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輕輕勾唇︰
「左先生,我的家事,輪不到你插手。」
頓了頓,目光又移到左森臉上,
「這段時間,我妻子承蒙你的照顧,井某人在此表示感謝,有什麼要求你盡管提,我會盡量滿足你。」
左森笑意更深了︰
「我照顧的不是你的妻子,是我心愛的女人,與你無關。」
他站了起來,整理一下西裝,漫不經心地說,
「如果你想見她,那就簽了它,辦手續的時候,你們一定會見面。」
他的女人?
井晨風插在褲袋里的手緊握成拳,此時此刻,他真想一刀殺了左森。
他的猜測果然沒錯,左森一直覬覦著他的幽幽。
在褲袋里的手,悄悄地按下了手機上的撥出鍵。
「如果……我不簽呢?」
「那就恕我無能為力了,幽幽不想見你,她只想離你越遠越好,我尊重她的意見。」
左森攤攤手,一副無可奈何的樣子。
井晨風知道,想要通過談判讓他交出桑幽幽幾乎不可能,左森已經明目張膽地告訴他,他要奪走他的女人,怎麼可能讓他們見面?
井晨風勾唇輕笑︰
「恐怕,不能如你們的願了……」
話音剛落,外面就闖進來一個人,連門都沒敲。
「放肆,大虎,我是這麼教你規矩的嗎?」。
左森臉一沉,手中的剪刀一甩,「啪」地砸在了大虎的鞋面上。
大虎不敢吭聲,只是低著頭,驚慌地說︰
「森、森哥,不好了,來了好多警/察……」
「說清楚!」
左森喝道。
「是,警/察說,說我們這里有人吸/毒,要負責人出面……」
大虎嚇得一身冷汗。
「吸/毒?」
左森擰緊了眉頭,不可置信地重復著這兩個字。
「是,我也覺得不可能,森哥您定下的規矩,除了那個死了的連少青,還沒有人敢在我們這里吸/毒,我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大虎是左森的手下,主要負責前場的安全工作。
誰都知道,當初左森忍了連少青在這里吸/毒,是因為要借此調查桑海洋的案件。
因為左森一直有個不成文的規矩,社團里,不管有誰踫毒,嚴懲不怠,他的「森林」里更是從來不會容留他人吸/毒。
今天這事來得快,來得蹊蹺!
他的目光不由得落在井晨風臉上,此時,他正一臉笑意地望著他,那銳利的目光似乎已經說明了一切。
就算左森的勢力再大,也大不過警/察,井晨風深知這一點,于是叫人買通了幾個吸/毒的人,故意在這里吸/毒,在關鍵的時刻電話通知陳思報警,那麼左森作為負責人便難逃其責,在調查清楚之前,刑拘幾日在所難免。
「左先生,得罪了!」
這句話,他還給了左森。
很快,警/察找到了辦公室,在確認了左森的身份之後,他被當場帶走。
陳思跟了上來,報告著︰
「總裁,‘森林’從未發生過這種事,下面已經亂了套,左林也正往這邊趕來,左家的守衛現在應該是最松懈的時候。」
井晨風的臉沉了下來,走過去拿起辦公桌上的「離婚協議書」,眉頭一緊,翻到了最後一頁。
當看到需要簽字的地方還是一片空白時,他揪在一起的心突然放開了。
在長長地吁了一口氣之後,他的臉上竟不自覺地露出了笑容,然後把所謂的離婚協議書撕得粉碎。
陳思也笑了出來︰
「看來,夫人還是舍不得總裁的,這個左森還真夠自作多/情。」
一直躲在外面安全通道上的靈子,此時已經坐在了去往左家的出租車上。
「司機,開快點,再快點!」
她不停地催促著司機,雙拳由于緊張、憤怒而緊緊地握著,關節已經僵硬了。
原來,這半年來,左森一直鮮少出現在「森林」、對她冷之又冷、對任何事都心不在焉,是因為他的全部心思都被那個女人勾去了。
他不允許她再去他的家,是因為那個女人住在里面!
為什麼,為什麼不管是從前還是現在,不管桑幽幽在與不在,未婚還是嫁了人,他還是對她一如既往?
「桑幽幽,你到底哪里好?你根本配不上他,配不上他!我恨你,我恨你!」
靈子像個瘋子一樣在出租車內大喊大叫,嚇得出租車司機直縮脖子。
左家,左林在夜晚的突然離開已經驚動了左小紅與桑幽幽,兩個女人穿著睡衣在客廳里走來走去,坐立不安。
「哎喲,你說這個左林,到底發生什麼事了,也不告訴我們,拔腿就走,看他那慌慌張張的樣子,不會是真出什麼大事了吧?」
左小紅抱怨著,兩只手緊張地攥在一起。
「應該不會的,媽,就算是發生什麼事,我相信左森也會處理好的,您應該相信自己的兒子,左森他從小就是個聰明孩子,還沒有什麼事是他解決不了的……」
桑幽幽正安慰著,外面傳來吵鬧聲︰
「讓我進去,你們這些狗/屁,不認識本小姐是誰嗎?你們去打听打听,在‘森林’,跟森哥最親/密的女人是誰?這個別墅,老/娘來的時候你們還不知道在哪吃屎呢!都給我滾!」
左小紅和桑幽幽均是一愣,互相對視幾秒鐘後,人已經闖進來了。
「靈子?」
兩人異口同聲。
自從桑幽幽住進了左家,這里已經成了禁區,沒有左森的允許,任何人都不能進入,甚至連靠近別墅都不行。
別墅地處半山腰,在接近別墅的道路上,每隔二十米左森便派了一名保鏢守著。
以前靈子還會三五不時地來到左家,給左森堂些居家用品,可是已經半年多了,連她都被禁止了。
但就像她說的,左森的手下幾乎沒有不認識她的,大家也都把她當成左森背地里的女人,加之現在左森、左林都不在,防備自然松懈了下來,也就半推半就地讓她進來了。
「桑幽幽,你果然在這里!」
靈子沖進來,像見到了仇人一樣,直奔桑幽幽而去。
「靈、靈子?你真的是靈子嗎?」。
桑幽幽穿著一條雪白的睡裙,赤著腳,站在那里干淨得就像落入凡間的天使,卻是這樣純淨的她,讓靈子更加憤怒。
「啪」!
未等桑幽幽反應過來,一記耳光已經落在了她清瘦的面頰上,火辣辣的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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