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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專業渣攻一百年》最新章節

褚淵感覺到很別扭,雖然劉御打包票不會有事兒,但是他仍然敏銳地感覺到何戢看過來的目光隱含著晦澀的敵對情緒。

從褚淵的角度來看,他很能夠理解為啥人家看自己不順眼,只能強忍住尷尬的情緒,維持著自己的微笑不要變形。

何戢笑道︰「在下官職卑微,自當不比褚大人貴人事忙這句話略帶些火氣,何戢迅速醒悟了,在劉御看過來的時候,已經調整好了心態,補救道,「褚公子同殿下以兄妹相稱,我乃公主額駙,妄稱您一聲‘義兄’可好?」

褚淵輕輕吸了一口氣,笑道︰「自然,義弟不必拘禮

劉御感覺倆人這段對話怪怪的,卻也沒有在意,沒準這倆人先前就結了仇,算賬也賴不到他頭上,點頭道︰「如此甚好

褚淵心中愁苦不盡,不願再次多待,再次提出告辭。

劉御也沒再阻攔︰「嗯,你自去吧

褚淵走之前悄悄轉頭往後看了一眼,發現劉御正低頭喝茶,沒有跟他玩對眼的默契,黯然加快了腳步。

這一幕被何戢在旁邊冷眼瞅到了,一挑眉梢笑道︰「下官看褚公子也是個痴情的,殿下魅力無邊

看來建康城中沸沸揚揚的傳言雖然多是出自楚江郡主的授意,卻也不全然是空穴來風,很顯然褚淵對自己名義上的老婆情根深種。

劉御掃了掃他,往後面的軟墊上一躺,懶洋洋道︰「你說這個干什麼?」這似乎算是私事,他跟何戢根本還沒有相熟到拿這種事情相互打趣的地步。

何戢輕笑了一聲,繞過王狗狗彎腰幫劉御端茶,壓低聲音道︰「殿下,下官看褚公子似乎並不知道您的真實身份

看褚淵走時那黯然神傷的小眼神,怎一個懷春少女,愁腸千回百轉。何戢在心中暗笑,既然自己明媒正娶還有皇帝御令弄到手的媳婦都能變成男的,那假如突然證明了褚淵其實是個小女人,那他估計連驚訝的情緒都不會有。

劉御還很沒有反應過來他說這話是有何居心,究竟是為了向他證明自己觀察人的本事入微,還是想要以此來要挾他。

——雖然前者更能夠證明何戢不是一個笨蛋,但是劉御反倒更希望是後者,他最近正愁如何讓褚淵明白自己是個純爺們呢,若是何戢肯犯傻,那事情就不用他來費心了。

何戢抬頭看向他,臉上的笑容一成不變,眼神卻微微閃爍︰「不知道殿下打算如何?下官定當為殿下盡綿薄之力

何戢其實是在表忠心,他的目的是想要讓劉御知道,自己會為他效力效忠,如果劉御想要告訴褚淵實情卻苦于無法開口,那何戢不介意當那個惡人,把事情說出來,讓自己來承擔褚淵的怒火。

其實他完全可以把話直接說出來,不用這樣拐彎抹角的,但是何戢也有自己的考量,他想要試探一下劉御究竟敏銳到何種地步。

如果對方能夠在第一時間就了解他的意思,那自然是皆大歡喜,事情到了這一步,何戢也就認了。如果劉御並沒能弄明白他的意思,那只能說這人就是個草包飯桶,何戢對于自己是否要獻出忠心還要多多考慮一下。

劉御並沒有遲疑就給出了他答案,點頭道︰「如果你有妙計,那這件事情就交給你了,務必要做到滴水不漏,該知道的人要讓他心中門清,不該知道的就一絲風聲都不要露

何戢應道︰「是,殿下,下官一定做得隱秘,自會找褚公子密談,絕不會讓您失望

這是劉御交給他的第一件差事,何戢頗感棘手,只不過倒也不是非常困難,他還是很有把握能夠完滿做好的。他對此倒也還算是有點干勁兒,並沒有在劉御這里多待,很快就告辭離開了。

劉御盯著他的背影輕飄飄掃視了一眼,並未在意,執起茶杯抿了一口,似笑非笑道︰「不知道這把刀能不能為我所用

王狗狗听得懵懵懂懂,隱約覺察出似乎就是說要讓何戢把劉御的真實身份說給褚淵听,除此之外,並沒有听出別的來。

李萍卻是心中門清,正色道︰「殿下,何公子似乎並未歸心,恍若仍有遲疑如果何戢真的對投誠站隊下定了決心,剛才就不會拿話來試探劉御了。

雖然做得有點明顯,但是以何戢如今的年齡,也算是難得了,李萍畢竟長了他將近十歲,再加上是在陰謀詭計中泡大的,所以才一眼看出來了他的小伎倆。

李萍偷眼掃了掃劉御,心道這位主才是跟個妖怪似的,他所有表露出來的情緒都是算計好的,只有他想讓你覺察到的時候,你才能夠覺察到。

劉御生性多疑,頗喜猜忌,也喜歡時不時就來試探手下,有時候做的也很明顯,不過李萍明白,人家這是故意做的如此明顯,用來給她敲敲警鐘的。

劉御眯著眼楮淡淡道︰「無妨,如今在他眼中,我不過就是個性情古怪的同齡人,如今更是依附在何家,並不能夠博得他的重視,這是理所當然的

何戢就算是知道他的真實身份後,對他的感情也是恭敬而不是尊敬更不是敬畏,這一切都在劉御的預料之內,如果何戢這樣輕輕松松就把自己的忠誠獻出來,那這樣的蠢人不要也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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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淵本人感覺自己當天從何府離開時頗有點做賊心虛的尷尬,第二日原本有些心神不寧地在處理公務,冷不丁听到小廝前來稟報︰「少爺,何公子過來找您了

小廝沒有明確提來的究竟是哪位何公子,是為了防著周圍那麼多來來往往的公差听了一耳朵,再傳出啥不好的緋聞來,啥二男爭一女、深閨偷情的說法最近本來就已經甚囂塵上,鬧得轟轟烈烈了。

小廝料想褚淵一听就能知道是哪個何公子,褚淵也沒有辜負他的信任,一听之下,果然瞬間就明白了來的是誰,把手中的鼠毫放置在一旁,壓低聲音道︰「快請他進來

褚淵一邊說一邊站了起來,親自起身相迎,剛急急走到門口,就見何戢站在了自己面前。

「義弟,今日如何有閑情雅致,來找我了?」褚淵目光落在他手中提著的東西上,面色著實有點古怪——何戢提東西來不讓人驚訝,褚淵原本預測的人家提的不是刀就是槍,沒想到人家提的是兩瓶酒。

酒瓶上也沒有字號,只是用個紅繩拴著,被何戢緊緊抓在手里。

啥意思?難道這是要投毒的節奏?褚淵很茫然地看了他一眼,還未說別的,就听到何戢笑道︰「我昨日同義兄一見,雖是第一次見面,卻恍若有久別重逢的熟悉感,甚是投緣

這不是廢話嗎?我頂著一張跟你差不多的臉,你說看起來熟不熟悉?褚淵直覺他來者不善,只是人家笑臉相迎,況且追究事情的本源也是他情難自禁、未能守禮,褚淵還是客客氣氣把人請了進來。

何戢獻寶一般給他展示了一下手中的酒瓶︰「這是我家桂花樹下埋了十幾年的好酒,是當年我母親查出來有孕時埋下的,我當您是親兄長,自當拿出來一並賞玩

說罷掀開酒塞,何戢從腰間變魔術一般掏出兩個小酒盅放在桌子上,大笑道︰「今日我同義兄不醉不歸!」

如今已經落衙了,喝點酒倒是不礙事兒,褚淵稍稍猶豫了一下,執起其中一個小酒盅同何戢相踫,兩人一起喝了下去。

褚淵眼楮一亮︰「好酒,當真是甜香輕薄無比!」

褚淵的小廝自小跟著他,也是十分機靈伶俐,不多時就置辦了下酒小菜上來,順手擺上了兩雙干淨的竹筷子。

兩個人一邊吃一邊喝,氣氛漸漸不似最開始那樣尷尬了,褚淵至今沒有感覺到自己有中毒的癥狀,也逐步放下了戒心。

何戢再次給他添酒,晃蕩了一下酒瓶,笑道︰「所剩不多了,十分不過癮,我即刻讓人再送點來

褚淵也不看他,眼楮盯著自己面前滿上的酒盅,輕聲道︰「義弟所來為何,且請明言酒是好酒,喝下去卻覺得燙口,褚淵必得問明白他究竟打得什麼主意,不然著實心中難安。

——他不怕自己出事兒,可是何戢既不在菜里下藥,又不在酒里動手腳,褚淵生怕他把主意打到劉御身上,一想到就是一陣心慌氣短。

何戢見他說話間神情清明無比,仿若之前喝下的酒都沒能起作用,在心中輕嘆了一聲,擺出一副誠摯的面孔開口道︰「論理說,義兄同殿下相結識遠早于我,不過我還是冒昧在這里問一句,你知不知道殿下一個石破天驚的大秘密?」

作者有話要說︰撒花感謝墨遲雲親的地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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