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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得到力量就要品嘗痛苦

一小撮人類在擠滿喪尸的城市里游蕩是非常不明智的,他們不管如何極力掩飾自己所發出的聲響,總是會有喪尸知道他們行進的路線,有些喪尸可能耳朵不太好,但他的眼楮卻沒有被破壞掉。

《災難生存指南》中關于喪尸災難指南的一小節提出,如果能穿上一身鏡面衣服,不管行走在城市里發出什麼樣的聲音,喪尸只會迷茫的看著你。不過目前為止還沒人實驗,並且也不可能出現這樣的衣服。

整個白天,張小凡和他們都在城市中奔跑。身處人群最密集的市中心,他們當務之急便是要離開這里。起初,他們六個人大大方方在城市里面狂奔,四周和張小凡公園之前一樣什麼東西都沒有,沒有喪尸也沒有人。

可約翰好奇的靠近一個商店,準備拿去里面的食物時,大概有二十只喪尸跑了出來,他們隱藏在商店里面,其實隱藏得並不高明,甚至看上去有些‘弱智’,但約翰卻吃了粗心大意的虧,差點就沒能活著回來。

之後他們便不敢再靠近建築物了,但喪尸們可不會讓他們好過。姜昆帶路,走著就發現前邊聚集滿了喪尸,整個街道都堵滿了他們。幸存者們就掉頭逃跑,可發現自己的後路也被阻斷了。喪尸好像精心策劃的一樣,要麼不出現,要麼就是扎堆要幸存者的命。

兩頭都沒有路了,無奈之下他們逃進旁邊的建築物里,這里第一層是商店,第二層以上是民居。而且非常幸運,除了幾個擋路的喪尸以外,並沒有大量的喪尸聚集在這里。他們爬到第三層的時候就闖進一個房間,把所有能搬動的東西堆放在門口。之後便听到大群喪尸們爬樓梯時所發出惡心的聲音,但他們並沒有發現人類躲在這里。

于是出現了現在這一幕。現在是下午五點,所有人都餓著肚子待在這個三室兩廳的房子里面。所有地方都被大家翻遍了,除了冰箱里面幾個冷菜,什麼食物都沒有找到。不過所幸的是,他們得到了一個可以安然入眠的地方,和三個**的房間。

約翰和高娜娜找來了一台收音機,坐在客廳的沙發上不停的擺弄。蔣柔倩精神狀態不太好,無精打采坐在他們兩個人左邊的單人沙發上。歐陽芷在蔣柔倩對面的沙發睡著了,她今天差點就喪命。

「小凡,你怎麼會有武器?」姜昆叼著煙,這是他從路上一個死者身上找到的,同時還拿到了一個zippo的打火機。如果不是現在人民幣不能用了,他估計也會拿走吧。

張小凡坐在地上靠著牆壁,他正在監視著樓道里的動靜,只要一出現什麼不尋常的聲音,他就會立即通知大家。

「當然是我自家的。」張小凡隨口說道。

「這麼說起來你家有武器?」姜昆問。

「當然,我爸媽曾經跟我說過他們是去某個國家當間諜,我們整個家族都以間諜為生的,簡單的說我們是個間諜家族。」

「我知道你父母常年在國外,可這種事情怎麼可以隨便告訴一個小孩子?十年前你才多大?」姜昆質疑道。「你這槍該不會是從黑市買來的吧?」

「我沒事買槍干嘛?」張小凡表現的很無所謂。「我爸跟我說過,我們家的房子是政府派發的,房子的設計就和其他的房子有本質的區別。我們家有地下兩層,分別放著武器和長久的應急食物,是政府專門為我們準備的,這樣如果出現了什麼戰爭之類的,我爸媽就能躲進去,安全的等到政府再次聯系上他們。」

姜昆皺著眉頭吸了一大口煙,他總是感覺張小凡說得是玩笑話。他雖然有槍,但肯定也不是政府給的。姜昆從小到大知道他住在那樣的別墅里面,但他卻沒有到里面玩過一次,現在張小凡跟自己說他們家是間諜家族,真是見了鬼,末日已經不能用正常的想法去思考了,結果身邊一直潛伏了一個間諜家族,實在是太不可思議了。

姜昆放棄了與張小凡蹈話,他也不是沒有見過張小凡開起玩笑的樣子,不過張小凡最終的目的是讓大家都到他家去,姜昆也不想再質疑什麼。畢竟豬沒吃過,還是看過它跑的,張小凡家的別墅四面都是四米高碟柵欄,一個成年男子都很難翻過去,更別說喪尸了。而且因為是柵欄的緣故,可以直接觀察到外面,是個非常理想的安全屋。因此,不管張小凡現在玩笑開到天上去,姜昆都不會質疑他的。至少他的出發點是好的。

六個人三個房間,蔣柔倩和高娜娜一個,姜昆和約翰一個,歐陽芷和張小凡一個。入了夜大家就按這樣的分配休息。

高娜娜和蔣柔倩在公園工作的時候就形同姐妹,睡在一起沒什麼大問題,高娜娜還能安慰一下受到傷害的蔣柔倩。

姜昆和約翰也自然不成問題,然後是歐陽芷和張小凡。

這樣一個安全舒適的房間,用來干點啥最合適不過了。不過張小凡此時完全沒有心情,主動提出外面睡沙發。順便陪陪待會要守夜的姜昆。

「其實不用這樣,晚上我們劃好三八線就行。」歐陽芷紅著臉低著頭小聲說道。

張小凡笑了笑,還是拒絕。「你今天累了要好好休息,我在外面陪陪守夜的人就行。」

這個地方白天和晚上都是要‘守夜’的,因為無法看到外面,白天對于大家來說也等于是晚上。張小凡從下午三點開始到九點一直靠在冰冷的牆上,傾听外面的動靜。然後是姜昆,他是九點到凌晨三點,之後是約翰,他是凌晨三點到上午九點。

姜昆準備了一下,就帶了本書和蠟燭出了他們的房間。張小凡和姜昆打了聲招呼就走進了廁所,關上了門,並上了反鎖。他迫不及待月兌下上衣查看胸膛,可胸膛除了像被千萬只隱形的螞蟻撕咬以外,表面上看不出一點問題。

前面那道暗紅色的光芒就是飛進他胸膛整個位置,他本以為是得到了力量,可現在又為什麼那麼痛苦?痛的讓他跪在地上,死死咬著牙不敢喊出來,怕驚動了其他人。

為什麼會這樣?張小凡想不明白,因為那道暗紅色的光芒明明帶來的是力量,可為什麼會那麼的痛苦?難道獲得非同尋常的力量真得要經歷痛苦嗎?

「可惡!要忍住!!!」張小凡自言自語的道,同時那種感覺仍然折磨著他,表面上明明一點事兒都沒有,就好像得了癌癥一樣。張小凡掄起拳頭朝胸膛上錘了幾下,但完全沒有任何效果,疼痛仍然在持續。

「該死……」張小凡仔細觀察自己的胸膛,想透過皮膚看到里面的動靜,但胸膛皮膚的顏色一如往常一樣沒有任何改變。到底是怎麼回事,他完全想不明白。

張小凡強忍著疼痛站起來。他不明白為什麼會那麼痛,不過他知道自己可能需要止痛藥,一路來他就一直在找藥店,就在這條街的下一個路口就有一家,當時張小凡與它擦肩而過,但為了不引起其他人的擔憂,張小凡並沒有說出自己腳傷的問題。現在時辰已到,姜昆出去守夜,張小凡就準備自己行動去拿到藥物。

就這樣出去無疑是非常危險的,張小凡目前的狀態也無法進行變身增加實力的行為。但這個險他必須冒,不然任由疼痛發展下去沒準他會死掉,如果是這樣,前面千辛萬苦做的努力都白費了。

張小凡艱難的爬起來,似乎站起來行動起來,胸口也就不那麼疼了。拿起早就準備好的雜志和透明膠,用雜志在自己的右手小手臂上一卷,拿起透明膠纏繞了幾圈,一個簡易的護手就制作完成了。

至于武器則沒有,這套房子可以說是空蕩蕩的,看起來主人不經常回家,床鋪在他們到來的時候還是工工整整的,能找到那些剩菜真是萬幸。

張小凡打開廁所的窗戶,寒風一下子撲面而來,現在已經是十月分了,馬上就要嚴冬,到時候的日子恐怕更不好過吧。街道上雖然不像以往燈火通明,但月光灑在大地上也能讓人看得清楚地面的情況。

這跳街上已經沒有喪尸了,不知道他們跑去哪了,張小凡準備直接跳下去。三樓的高度如果是普通人跳下,雙腿必斷無疑,但張小凡懂一些技巧。雙腿稍微彎曲跳下,在著地的時候將身體側傾翻滾出去,這樣力量就能得到化解。

張小凡馬上爬了起來,街上還是多多少少有些落單的喪尸,在前面的十字路口有兩個,右邊街道上站著一個,張小凡的目標在身後轉角處的那家藥店,距離不過五十米,完全不用理會這些喪尸。于是他轉身貓著身子小跑起來,朝藥店趕去。

來到藥店,藥店的門口是打開的,他沒有急著,因為有了約翰的教訓,他站在門口仔細觀察里面的動靜,確定沒有太多的喪尸後就進去了。

藥店的門口擺著輪椅和拐杖之類的,張小凡順手拿起一個拐杖,然後在收銀台旁打碎了一個喪尸的腦袋。其他的喪尸被吸引,但看見張小凡輕易擊敗一個喪尸後便紛紛後退,張小凡也不去管他們,趕緊在櫃台找起了止痛藥。

止痛藥這種東西有點像合法的毒品,主要是有一定讓人上癮的因素。張小凡找了一大圈,只發現了兩瓶。一拿到藥他就迫不及待吃了兩粒,然後計算著估計能吃多久。

「大概一個月。」張小凡郁悶道,如果一個月內疼痛還沒有消失,那就再得找藥店。

不用擔心,會好的。張小凡就這樣自我安慰道,打轉準備回去。可街道那邊突然傳來吵鬧的聲音,看去過竟然是一個幸存者邊跑邊舞著一把唐刀,身後還跟著堵滿一街想要把這個幸存者吃掉的喪尸,場景不比3A級電影差。

「你還看著干嘛,快跑啊!」來者叫道,然後朝張小凡這里跑。

張小凡見那人大喊大叫的模樣,心中罵道這是哪來的傻逼,不是要把自己害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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