守的德軍全把頭轉過來,立刻又陷入了沉默。

感受著無數近乎哀求的眼神,羅丁堡喉嚨哽咽,剛剛想說的話又生生咽下去。

副官也察覺到羅丁堡的到來,「閣下,您來了啊。你看看,怎麼處理?」說著,手指指向了俘虜的人群。

在最靠邊的俘虜也看到副官的動作,當下明白掌握自己生死的**官就在眼前。有幾個比較激動,剛想站起來,但身邊看守的德軍士兵立刻將他們又踢倒。還有的掏出掛在脖子上的十字架,顫抖地送向嘴邊,狠狠地親吻。

「算了,我看先俘虜著吧。有什麼問題以後再說,反正都被繳了械,也翻不了身。」羅丁堡仿佛下定了決心,把頭扭向一邊,不去看意大利人哭喪的表情。

一旁的副官驚訝地看著羅丁堡,嘴里立刻 出「可是」兩個字,但他隨即又嘆了口氣,張著的嘴巴又閉上了。

無言的沉默,兩個人都尷尬地站在小土坡上,誰也找不到下一個話題。就在這時,從遠處跑來一個傳令兵,也許長時間的奔跑很是疲憊,累得他上氣不接下氣,見到羅丁堡匆忙敬了一禮,「報告,長官。在萊姆村外圍發現大批意軍,人數大概有一萬左右。」

「什麼?」羅丁堡和副官不約而同地驚呼出聲。

「你確定?」

「屬下親眼所見,便立刻騎馬回報,按照這批意軍的行軍速度,最多半小時候就能趕到這里。」

羅丁堡腳下一個踉蹌,陷些栽倒。戰爭總是充滿了許多變數,他自以為萊茵哈特已經成功地將意軍的注意力全部都轉移開了,但沒想到竟然還有一股意軍在這附近。從傳令兵的口中得知,這股意軍不下萬人,可自己這方只剩下一千余人的作戰力量,人數上的比例是1︰10,這簡直沒有懸念。再加上剛剛經過了兩次戰斗,士兵的疲勞度絕對不低。這要怎麼辦?

副官恨恨地跺下角,「肯定是斯坦貝克的守軍給四周的友軍發了求救電報,而這股意軍很可能又因為什麼事耽誤了,所以並沒有出發去圍剿萊茵哈特他們。」

事實與副官的估計大體相同,但現在不是去追究這些原因的時候,時間緊迫,必須要馬上做出決斷。

逃!這是羅丁堡的第一反映,但馬上他就自己否決了。如果現在立刻就帶領大部隊走,說不定還有一線希望,但他們付出這麼大的努力可就全白費了。要想摧毀斯坦貝克,也是要時間的,那麼多物資補給,說摧毀就能瞬間摧毀?不摧毀的話,他羅丁堡難不成帶領這麼多人就是來這旅旅游?而且,機會只有一次,他要是逃了的話,這一萬意軍回來駐防,肯定不會再輕易出來,羅丁堡自問他手下的千余士兵打不下來,過了這村可就沒了這店。關鍵時刻,不能再猶豫了。

最多半小時,那股意軍就能趕過來。時間緊迫,必須要立刻決斷。

看著副官慌張的眼神,羅丁堡知道自己不能亂,他強作鎮靜地點點頭,「你去通知所有人,馬上集合。分成兩部分,這里不是意軍的補給基地嗎?一部分去把里面能用的東西全都拿出來,地雷啊什麼的只管埋,機槍只管架。另一部分把不能用的東西全都燒了,要不炸了。反正什麼都不要給意大利人留下。」

副官驚訝地迎著羅丁堡的目光,「閣下,您的意思是,我們就在留守?和意大利人拼了?」

羅丁堡凝視著副官的眼楮,語氣忽然一轉,臉上竟然掛起了笑容,「哈哈,老伙計。你跟我也不少年了,還不了解我嗎?我也知道士兵已經跑不動了,逃又逃不掉,何苦呢?該來的總是要來,這一點,除了上帝,誰都無法預測。既然這樣,干脆拼了。我們德意志的男人怕過誰?」

最後一句說的斬釘截鐵。副官正了正頭上的軍帽,顫抖又干脆地敬起了軍禮。「閣下,我明白了。德意志的男人沒有一個是蔫種,戰便戰,只有站著死的勇士,沒有跪著生的懦夫。我這就下去安排。」

副官轉身剛要走,又馬上轉回來。「閣下,那這些人怎麼辦?」說著,手指向了被看守的俘虜。

「這……」羅丁堡也犯起了難。

「當斷不斷,必受其亂。閣下,不能再猶豫了,這可是將近500人的俘虜,一陣意軍打過來的時候,我們難不成還要耗費人力去看守他們?萬一,戰局對我們不利的時候,這幫人說反水可就真反水,這可是500多人啊,我們現在能戰之兵只有千余人。他們要是和外面的意軍里應外合,我們絕對沒有一點兒辦法。」

羅丁堡還在猶豫,作為一個合格的軍人,良心上不允許他這麼做,他隱隱覺得上帝正張開眼看著他。

「閣下啊。」副官近乎哀求地抓住羅丁堡的手臂,語氣都帶上了哭音。「我們可能今天就都要死在這里了,難道還要讓這些侵略我們國土的雜種活下來嗎?」

羅丁堡咬咬牙,「好,這些全都交給你去辦吧。」

「明白。」副官得到同意後,y n冷的目光望著土坡下一群待宰的羔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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