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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0章 氣壯山河!

一醉長刀連破三重山闕,秦天便一劍洞穿了都梁關。

站在都梁關後頭的小兵,就看見眼前的高山從中間破開了一個大洞,被劍氣掃到的,已經死絕了,沒死的,則是在巨震下如同下餃子一樣往山腳下跌去,粗大的劍芒讓眼楮短暫失明,惶然一副末日的景象。

年老的修者、月兌俗的談客看到這一幕,再倒上一壺酒一盞茶,想必會有感而發︰這天下,終歸是年輕人的天下。

墨色鐵旅奔騰而來,一往無前地穿過秦天打開了大道,而都梁侯統領地三萬兵甲,卻茫然不知所措,只感覺到腳底下的震動越來越劇烈,等他們掙扎著在跌倒後爬起的時候,一騎當先的潘餅已經帶著先鋒軍將他們淹沒。

潘餅換了兩把門板大的青花斧頭,重重地斬開一條通道,混亂的小兵望見 血的飛斧,只忙著抱頭鼠竄,秦天那一劍有如千萬劍,轟碎了一切布置,梁廣縱然加上了再多的法陣也無濟于事。

墨色鐵旅的戰兵沉默不語,握緊了韁繩,這種不是一個層次的戰斗只能讓他們沉著冷靜地沖鋒,而不能喚醒那「攻無不克戰無不勝」的熱血。

投降,一片片的亂兵,連象征性的反抗都沒有,失去了關卡的依托,他們除了消耗騎兵的體力外別無所用,墨色鐵旅的一個沖鋒就能將他們一個個地碾碎,尤其是破開的山體大洞外,還有源源不斷的騎兵在紛涌而至。

都梁侯風光了半年的時光,卻最終死在了秦天的手里,秦天破開通道之後,毫不留情地向山頂的守兵的斬去。

一劍破甲兩千六,兩劍碎甲不知數。

南海比武大會上兩位劍道天才,如果遇見了如同劍仙一般的秦天,恐怕會羞愧地十年不出門苦心修煉,只可惜,楊天宇早早夭折,否則的話見了秦天的劍道,又不知道要進步幾何。

一醉伴著周運,跟在後頭,他們的一邊,長刀營已經長刀在腰,借風而行,秦天的劍,沒有那麼多的花哨,哪怕是萬劍歸宗式在這劍芒轟擊面前都要遜色幾分,劍道之中,唯無堅不摧的劍擊道最為蠻橫,卻有著堪比萬劍齊發的威勢。

沖天而起的劍芒全都看在一醉的眼里,他都不知道說什麼好,秦天這麼做,恐怕只是不想輸給他吧,他甘拜下風,半年的時間,磨去了他的稜角,雪藏了心底的爭強好勝。

「殿下,都梁關破了!長驅直入再無阻攔,只要將梁地之內的軍隊逐個擊破,復國在望!」

周運同樣看到了秦天不可一世的威風,只覺得心里有一種暢快,梁廣機關算盡,恐怕也不會想到皇儲殿下的修為會沖擊地那麼快吧,秦天可以做到,殿下自然也能做到,周運從來沒有把梁國看做比血秦低一等的國家,同樣不會覺得梁曦比秦天弱,這是他本心的驕傲。

摧枯拉朽一般的勝利,對周運來說,近乎是不可想象的,被追殺得惶惶如喪家之犬,被出賣地遍體鱗傷,受過的苦,受過的淚,哪是三言兩語說得完的,這一刻,周運泫然淚下。

「忠貞者,必有回報。」

一醉沒有回答周運關于復國的話題,他的目光,已經看向了遠處,在那里,有他十幾年不曾回過的家,都城王宮。

周運心中更受感染,皇儲不僅實力高絕,而且從相遇以來,低調內斂,張弛有度,君王所需要的一切都在無聲處展現了出來。

十幾年的時間,一海教會了一醉養心,一多則教會了一醉養性,花蓮山諸多老和尚的苦心孤詣,終于鑄就了一位天生的君王。

「進兵,復我萬里國土!」

一醉踩在都梁關的軍營之上,投降的俘虜跪在地上瑟瑟發抖,他們已經知道了那穿著陳舊華服的年輕人是誰,心虛讓他們不敢抬頭與一醉的目光接觸。

何長青精神一振,哪怕已經連著兩天不曾合眼,但是他這個時候卻覺得精神飽滿,思路特別的空靈通暢,興奮的情緒讓他的熱血在沸騰。

一句進兵,如同進攻的號角,撕開了一道口子的兩支戰部絕塵而去,只留下一地的俘虜面面相覷。

一醉沒有決定他們的命運,既沒有坑殺,也沒有將他們作為攻堅的炮灰,他心中,其實對這些人還沒有做好打算,看著俘虜,心里就忍不住浮現了一句詩︰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他不知道這是不是他的心慈手軟,但是在他離去的那一刻,他也沒有收割這些俘虜的性命。

秦天大概是狠狠地表現了一番,不僅證明了自己的實力,更在墨色鐵旅的心中留下了不可戰勝的印象,大大地增加了他的威望,他此時已經想好了,梁地就全都給一醉好了,他這次出兵,只想吞下魏國。

所以,秦天對一醉的決定沒有做出異議,聯盟之間,最忌分歧。

席卷梁地的戰部,面對寬闊的萬里河山,每一個戰兵都升起了一股豪情壯志,這天下的歸屬,仿佛就在他們的手中。

沖、沖、沖,沿路的哨塔和關卡,被潘餅一座座地砍翻,墨色鐵旅在驚詫之後,近乎本能地跟著前方的巨人沖鋒,刀鋒所指,沒有敵人能夠抵擋,縱然前方有萬千軍馬,都能以力破之,信心在不斷地增長。

兩支合兵一處的戰部,在梁地之內,刮起了一股席卷的風暴,一時間肆虐八方,一處處的抵抗力量被無情消滅,周運甚至有一種錯覺,感覺一天之內,梁地之內便再無反抗。

破關斬將,梁廣的布置甚至不堪一擊。

梁國的老兵,已然匯聚成了三股相互呼應的力量,他們拖著滿是傷疤的身體,穿著破舊的衣甲,握著缺口密布的武器,執著地向前沖鋒。

精銳的戰部與頑強的老兵又是遙相輝映,兵戎間共譜了一曲氣壯山河的復國之歌。

梁地之內,無論是誰,都沒有想到這潛伏的危機,爆發起來是如此的猛烈,起先只是被打了一個措手不及,結果這個瘋狂的勢頭沒有被遏制之後,梁廣的軍隊,完全被打懵了,仿佛隨處都是敵軍。

求援的紙片如雪花般匯總起來,一層層傳遞到梁廣的手里,卻是石沉大海。

「殿下,梁廣現在只剩下了邊境上的大軍,月復地之內零星的抵抗力量完全不足以抵擋長刀營的腳步,哪怕沒有血秦的戰部協助,收復梁地也不成問題。」

周運信心空前高漲,長刀營在小金島上休整了半年的時光,不禁沒有變弱,反而在奮發圖強之下,變得更強,馬上就能夠達到千人合一的境界了,到時候,長刀營發揮出來的威力只會更大,多加磨礪,成長為整個修真界最為精銳的戰部也不是沒有可能。

大浪淘沙,長刀營經歷了一代代的犧牲與流血,終于要走向輝煌了,這如何不讓人激動。

「梁廣還沒來。」

一醉只說了一句不搭邊的話,但是听在周運的耳朵里,就如同天雷作響,梁廣到現在沒有出現,一者是他怕了,二者就是他另有打算,周運是少數幾個比較了解梁廣心性的人,他知道梁廣不會害怕,或者說,梁廣心中,唯一怕的,只有梁王,梁王一死,梁廣的心魔都頃刻消散。

「分兵,殺!」

一醉又下了一道命令,梁廣既然不出現,那他就先拿下梁國月復地了!

長刀營與墨色鐵旅從統一的逐個叩關,到千人為部,分擊八面。

穿入梁地中心的兩支戰部,這一刻分了開來,如同一朵蓮花,綻開了璀璨的花瓣。

三支老兵的部隊還在一側不斷地靠攏,他們沒有指揮,只能做出最有利的行動。

梁地一時之間風聲鶴唳,四處都是奔騰而過的軍隊。

一醉孤身一人,前往了梁廣之前的宮殿所在的城池,南林城。

他知道,梁廣不在這里,但他來了,這是梁地最南面的一座城池,從這里,他要席卷整個梁地,這不是要拔出關卡,而是要將梁地納入掌控。

「出來!」

一醉站在南林城的高空,心中想著,當初梁廣恐怕也是和他這樣,冷眼瞥著他父王所在的都城吧。

南林城此時正是兵力最虛弱的時候,作為最南面的城池,南林城是很安全的所在,在都梁關建造的時候,南林城的兵力幾乎全都抽調到了都梁關上,此時一醉一聲大喝,讓龜縮在城主府的武林侯戰戰兢兢,大氣不敢喘。

一醉等待了十余息的時光,南林城卻如同死了一般的沉寂,家家戶戶閉門不出,神識掃蕩間,他看到了一座在他一人之下戰栗的城池。

一聲嘆息,一醉一刀劈開了南林城中的宮殿,武林侯甚至沒有發出慘叫,被一閃而沒的刀光一劈為二。

一醉轉身,飄然而去,這一刀,斬斷了心中一點小小的心願。

堪比梁國都城的宮殿,在他平白無奇的一刀之下,許久之後轟然而塌,地面轟隆隆的震動,讓南林城中膽小的婦孺嚇得啜泣不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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