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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9】懸崖殉情之後的之後(二)

等夜傾墨吃飽喝足之後,她也從小正太的嘴巴里翹了不少她想知道的事情。愛睍蓴璩

小正太叫醉月樓,是一名醫者。當夜傾墨听到他的名字時,還震驚了一下。

提起這個醉月樓,人稱「聖醫公子」,醫術高超,有讓人起死回生的能力。

關于他的傳聞很多,但沒有人能記得他的模樣,只知道……他喜愛旅行,走到哪兒,醫治到哪兒,而且救治不分好壞,不分貧富,只要他看到需要醫治的人,便免費醫治。

也因此,他的傳言基本上都是美名。

而幾天前,醉月樓在懸崖底下附近采藥,便迎面摔下一個重物,講他千辛萬苦想要摘取的藥草壓壞,然後一個轉身,便撲到了他的身上。

醉月樓是醫者,一見夜傾墨已經黑了半截的胳膊,便猜測出她是中了蠱毒,而且是他從未見過的蠱毒。

這對一個醫者來說是件值得解蠱的事,對一個瘋狂的醫者更是一件振奮人心的事。

為了更好的研究夜傾墨的蠱毒,二話不說,醉月樓將她扛回了不遠處的小村落里。

為了替她解蠱,醉月樓研究了許久,也終于下定了決心,放血取蠱,但由于是第一次接觸這個蠱毒,這母體極為狡猾,在夜傾墨的手腕里跑的極為歡暢,好不容易將蠱毒逼了出來,夜傾墨早已經失血過多暈了過去。

而昏迷中的夜傾墨壓根沒有任何的意識,不管喂她吃什麼都吞不下去,幾次下來,醉月樓也懶得再理會她,只是每天會抱著他的筆記本坐在一旁研究夜傾墨的反應。

「小家伙,我還有多長時間才能恢復到以前的體力?」夜傾墨現在是清醒的,窩在床榻上又無法動纏,這讓她這種壓根靜不下來的人無法忍耐。

醉月樓嚴肅的從筆記本上抬起頭,一板一眼道︰「姑娘,你芳齡十五,而我已經二十有一,理應你該叫我哥哥。」

夜傾墨翻了一個白眼,真不知道醉月樓這人是真傻還是假傻,看起來瘋瘋癲癲的。

果然,名人就是不正常。

「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干脆不跟他多說那麼多,否則醉月樓一定會長篇大論,無法停止他的叨念。

醉月樓反而來勁了,「你不叫我哥哥,我就不告訴你!」

夜傾墨嘴角抽搐,滿臉怒容,但醉月樓絲毫沒有退讓的意思,反而更是板起臉,一副「你不听話我就不理你」的態度。

好,姑娘我現在渾身沒有力氣,沒法動你,等姑娘我恢復力氣了,第一個政治的就是你丫的!

夜傾墨在心底咆哮著。

但面上卻是另一個光景。

她淡淡露出一個極為親切的笑容,嗲起聲音,女敕女敕的喊道︰「樓哥哥……」

真夠惡心的!

夜傾墨被自己的聲音惡寒住了!

醉月樓卻極為受用,滿意的搖頭晃腦,純真的臉蛋上掛著滿足的笑容︰「這才乖嘛,一個姑娘家就該有姑娘家的模樣,我年紀比你大,你就該叫我哥哥,沒大沒小可不好,丟了教養你會嫁不出去的。」

夜傾墨眼角也開始抽搐,艱難吐字,咬牙切齒,一個字一個字從牙縫中蹦出來︰「我到底要什麼時候才能恢復體力!」

她已經迫不及待的想要把醉月樓挫骨揚灰了!

醉月樓醒悟一般瞪大眼楮,「噢噢噢!對耶,你問的是這個問題,好吧,看在你叫我哥哥的份上我就告訴你,你大概要休息好幾天的時間吧,你的血液還殘留著蠱毒的毒液,我必須幫你好好情理一番,但你現在已經是失血過多了,所以得等一段時間再切開放血。」

「還要放血?!」夜傾墨驚訝大呼,這一呼,倒是把她渾身的力氣都呼盡了。

醉月樓很認真的點頭︰「如果不把你體內的毒素排清,你肯定會有後遺癥的。」

夜傾墨咬牙忍下,好,為了沒有後遺癥,她暫且先認了這段時間讓醉月樓把她當做怪物來研究!

「對了,這里離我離掉下來的懸崖有多遠?」按理來說,玄臨月在知道她從懸崖跳下去之後一定會派人來找她啊,怎麼這麼久了也沒有听到一點動靜?

醉月樓手指掰了掰,「好像有隔了幾座山吧,我記得當初拖著你爬了兩座山,才找到這個村落的。」

兩座山?!

為毛她剛剛在套話的時候明明听到醉月樓說懸崖附近啊!

這是哪門子的附近?!

也難怪這麼多天沒有任何的消息!

誰會相信中了蠱毒的她又從懸崖跳下去還能爬幾座山的!

「姑娘,怎麼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醉月樓一見夜傾墨扶額搖頭,立即抱著筆記本湊到夜傾墨的面前,眨巴著無辜的大眼楮,殷切的看著夜傾墨,希冀她能把他的感覺告訴他。

夜傾墨咬牙,低聲吼道︰「我現在看到你特別不舒服!滾!!」

被一陣悶吼的醉月樓愣在了原地。

許久,醉月樓臉上的希冀表情緩緩退卻,取而代之的是滿臉的委屈,他緩緩的講筆記本收進懷里,撅起嘴巴,慢慢的走出了房門。

望著醉月樓的背影,夜傾墨心里一急,張嘴想要叫他回來,但嘴巴才剛剛張開,胸口一悶,她猛的咳了幾聲,剛剛過于急切的咆哮讓她完全沒有再發出聲音的力氣。

空氣中,漸漸的飄來一股淡淡的香味,那味道縈繞著鼻間,令人極為的心曠神怡,心神寧靜了下來。

這是醉月樓點下的燻香,希望她能好好的休息特地點燃的吧。

她轉而露出淡淡的笑容,目光落在還在微風中輕輕搖晃的木門上,輕嘆一聲,她是不是對他太刻薄了?

——

夜未晨一手舂著藥草,原本白希女敕滑的手,此時沾滿了綠色的藥草屑。

她的手毫無意識的舂動著,目光卻落在躺在稻草上休息的男人。

男人上身未著一縷,精壯結實的身軀印在她的眼里,結實的月復肌,胸肌,這些都是長期訓練下來的結果。

他的左胸口處印著一個鮮紅的疤印,身子旁,是那柄造成紅色疤印的匕首。

男人忽然一動,夜未晨立即移開了視線,雙頰通紅,似是被男人抓到她在偷窺一般。

但男人只是轉了個身,繼續沉沉的睡著。

雖然自從兩人在這山洞住下之後褚無心就一直光果著上身,夜未晨看了這麼久也該習慣,可她此時卻還是忍不住羞紅了臉。

夜未晨心里閃過一個念頭,心陡然一顫,手中的藥碗跌落在地,發出清脆的響聲。

「怎麼了?」褚無心倏地掙開雙眸,深邃的目光警惕的掃視著周圍的一切,環顧了一周後,並沒有發現什麼可疑的視線,這才講視線落在夜未晨身上。

「怎麼了嗎?」

面對褚無心的提問,夜未晨立即低下頭,淡淡的說了聲︰「沒事。」

急匆匆地彎下腰,急切的撿著地上的碎片。

「舂藥的碗碎了,待會我出去找個新的。」夜未晨始終低著頭,聲音也越發的清冷。

察覺到女人的異樣,褚無心眉頭微微皺起,「晨兒,別撿了,小心割到手。」

「啊——」夜未晨手一抖,在男人話語落音之前,碎片剮在她的手指上,如血珠般的血涌冒出來。

晨兒,他剛剛喚她……晨兒。

這麼曖昧的稱呼,為什麼會從他的口里吐出?

褚無心不知何時已經來到了她的身邊,抓緊她的手,看著她直冒紅血的手指,冷淡的聲音卻听出了一抹關切的情緒︰「怎麼這麼不小心。」

「我沒事,不用你管。」

夜未晨急切的想要抽回手,但褚無心卻狠狠的抓緊她的手,夜未晨更急,猛的一抽,褚無心悶哼一聲,松開了她的手,捂著胸口的傷處,冷汗直冒。

夜未晨一見他傷口又開始犯疼,急切的伸手撫上他的傷口,「怎麼了,是不是傷口裂開了,對不起我不是故意……」

她被碎片剮破傷口的手指被一片溫潤覆蓋,溫溫軟軟的感覺從她的手指一直傳入了她的心。

她嬌軀一僵,僵硬的扭過頭,只見褚無心已經趁機抓緊她的手,將她受傷的手指含在嘴里。

他的紅唇覆在她的手指上,縴長的睫毛投下一道眼簾,時不時輕輕扇動幾下,夜未晨的心也突然跳動幾下,頻率瞬間加速。

「我……我沒事了。」手指的溫度傳遍了她的身體,臉頰也極為滾燙。

她想,她現在的臉一定紅透了吧。

褚無心微微抬起眼,夜未晨竟然發覺,他的眼底竟然隱含著淡淡的調侃與戲謔,但也是分分明明的笑意。

他……笑了!

夜未晨呆呆的看著他眼眸深處的笑意,突然,她只覺得手指一陣瘙癢,她定眼看去,只見某個男人含著她的手指已經不甘寂寞了,竟然探出他的軟舌,繞著她的手指畫著圈兒。

「你……」

夜未晨只覺得自己的心跳都快停止了,褚無心眼底那抹笑意更深了,她也快忘記呼吸了。

她的眼前只有那條柔軟的軟舌,繞著她不停的吸允,不停的舌忝舐。

倏地,他的臉在她的眼前放大,夜未晨瞪大眼楮,他的唇已經從她的手指移開,他的手代替了他的唇握上她的手。

而他的唇呢?

直接覆上了夜未晨的粉唇,含著她的粉唇,深深淺淺的啃噬。

唇齒相纏之間,帶著隱約的血腥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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