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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九章 醫院檢查結果

深深的失落感,在邱家偉的臉上很明顯的顯現出來,廚房距離客廳比較遠,當他在廚房和尚志軍帶來的保姆一起做美味的點心的時候,這邊客廳里的主角都早就走光了。

「邱先生做了什麼好吃的,介不介意給我們吃啊!」兩個保鏢也覺得好像這一群人都有點兒欺負邱家偉了,看著他失落的神情,他們便笑著說道。

「行,我做了很多蓮子百合桂圓羹,你們來吃吧。」邱家偉訕訕的說道,臉上的陰霾依舊濃重。

醫院里,裴麗讓莫然去化驗小便,又讓莫然給抽了血化驗,別的她卻不讓莫然去,這讓莫然倒是很奇怪的,不過她過來也是為了怕家里那些男人回頭念叨。

這莫老四會念叨,他就像是一個哥哥一般,時時刻刻的呵護著她這個妹妹,她要是有一點兒不舒服或者出了一點兒事情,這莫老四就會瞪著他的牛眼開始大嗓門嚷嚷,雖然莫老四平時比較急躁,但是莫然還是從心底里喜歡這個大大咧咧的大哥哥的,至少她知道,她收下的不止是手下,不止是一個殺手黨,更是一個有血有肉有情有義的兄弟連。

還有會念叨的是安懿軒,別看他平日里整天掛著個人人欠他五百萬的臉,但是一旦她出現任何狀況,他就會分外緊張,他會生氣,氣她不會照顧自己,他會逼著她吃東西,就如今天上午,他就拿出一包吃的,而且都是她愛吃的,他一顆顆的巧克力剝了喂她,他一塊塊的牛肉干拿了放嘴唇上含著給她吃,看她吃的很歡快的模樣,他還會笑,他曾經還每天十個電話催尚志軍照顧她……

自然還有邱家偉,這個男人,說不上還還是不好,莫然對他總有一種隱隱的疏離感覺,她總是感覺這個男人不簡單,這個男人是時而很愚笨的,時而又很精明機靈的,他的眼眸總是透著一種讓人捉模不透的光芒,莫然覺得,他該不是單單就是一個十分酷愛幼兒園教育,十分喜歡回家鄉過小日子的男人,他的身上,讓莫然感覺到了隱藏的鋒芒。

邱家偉為什麼要把自己的鋒芒藏起來,這就要看將來,他到底是要做什麼,或者他回國之後,接下來有何行動了,莫然在康城的時候調查過他,但是他的資料表明,他從中學到大學,都一直是品學兼優的好孩子,展現在莫然面前的邱家偉,是一個十分優秀的好學生標本。但是,越是這樣無可挑剔的資料,莫然便覺得越有問題。

他這麼努力的讀書,這麼努力的表現優異,就是為了回家鄉開一個幼兒園?

哪怕他的借口是愛莫然,愛小時候的莫然,但是,他真的愛嗎?他的眼神告訴她,他至少是有一半的心思被隱藏了的。

還有何伯,還有向晚晴,總之,這些人都會為她的身體而憂慮,所以,她只能听裴麗的,到醫院做了這麼一次檢查。

趁著等報告單的時間,莫然去了一趟住院部看望王淮南,這個男人,幫過她,她還沒有去看一下他呢。

電梯到達骨傷科病人的住院部的時候,莫然低著頭想著心事,突然感覺有危險逼近,她趕忙抬頭,眼前,竟然是胡嘯天。

「莫小姐。」胡伯的聲音不輕不重,卻透著些許冷冽。

「胡總管,雷氏胡總是嗎?」莫然接觸過雷雅靜,卻未曾近距離接觸過這個男人,只是記得前世的莫然在那次酒會上見過他,此時看著他凌厲的眼眸,莫然覺得他和雷雅靜他們貌似不是一路人似的,這個男人的眼眸雖然凌厲,但是要比雷氏的那些人淡薄很多,仿佛他並不是一個為了利益而存在的人,但是,他的眼眸卻也不清明,仿佛是背負著多少隱秘的事情似的……

「是的。」胡嘯天點了點頭。

「哦,幸會。」說完,莫然便轉身要走去王淮南的房間,這個人,她不認識,所以沒必要多交流,這個人就算她認識,因為他是雷氏的,所以也沒有必要多交流。

「能和莫小姐私下說幾句話嗎?」胡嘯天攔住了莫然的去路。

莫然咬了咬嘴唇︰「我們……貌似沒有什麼好說的吧?」

「關于安懿軒安少的,也沒有什麼好說的嗎?」胡嘯天一側嘴角微扯,像是譏諷一般的看著莫然。

「安少的事情,我和您也沒什麼好說的。」莫然說完,笑了笑,便繞過胡嘯天,準備走過去。

「耿主席有一份合約,安少自己同意的,由安局長簽字證明的婚約,這莫小姐該知道吧。」胡嘯天一看莫然這丫頭軟硬不吃,便有些著急了,他上前一步再一次攔著莫然,昂著腦袋說道。

「哦,不太清楚。」莫然抬頭,對上胡嘯天的眼眸,微微的上揚嘴角︰「什麼年代了,還包辦婚姻?」

說完,莫然對著胡嘯天揮了揮手,便從他的側面走了過去。只留下一臉怒容卻又沒法發作的胡嘯天在身後用噴火的眸子瞪著她。

要說莫然很淡定?

不。

要說不然絲毫不在乎?

也不。

相反的,莫然她剛才听胡嘯天那麼一說的時候,心尖兒便狠狠的顫抖了一下,心底的一種莫名的酸便快速的涌便了全身,她的呼吸幾乎都要凝滯。

安家最高長官安大局長在這中間梗著的話,事情立刻便難辦了。

他的名利,地位和他在國家方面的影響,都無一例外的會讓他選擇面子大過其他任何一切。他親自簽下的東西,若要是讓他自己出爾反爾,這事情不要說是性格十分倔強、又分外自我、更是十分愛面子的安局長了,就算是一般人家的老爺子,這出爾反爾的事情,也是沒有人願意做的。

安懿軒崇拜他爹,而安鐵軍卻十分听安老爺的話,那麼……

莫然一臉的惆悵,推開王淮南的病房門的時候,小白正坐在一邊看著手里的雜志。

「莫姐怎麼來了?」小白轉頭一看是莫然,便趕緊跳起來笑著打招呼。這個男孩該是安懿軒手下最活潑的一個,也是長的最可愛的一個,白白淨淨斯斯文文的,而且據說在密碼破譯等方面是十分強悍的一個家伙,哎據說這家伙對計算機的操作也到了出神入化的境界了。

安懿軒的手下,養了一大批能人異士啊!莫然感嘆。

「嗯,我來看看王隊長。」莫然對著小白笑了笑,接著轉頭看著王淮南說道︰「王隊長,今天好點兒沒?」

「好多了。」王淮南對著莫然點頭,接著說道︰「莫小姐這一次來找我有什麼事兒?」

「王隊長聰明!就知道我找你有事兒。」莫然笑著坐下︰「我來是為了白璐和王二麻子的事情。」

「嗯,我听說了,你把他們給收編了,可是白璐已經死了……」王淮南的眉頭擰了起來︰「她的手下也大多是她十多年前在街頭糾集的一批孤兒,所以……」

「嗯,听說了白璐是你妻子的遠房表妹,所以我有必要來找你一趟,有些事要和你交代一下,關于白璐的。」莫然說完,看了一眼小白,小白笑著點頭出去站在病房門口去了。

十多分鐘後,莫然打開病房的門,她也不和小白多說什麼,只是叮囑小白好好照顧王淮南,便走了。

小白看著離去的莫然背影,他看著看著,貌似突然明白何伯說的少爺的傷是怎麼造成的了……

「噌」的一下,白子文同學的臉紅了。

「小白,你干什麼了?臉這麼紅。」王淮南看著小白,瞪大眼楮︰「真像猴子似的。」

「王隊長,別開我玩笑了。」小白更不好意思了。

「哎,你還別說,你們安少怎麼會遇上如此優秀的女孩子,她是集聰慧,美貌,功夫和智謀于一體的,你說女人這麼厲害,你們安少怎麼還敢要?」王淮南單手枕著腦袋,說道。

「我也覺得,要是我的話,這樣的女人就如同仙女一般,根本遙不可及的嘛……不過,莫姐對我們安少可好了,她還會撒嬌呢?」小白說道。

「什麼?她會撒嬌?」王淮南差點把那另一只打著石膏的手臂往腦袋上拍下來。

「對呀,看著莫姐很厲害吧?但是我是親耳听見,親眼看見她哄我們安少的。」小白坐在凳子上,拿起《美麗女子》雜志,繼續看上面莫然寫的文章。

「太稀有了,這樣的女人,她能算著炸藥的時間,能控制炸藥在烈火中的爆炸範圍,竟然一點兒都不差,當時爆炸連我的毫毛都沒有踫著一下子,如果不是老何事先給我下了手腳的話,我這不早就露餡了,當時真的摔地上倒是挺疼的,但是爆炸的時候,她說了讓我往哪里跳,我就真跳過去,我的面前也就三十公分,就有一塊飛出來的鐵皮,真是厲害啊!這個女人太厲害了!我曾經當兵那麼多年,見過最厲害的爆破專家都沒有她這麼精準的,這不得天天炸高樓炸飛機練習個十年二十年的,也不見得有這功夫和算計啊!」王淮南像是和小白說,又像是自言自語。

「莫姐的厲害之處還多著呢!今天中午還拆了一個人體炸彈,引線是膽汁。」小白頭都沒有抬,說道。

「呃……她是人麼?」王淮南曾經十分佩服安鐵軍,對安鐵軍崇拜的很,因為安鐵軍曾經把他從毒販子那兒救了下來,而如今,他貌似有些崇拜這個小姑娘了,太厲害了!

「莫然……」當莫然走回前面問診樓的時候,裴麗迎上來欲言又止。

「裴總,怎麼了?」莫然皺眉看著裴麗,看著她一臉的惆悵,她盯著裴麗說道︰「不會我得的是什麼不治之癥吧?」

「哎呀,別瞎說。」裴麗扭頭,嗔怪了一聲莫然。

「那你這表情干嘛?」莫然伸手拿過裴麗手中的化驗單。

「尿檢陽性?」四個大字,猶如晴空霹靂「嘩啦」一下子,把莫然給劈的外焦里女敕的,給劈懵了。

就算黑鷹前世再不問男女之情,但是這基本的常識,尤其是醫學常識她自然是懂的,這四個字,代表她——懷孕了!

算算日子,算算,算算……

一般人受孕應該在18——20天左右,最長的是60天……

這麼說下來,就是那次酒店……

一次中招……

莫然拿著報告單,思索著的是這些,她是有點兒不知所措,這一切都剛開始,她就先中招了,她的事業,她的前途還未開始,還有最主要的,安家還沒有搞定,一大堆的爛攤子事情,怎麼這麼快就……

「咱們出去走走。」裴麗拿過莫然的報告單藏在包里之後拖著莫然往外面走去。

「裴總,你覺得我該怎麼辦?」從未經歷過這種事情的莫然倒是一時不知道該怎麼辦了,她可以臨危不懼,可以殺人可以放火,可是,她從來沒有經歷過有了孩子這一檔事兒啊!

「想知道我的故事嗎?」裴麗和莫然在醫院下面的一個大花園的石凳上坐下,裴麗問道。

「嗯。」莫然點頭。

「我是安懿軒的親生母親,你相信嗎?」裴麗看著莫然。

「相信。」莫然點頭,她絕對相信啊,她早就猜到了,從來到這個異世之後第一次看見她在見到安懿軒的時候表情就猜到了

「我當時和懿軒的父親安鐵軍的事情和你們現在差不多。」裴麗的臉上一抹自嘲的笑︰「我們很早就戀愛了,那是一次舞會,耿如雪二十歲的生日舞會,那時候我也二十歲,和耿如雪是同學,她邀請了我,我們在大學里是一個寢室的,那時候關系還算不錯。那次舞會,我認識了鐵軍,我看見他的時候,他剛部隊回來,軍裝都還沒有來得及月兌便被他父親派人給抓過來了。」

「抓過來?」莫然听到了這三個字。

「是的,抓過來。鐵軍那時候在空軍政治學院上學,他不願意訂婚,也不願意接受家里的安排,他不願意回來的。但是,他拗不過安局長,他是被那邊人強制送上車,這邊到站了又被強制抓過來的。」裴麗說這些的時候,臉上有一抹苦笑,不知道是笑安鐵軍還是笑她自己,或者是笑兩個人吧。

「那天,我是最晚一個到的,別人都有車子接送,而我得自己坐公交車過來,那時候我和耿如雪是很好的朋友,我們在學校里是兩朵校花,我們一起上課一起下課,一起去食堂吃飯,更如需從來不在我面前擺闊氣,而我,是從農村來的,家里條件很一般,我抱著自己親自做的風鈴,我去海邊撿了好多貝殼,親手一個個的打磨一個個竄起來的,我抱著它準備給耿如雪做生日禮物,因為去的晚了,我便走的很快。而正巧這個時候,他也從另一邊走過來,他走的也很快,他是帶著怒氣的,他討厭身後跟著的幾個人,接著……」裴麗說到這里,停頓了一下,仿佛是在回憶三十二年前的那個美好夜晚。

「接著你們撞上了?然後你的風鈴掉地上了?」莫然突然想起自己這個身體的原主人莫然和安懿軒第一次相遇相見的情景來︰不也是一不小心,撞上的麼?

機緣巧合,父子間長的如此相像,竟然和相愛的人第一次相遇的情景也是如此的相像……

是上天的注定嗎?那麼最後的命運呢?難道她莫然和裴麗也要走一樣的路嗎?

「是呀,我們撞上了,然後風鈴就掉到地上了,被摔壞了。」裴麗的神色還游蕩在那次相遇上︰「然後我幾乎急的要哭起來,他的手下怪我,說我為什麼不小心點兒,他斥責了那幾個手下,幫我一起把地上的風鈴撿起來,然後問我是送給誰的,我說是送給耿如雪的,他便拉著我一起走到耿如雪的面前,告訴她,風鈴本來很漂亮,是他不小心撞壞的,他負責幫我把風鈴修好。」

「後來,他真的幫我修了風鈴,酒會上耿如雪因為有很多人需要去應酬,而他也不願意和那些人打交道,便和我在一邊用膠水一點點的修補著風鈴,他很少說話,我看得出他不高興,我便和他說話,他不吭聲,我還是和他說話,那天晚上,他喝了很多酒……後來,他經常約我出去,他給我買了個當時最流行的BB機,這個機子一響,就是他找我,因為沒有第二個人知道這個機子的號碼。每次他回來的時候,便總是約我出去玩,我們一起去海邊,一起去大山里面,一起下河撈魚……再後來,我有了懿軒……」裴麗的神色變得有些迷茫起來,仿佛那一段時間她有些想不起來似的。

興許是她曾經一度深藏了的,想要遺忘了的吧!莫然猜測。

「其實,我想過我一個人帶大孩子,不要任何的名分,什麼都不要。那段時間,因為有了孩子,我休學了,後來就莫名的被學校開除了,那個時候,學校里是不允許女生做出如此不守規矩的事情的。」耿如雪繼續回憶著當初的情景。

莫然看著一向淡然自若的耿如雪,心底突然有些寒顫顫的,安氏,這麼一個背景實力都龐大的家族,她雖然不會走裴麗的老路,但是,要把安懿軒奪到手,談何容易。

「我被學校除名,一向以我為傲的父親把我趕出家門,直到他生病去世都沒有願意再見我一面。母親後來也死在了小姨的懷里,那時候我卻在精神病醫院里面……」裴麗的臉上,滿滿的都是憂傷。

「裴總,別說了,過去的事情,就讓他過去,至少現在,你看到懿軒很好,他很好,就好了。」莫然有一種想要摟著裴麗輕拍她的後背給她安慰的沖動,但是,卻被裴麗的微笑給制止了。裴麗搖頭,示意莫然她很好,不需要安慰,她願意繼續將一切告訴莫然。

裴麗看著莫然,微笑著說道︰「莫然,你不是我,我當初只是一個什麼都沒有的窮學生,王子和灰姑娘的愛情注定只是一個童話,那時候,我沒有能力反抗,而他也沒有辦法反對安局長,安局長不接納我,我不怪他,安氏家大業大,紅色背景下萬眾矚目,那時候安局長屬于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角色,容不得他的周圍有半點瑕疵,鐵軍想和我私奔,但是,我沒有同意,我不要名分,我只要他的心。在我懷孕六個月的時候,鐵軍被安排和耿如雪結婚了,我嘴上說著不在乎,但是精神卻崩潰了,有人送來他酒席上和耿如雪的交杯酒照片,有人送來他要和我斷絕關系的錄音,我相信了,我瘋了,我第一次住進了精神病院治療抑郁癥……」

莫然看著裴麗顫抖的手掌,伸手輕輕的抓住,輕聲說道︰「一切都過去了,已經三十年了,他們都很好,你也很好。」

「我其實沒有抑郁癥,但是卻被人送了進去。在精神病院,我生下了兒子,我帶著他,我逃了……」裴麗的手掌冰涼刺骨,莫然能夠感受到她內心對那段時間的恐懼,深深的恐懼。

裴麗眼神迷茫的接著說道︰「鐵軍找到我,給我在海南買了一個房子,我帶著兒子住在那里,我天天和兒子在一起,看著他的模樣,想著他父親的模樣,我已經很滿足了。可是,他們又來了,安局長知道我的兒子是安家的血脈,便讓人來搶走了,他們搶走了我的孩子,我追到安家,我天天跟他們要我的孩子,但是他們就是不給,我求耿如雪,卻被她奚落,有一次,我求她的時候,她上來就是一腳,我倒在地上失去了知覺,等我醒來,又在精神病院,是距離康城十分遙遠的另一個城市的精神病院,這一次去精神病院,我一共待了三年,三年之後,當鐵軍費勁千辛萬苦找到我,把我帶出來,他帶我去偷偷的看兒子,我看到兒子很好,至少安局長和廖政委都十分喜歡他,我也就放心了,當時醫院的院長勸過我,既然孩子最終是他們家的,那麼就讓他好好的在那個家里成長吧。後來,我離開了鐵軍,離開了康城,我一個人去了加利福尼亞,我邊打工邊學習,學習媒體廣告制作,學習媒體策劃,我用了十年的時間,才回到國內,重新我的生活,創建我的事業,當時精神病院的院長說的對,要想和權貴抗衡,你就得自己強大起來,才可能有抗衡的機會。」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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