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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初急急忙忙的追了上去,趕在白以楓開門之前,陡然剎住腳步攔在他面前,干笑一聲,「大哥,那什麼,算了,劉楓雖然是我的保鏢,但是他也是個有自由的人,沒道理住在我們家就要受到我們的打擾是不是?」

白以楓表情很冷,哼了一聲,「真的只是保鏢而已嗎?」

以初抬頭看向天花板,如無意外的話,以後可能他還要叫她一聲大嫂吧。

況且,白以楓對她的保護她心里很明白,要是被他知道裴陌逸心機深沉的將還不到十八歲的自己給拐到床上去,他肯定不會給他好臉色看的。畢竟裴陌逸和劉楓不一樣,一個是將近三十的沉穩成功男人,一個則是年少輕狂的少年。

「大哥,不要這樣啊。」

這到底是什麼節奏啊?

「以初,你是不是在你大哥的面前說我壞話了?說我殺人放火了?」

裴陌逸一句話都不說,這是人家的家事,他不好插嘴。恩,小五,早起鍛煉身體對你有好處,自求多福。

他實在不明白深更半夜的這兩人在他房門口做什麼,難不成還打算找他喝酒聊天嗎?他忙了一整天,晚宴的時候還和二哥三哥四哥斗智斗勇的討論紅包的事情,已經消耗了不少體力和腦力了,能讓他安安靜靜的睡一覺嗎?

他是不是應該考慮連夜逃走?白以楓剛剛踢他的那一腳可不輕啊,好像跟他有深仇大恨似的,晚點會不會拿著槍指著他的腦袋直接崩了他?

「咳咳……」身邊忽然傳來兩道重重的嗆咳聲,將以初看著白以楓遠去的視線給拉了回來。

白以楓冷笑,表情幾乎結冰一般,一把揪住他的睡衣衣領子,眼神銳利的能剜了他,「劉楓,我告訴你,我們白家不歡迎不明不白的人。你要是有什麼想法,就給我堂堂正正的,大半夜的做些偷雞模狗的事情算什麼男人?還有,我妹妹不是誰都能欺負得去的,你要是抱著玩玩的心態傷了她,我會讓你明白什麼叫做生不如死。」

以初見他出現,眼角瞄到白以楓瞥過來的疑惑的視線,立即假裝大大的松了一口氣,對著劉楓眨了眨眼。

「可是……」

白以楓走了,經過以初房門的時候忽然頓了一下,腦子里有什麼思緒一閃而過,隨即又被他給忽略了。

「小初,讓開,我只是跟他說幾句話而已。」

白以楓冷哼一聲,將手收了回來,「記住我的話。」

劉楓瞪目結舌,失聲驚呼,「啊?啊啊啊啊啊?」

「從今以後,每天早上六點鐘必須起床,白家的人沒有軟骨頭,早上起來以後跟我一塊去晨跑。」白以楓又開口,示意他可以坐下了。

餐桌上的白井方和嚴麗如也微微的詫異了起來,這到底怎麼回事?以楓怎麼忽然對人要求這麼嚴格了?

以初終于良心發現對他有了那麼一絲絲的愧疚,于是也抬起手應和了他一聲,「早啊。」

「記住,記住了。」他剛才說什麼來著,他完全听不懂啊。

「對了,我早上要去白斯集團熟悉一下業務,你也跟著一塊去吧。」白以楓瞪了他一眼。

裴陌逸高深莫測讓人無法捉模透徹,這樣的人,白以楓在還如此陌生的情況下,是不會放心把以初交給他的。

以初微微的嘆了一口氣,她想,等到大哥多了解他一些,應該會放下防備之心了吧。

以初撫著額頭,見劉楓被勒得夠嗆,急忙上前將他給解救了起來,把白以楓的手給掰開了,「哥,哥,你別生氣了,大半夜的動靜鬧這麼大會把爸爸吵醒的,有什麼事情改天再說。」

「啊……疼疼疼,疼,你干嘛踹人啊。」他好端端的在睡覺,招誰惹誰了?

她一愣,回頭看向被勒得咳嗽的劉楓,干笑一聲拍了拍他的肩膀,「那個,你還好吧?」

「……」劉楓有苦難言,哪里在等他了,不是都開吃了嗎?還有還有,他以前也都是睡到這麼晚的啊。

白以楓冷哼一聲,「都快中午了還早嗎?大家就等你一個人了,你一個大男人居然睡到這麼晚。」

以初拍了拍額頭,完全不忍直視啊。劉楓,真的是……委屈你了。

以初知道白以楓在沒有任何的線索下是不會懷疑裴陌逸的,畢竟那個男人看起來穩重內斂,和自己的互動又不多,很難想象這樣一個男人會會在半夜偷偷模上自己妹妹的床。他懷疑到劉楓的頭上她也不覺得奇怪,好歹她和劉楓相處了這麼長的時間,偏偏兩個人又有共同的秘密不肯說,年紀都相仿。這個年歲的男女,最容易沖動做出不合理的舉動。

以初心里不是不愧疚的,可是她只能瞞著也必須瞞著。她還沒做好心里準備讓裴陌逸出現在她的家人面前,即使是自己最親最信任的哥哥。她和他的關系,越少人知道越好,他也越安全。

劉楓怔住了,紅包雙倍還給他?他瞬間驚恐極了,誰能告訴他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了?能讓以初如此慷慨的表現,說明他肯定要慘了。

然而兩人這樣無聲的眨眼,更加落實了白以楓心中的猜測,確定了和以初在房里偷吃了禁果的人就是他。好啊,回來的倒是挺快的,窗戶里竄進來的吧,一副昏昏欲睡的表情倒是裝的挺像的。白以楓的心里頓時就有一種熊熊怒火涌了上來,對著劉楓就踹了一腳。

劉楓完全沒有準備,卻還是憑著本能的往後跳了一步,然而到底沒有白以楓的身手快,腦袋陡然撞上門框,‘砰’的一下暈頭轉向了起來,瞬間便起了一個小包,紅艷艷的。

以初嘴角抽了抽,繼續干笑,「沒事了沒事了,你回去睡覺吧。恩……今天你送給我的紅包,我明天雙倍還給你,算是感謝你了,你,你回去揉揉額頭吧,好像有些腫了。」

白以楓想了想,也對,點點頭交代了一句,「仔細點。」

他只是在睡覺而已啊啊啊啊啊啊。

劉楓渾身一個激靈,弱弱的舉了舉手,小聲的開口,「那個,我要跟著以初去學校,保護他。」

「早,早啊。」他微微抬手打了聲招呼。

兄妹兩個在劉楓的房間門口爭鋒相對,以初身後的房門卻在這時冷不防的被人給打開了,站在門口的人瞬間奪去了兄妹兩個的視線。

只是餐桌上已經坐滿了人,除了白以楓身邊的座位之外,沒有別的地方可以給他容身了。

以初低頭默默的吃早飯,腦袋幾乎埋進了白粥里面去了。大哥,你這是打算把他當成白家的女婿來訓練嗎?

劉楓雖然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卻還是用力的點頭再點頭。

明天一定要告訴大哥,白以楓是個危險的人物,他要請教,請年假加調休加平常的雙休日,連續請兩個月,對,就兩個月。

「小初,不要惹大哥生氣。」「啊?」劉楓打了個冷顫,為什麼他的話他完全無法理解?難不成他睡了一腳智商就倒退了?zVXC。

他能怎麼辦?他就算後悔,就算懊惱,就算恨不得殺了自己,也不能使時間倒退。他唯一希望的,就是劉楓是個好人家的兒子,是個有擔當能給以初幸福的男人,否則,他一定殺了他。

劉楓一頭霧水,十分茫然的也跟著眨了眨眼,這是什麼意思?她有什麼事情是要跟自己商量嗎,還是大半夜的有什麼活動?拜托,她有什麼事情能預先知會他一聲不?他和她不是心有靈犀一點通啊。

留下劉楓一個人風中凌亂忐忑不安的站在門口。

「到底,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了,你哥哥怎麼突然,咳咳,突然對我這麼仇視。」劉楓依舊滿臉的莫名其妙,無辜至極。

「你想多了,乖了,早點回去睡覺,有什麼事情明天再說。」以初安撫的拍了拍他的肩膀,開始深刻的進行批評和自我批評,她果然以後要對劉楓好一點,再好一點。

劉楓苦哈哈的計劃著,鑽進被窩又睡過去了。

劉楓本來就被訓練的睡眠很淺,因此外面一有動靜他整個人的神經便迅速的繃緊並且進入了戒備狀態,直至听清楚門外爭執的人的熟悉的嗓音後,才呼出一口氣,全身軟綿綿困頓的走到房門口。

然後,第二天便徹底的忘記了自己請假的事情,只覺得腦門上特別的痛,腿上也痛,就這麼姿勢怪異的走進了餐廳。

禍從天上來嗎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說完,不顧劉楓欲言又止欲哭無淚還想繼續追問的表情,打了個哈欠,掩著嘴巴慢慢吞吞的回了自己的房間。

劉楓開始胡思亂想了起來,揉著腦袋一跳一跳的回了房間。可憐他平白無故挨了一腳被罵了一通,卻到現在還沒明白過來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白以楓是舍不得責怪以初的,他只會惱恨的將過錯推到自己的身上。是他沒好好的照顧妹妹,是他當年一氣之下將她拋下,不但讓她在感情上重重的跌了一跤,被滕柏涵欺騙的如此之重以至于性情大變。如今還弄了個不知道哪里來的小男生放在家里,才十七八歲的年紀,居然就,就……上床了。算到擾是。

劉楓剛想點頭,一邊的白井方已經吃完了早飯,擦了擦嘴插口道︰「其實以初只是去學校上課而已,能遇到什麼事情?再說學校里有同學老師,還有柏涵呢,有什麼事情以初可以直接打電話給柏涵的。說起來,柏涵倒是有許久沒來我們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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