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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9章 臉面很重要的

看著錦繡與莊順公主把笑言歡的畫面,齊王妃簡直快要氣死了。♀

容王妃當場反水,可以歸為膽小怕事,那麼莊順公主這又是為哪般呢?難道她就不想給太後女兒報仇了?

淑和郡主那麼驕傲的天之驕女,卻被這王氏這般折辱,身為母親的,不給她撐腰作主,反而還與仇人握手言和,並強自把淑和給送走了,這位一向掐尖要強的姑母,究竟在想些什麼呀?

莊順公主和容王妃的態度,不止齊王妃一人忿恨疑惑,連錦繡都是全身打滿了問號,她實在想不明白,前陣子見了自己還像斗雞眼的人這短短一個多月的時日,就來如此大的變化,實在想不明白這里頭又有什麼了不得的名堂。

但這時候,錦繡也沒時間去思考,與慶王妃懷王妃等平時關系較好的宗室妯娌說笑一番,正準備上車離去,許太醫又來找她了,「原本不想打擾王妃鳳體,但這位顧老夫人的病,已經非常嚴重了,學生才疏學淺,無能為力。只有厚顏請教王妃指教一二。」

慶王妃性子直爽,說︰「顧老夫人身子不好,我也替她感到惋惜,人的生老病死本是上天決定的。我這弟妹雖是神醫,卻也無法更改顧老夫人的命運。若是在平時,凌弟妹倒是可以指教指教你。但如今凌弟妹自身都難保了,說句不中听的話,顧老夫人雖身份高貴,但我的凌弟妹肚子里懷著的可是楚王的血脈,事關宗室血脈,熟輕誰重,許大人就沒個成算?」

許太醫訥訥不成言,趕緊作揖到底,「王妃教訓得是,是微臣冒犯了。還請王妃恕罪。」

慶王妃說︰「許大人一向是慈悲為懷,一心一意替病人著想,本是沒錯的。錯的是顧老夫人病得實在不是時候。好了許大人,趕緊回去給顧老夫人看病吧,只要你盡夠了力,沒有人會怪你的,一切都是命。」然後又對還想說什麼的錦繡說︰「弟妹,你也不必感到愧疚,你現在可是雙身子的人了,可不能再像以往那樣拼命了。累著了我的佷兒,我可是不依的。」

齊王妃皺著眉頭,不懷好意地說︰「九嫂,你也是醫者,這醫者父母心,你當真見死不救?」

懷王妃立刻說;「我說沖弟妹,你這話可就不妥了。顧老夫人的病固然令人遺憾,但凌弟妹現在可是雙身子人的了。萬一有個一差二錯,你擔當得起嗎?別動不動就把什麼仁義掛在嘴邊,真正心慈的人,絕對不會拿這些牽強理由來要求一個雙身子的孕婦。」然後又對錦繡說︰「我知道弟妹才是真正心善的,但如今你也要替自己想想,替弟堂弟著想。顧老夫人病得也確實不是時候。你都是雙身子的人了,還是先顧著自己吧。否則萬一有個三長兩短,顧老夫人就算被你治好了,而你卻有個一差二錯,估計也會良心不安的。♀」懷王妃這話是故意說給齊王妃听的。

懷王妃哼了哼,還想說什麼,卻被娘家嫂子楊文氏給拉住,「妹妹,你也是糊涂了。慶王妃說得對,顧老夫人固然令人同情,但早不生病晚不生病,偏在楚王妃有了身子才給病下。這都是命呀,妹妹休要替顧老夫人傷心了,這生死有命,橫堅也怨不著任何人的。你應該高興才是,楚王妃現在有了身子,說不定將來未來的小王爺子承母業,咱們豈不有福了?」

齊王妃正想反駁,卻胳膊一痛,楊文氏表面是親熱地挽著她的手,但暗地里卻下了死手捏她,並把她連拖帶拽地帶走了。

齊王妃大怒,好歹她也是堂堂王妃。就算從來不在娘家人面前擺王妃的架子,可身份在那擺著,她怎麼還能像在閨閣時那樣待她?

難道她不知道,在王妃面前,一般的外命婦們都要行拜禮麼?若是擺上親王妃儀仗,還得行叩禮。自己的親人也不例外,她怎麼可以這樣待她?

……

楊文氏哪知道這個小姑子此時的心情,現在的她也是一臉的憤怒,但仍得顧忌場合,沒有把怒氣表現在臉上,把齊王妃拖到馬車上,等車子上路後,這才放任積了大半月的怒火出閘。

「妹妹,那王錦繡好歹與你也成為妯娌了,你怎能在這種場合給她難堪?」楊文氏覺得這具小姑子,以前都挺聰明的,怎麼現在卻越來越笨了?

大庭廣眾之下與妯娌難堪,這是身為名門貴女會做的事麼?就算再是不喜歡人家,面子情總要做一下吧?這小姑子倒是好,也不知哪根神筋錯亂了,人人都巴結的女神醫,別人想巴結想攀交都沒得門路,她倒是好,把平白得來的好門路給往外推,真不知該如何說她了。

齊王妃冷哼,揉了被掐痛的胳膊,臉色陰得快要滴出水來,她很想拿出王妃的威儀來喝斥楊文氏的,可大家親戚一場,斥責的話又說不出口,最後只好說︰「我自有分寸,你把我拉走做什麼?」

楊文氏說︰「分寸?我看你是糊涂了。不說趙九凌那個煞星,單說王氏一身的醫術,結交了準沒壞處,你怎麼就不想想呢?」

齊王妃冷笑一聲︰「她擅長的也不過是些外傷醫治罷了。真正的內腑她也是抓瞎的。真搞不明白你們怎麼一個個都去巴結她。」像她們這樣的貴冑人家,得外傷機會少之又少,一般就得內腑方面的毛病,有許太醫,胡太醫,小蘇太醫這三位太醫在,她也是不怕的。王氏在外傷方面雖然有些奇婬技巧,也只適合給那些出身卑賤又腌贊的粗俗大頭兵醫治。像他們這些鐘鳴鼎食之家,自然都是由太醫院的頂級御醫給看病的。

楊文氏氣得快要暈過去?什麼叫內腑方面的毛病也抓瞎?上回正陽侯世子鄭明的膽結石不也是內腑方面的毛病?去年去宣府做腸癰手術的某位國夫人不也是內腑方面的毛病?還有那些孩子小腸氣、脾胃出血、體內結石、偏頭痛之類的毛病,都統稱為內腑方面的病,太醫院的太醫們都束手無策,人家王氏一刀就能病除。

勛貴人家有的是銀子,但得了病也必須找大夫呀。大夫醫術有限醫不好你的病你也只有等死的份。現在出現了位醫術超群的女神醫,自然是所有人的福音,這個小姑子倒是好,反其道行之,把人得罪狠了,到時候有她後悔的。

難道她不知道,外頭還有多少找不著門路的勛貴名門正排著隊等著?那福國大長公主如此驕傲的人都把那王氏巴結得頭頭是道,她怎麼就不學學人家呢?就算你不怕死,不屑巴結人家,但也不至于得罪吧?

「妹妹,你今日得罪了王氏,難道你就能保證這一輩子都不得病?還有,你就不能保證你的親人一輩子都不會去求人家?」楊文氏也知道這個小姑子性子一向有些左,給她講大道理估計她也听不進去,只能來個簡單的實例了。

齊王妃不屑地道︰「我就不信了,在沒有她之前,其他人都不用活了?大嫂,上回你非要讓王氏醫治,但王氏拿架子沒來,不也讓小蘇太醫看好了?你又不求她,還與她客氣做什麼呀?」

楊文氏忍著怒氣說︰「妹妹,你肯定還不知道吧,你大哥前陣子遞折子上書請立世子,被駁了。」

齊王妃一愣,「這怎麼可能?玉哥兒是岳陽侯嫡長子,今年也十三歲了,如何不能請立世子?」大周朝所有爵位之家,在嫡長子年滿十三歲後,就可以請封世子的名份了。

楊文氏悲傷地說,「不止你佷兒請立世子的折子被駁回,連你大哥的差事都給卸了。妹妹,你可知道這是怎麼回事嗎?」

齊王妃眉毛一豎,「是誰做的手腳?朱家?鐘家?還是劉家?」

楊文氏悲悲怯怯地道︰「我也不大清楚。反正你大哥的折子才剛上報禮部,那禮部尚書沈中文倒也客氣,說玉哥兒是嫡長子,岳陽侯府又一向深得帝心,循規蹈矩,玉哥兒請立世十拿九穩。誰知沒過兩日,沈中文又變卦了,說什麼有人彈勛你大哥,說你大哥貪髒枉法,循私舞弊,不配作多大周的棟梁,被革了職不說,還連累玉哥兒。」

齊王妃愣住了,急道︰「大哥做事一向穩妥,膽子又小,如何去貪髒枉法,循私舞弊?我看分明是有人搞鬼,故意給楊家過不去罷了,是誰干的好事?告訴我,我一定要他好看。」

齊王府的三豪華馬車駛得比較慢,齊王妃從被風吹起的簾子一角瞧到了又有車輛超過她們的馬車,看出那是容王府的馬車,想著今日容王妃的態度,又是一陣心堵。

……

沉重的冠帽戴了大半天,脖子都快壓酸了,回了王府後的錦繡,全身沒力氣,略吃了碗糯米紅署碧梗粥、外加幾個水晶蒸餅,便上床休息去了。趙九凌回來的時候,還真是睡著了的。

趙九凌得知錦繡有了身孕,那個高興不必言表,當天下午便回了王府。

錦繡被他毫無節制的撫模給弄醒了,微微睜眼,外頭的天色略黯,屋子里有些昏黃,窗外那開得艷麗的桅子花花散發出濃郁的香味。沉靜美好的時刻里,男人那掩不住喜氣的眸子以及快要裂到耳根後的嘴巴,使得錦繡心里柔軟如斯,也忍不住笑了起來,內心溫暖如春。

「再過幾個月,王爺就可以當父親了。」

趙九凌帶著厚繭的手罩在她只著淺粉色絹絲中衣下的小月復處,另一只緊緊握著錦繡的雙手,有些語無倫次,「身子可有不適,想有吃些什麼?早知如此,就不該去搞什麼祭祀,瞧,都累成這樣了。」

準爸爸反應,還真是千奇百怪。

錦繡笑道︰「我沒你想像中的那麼脆弱。天色還早,怎麼就回來了?」

「能不回來嗎?一听到你有喜的消息,哪還坐得住。」

錦繡翻了身子,側對著他,男人一臉的緊張,「別動別動,萬一動了胎氣這可怎麼辦?」

錦繡哭笑不得,「那些農家女懷了孕照樣下地干活,我這又算得什麼。好了,你別緊張了,我沒事的。」男人的緊張倒是取悅了她,但緊張到過了頭,可就不妙了,光解釋就讓她疲于奔命了。

傍晚時分,宮中皇後的賞賜也下來了,路嬤嬤親自過來的,領著一堆堆的補品,滿面的笑容,︰「皇後娘娘說了,王妃本身就是大夫,想必對自己的身體那是有數的,所以娘娘就不再畫蛇添足另請太醫了。娘娘還親自交代,王妃安心養胎,其他事兒不必過問。」

錦繡謝過路嬤嬤,照例給了厚賞。

吃晚飯的時候,妾室們來請安,幾位姨娘對于主母的懷孕,倒是有著莫大的喜悅。畢竟長子還是要嫡出的好,王妃能早早生下嫡子,不管對誰都是好事一件,沒有人會不識趣地嫉妒什麼的。

相反,她們是真正高興的,因為王妃懷孕後,就不能再服侍王爺的,機會就輪到她們了。

錦繡看著姨娘們那遮掩不住的喜色,多少也猜出了她們的心思,心里有些不舒服,不過也沒有厭惡到吃不下飯的地步。

成氏段氏胡氏你一言我一語地訴說著她們對于主母懷孕的莫大興奮,也爭相服侍錦繡用膳。

錦繡看著她們心里不舒服,一個個打扮得花枝招展,雖然已是春季,但天氣仍是比較寒冷,穿得這麼單薄,也不怕凍著了。

不過錦繡還不至于笨到把這種不悅表現在臉上,而是笑著把她們全都打發了,照例問了邱氏的身子狀況。

與邱氏同住一個院子的成氏趕緊說︰「邱妹妹身子已經復原得差不多了,就是心情一直不怎麼好,妾身一有空就過去安慰邱妹妹,也不知邱妹妹听進去了沒?」

意思就是邱氏還在怨恨著被強行打胎的事。

錦繡看了趙九凌一眼,後者面無表情,默默地夾菜放到錦繡碗里,不時地說︰「多吃點,這樣我兒子才長得好。」然後又對幾位姨娘說︰「沒事都下去吧。」

幾位姨娘幽怨無比,但趙九凌的話不敢不從,只好領著一地的心碎離去。

齊王府里,齊王妃的娘家嫂子楊文氏一臉悲切地對臉不是臉鼻子不是鼻子的齊王妃說,「妹妹可還記得,上回你讓你大哥給一個同進士開後門,把那人調到富庶的江浙兩地任縣令,那個原本被潛下的人,也是有極硬後台的。此事就被人捅了出來,又把言官給彈勛了,便一個個羅織罪名,給你大哥安了個十惡赦的罪名,你大哥的差事就沒了。你佷兒的世子之位也不了了之。」

「還有一回,一個叫楊寬的海寧縣令,在地方上貪髒枉法被人檢舉,事情捅到了吏部,吏部又把案子派到了大理寺,也是你說那個楊寬是你一個閨中好友的表兄弟,非要你大哥買你一個面子,做了多方手腳,說盡好話,多方打點,銀子也花了不少,這才讓那楊寬保住了功名,沒被處罰,反而還高升到他處去。」

齊王妃有了些印像,那個叫楊寬長什麼名字都記不得了,只知是容王妃娘家那邊的親戚。本來這事兒她不想管的,可容王妃找上門來,她也不好拒絕,這才讓大哥去辦了。誰知道會成今天這樣?

「都過去那麼久了,這事怎麼被捅出來了?既然被捅了出來,你為何不早些來找我?」

楊文氏抹著眼淚,「事情來得很是忽然,你大哥也毫無準備。也就是前日才發生的,當時朝堂上忽然有人檢舉你大哥,罪證確鑿,皇上當場就罷免了你大哥的差事,說回家閉門思過。前日我便想來找你,可你那時候不在王府,昨天來找你,你又進宮去了。」

齊王妃被說得愧疚不已,她擰緊了帕子,前天……前天她確實不在家,而是去容王府打馬吊去了。昨日是例行的進宮向皇後請安的日子。

「嫂子別急,這事兒我去處理,不會讓你失望的。」齊王妃一向要面子的,她絕不能容許自己在娘家人面前有吃不開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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