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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138章】 就怕你不來不☆下

「不讓誰知道,你們又瞞著我什麼?」

突然,一道宛如雷霆般的聲音在密室中炸開,旋即一身體略微有些發福的中年男人詭異的端坐在了密室中書案後的椅子上。愨鵡曉

一雙如鷹般銳利,如蛇般冰冷的眼瞳,帶著幽幽的冷光,來回打量在他面前猛然僵住身體,低垂著頭的妻女。

他喜歡掌控一切的感覺,不喜歡身邊的人對他有任何的隱瞞之舉,尤其是他的妻女,更不該對他有所隱瞞。

那種無法掌控,未知的事情,讓得他很不喜歡,同樣也很是憤怒。

「女兒給父親請安,父親萬福。」

「妾身見過老爺。」

母女兩人心驚膽跳的轉過身,僵硬著身體,努力的平穩自己的呼吸,然後才能控制住自己的聲音不顫抖,恭敬的福了福身子,柔聲問安。

無疑,她們都相當的懼怕眼前的這個男人。

「你們應當知道我的脾氣,與其讓我從別人口中听到,我更喜歡你們自己坦白。」

昏暗的密室隨著中年男人袖袍那麼一揮,原本瓖嵌在石壁中的夜明珠,半然發出璀璨耀眼的光芒。

頓時,密室內亮如白晝,一男兩女的容貌赫然清晰起來。

令人頗為震驚的,之前說話的年輕女子,竟然是太子南榮淺語。

而被她稱之為父親的男人,則是伯昌候南榮昌,被她稱之為母親的女人,則是伯昌候夫人張秀琴。

此時此刻,身處密室中的,無論是伯昌候南榮昌,還是他的夫人張秀琴,甚至是他的女兒南榮淺語,與往常所看的他們,都有著翻天覆地的變化。

若是有熟悉的人看到此時的他們,定然會驚呼出聲,很難將三人與平時的他們聯想在一起。

看到了,估計都會覺得是幻覺吧。

如今的伯昌候南榮昌與傳承已久的南榮世家本是一家,即便是南榮陌晨見了南榮昌都要喊上一聲叔父,而南榮淺語則是他的表妹。

伯昌候府一脈並非是南榮世家的直系血親,而是屬于旁系血親,因此,在血緣上來說並不是很親厚。自兩百年前,南榮昌的高祖南榮信對夜國做出巨大貢獻,被封為世襲伯昌候之後,緊接著便月兌離了南榮世家。

隨著時間的流逝,漸漸的就自成一脈。

繼南榮信之後,他的子孫在繼承伯昌候爵位之後,也的的確確出了能人,在朝中擔任要職,但都命不長。

然而,伯昌候的榮耀在到了南榮昌祖父時,逐漸的落寂,子孫資質也都極為平庸,根本就難成大事。

南榮昌接手伯昌候府之後,除了正妻張秀琴替他生了一個女兒之外,便再無子嗣。

他並不甘心伯昌候就此斷在他的手里,娶進府中的小妾少說也有二十來個,可惜仍就沒有人替他生下一男半女。

久而久之,南榮昌也就絕望了,他將所有的心思都花在女兒南榮淺語的身上。索性,老天待他還是不薄的。

他的女兒南榮淺語自小就生得漂亮,很早的時候就能看得出來是個美人胚子,好好培養必定大器。

既然,上天注定他南榮昌沒有兒子可繼承伯昌候的爵位,那麼他想要保住伯昌候府的榮耀,也不是完全沒有辦法可尋的。

那個辦法就是,將他近乎完美的女兒嫁入皇室。

夜皇的後宮雖說豐盈,但夜皇本人並非是貪戀美色之人,並且宮中已有皇後,南榮昌便不打算將南榮淺語送上夜皇的床了。

撇開夜皇不談,他想要光耀伯昌候府,那麼就將南榮淺語嫁給太子,讓她成為太子妃,將來太子登基,他的女兒便是母儀天下的皇後。如此一來,他南榮昌就是國丈,伯昌候府將永世流傳下去,青史留名。

南榮淺語並沒有辜負南榮昌的教導,她知書達理,琴棋書畫,針織女紅,無一不是出類拔萃的,更在幼年時期就與夜皇的皇子公主走得很近。

戰王夜絕塵十歲成名,威震天下,南榮昌對夜絕塵是很滿意的,並且他的女兒也是真心實意喜歡著夜絕塵,但可惜夜皇並未曾動過另立太子之心。

于是,在後來的日子里,南榮昌開始阻止南榮淺語與夜絕塵,也正是那個時候,他發現了太子夜修杰對南榮淺語的心思,這讓得南榮昌異常的得意。自古以來,男人喜歡一個女人的時間就不會太長,好不容易太子鐘情于他的女兒,那麼將來的南榮淺語的後位,百分之百是無人可以動穩,從而也奠定了他的地位,何樂而不為呢。

終于,他如願的讓女兒嫁給了太子夜修杰,成為了高高在上的太子妃,而太子府中也沒有側妃,沒有妾室,太子獨寵太子妃一人。

可是,人算不如天算,有些事情的發生,超出了南榮昌的預料,也讓他開始著急,變得不安起來。

「語兒,還不將之前你告訴為娘的事情跟你爹說一遍。」伯昌候夫人穿著一身水藍色的翠煙衫,散花水霧綠草百褶裙,身披淡藍色的翠水薄煙紗,繡著蘭花的繡鞋露出半截在裙外。

發絲盡數挽起,眸含春水清波流盼,頭上倭墮髻斜插一根鏤空金簪,綴著點點紫玉,流蘇灑在發絲間。

不知何時起,她發現她的丈夫變了,而她自己仿佛也變得越來越野性,越來越具有攻擊性。

那是一個她不認識的自己,然而她卻很是喜歡那樣的自己。

在外人眼中,她端莊有禮,溫文大方,是個賢妻良母。可是,在外人看不到的地方,她很強勢,也很冷酷。

他們一家三口,在面對世人時,都戴著偽裝的面具,誰也不曾發現真實的他們是什麼模樣的。

張秀琴能體諒南榮淺語的擔憂,所以她不會幫著南榮淺語圓謊,畢竟兩個人圓的故事,鐵定會露出馬腳,還不如讓她自己圓謊。

而她,只需要在一旁,順著南榮淺語的話說幾句就好。

如此,才不會惹來南榮昌更多的懷疑。

「爹,我跟娘哪有事情會瞞著你。」夜修杰對她已經有了防備,也不像以前那樣,她說什麼他就信什麼。

太子府里雖然有她的人,但她卻不能隨意的調動,否則就會將她給暴露出來。

南榮淺語一襲黑色的夜行衣,三千青絲挽成一個簡單的發髻,發間沒有任何的珠花發飾,連耳環都不曾戴。她是趁著夜修杰進宮,小心翼翼避開府中暗衛出來,兜了幾條街之後,才悄然回的候府。

「真沒有嗎?」南榮昌在朝中同僚的眼中,是個好好男人,與世無爭的,看著跟誰的關系都挺好,是個非常會做人的家伙。

因為,他誰都不得罪,但也誰都不親近。

雖然伯昌候府在落敗,但南榮淺語是太子妃,不出意外就是將來的國母,自然而然的也沒有誰去招惹伯昌候府,算是為自己留下一條退路。

可就是這個在世人眼中很好相處的南榮昌,卻讓南榮淺語打心底里覺得害怕,每每對上南榮昌的眼楮,她都無法控制的打哆嗦。

她知道,她的父親,從來就不是一個簡單的角色。

而從她知道家族秘密的時候,也就注定,她往後的路,不可能平凡得了。一次又一次被伊心染狠狠的踩在腳下,已經讓得高傲自負的她,非常的生氣,並且很是不甘心。

她發過誓,她要將伊心染踩在腳下,讓她翻不了身。

在得知她還有一個那樣的身份之後,莫名的,南榮淺語總是覺得在世人面前,她有一種無法言說的優越感。

正是因為這種感覺,讓得她對伊心染的恨意,漸漸的升華了。

「女兒還能說誰,當然說的是太子,父親交待女兒的事情,可不就是不能讓他知道。」南榮淺語語帶撒嬌,無論是表情還是舉止都無可挑剔,演戲于她而言,早已就是順手拈來的事情。

同時,她也在暗暗觀察南榮昌的神色,想要試試他究竟听到多少她與母親張秀琴的談話。

「交給你的事情,動手了嗎?」

如果不曾得知他的另外一個身份,不曾擁有那麼一股龐大到另他震驚的力量,南榮昌的野心,也僅僅只是將南榮淺語送上夜國後位而言。

然,在他得知自己還有那樣的背景之後,南榮昌想要的就變得更多起來,他不是白痴,也不是傻子,既然能做人上人居于高處,別人都能坐的位置,他又為什麼不能坐。

那麼多年以來,對人背躬屈膝的日子他已經過夠了,再也不想繼續下去,那個人人艷羨的位置,他也能坐。

從今往後,他也要坐在高處,看著所有人都匍匐在他的腳下。

近來,發生的事情遠遠超出了南榮昌的預計,這不得不讓他將計劃提前,也唯有趁此時機,他下手之後,才能不引起懷疑。

「女兒正在尋找時機,母親說這事不能讓太子知道,否則他會殺了女兒,女兒又不是傻子,當然不可能讓太子知道。」不管以後如何,南榮淺語只知道,她要保住夜修杰的命。

一旦她按照南榮昌的交待行事,不久的將來,夜國必將大亂,而她與夜修杰也必定反目。

「老爺,語兒畢竟是嫁給了太子的,她對太子有些心軟也是情有可原的,妾身剛才就是在教訓她這個。」

「你對太子動了真情?」

「女兒沒有。」

「那你心里還記掛著夜絕塵。」當初,他要南榮淺語嫁給夜修杰,她曾經要死要活的鬧過。

夜絕塵太強,留下他是個禍害,南榮昌可從沒想過要饒過夜絕塵。

他,必須得死。

「呵呵,爹,在你眼里女兒的心胸有那麼寬闊麼,夜絕塵傷我那麼深,我怎麼可能還會記掛于他。」南榮淺語痴痴的笑,接著又道︰「他的王妃還毀了我的臉,我怎麼可能放過他們。」

她能饒過夜絕塵,卻是不能放過伊心染。

她要想動伊心染,就必定得招惹到夜絕塵,所以,不管怎樣,她南榮淺語與他們都是死敵。

「你自己知道就好,不久之後,夜國都將不復存在,夜國皇室的人也將一個不留,不管你是不是夜修杰的妻子,你都不能手軟。情,你不該有。」從他決定做人上人那一天開始,有些東西就丟棄掉了。

南榮昌不僅要求自己丟棄掉,還要求他的妻子,他的女兒都丟棄掉那些東西。

她們要是不听話,他也隨時都可以找到替代她們母女倆的人。

「爹就放心好了,女兒對他們可沒有太深的感情,只不過女兒想求爹一件事情,還望爹能答應。」

「什麼事?」

「留下夜修杰一條命。」

南榮昌抬眸,臉色陰沉,周身殺氣彌漫。

「你留下他的命做什麼。」張秀琴心下一緊,有些擔憂的望著南榮淺語。她無法做到跟南榮昌一樣的冷血,那畢竟是她的親生女兒,是從她身上掉下去的肉。

「爹你可知道,嫁給夜修杰之後,女兒受了他多少的折磨,過得有多痛苦,直接殺了他真是太便宜他了,女兒怎麼舍得那麼做。」想到夜修杰在床上折磨她的日子,南榮淺語是真的恨,眼里也透著那樣的訊息。

那時的她,認不清自己的心。

那時的他,一次又一次以那樣的方式,證明他的存在。

不過因為她的心里,眼里,看到的,想到的都是夜絕塵,所以他憤怒。可他舍不得打她,就只能那樣對她。

瘋狂的恩愛,也是愛的一種表達。

只可惜,當她明白過來時,夜修杰已然不再親近她,連踫也不再踫她。

「斬草要除根,爹不希望留下任何一個禍患。」

「到時候夜國皇室的人都死絕了,就算剩下一個夜修杰,他又能翻出什麼浪來,再說了,女兒留下他一條命,可不是要貢著他,而是要無時無刻的折磨他。」

張秀琴神色復雜,若不是她知道南榮淺語的真實心思,只怕都要被她此刻的神情騙過去,「老爺,咱們就這麼一個女兒,你就成全她吧。死,何其容易,活著才最是痛苦。留下夜修杰的命,將他關到地牢之中,讓他親眼看著夜國的滅亡,豈不是更有趣兒。」

「你想讓爹答應你這個條件也不是不可以,只不過、、、、、、」

「爹有話直說便是。」

「元宵晚宴上,我要看到你的誠意。」

「女兒明白。」

「時候不早了,你先回太子府吧。」

「女兒告退。」

南榮淺語垂眸,轉身,身影幾個閃掠,就已然消失在密室之中。

殘留的幾個身影,足以說明她的武功不弱,是個高手。

「你是她的母親,盯緊她,要是出了什麼差錯,你該知道、、、、、」

「妾身明白。」

「你先出去休息吧,我要繼續練功。」

「是。」

張秀琴離開之後,密室中徹底的安靜了下來,明亮的密室中散發著壓抑的氣息。

沒人能阻止他的計劃,他想得到的東西,一定要得到。

、、、、、、、、、、、、、、

「夜絕塵,你這是在干嘛?」大片大片的雪花撲簌簌的飄飛著,不一會兒伊心染的黑發都快成了白發,火紅的披風上也不禁鋪了一層白雪。

她是睡著被夜絕塵抱來皇陵的,也沒有手爐供她取暖,不得不將兩只小手放在袖子里,不時跳兩下活動活動,暖暖身子。

「布置陷阱。」

「就你這陷阱,行嗎?」

翻了翻白眼,伊心染順勢靠在一棵被冰雪包裹住的大樹上,有種靠在冰山身上的感覺,體內藍色的真氣開始流轉,她倒也沒覺得冷。

暈死了,她以前怎麼就沒想到用真氣來護體,這樣她不就不怕冷了麼。

「染兒,你這是對你老公的能力,持懷疑態度嗎?」

「我從不懷疑你的能力,呵呵。」

「好假。」夜絕塵蹲在雪地里,做完最後一步,手掌使勁的拍了拍雪面,方才站起身來。

寬大的袖擺一揚,散落在身上的雪花隨之飄飛而去,凝神靜氣,一股暖流瞬間將他包裹其中,然後他整個人的氣息斗然一變。

「你這是萬事具備,就得他們來了。」清靈出塵的眸子四下掃了掃,打量夜絕塵布下的陣法。

經雁不歸一役之後,夜絕塵可謂是專攻了奇門遁甲之術,也可說是夜絕塵命中有些機緣,得了名師指教。

伊心染對陣法的了解,是來源于她師傅的教導。在她的那個世界里,往往都認為奇門遁甲之術,是小說里,電視劇里才有的東西,其實現實生活也存在著,只不過鮮為人知。

她因為好奇,因此特別研究過,也算是盡得師傅真傳。

夜絕塵帶著伊心染回戰王府時,她更是同夜絕塵好好的研究了一番,戰王府中的陣法,可不是一般人破得了的。

「還就怕他們不來呢?」得知他們的目的之後,夜絕塵就加派了人埋伏在皇陵,同時他也親自到了這里,布了些陣法。

為的,就是防血月城跟幽冥堂的人。

其他三國的人,他還沒必要如此防著。

「染兒,你在瞧什麼?」

「看你布的陣啊。」

「有哪里不妥麼?」夜絕塵蹙眉,他可是反反復復檢查過多遍了,沒發現哪里不妥呀。

好吧,某王不得不承認,他在這方面的天賦,的確不如伊心染。

「沒哪里不妥,我只是想再布一個陣而已。」

「嗯,我看著你布陣。」

伊心染回頭,沖他吐了吐舌頭,突然從兜里拿出幾顆圓溜溜的小石頭,找準了方位,將注入暗勁之後的石頭丟了過去。

不一會兒,那幾顆扔出去的石頭就形成了一個陣法。

若是站在高處看伊心染丟出去的石頭,赫然就是一個陰陽盤。

「來了。」

「什麼來了?」

「他們來了。」

「嘖嘖,今晚有得玩了,終于不無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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