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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決斷,絕望

小孩就是小孩,也不管徐以說些什麼,哄些什麼,他就一個勁地癱坐在那兒大哭。

五秒鐘後,徐以只能無奈地抱起他,繼續向前跑了。

豈料,朱雄英這個時候竟發起大少爺脾氣來。胡亂揮舞著手臂,硬是不讓徐以抱他。

這下好了,徐以氣得頭都快炸掉了。

正當徐以煩亂之際,一支箭飛速向他們射來。

所幸,中都的四年訓練有佳。徐以很快就有所察覺,並迅速做出相對反應。只見她快速撲倒朱雄英,向一旁滾去。

下一秒,箭就直直地扎進他們剛才所呆的地面上了。

徐以喘著粗氣,愣愣的看著箭羽上特別的標志——朱紅的毛羽間,箭身刻著一個「朱」字。

那是她在學射箭的時候,才知道的。

一股憤怒瞬間洶涌至她的胸口。朱棣?!朱棣!朱棣……

急速的腳步聲,在下一秒傳至徐以的耳中。

果然,徐以一轉頭,便看見納慕斯追著朱棣,朝她所在的方向跑來了。

遠遠的,朱棣就看見呆在一旁的徐以。驚喜的他,此時想盡早解決身後窮追不舍的白衣人。

兩人的追逐間,朱棣迅速拔出一支箭,轉身射向身後緊追的納慕斯。

納慕斯利劍一揮,將飛射向自己的箭劈成了兩截。

朱棣見自己沒箭了,便丟開弓,拔出腰間的佩劍,飛身逼向納慕斯。

自徐以看見朱棣手上拿著的弓箭開始,她心中尚存的一絲僥幸,也在頃刻間被摧毀了。

絕望,瞬間淹沒徐以。朱棣……真的……原來是真的……

也不知哪來的念想,徐以拔起地上的箭,迅速朝他們跑了過去。待距離他們還有十米的時候,她突然停下了腳步。

就在這時,他們吃驚地發現十米開外的徐以,同時回頭朝她看去。

「徐以?!」朱棣不明所以。

僅上一秒,朱棣還想著叫徐以別走過來這危險的地方。

可是,徐以下一秒的舉動,卻叫他將滑到喉骨上的話硬生生地咽回肚子里去了,令他什麼也做不出來了。

連納慕斯也一樣,只不過,他的眼神里多了些許意味深長的笑意。

只見徐以將手中的箭一橫,攔腰折成了兩截。

接著,徐以扔下箭尾,一轉眼的功夫便逼近了朱棣。在朱棣愣神間,徐以已經將箭頭狠狠地扎進了他的左肩外側。

「還給你。從此,我們再無任何關系……」徐以陰冷絕望地對朱棣說。

第一次,朱棣有弄不清楚狀況的時候,他完全不明白徐以此話此舉的涵義。

無論怎樣,此時朱棣正不可置信地凝望著徐以,他萬萬也沒有料到,徐以竟會這麼對他。

但徐以看到朱棣質問的眼神,也只是面無表情地看著他,而已……

徐以的手,在感受到從朱棣傷口源源不斷滴落的血滴後,也不過是無動于衷,罷了……

朱棣皺著眉,忍著身心的疼痛,用力推開眼前這個令他感到陌生的徐以。

納慕斯也趁現在,熟練地將劍鋒一轉,橫著向朱棣狠狠地劈去。

這回,朱棣迅速反應過來。雖然他險險地擋過了那致命的一擊,但他的反應還是遲了半秒。

只見納慕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右膝往上一頂,狠狠擊中朱棣的月復部。

緊接著,他拿寶劍的右手一反,將劍柄狠狠地擊在了朱棣的後項上。

一聲悶哼後,朱棣便頓時倒地不起了。

隨後,徐以便看見納慕斯舉起劍,欲要刺進朱棣的胸膛。這一刻,徐以想也沒想,便立即慌忙地出手阻止他。

「不要。」只見徐以快步上前,緊緊捉住納慕斯高舉的右手。

「怎麼?!我還以為,你已經站在我這邊了呢。」納慕斯玩味地看向她。

徐以表情復雜地看了一眼昏倒在地的朱棣,她才抬頭看向神秘莫測的納慕斯。

「我只站在我的這一邊。」徐以面目表情地說。

徐以說罷,納慕斯便輕聲笑了出來。與此同時,他也放下了拿劍的手。

見納慕斯暫時放下劍,徐以也松開緊捉著他的手。

同一時刻,徐以也松了一口氣,頓時,她被自己的這一心理活動嚇了一跳。

「你覺得,我會放棄鏟除心頭大患的大好機會,而放虎歸山嗎?!」納慕斯譏諷一笑。

「放了他。」徐以頓了三秒,「我跟你走。」

納慕斯一听,深沉地默默凝視著徐以。

見納慕斯不表態,徐以接著說︰「不是說,我能興盛你們大元皇朝嗎?!那,你又何須害怕敵不過區區一個朱棣?!」

「呵呵……你心甘情願跟我走?!不後悔?!」納慕斯向徐以走近一步。

「對。」徐以面無表情地說,「他救了我很多次。現在,就算是我一次性把人情還給他吧。」

「好。」納慕斯爽快地一口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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