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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審問刺客

()大同城內,並州總管府後院,听到不遠處傳來的喧鬧聲,蘭煙有些不解的從房中走出來,看到一身裋褐的白弘,美目中滿是擔憂。

沒有回府用飯,派長孫無忌將李元霸叫走,派長孫無忌拿走他的總管金印,不了解到底出了什麼事情的蘭煙在看到白弘的時候心中終于放下了一塊大石,但與此同時,心中又提起了一塊更大更重的石頭,因為她看到白弘臉上的表情實在不怎麼好,在她和白弘在一起的時間里,白弘大部分時間都是笑著的,難得一次不是笑著那就是那次得知突厥來犯時他,臉上盡是暴怒,而這次他的臉上似乎沒有什麼憤怒的痕跡,但是眼中似乎燃著某種火焰,臉上的平靜也就像暴風雨前的平靜,隨時都有爆發的可能。

蘭煙從來沒有見到白弘這樣,擔憂的問道︰「這是怎麼了?」

她話剛問完,就看到後面幾個軍士拖著一個斷了一支小臂的人走進後院,斷了小臂的那人似乎還沒被止血,從院口一路流到這里,蘭煙上次見到這種陣仗那還是年幼時突厥入侵隋朝時的事情,臉s 煞白,玉手掩口,想要吐的y 望用上心頭。

「王爺,這些賊人?」身後的長孫無忌看到白弘停住,不由的問道。

白弘嘴角揚起一個很和煦的微笑,和他冰冷的眼神成了鮮明的對比,他緩緩的說道︰「府里空房子都不是沒有,整理出個七八間,一人一間,每間都給我派人看好了,每三個時辰換次班。」

之後他的眼神飄到了地上的血上,眉頭一皺,說道︰「用創……不用,拿烙鐵,把他的傷口給我烙上就好。」

「烙鐵?!」長孫無忌面s 一白,眼神微晃的看了一陣白弘,點了點頭,「我知道了,可是為什麼不在郡衙里……」

「因為,我不想讓那姓趙的知道。」

白弘一聲令下,侍衛頓時在後院將七八個屋子給清理出來,讓他有些詫異的是,總管府內居然有一間牢房,想到這房子乃是宇文愷設計的,而宇文愷是听命于楊堅的時候,他心中便亂成了一鍋粥。與此同時,侍衛長嚴德喜也帶人從郡衙大牢內將那些木樁鐐銬給全部帶到了白弘的總管府上,原本黑漆漆的總管府後院頓時燈火通明,亮如白晝,蘭煙不明白白弘這麼做的原因,但是看這架勢也明白了幾分,也不顧眾目睽睽,急急地伸手去撫模白弘的身體。

白弘心里正亂成一團呢,驀地感覺兩只小手在他的身上亂模,猛地一驚,看向蘭煙,難不成蘭煙有這種癖好?

看到美人的眼楮中泛著清水,他心中罵了一句自己邪惡之後,溫言說道︰「沒事了,你先去睡吧,不會有什麼大的聲響的。」

「那你呢?」

「夜長夢多啊,速戰速決比較好。」白弘笑著捏了捏蘭煙的鼻頭,像是一個寵愛妻子的丈夫,回過身去,卻又是一個殺伐果斷的將軍。

嚴德喜已經將刀疤臉帶進了那件牢房,這牢房並不只是用來關押犯人的,而是很明顯用來施刑的。

六根鐵鏈,粗重結實,鋼刀難斷,分別地上和梁上,白弘伸手拉了拉,紋絲不動,仔細一看,那鐵鍥不是牢牢地嵌在梁柱里,就是用大錘搗進地底的,扣在刀疤臉手腕上的鐵環是鑄鐵的,寬如護腕,厚約三寸,常人根本掰不動,就算掰動了,那鐵片必然也要刺進手腕的,刀疤臉因為空了一只小臂,所以還有一個鐵環孤零零的躺在地上。

看到吊在空中的刀疤臉怒目圓睜的看著自己,白弘嘆了一口氣,坐在侍衛搬來的椅子上,打了一個哈欠,換了一個舒服點的姿勢,懶洋洋的說道︰「無忌,元霸,嚴德喜,元臼留下,其余人出去,去看另外幾間怎麼樣,有異動就立刻過來告訴孤王。」

眾人出去,最後一個人關上了房門,牢房內頓時安靜了下來,只留下六人的呼吸聲。

良久,看著刀疤臉因為失血過多而發白的臉和嘴唇,白弘說道︰「天s 挺晚的了,你下面還有六七個人,孤王要一路審問過去,所以你趕緊說,說不定等會孤王還能睡一覺。」

刀疤臉冷笑了一聲,沒有說話。

長孫無忌面露忿s ,握緊了手中的長槍,白弘舉手示意他不要妄動,繼續說道︰「想要殺孤王的,無非也就那幾個,你假如不想說那也沒問題,孤王倒也不介意去問剩下幾個,總有一個會松口的,有一個松口就有第二個,等把這些人的話放在一起,也就能明白事情原委了,只不過這個比較麻煩,所以……你說不說?」

刀疤臉此時卻是閉上了眼楮,像是沒听到白弘的話一般,白弘倒也不惱,坐正了身子伸了一個大大的懶腰,說道︰「你嘴很硬,那孤王也沒必要再對你費什麼口舌了,不過……這事沒這麼簡單,你畢竟也讓孤王受了不少的苦頭,不在你身上拿回來些力氣,孤王這一輩子都會睡不好覺。孤王之前曾听人說過一個刑法,說是拿一個甕,用炭火在周圍燒,然後讓囚犯進入甕里去……」

說到這里,白弘停住了,看到刀疤臉眼中閃過一絲恐懼,他很滿意的繼續說道︰「孤王之前也曾看到過一種刑具,閉起來的時候像是一個梨子,然後把閉合的刑具塞到犯人身上的口上,這個口不止說是嘴巴,然後塞進去之後,就轉動梨瓣上的鎖鏈裝置,這時梨瓣會慢慢打開……」

刀疤臉此時不止眼神不像當時一樣淡定了,表情似乎也有些松動。而白弘身後除了李元霸之外,三個人的面s 都變得煞白,看向白弘的眼神也都是大同小異的恐懼,他們此時才明白什麼叫做真正的酷刑。

白弘似乎有些越說越嗨皮的狀態,他灌下一大口水,說道︰「還有一種,樣子有點像人形的棺材,高約2米,前面可以從左右打開,內部的空洞可以容納人,然後呢,棺材里面內刺的釘子,門上也有向內刺的釘子,現在人躺著的時候,將人放在棺材里,然後緩緩地將棺材立起來,這個樣子呢,人就會被釘子釘住而難以落下,就像這樣……懸在空中……」

似乎是為了增加自己的說服力,白弘甚至用上了肢體語言。

「我說!我說!」刀疤臉似乎再也不願意听白弘的話,急忙開口。

這回輪到白弘無視他了,他繼續說道︰「孤王記得還有一種,就是……」

「小人思力,是烏護部的!汗命令小人來刺殺您!」

白弘正在滔滔不絕的講述來俊臣和周興發明的十個大枷,什麼「定百脈」、「死豬愁」,說的正開心呢,驀地被打斷,沒好氣的瞥了一眼刀疤臉,淡淡的說道︰「孤王還曾听人說過一句話,沒有動過刑的招供,那全是騙人的。恭喜你,你除了刺殺孤王之外,還新添了一條罪行,欺騙孤王。」

白弘站起身松了松身子骨,便要走出門,刀疤臉見他終于要離開,面露喜s ,卻不想白弘停在了門口,繼續說道︰「對了,之前幾個似乎有些麻煩,不過有個現成的你可以試試,羊最喜歡鹽水了,然後呢,在犯人的腳底板涂上鹽水,然後讓饑餓的羊過來舌忝犯人的腳心,這之後犯人就會因為這個不停的笑——一直,笑到死為止。」

「我說!我說!」

白弘壓根沒理刀疤臉,對一旁的嚴德喜說道︰「你派人去準備鹽水和羊,對了,在這之前把他的腳洗干淨了,還有給他喝點水,賽點吃的,孤王可不想他這麼快就死了啊。」

「遵命!」嚴德喜低下頭,臉上滿是不可置信,面前這個才十四歲的,還可以被稱為是男孩的人居然會說出這麼殘酷的刑罰。

白弘打了一個哈欠,走向下一個房間。

在這個房間內,白弘開頭也同樣得到了相同的待遇︰被無視。

之後白弘很高興的向他科普各種酷刑,隨後在犯人不淡定的情況下,讓他得到了和刀疤臉同樣的待遇,羊舌忝腳心。

連續走了五個房間,白弘在每個房間內講了至少三種酷刑,而且還不帶重樣,這讓嚴德喜等人面s 發白的同時,更讓他們從內心對他產生了一種難以言喻的畏懼。

走到第六個房間,第六個房間的刺客,是個女的,而且還是一個身材和各方面都相當棒的女人,白弘不由得咽了一口唾沫,女刺客見到他這麼s 眯眯的看著她,心中羞惱至極,也許是因為對方是一個大美女,所以白弘和顏悅s 的向對方問話,結果同樣還是被無視了。

白弘也不發怒,模著下巴,笑眯眯的開始講起「鐵梨花」的妙處所在,順帶便還附帶了一些之前看《朱顏血》里學到的各種方法,直說的女刺客面s 發白,身體忍不住的發抖,而身後的嚴德喜等人此時已經完全傻掉了,他們出身貧寒,第一次知道原來這個世界上,真的有能讓人生不如死的方法,而且……還有這麼多種。

「我說!我說!」此時女刺客不但是被白弘的話所嚇到,她更是清晰的听到了從另外幾個房間傳來的听上去有些毛骨悚然的此起彼伏的笑聲。

白弘自然也听到了,他有些不好意思的朝長孫無忌說道︰「哎呀,剛剛明明告訴她不會有什麼聲響的……」

這句听上去很是溫暖的話,在這個時候說出來,更是為白弘增添了幾分恐怖s 彩。

隨後白弘回頭朝女刺客點了點頭︰「你說吧。」

「小人伊娜,是……」

她的話沒說完就被白弘打斷了,他很沒好氣的說道︰「那個刀疤臉說他是烏護部的,第二個就是那個臉上有顆痣的,他說他是契苾部的,然後孤王也不知道該相信誰,于是給他們兩個上了刑法去問第三個,就是那個眼楮很小的那個,他說他是薛延陀部的,三個人,三個部落,然後孤王去問了第四個人,他說他是比千部的……孤王自覺的孤王還沒這麼招恨吧?你們是不是要把突厥駐部都來個大集合啊?」

「我……我……」女刺客眉頭一抖一抖,結結巴巴的不成詞,

白弘心中也著實有些煩,他起身再度伸了一個懶腰,準備走出房門,這是嚴德喜問道︰「殿下,要不要和之前那樣……?」

「之前?還那樣?」白弘模了模下巴,拍了拍嚴德喜的肩膀,「德喜啊,你沒有成親吧?」

「這,我長成這個模樣,哪里會有姑娘……」嚴德喜羞赧的說道。

「沒事!」白弘大手一揮,指著女刺客,「這個人四肢已經斷了,你放心,孤王一定有辦法讓她四肢永遠都喝不起來,你看她臉長得也不錯是吧,身體看樣子也是不錯的,很大,一定是生兒子的料,所以……」

白弘說的很大聲,他那樣看上去就像一個媒婆,女刺客听到後面s 青一陣紅一陣,但最後定格到了發白。

因為她听到白弘非常惋惜的說道︰「啊,不要啊……那麼,反正你們這段時間也都寂寞了,來個女人倒也沒什麼問題對吧,而且這女人看上去身體不錯,一定很耐弄,這樣吧,你把她……」

「不要!」女刺客尖聲叫道。

「雅蠛蝶?」白弘翻了翻白眼,「我能說哈壓庫麼?」

「我招!我招!你別送我去那里!」女刺客的眼楮已經發紅,看上去好像真的就是那麼一回事。

「成,招吧。」

「小人……小人,小人是漢人。」

第一句話是實話,白弘點了點頭。

「小人姓石,單名一個女字。」

石女……白弘听到這話月兌口而出︰「好名字!」

女刺客雖然不明白白弘為什麼這麼說,但是她點了點頭,繼續說道︰「具體的,小人也不知道……小人只知道那人,也是一個漢人,而且,是個官,再多的就只有大哥知道了。」

白弘不置可否的點了點頭︰「那你們這是第幾次刺殺人了?你們組織成立了多久?還有,殺過多少朝廷命官?你們組織是不是就你們這幾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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